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之腹黑养成计划

(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之腹黑养成计划_分节阅读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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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放心。”

    老者继续询问着巨子的情况,却被雪女以“与卫庄交战时受了点伤”搪塞过去,这些都与莫十八无关,她关心的不是道家逍遥子,也不是医仙端木蓉,可惜卧底这种事情,就是要顺着被卧底一方的心意来,除了听从雪女的命令各司其职,她不能做任何事情。

    中了六魂恐咒的人,一旦真气运转起来,便会发作,即便是逍遥子也无力回天。

    为了把戏做足,莫十八主动上前搀着老孟,试图打听张良的情况。

    “孟老伯,这次的情况虽然危急,但有逍遥子前辈和张子房先生在,一定有办法治好巨子的伤的,”套近乎一向是她的强项,抓住对方的软肋才有机可乘。

    “愿上天保佑墨家能平安渡过此劫,巨子和蓉姑娘都是很善良的人……”老孟望向天际,眼中流露出的痛苦不言而喻。

    其实在来之前莫十八对墨家也有所耳闻,墨家巨子主张的无等级差别的爱的确很得人心,但嬴政想统一天下的野心导致他的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这次,墨家恐怕凶多吉少。

    消极情绪往往传播得很快,四周的人纷纷垂下脑袋,仿佛魂魄离身,只剩一副空壳。

    这样子什么也打探不出来,莫十八唯有扶着老孟坐下,一起神游。

    作者有话要说:

    ☆、卧底是个技术活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旭日东升,黎明揭开了黑夜的天幕,凉飕飕的清晨总算拥抱到了第一缕阳光,晨曦的光芒却照不进人们心底,昔日融洽的墨家正被乌云笼罩,前方的道路不再清晰。

    等待的时间特别漫长,莫十八搀着老孟休息了近半个时辰,才终于等到了两个男孩的出现。

    小的那个扎着刺猬头,看似古灵精怪,稍大的那个曾经在通缉令上见过,项燕之孙项少羽,有千斤拔鼎之神力,据蒙恬所说,未来必成大器。

    目光定格在二人身上,只听老孟说道:“天明这孩子也可怜得很,上次他的晚饭还是我去送的,这乱世,当真容不得好人存活。”

    莫十八不想听下去。

    因为张良出来了。

    果真应了年妈妈话,当年的姿色越来越成熟,容颜俊美得叫人暗暗惊叹。他的一尘不染,与莫十八预想中的丝毫不差,可惜出于心虚,偷窥者只能迅速低下脑袋自我反省——这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随之走出的是位身强力壮的男子,他们一左一右站着,颇有门神风范。

    忽略掉天明对他家大叔爱的宣言,这幅场景还是很养眼的,毕竟张良往那儿一戳,颜值分分钟爆表。

    如果光是在一边看着他们交谈,莫十八其实是拒绝的,但无奈心上人眼睛太毒,恐怕只是离得近些就会引起怀疑,所以,她还是做个安静的卧底吧。

    眼瞧着张良来到范增身旁恭敬作揖:“范前辈,晚辈儒家张良。”

    范增回礼:“我早就听说过,子房是儒家后生中出类拔萃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这次的事情你怎么看?”

    “其实,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何阴阳家会对墨家突然发难,但是又没有大动干戈,半路截击,然而投入的兵力却很少,现在,我有点明白他们的真实意图了”

    这段话把莫十八吓得够呛,她装作不经意地挪动位置,企图听得更清楚些,谁知余光处瞄到了人群中有一个不同寻常的身影,她猛地回头,那人却又快速隐去,毫无破绽可寻。

    难不成是传说中的战友?

    “丫头,你怎么了?”

    “啊?”莫十八突然回过神来,带着些许吞吐回答道,“无妨,孟老伯,我只是有点累了。”

    才与秦兵厮杀一场,又被告知巨子受伤,普通的墨家弟子一旦遭受到这肉体与心理的双重伤害谁都会累,老孟也没有怀疑。也是,这上上下下的墨家弟子组起来够凑上百桌麻将了,先不说鬓生白发的老人,就是少壮青年也记不清楚每个人的相貌。

    “谢谢你,丫头,陪我这个老头子聊了这么久,”老孟和蔼地笑着,可掩饰不住眼中的哀伤。

    莫十八摇摇头,努力挤出一个痴汉般的笑容:“叫我小莫就好。”

    不是莫十八口味重到连老人家的都不放过,只是在阴阳家严肃惯了,许久未曾笑过,今日猛地一笑导致眼睑痉挛面部抽筋,她的内心几近崩溃。

    老孟“呵呵呵”地敷衍了几声,随之悄悄往旁边躲去。

    ……

    果然做卧底是要遭报应的。

    幸好墨家统领们出来得及时,化解了一场尴尬。不过从他们严肃的表情上来看,墨家要有大变故了。

    墨家巨子燕丹中了六魂恐咒不可能还安然无恙,受伤只是推辞,急于选择继承人也无可厚非,但现在把注意力放到一个小毛孩身上,确实是件让统领们无法接受的事,跟陈氏命吕姽教导张良一样,叫人后怕。

