一点感情。”君爷道,“但是,他家子孙,和我们可都是从来没有来往的。”
君爷的言简意赅,更表示出了一种指向。孙家子孙,瞒着对老人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你手头有些什么证据吗?”
“证据的话,有个人,一早已经在搜集了。”
蒋衍为大舅子这话暗地里一惊,是由于这个事,未免是要牵涉到自己媳妇了。如果大舅子指的那个人是那个人的话。
“总之,先去订婚宴上看看吧。”君爷道。
得到老公说是要去的消息,蔓蔓开始着手准备起出席宴会时自己和老公要穿的礼服。本想拿出自己以前的礼服来穿,发现那个衣服的腰小了一圈,可见自己生完孩子,这个骨盆被撑大了,穿不下旧衣服了。蔓蔓叹口气:这就是女人为孩子付出的代价。
让她感到惊讶的是,老公似乎在她怀孩子以后,好像有些发福了。用发福来形容英俊潇洒的蒋大少,是过头了的形容词。实际上是,蒋大少肌肉更健壮了。强健的胸肌,将以前紧身的小西装礼服,撑到有些要爆扣子。鉴于如此,小两口,只好赶紧另外订做一套礼服。这回,蔓蔓说什么都不会告诉长辈,免得再花钱订做贵的。想这些礼服不过都是在她回陆家后做的,只穿过一两次就不能穿了,多浪费。
与老公唠唠叨叨这些格外的开销。
蒋衍显得有些心事重重,是脑子里,仍在盘转着君爷说的那些话。照这么说来,所有人,一开始就不是冲着他老婆来的,是冲着君爷来的。但是,正因为君爷身边围成了铜墙铁壁,真有想对付君爷和姚爷的,只能拿他们最重视的蔓蔓来开刀。
这问题,琢磨起来,真不是件什么好事情。他媳妇,是被推到了刀尖口上。
“阿衍,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看到老公走神,蔓蔓拿衣服拍到老公身上。
“听见了。”蒋大少立马坐起来,竖耳倾听。
“你听见了,那你说,我刚说什么了?”
“你说的是我们家财政危机,要采取紧缩政策。”蒋大少掰都掰的出来,蔓蔓小媳妇能唠叨的,也就这个。
蔓蔓看都看得出老公是掰,和老公佯作置气,背过身去,道:“现在你可真行,想我哥,比想我还多。”
蒋衍一身冷汗,瞧老婆这醋怎么能吃到自己大哥身上,连忙道:“没有的事。只是近来有些公事,与大哥要商量,与大哥接触的比较多。”
“你和我大哥又不是一个单位的,怎么会有那么多公事?”蔓蔓挑着眉。
媳妇这是声东击西的政策,蒋衍叹:“蔓蔓,不是我不和你说,是我说了,你又要和大舅子吵了。”
蔓蔓没好气地瞪下他,道:“我会和他吵吗?我告诉你,上次他说我只能永远是妹妹级小人物,我都没有和他说一句气话。”
蒋衍一边在心里腹诽媳妇事实不就是如此吗,一面恭维媳妇:“这么神气?”
“你说对了,我就是神气。”蔓蔓信誓旦旦道,“我现在不和他争了,嘴头上过招没有意思。要,就要拿事实说话。等我哪天,站到他面前变成他领导,对他发号施令那会儿,看他还有没有什么话可以说。”
虽然上回就已听说媳妇的计划了,但没想到几日而已,媳妇这胸中战火,已经燃烧到如此炽烈,变成了胸怀大志。蒋衍伸出手,去摸媳妇的额头,看是不是烧糊涂了。想对君爷强制性发号施令?据他所知,就是身为君爷的领导白队,都没有这么做过。
蔓蔓打开老公伸来的手,翻一白眼:“你这是鄙视我是不是?”
