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相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梢紧接着忽然睁开那双阴冷毒辣的眸子盯着垂头不语的怜儿声色平和道:“但说无妨”
“怜儿素日里虽沒有在娘娘身边侍候着但偶尔会看到娘娘对身边的婢女动则打骂还有一次奴婢瞧见娘娘将太后娘娘赏赐的补汤狠狠的打翻在地就连对待襄阳王也是……一直念念不忘”怜儿低垂着眼睑顿了顿继续有些惶恐道:“怜儿以为像娘娘这般性子不足以担当大事”
“呵怜儿啊你倒是为本相着想”尹相闻言忽然冷冷笑了一声随即让人听不出喜怒只是盯着怜儿的脑袋幽幽道
怜儿被尹相盯得头皮发麻而后她俯下身子声音颤抖道:“相爷明鉴怜儿……怜儿确实有私心怜儿只是想保住家人……怜儿再不敢胡言乱语了求相爷饶命”
怜儿的言下之意就是她不希望尹相错用汐玥最终导致她的家人也被牵连了毕竟她的家人还在尹相手中尹相若是遭遇不测恐怕她的家人也不会活下來
“怜儿你错了”尹相眸色淡淡眼角微微挑起而后他思绪沉沉的笑了起來道:“皇后娘娘那样的人……才能够真正担负起本相给她的任务啊”
尹相心中不由得放下心來今天之所以找怜儿过來就是为了看看汐玥究竟是不是适合做这件事情的人直到听完怜儿的回答他就已经对汐玥有了定义
背地里动则打骂下人说明她依旧是性子不改冲动善妒将太后赏赐的补药打碎说明他之前的离间成功汐玥是真的恨上了太后‘拆散’她与寂月流鸣然而这两件事也同时说明了汐玥只是平日里伪装的好私底下所表现出來的人性才是最真实的人性至于对寂月流鸣还是心存念想这样更有利于他利用她毕竟一个人有所欲有所求才是最正常的情况不然冒险的事情随时会危及到自己的性命对于处于高位过惯了安逸生活的人來说绝对不那么容易掌控
“你偷偷把这包粉末交给皇后娘娘让她小心点下到皇上的膳食里面每天只用下一点点就好”不待怜儿回答尹相已经从怀中拿出一小包白纸装着的东西而后他递给身旁站着的卫齐示意他拿给怜儿
卫齐接过那包粉末而后立即便递给跪在地上的怜儿见怜儿接过那包粉末后尹相才勾了勾唇角阴冷的眸子微微一动淡淡笑道:“若是皇后娘娘问起來只说是会让身体变得虚弱的药并不致命告诉她只有这么做了她心中的愿望才会实现”
“是相爷”怜儿咬了咬唇声音依旧是有气无力道
“去吧早些回去可别让人起疑了办好这件事我会让你家人和你见上一面的”尹相幽幽的笑了起來还有一几句话他却是放在心中沒有说出來:我会让你和你的家人见上最后一面的
怜儿闻言不由的高兴一笑整个人也变得精神许多她依旧低着头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喜悦回道:“是相爷”
说完怜儿便起身离开了屋子里直到走出丞相府一个人坐上了回宫的马车她才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与方才在尹相面前的低眉顺眼不同此时她却是笑的自在许多她之所以到相府有些迟了的原因便是在听汐玥的吩咐早在她接到丞相府的飞鸽传书后便立即偷偷去找了汐玥而方才的一席话也全都是汐玥教授她要怎样回答的大致内容就如同汐玥猜测的那样依着汐玥教她回答尹相的话尹相一点都沒有怀疑就相信了她不得不说汐玥这揣测人心的本领真的是不可小量还好那时候她选择了背叛尹相毕竟若是与汐玥为敌……总归都是敌不过罢了
凤宫
汐玥眯着眼躺在贵妃椅上休息淼淼坐在一边的桌子上为汐玥绣着手帕偌大的屋子里就她和淼淼两个人因为今日并沒有什么事情她便早已经决定了要宅一天了想起昨日与寂月流尘一直到很晚才回去惹得连翘几个人和一大群隐卫‘刮目相看’她就觉得一阵窘迫大抵在他们眼里她与寂月流尘是真的在约会毕竟昨天可是乞巧节寂月流尘不知道乞巧节意味着什么但是她却是清清楚楚的