    墨家弟子们议论纷纷,连老孟都表现出迟疑和自己的不信任。莫十八想偷偷看看张良的反应,眼睛上移,四目相对,她差点吓哭。

    “莫丫头,我就知道你相中张良先生了,”老孟见莫十八一瞅张良便神情扭捏,手足无措好似邻家小媳妇,索性一针见血,“张良先生可是齐鲁三杰之一,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确是个不错的夫婿人选。”

    要不是看在面前的人是个老人家的份上,莫十八早就伸出手将他温柔地推下悬崖了。

    “不孟老伯,我只是单纯地看见帅哥会害羞而已,”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特地直勾勾地看着老孟,脸不红心不跳。

    老孟犹豫了三秒才理解她的意思,那脸色,跟吞了三斤翔一样精彩。

    既不直言冒犯长辈又做了有力的回击,莫十八彻底地被自己的高智商征服了。

    “不用谢我无意中道出了真相,”她自觉性地忽略掉了老孟的复杂的表情,哥俩好般地拍拍他的肩,全然没有心思观看墨家巨子继承战,此番的任务是泡张良,她记得很清楚。

    天明已在盗跖和大铁锤的挟持下进了山洞,其不断在半空中闹腾的两条小短腿至始至终都在诉说着,他是被自愿的。

    如果客观条件允许的话,莫十八真想跳起来大喊一声“放下那个男孩,让我先来!”

    先是墨家巨子的六魂恐咒,再是小孩的继承之位,毫无疑问地燃起了她尘封十几年的八卦之魂,说心里话,她真的好想进山洞里看看,哪怕一眼也好,大司命伏击墨家巨子是自己瞟了一眼,长得真心挺靠谱的,同样是老大,与东皇太一完全不一样,瞅瞅人家那棱角分明的脸庞,瞅瞅人家那性感帅气的小胡子。

    此生若得这么一位上司,夫复何求?

    她现在有必要要考虑一下是否策反的问题了。

    有时候,做卧底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作者有话要说:

    ☆、从此取名无能

    墨家的山路是九曲十八弯的,刚才由秦兵带领才能找到这里,现下自己孤身一人,找个借口出去寻茅厕打算逃之夭夭却迷了路,谁能来感受一下她内心的复杂?

    出来上茅房已经有了一炷香的时间,莫十八不得不考虑返回去舒舒服服地当个间谍。

    她刚一转身,就与后面的人装了个正着。

    “大——张良先生!”

    莫十八的脸色骤然变得刷白,手心出汗,生怕下一秒眼前的人就能生吞活剥了她:“您,您怎么不跟逍遥子前辈待在一起!”

    相比之下张良则显得淡定多了,只一味笑而不语,真不愧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

    烈日当头,山间吹出一阵谷风,带着热浪,再唯美的景色在莫十八眼中都变得扭曲,并且,莫十八感受到的不是闷热,而是毛骨悚然,她在心里早已把这些杀千刀的墨家弟子问候了无数遍,多修个厕所能把你们怎么着啊混蛋!

    山间长廊中只有乔装后的莫十八和张良,可谓升天无路入地无门。

    “子房只想出来走走罢了,”后者笑得一脸人畜无害,“方才姑娘一直看着子房,是否有什么话想对子房说?”

    得知自己还没被认出来,做贼心虚的人已经安心多了。“不,我只是见张良先生长得太帅了忍不住遐想了一会儿,如果先生不介意的话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保证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先生的大恩大德的。”

    说完还做了个虔诚许愿状,大有“你不原谅我我就跳崖自尽”的架势。

    张良先是愣了一会儿,后来才说道:“姑娘跟我认识的一个人还真有几分相似。”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个真理,向来嘴贱惯了的莫十八忍不住抽自己两嘴巴子。

    “不过,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应该是位妇人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笑容变得无奈,“世道无常,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只能是妄想罢了。”

    莫十八从未见张良的情绪有这么低落过,小的时候还能痛痛快快哭出来,如今身负重任只能将万事埋藏于心底,在某些场合连笑都是勉强,所以说人活着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天下事天下人承担,但无疑张良承担得已经太多了。

    她打算为张良打打气,就算只是一个小小的墨家弟子也好:“她,对于张良先生来说很重要?”

    不假思索的,他点头了。

    “张良先生名动天下,想来看重的人也一定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先生不会忘记她,她亦不会忘记先生,即使相距千里,只要初心不改,再远的距离都不值一提,更何况,先生还未与她重逢,又怎会知道她的境遇?”

    “我长辈曾经说过,不要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担心,既然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就没必要为了离愁而改变,先生肯定一直坚信着她没有忘记您不是么?”

    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说出这些话,怀里的布帛证明了这十几年来的思念牵挂。

    见张良沉默地盯着自己,莫十八的头一点一点低下去,脑中一片浆糊,她严重怀疑自己的脑袋是不是在阴阳家时被驴踢过了,话说得越多暴露得越多,自相矛盾却又极想去做……她这辈子果然是被自己蠢死的。

    “……谢谢。”

    不是吕姽亲口说出就只能达到这种效果,她早就应该明白的。

    “当一件事情变成天下之大势之时,凡天下人都无法置身事外,不管他是否愿意。我曾多少次想说服自己去找她,可局势动荡,道路以目,我无法逍遥到放下一切,放下肩上的责任,只希望她能体谅我,和姑娘说的一样,初心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