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之腹黑养成计划

(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之腹黑养成计划_分节阅读_10

海棠书屋备用网站
    只不过吕姽做梦也没想到,下一次见面是在小圣贤庄,那个整日被她吐槽得无力反抗任她蹂躏的小海棠红竟然成为了儒家独当一面的掌门人,她更想不到她那时居然变成了星魂的……

    一个时辰之后。

    “我的大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吕姽一到相府门前就被几个侍卫围起来当神兽一样围观当神像一样供奉,端茶送水的端茶送水,捏肩捶腿的捏肩捶腿,就差扑倒在地抱她大腿大喊:“拜见总攻大人!”

    细细一问才知道,张良在她离开的几天中表现得如她所料,一直坚信着“沉默是金”的名言警句终日游荡府内,面带鬼畜微笑吓得相府众人生理紊乱并且对此不亦乐乎……看来情况比她想得更加严重。

    穿过威风不减当年依旧辉煌的大堂,吕姽抱着大不了玉石俱焚的必死之心,绕小径找到了张良的寝室,他的寝室干净又素雅,吕姽没事的时候经常来这儿蹭吃蹭喝,现在想想,她当年的胆子可真够大的。

    张良不在房间,按照逻辑,他应该在后院练习马术。

    吕姽无事,绕着房子左三圈右三圈,走了一圈又一圈,无聊到了极点,她又不好意思腆着脸去后院找张良一起快乐地玩耍,输人不输阵,打死都不能先低头。

    “阿姽,夫人叫你过去一趟,”一个下人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喊道。

    吕姽耸肩,只好跟着他走。

    陈氏总算发现了张良对吕姽有多重视,先不说自家儿子差点为了她逃课违背一个贵族子弟应有的礼仪,就说说自家儿子听年妈妈说吕姽受伤了要在山上小屋修养之后便风尘仆仆地带上几卷才誊写好的竹简不顾劝阻跑去找她,再看不出门道的就是傻缺,而且陈氏清楚,那几卷竹简是张良花了三个晚上的时间才誊写好的,白天他必须学习,只有晚上才有空,歇息的时间本来就少,他还用来为吕姽誊写几大卷《论语》及其翻译,当真是上心了。

    陈氏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他比一般小孩成熟,聪明,但也倔强,一旦决定好的事情不会被其他人轻易改变,更何况是关于照顾了他七年与他形影不离的吕姽的事。吕姽在她眼中不怎么安分守己,同时不如其他贵族女孩有教养,可她很安全,绝不对相府有任何非分之想,不过通过吕姽的表现来看,人家似乎对少夫人这个称谓不太感兴趣,不然上次她就会和自家儿子一起回来了。

    吕姽一进来便看见夫人陈氏摆着神圣的思想者造型等待上帝的救赎,这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丫鬟见吕姽一脸呆滞地盯住夫人,赶忙咳嗽两声拉回夫人的思维。陈氏回过神来见吕姽已到,一秒钟变脸笑面相迎:“阿姽,伤势如何?”

    吕姽算知道张良那皮笑肉不笑的毛病是从哪儿遗传下来的了,她现在一见有人笑就毛骨悚然,害怕笑脸不是张良的魔力,而是张良的魔力附在笑脸身上了。

    见吕姽不说话,陈氏还以为是自己太过粗鲁吓坏了人家小姑娘,于是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变得柔和:“阿姽啊,听年妈妈说你受伤了,如今可好?”

    “好了。”

    “那……山上小屋周边的情况好吗?”

    “很好。”

    “……呃,最近几天吃得好吗?”

    “还行。”

    “……”原谅她是真的找不出话题来忽悠吕姽说出对她家宝贝大儿子的看法了!告诉她她应该怎么接?!

    两人沉寂了相当长的时间,许久后良妈决定为了自家儿子的后大半生幸福先发制人:“阿姽!我也不把你当奴婢,直说吧,你觉得犬子为人怎么样?”

    “聪明,”这是实话,张良的聪明不仅体现在诗书礼乐上,在为人处世方面更是无可挑剔,敢问张良回眸一笑,何人与之争锋?