“主子怜儿回來了”胭脂走上前來轻声禀报道
汐玥闻言立即懒懒的起身随即她那双黑曜石般深邃的琉璃眸微微睁开扬了扬唇便似笑非笑道:“让她过來这里吧”
“是主子”胭脂点头应了一声紧跟着很快的怜儿便跟着她进來了
怜儿进來后便立即朝着汐玥行礼道:“参见皇后娘娘”
“不必多礼”汐玥微微一笑整个人有些懒懒的靠在贵妃椅上而后她勾了勾唇角直奔主題道:“今日父亲找你可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如娘娘预料的那般相爷此次找奴婢确实是较为重要的事情”顿了顿怜儿便从怀中拿出一包白纸装着的粉末正是尹相方才交给她的那包毒粉等到递到汐玥手中怜儿才继续道:“奴婢依着娘娘嘱咐的那般说了而后相爷便将这包毒粉交给奴婢并且让奴婢骗娘娘这包毒粉只会让人虚弱并不会致命”
“他可是说了让本宫悄悄的每日下一丁点到皇上的膳食里”汐玥接过那包粉末并沒有立即打开而是勾了勾唇黑眸从容丝毫沒有任何惊讶的神色好似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那般一脸的似笑非笑道
怜儿不由得有些诧异于汐玥竟然那么清楚这件事但还是缓了缓神色点头道:“是的相爷的确是这么说的并且相爷承诺完成这次任务会让奴婢见一见家人”
说到这里怜儿不禁想要嘲笑尹相的故作好心他大抵是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早就被汐玥救出來了现在安置在非常安全的地方而她前两天在汐玥的准许下也是刚见过父母兄弟姐妹如今尹相扣留的所谓她的‘家人’其实是汐玥让寂月流尘的隐卫伪装成的
“既然他让你去看你的家人你到时候便去罢不过父亲还真是个简单的人呢”汐玥说着便忍不住轻笑一声虽说是笑但她的唇角却又分明是挂着讥诮顿了顿她才又漫不经心道:“竟然真的天真的以为我不会去查这毒粉究竟是什么天真的以为寂月流尘那厮这么简单就可以被毒倒还真是……简单呐”
不说其他的光是寂月流尘的防御能力和警惕意识就足够让尹相想要利用她下毒牵制的计划宣告破产再怎么说寂月流尘十几岁时候就独自带领六十万隐卫这件事就已经证明了他的能力了虽然具体情况汐玥是不大清楚但是即使不问她也知道少年天子坐稳皇位沒点手段是绝对做不到的先皇在寂月流尘十四岁就已经将六十万隐卫交给他培养那时候他还只是十四岁的少年明枪暗夺一定是存在的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多少人又暗算过他可是这些年过來他依旧是犹如神祗般活着尹相竟然异想天开想要给他下慢性毒药
不过这一点对于汐玥來说不算坏事起码她可以稳操胜券
胭脂皱了皱眉头有些嘲讽尹相的不自量力不过她还是有些好奇便开口道:“主子这是什么毒”
汐玥拆开那药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味自那包毒粉中散发出來而后她的黑眸划过一抹不屑便扬唇淡淡笑了笑道:“色白香清若是沒有猜错应该是断肠丸碾碎而成的毒粉”
“断肠丸”一旁做着针线活的淼淼有些好奇的问道:“小姐这断肠丸听起來就是容易吃死人的”
“这断肠丸若是一次性服用一颗的话大抵是容易致命的但是若是每日进食一点点的话不出一个月就会让人慢慢死亡并且这种毒就是太医院查起來也根本查不出什么毕竟这断肠丸是银针所查不出來的”汐玥神色淡淡的解释道说着她又抬了抬眼眸看向怜儿幽幽笑了笑道:“你今日见着父亲可是看她有什么异样”
怜儿闻言便立即回想方才的情形因为屋子内很昏暗她看的不大仔细不过还是有些发现的想了想怜儿才又回答道:“相爷他……似乎有些憔悴其他的奴婢沒看出來那时候屋子里太暗了”
汐玥抿嘴微微一笑只见她眉眼弯弯黑曜石般璀璨生辉的眸子盈盈如水道:“无妨他若是变得憔悴了一切就开始有趣了……”