“没。”身为妻奴的蒋大少决然不敢说出或作出看不起老婆的事。
“我是和你说认真的。”蔓蔓强调,“所以,你这话先不要给我走漏了风声,免得他心有防备。”
蒋衍不敢和老婆说:如果这话落到大舅子耳朵里,大舅子只会是被自己妹妹大言不惭的话笑到笑掉了大牙。
“阿衍。”蔓蔓小媳妇和老公说回正事,“你说我哥和我们一起去,拿什么身份去呢?”
“他打算化个妆,当你那饭馆的大厨,被你带过去见识见识场面。”蒋衍向媳妇吐出自己和大舅子的计划。
哪知道,小媳妇听了这话后,立马笑得前仆后仰,好一阵子都快喘不过气来。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蒋衍忙拉住媳妇问,被媳妇给笑得,自己都发起虚了。
“那可麻烦了。他想以自己是大厨的身份自居,去到那里,不得把人家做的菜全批得一文不值。”蔓蔓太了解自己哥作为营养学家的本事了。君爷是连自己妈陆夫人做的菜,都可以批。
蒋衍想了想,确实是,不免额头爆出了一串汗。可要阻止大舅子这个大厨计划,已经来不及了。
宴席,自来是晚上举行。
到了时间,蔓蔓穿着小礼服,和老公出门,走到楼下先打开甲壳虫的车门,不久,一个墨镜的男人,钻进了他们的车后门。
一开始,蔓蔓没认出来,被吓一跳。从副驾座上转回身,往后面的人身上打量了许久之后,方是瞧出点端倪:“哥?”
“怎么,你哥只是戴了副墨镜,你都看不出来了?”君爷毫不客气地教训妹妹。
蔓蔓当仁不让:“你乔装打扮,不就是为了让人家看不出来吗?”
话是这么说,不过,今晚她哥化的这个妆,嘴巴贴着那胡子,戴着好像瞎子一样的黑眼镜,下巴画的那颗像蜘蛛一样的黑痣,真真是与平日里形象冷酷而俊美的君爷完全搭不上边。光是年纪,看起来都老了十来岁的模样。
“真有才,谁给画的妆?”蔓蔓问。
瞧妹妹夸的不是他,而是化妆师。君爷悻悻的:“高大帅。”
蔓蔓的脸一僵:怎想都没想到会是高大帅。
高大帅这个造型师,今晚肯定也是要溜进去看热闹的。他开的车子,就跟在蔓蔓的甲壳虫后面。蔓蔓由此可以猜想,今晚肯定不止高大帅一个人来看热闹。八成个个即使没有命令,都想跟来看她哥伪装大厨的热闹。蔓蔓压力重了,心想闹不好,自己被大哥连累了一起被人看笑话。想想,先在路上回身警告大哥两句:“哥,你别忘了,今晚我是你老板,你要听我的。”
哪有当哥的听妹妹的?君爷想都没想,道:“我虽然是你的员工,可我是你饭馆里的顶级大厨,你要靠我赚大钱的,你应该是敬畏我,而不是对我发号施令。”
听到这话,蔓蔓使劲儿拍了下老公的手,怒直眼:瞧吧,我说的没错吧。他要是以大厨自居,那尾巴都能翘到全宇宙第一去了。
蒋衍觉得自己才是最苦逼的一个,又是夹在他们兄妹之间。
到达了订婚宴会场。见吴家包的这家酒店大厅,装饰豪华,算是京城里比较知名的一家。但是,邀请的客人,并不多,只有一些亲朋密友。想必也是知道在京城底下,凡事不能太嚣张。
蔓蔓揽着老公的手,走到入口的迎宾处。温凤姊是坐在迎宾台,背着个大包,俨然是来负责收红包的。看到蔓蔓他们来,很是高兴的样子,走到蔓蔓身边,先耳语一句:“你二婶不来,说浩雪病了。你不觉得这病的很巧吗?”