    良妈一看有门儿,连忙接过话茬继续下去:“阿姽你看,你照看了犬子七年多,他对你的态度你是知道的,平时对你格外照顾,犬子不同于其他贵族子弟,没有那么多讲究,虽然年纪比你小了点,但他为人善良又聪慧,每位老师都说他非常有慧根,将来必成大器……”

    吕姽觉得自己当年果然应该把罪恶扼杀在摇篮里,此为上上策,这使出浑身解数要把亲生儿子推销出去的架势是要闹哪样?!

    “夫人,您的意思我大概清楚了。”

    “太好了阿姽,你真是个明白人,那么你意下如何?”

    吕姽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喟叹,罢了,早死晚死都得死,于是回答:“谢夫人抬举,阿姽已经有了意中人,他就是这几日阿姽日夜照顾的伏念先生。伏念先生来自齐国桑海小圣贤庄,知书达理善解人意,阿姽已与他私定终身,三月之后便前往齐国桑海相会,到时便会一齐拜堂成亲,所以夫人您和大公子的恩典阿姽今生今世无福消受。”

    张良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生命顾,两者皆可抛。

    作者有话要说:  《秦时明月之腹黑养成计划》正在筹备游戏版,更多消息请戳琼林第一枝吧。

    ☆、眼泪你忘了吗?

    夜幕悄悄挂上天际,蝉鸣奏响安眠曲,晚风吹动树枝,叶与叶之间摩擦产生的“唰唰”声默契地为它们伴奏,现在正是换班时间,整个丞相府静谧且安宁。可越是安静,吕姽越是不自在。

    她住在全府最特殊舒适的丫鬟房里,衣食住行因张良皆与他人不同,张良怕她孤单特地吩咐下人买了一张新榻摆在房里的另一端——年妈妈的住处。年妈妈此时正呈“大”字状躺在榻上打着轻鼾,这让吕姽多少感到放心,因为她身边还有活人。

    张良对她的好远远超出了依赖与感恩,处处维护她,把最好的东西先是送给夫人陈氏再是她,下一个便是年妈妈与张胜,最后才是他自己,如果她再挑东挑西当真是不识时务了。

    吕姽清楚地记得她拒绝夫人后的场景:张良身着骑马装,浑身上下皆被汗水浸湿,发丝凌乱,脸上还带着不少小伤口。她瞧见年妈妈在一边的暗示,张良听闻她回来的消息后赶得匆忙,从马背上跳下跌了一跤,没来得及叫大夫便跑了过来,按道理说他看见吕姽应该十分激动,当时却表现得很平常,像对待普通丫鬟一般礼貌温和:“阿姽,既然回来了那以后我和小弟又要麻烦你了,需不需要年妈妈给你当帮手?”

    吕姽清楚自己那番话的声音有多大,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索性回答道:“任务确实比较繁重,毕竟二少爷年龄小,承蒙大少爷关心,那奴婢以后就劳烦年妈妈负责大少爷的功课好了。”张良什么也没做,只一味地看着吕姽从自己身边经过朝后院走去。

    “天命之人……”吕姽面朝上躺着,喃喃道:“小时候急得死,长大了死不急,还是海棠红好伺候啊……”

    一刻钟之后。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五只羊……”

    半个时辰之后。

    “一只羊驼,两只羊驼,三只羊驼,四只羊驼,五只羊驼……”

    一个时辰之后。

    “一只草泥马,两只草泥马,三只草泥马,四只草泥马,五只草泥马……靠!”

    年妈妈的呼噜声突然大起来,下一秒又恢复平静,好像是在警告吕姽再不安静就擤把鼻涕糊她脸上。

    吕姽当真是要崩溃了。在山上小屋的时候她就担心张良会不会顶着一张哀怨的脸抱着一摞《论语》勒令她逐句翻译,现在回到了相府,张良的表现让吕姽愈发觉得他有从腹黑变异到病娇的趋势。不带孩子不要紧,要紧是万一她把天命之人弄成与自己一般智商捉急的傻缺了怎么办?

    想到这儿吕姽躺不住了,马上一个鲤鱼打挺,抓起外套便朝门外冲,留下年妈妈一长串打得酣畅淋漓的呼噜声以表抗议。

    “阿姽姑娘?”一位平常与阿姽还算说得上话的仆人掌灯前来:“深夜出房,就不怕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被吓到?”