偶是华丽丽的分割线
梵音阁
寂月流尘穿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素日里随意飘散的如瀑墨发此时正用紫金玉冠绾住青丝如绸俊颜如玉清冷淡漠的飘渺容颜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他微微抬眸琥珀色的瞳孔倒映在另一个男子温文尔雅的身影寒光依旧
宋温雅就站在寂月流尘的对面他身穿一袭官服手执一把折扇眉眼浅淡虽不如寂月流尘那般如仙似神却别有一番温柔清雅的韵味即使穿着官服带着管帽也依旧是无法将他那一身清华温润的气质掩盖
宋温雅率先出声只见他一如既往的微微一笑面色温柔道:“皇上想必娘娘已经与皇上说过微臣当初是丞相的人如今微臣愿意站在皇上这一边帮助皇上铲除奸佞”
“朕想知道宋大人为何突然转了阵营”寂月流尘抿了抿薄唇神色清冷的盯着宋温雅脸容上绽放的笑容不知在想些什么让人无法看透
宋温雅闻言也不恼怒他只是依旧笑着弯了弯眉眼十分坦诚的模样道:“微臣昔年身份低微曾经被娘娘所救之前相助丞相也不过是以为娘娘与丞相在统一战线后來娘娘找了微臣微臣才知道娘娘真心想助之人是皇上故而微臣才会突然转移了战线害得皇上担忧微臣惶恐”
虽然嘴上说着惶恐但是宋温雅的神色丝毫沒有任何惶恐不安的模样其实他并沒有告诉寂月流尘实情他当初并不是因为自以为汐玥与尹相在统一战线才决定帮助尹相而是因为汐玥的解药可是……他却又不能说出來这件事他之前答应过汐玥绝不会说出去那么即使对方是寂月流尘即使他犯下欺君之罪他也不会说出去
寂月流尘微微凝眸他自然是不会相信宋温雅所说的那么简单的话宋温雅与他不同他自己是不会说谎的虽然他为人是冷清了点但是宋温雅却像极了他的师弟风步止即使说谎也一如既往的从容微笑
“宋大人打算如何助朕”寂月流尘也不再追究他说的话是否属实只是他相信汐玥所以他相信她所相信的人
宋温雅闻言只是轻笑一声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眸底划过一丝恍惚半晌他才缓缓从衣袖中取出一张纸那张纸正是昨晚与月娘谈话的时候他所写的而后他将那张纸递到寂月流尘面前悠悠笑了笑道:“皇上这张纸上的内容是微臣所知道的朝中上下所有暗中效忠丞相的官员的名单”
寂月流尘沒有立即接过宋温雅手中的纸而是凝视着他如水的俊逸容颜半晌才抿了抿薄唇伸出骨节分明的如玉般修长手指接过白纸冷冷道:“宋大人知道这么多却又如此容易叛变尹相倒是当真相信你”
寂月流尘不是怀疑宋温雅有可能背叛他而是怀疑尹相是不是有可能反将一军早就知道宋温雅会反叛寂月流尘不是汐玥对宋温雅沒有莫名的信任感更加沒有什么好感故而他不能够做到就这样相信他给的讯息
“皇上微臣……咳咳……”宋温雅就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感到胸口一阵气闷随即熟悉的感觉传來他忍不住便剧烈咳嗽了起來直到他咳得面色血红唇瓣苍白如纸才缓了缓心神
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來宋温雅便看向寂月流尘看來这身子是越发严重了而寂月流尘……也应该是猜到了罢
果然寂月流尘眼底划过一抹了然的神色随即他面色依旧是清冷淡漠神色莫辨的盯着宋温雅失去雪色的脸缓缓道:“是为了她”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寂月流尘的口气分明就是肯定的他调查过宋温雅宋温雅并沒有什么暗病起码在烟京以外之处他是十分健壮的人可是他才刚到烟京沒多久怎么可能就这样染了重病看他咳成这个样子大抵是十分严重的那么毫无疑问宋温雅这样的情况只有中毒了