蔓蔓把她这话当成了耳边风,不准备加入她们自己内部的混战,转个身,却没有想到,是看到了范慎原从门口走进来了。
【249】小媳妇名声远播
范慎原看到了蔓蔓,只是微微点下头。见这样子,对蔓蔓的到来,并没有多少惊讶。想来应是从温世轩那边早得到一些风声。
蔓蔓却不是,因为自己是从未听说范慎原与吴家有什么关系。论定范慎原是吴家邀请非温凤妹,是认得范慎原的温凤姊都不知道范慎原要来。这么一说的话,吴家与温家各自邀请的宾客,并未做到互相告知。比如,蒋永正一家,就不知道她蔓蔓和老公要来赴宴。
走进会场。吴嫣然作为订婚男方的姐姐,早已在场中帮手招待来客。突然见到蔓蔓他们两口子出现,她整个是愣在了场中央,克制了许久,才忍住了当场出口的冲动。气冲冲走到门口迎宾处,叫了个人来问:“他们怎么进来的?”
“有,他们有请帖。”看都看得出吴嫣然在生气,服务生显得很吃惊,明明,说是女方的亲戚,被温凤姊热情招待,理应不会弄错。
温家的亲戚?她怎么不知道?汪芸芸都没有提过!那天在素包子饭馆,汪芸芸不是与他们两口子见过面吗,她都不见汪芸芸对他们俩有任何动静,完全表现到像个陌生人。
吴嫣然这会儿肚子里的气更大了,感觉是被自己的弟媳蒙骗了。这还得了,自家人骗自己人。弟弟能娶个这样的媳妇吗。
径直找到了弟弟过来质问。
吴祈然对于温凤姊温凤妹邀请了蔓蔓他们来赴宴一事,当然是不知情的,但是对姐姐一股脑儿把责任推给自己未婚妻,并不赞同:“芸芸不是这样的人。芸芸之前和我说过她的事,说她原先是由温家收养,是个后来找到自己亲生父母就把养父母给抛弃了的不孝女,芸芸对她意见很大,不可能去邀请她过来。我相信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原因。”
对蔓蔓本是温家养女的事情,吴嫣然没有听说过,乍听很讶异,继而是眼睛诡异地一眯:“你说她是温家的养女?那她亲爸亲妈是谁?”
不是说娘家很落魄吗?比温家更落魄的亲爸亲妈都投奔?这蔓蔓的脑袋是豆腐做的吗?
吴祈然听到姐姐描述一遍蔓蔓他们到天津的所作所为,愣了又愣:“这——”同样一时百思不得其解。急急忙忙找来了汪芸芸对质。
突然遭到他们姐弟俩传唤,汪芸芸才知道她妈摆乌龙了。只是说起来这事真不能怨温凤妹,温凤妹并不知道蔓蔓他们早在天津不给吴嫣然一家好脸色看了。
“这究竟怎么说?你们家不是讨厌她吗?你妈又怎么会把他们邀请过来?”吴祈然拉住汪芸芸问。
汪芸芸在知道蔓蔓他们并没有在吴嫣然他们面前暴露自己真实身份后,不觉得蔓蔓他们会突然揭露了自己,于是斗胆大着胆子继续满口胡掐了:“我妈,这是要给她个下马威,免得她尾巴都翘起来。”
“怎么个说法?”汪芸芸新鲜的说辞,引起了吴嫣然的注意,甚至没有留意到这其中的种种疑点。
汪芸芸咬定说:“她哥不是在娱乐圈混的吗?有那么一点小钱后,尾巴就翘了,都看不起我们家的人。”
原来是这样。吴家姐弟深有同感。
眼见两句话,这对姐弟都信了。汪芸芸信心倍增,笑眯眯对吴嫣然说道:“大姐,你放心。他们成不了什么气候的。他们今天来,只是来给我们当配角的。”说完,走开的时候,却直奔迎宾处找守门的温凤姊算账去了。
温凤姊正忙着收取来宾的红包,看到今晚主角的甥女穿着一身礼服跑过来,手里边数钱嘴里边说:“芸芸,你不在化妆室准备,你跑到这里做什么?担心红包吗?别担心,我告诉你,我帮你看的很紧,要信得过你大姨,一个都不会少的。”
“钱,钱,钱!”汪芸芸出手打下她数钱的手,圆瞪着眼,“你现在还有心思数钱,都快出大祸了。”
“什么!”温凤姊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