    ……她不能自己把自己吓到可真是不好意思。

    “宋大哥,大少爷可曾睡下?”吕姽对他印象极深,众仆人里体型最肥得流油,还是可以自产自销的那种。

    “哈哈,劳驾阿姽姑娘还能认得宋某,”阿宋抹了一下近七天没洗的头发,吕姽在他放下手的瞬间清楚地瞥见了他手掌中在月光照耀下反射出的油亮……如果吕姽是人的话,她一定能感觉得到胃液在体内放浪形骸翻滚得不亦乐乎。大哥,求放过!

    “宋伯伯,您不去巡夜在这里干什么?”童声响起,阿宋立刻挺胸抬头做女人,啊不,纯爷们儿:“好的二少爷!没问题的二少爷!”

    阿宋临了还对吕姽露了一个自认为很具魅惑力实际上肉挤成一堆完全分辨不出五官的笑脸。

    “二少爷,奴婢认为会笑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你怕的只是大哥的脸而已,”张胜甩甩袖子,架势与他哥神似:“大哥没睡,你去找他吧,我起夜,马上回房。”

    吕姽应声,朝张良的屋子走去。

    张胜留在原地,嘴上说要回去,现实状况却是不消片刻转弯走到吕姽屋子院内,他敲敲房门,门马上被打开。年妈妈畏手畏脚地探出脑袋,环视四周,问:“她去找大少爷了?”

    张胜点头,一老一少对视一眼,在黑夜中同时咧嘴眯眼。果然,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加上个憨厚胖子更是宝贝。东风已借,只看诸葛良是否懂得起了。

    另一边,吕姽搓搓手臂,为什么她会突然觉得背后一阵阴风掠过?

    眼前就是张良的屋子,门口站有两个随时听候吩咐的丫鬟。她们见了吕姽纷纷施礼,吕姽回礼,其实她现在有些矛盾,睡不着的时候想见张良吐吐苦水,来到目的地反而怎么也开不了口,毕竟狠话已经放出,她算是把张良结结实实地羞辱了一番,不走人倒罢了,哪儿有脸大半夜面对人家?

    正当吕姽改变主意打算走人之时,屋内传来略显疲惫的声音:“进来吧,我还没睡。”

    这熊孩子的第六感也忒非人哉了点,真不愧是东皇阁下相中的男人。

    丫鬟自觉让开道路为她打开门,眉眼之间似乎夹杂笑意,左边一位甚至对她挤眉弄眼以示鼓励。那啥,她只是来接受催眠而已。

    “哐!”门被关上,张良披着外套坐在坐垫上,桌上摆有一卷竹筒,油灯燃烧照亮他的侧脸,直到吕姽进来也没有放下研墨的动作。这些杂活以往都是吕姽做的,张良每次熬夜都会无意之间给吕姽透露消息,而她每次都会研墨理书伴他至清晨。

    “有事么?”张良毫无波动的态度在她意料之内。

    “老衲偶然得到一卷天书,今晚闲来无事随手翻阅,忽然白光刺眼,射得老衲双目失明,上吐下泻,七窍流血,心神荡漾……”

    张良转头,必杀死之死神的微笑。

    “奴婢失眠,特地来向大少爷请教请教催眠大法。”

    ……

    “阿姽,趁我没发火之前,出去。”

    吕姽可以对东皇阁下惟命是从,同时也可以对东皇阁下百般讨好,因为命在他人手,不得不听。可由此磨练出的厚脸皮并非刀枪不入。

    吕姽沉默着关上门,两边的丫鬟为难地看着对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瞧见吕姽冲她们点头暗示自己安好,随后原路返回。

    张良,三个月后,一二一三八和你再也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再过几章吕姽就回阴阳家了,正式进入剧情可能还需要点铺垫,我尽量压缩……

    ☆、真?冷战进行时

    吕姽彻夜未眠,一方面的原因是死士不需要睡眠,另一方面是因为窝火。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影子映在地板上。年妈妈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灌进来,力争把屋内某人满身的幽怨清干净。她一边拿起抹布擦拭窗上的木纹,一边聆听燕儿呢喃。本该欣慰舒畅的一天,偏偏被身后的黑色气场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