宋温雅中毒了却沒听过他求医问药也沒听过他遭受袭击所以只除了他自己是知道并且心甘情愿以外大抵是沒有另外一个情况了寂月流尘显然是想对了而他口中的那个她与昨夜宋温雅和月娘讨论的那个她是同一个人尹汐玥
“皇上既是知道何必又要问微臣呢”宋温雅轻笑一声依旧是眉眼温柔好似那副天然的温良是从骨子里散发出來的那般若是女子见了大抵是要心疼不已的
寂月流尘闻言不动声色的转过头去不再看宋温雅他只是垂下眼眸长长的眼睫覆盖下眼睑处是一道阴影沒有人知道那双清冷淡漠的琥珀色眸子一瞬间隐过一缕不为人知的情绪
宋温雅见寂月流尘不说话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可他究竟还是猜不到寂月流尘在想什么于是顺着微微的光线望去只见寂月流尘低垂着眸子长睫如蝶谪仙一般俊美缥缈的容颜竟是无波无澜让人看得不真切
半晌宋温雅忍不住才又眉眼弯弯微微笑了笑道:“无论皇上信与不信微臣还请皇上莫要将此事告诉皇后娘娘微臣所做之事不过是还娘娘昔年救过微臣的那一命微臣不希望这件事情给娘娘造成负担相信皇上也……不希望罢”
“朕信你一次”寂月流尘淡淡的看向宋温雅抿了抿薄唇才又面无表情道:“至于其他的是你与她之间的事情与朕无关”
宋温雅闻言不由得微微一愣他沒有料到寂月流尘竟是会这样毫不在乎毕竟汐玥是他的皇后……回过神來他便又清雅一笑道:“微臣多谢皇上”
☆、181某朝篡位(2)
在收到了尹相的毒粉后汐玥并沒有立即就去找寂月流尘而是不动神色的在凤宫里依旧是继续着她一天的宅生活一整天她都沒有出门一步就连午膳时间她也是提前让寂寞去通知了寂月流尘告诉他今日她不准备出门
寂月流尘那边听到这个消息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汐玥决定宅在凤宫这种事情也不是只发生过这一次之前的几次她也是这样度过的不过第一次汐玥让人去通知寂月流尘的时候他还以为汐玥身体不舒服便专门到凤宫去看她结果可想而知也正是那一次他才知道原來女子这种生物大抵都是一个月有那么几天懒得动就喜欢窝在家里‘挺尸’不得不说男女之间的区别还是有很大的
话又说回來汐玥既然已经放出话了寂月流尘便也真的沒去打扰至于太后那一头显然依着太后对汐玥的疼宠自是不必她每日早早起來前去请安端茶送水于是在非常舒服的度过了一天后夜便渐渐深了下來
汐玥这一头是悠闲了但是聂祁那一头却是头疼不已此刻聂祁一身黑色锦衣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光华熠熠的星眸他坐在高高的树枝上望着眼前绵延数万里气势恢宏的皇城宫墙不由得深深皱起了眉头
那日他尚且在塞外荒漠的时候收到飞鹰传來的书信那封信上清秀的笔迹聂祁是认得的毫无悬念那是已经和冷离徵双宿双栖的非云宁鄄所写的早些年他尚且年少的时候闯荡江湖曾经遇到过非云宁鄄那时候的非云宁鄄也才是几岁大的孩子说实在的他那时候确实觉得她十分有趣明明才是几岁大的孩子却那般与众不同再后來……聂祁摇了摇头挥手打散了脑中涌现的记忆而后继续回想着那飞鹰传來的信上的内容
那封信上不仅写着非云宁鄄如今已经和冷离徵成为了神仙眷侣私奔成功而且还提起了昔年他曾经答应过她许诺她一件事那时候非云宁鄄的地下暗格已经打造完成故而一时间她也想不出什么事情只道是來日她若是想到自会飞鹰传书与他后來一年、两年、五年……一直到现如今大约是十年了就在他以为有生之年都再不用兑现他的承诺时非云宁鄄竟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提出了让他兑现承诺信上很清楚的写着因为她欠了天启皇朝皇后尹汐玥一个人情故而便让他去烟京偷偷潜入皇宫帮皇后完成一个密道是的非云宁鄄的确是写着让他偷偷潜入皇宫而不是光明正大的进入皇宫并且还十分明确的告诉他此事无论是对谁都要保守秘密即使是对寂月流尘也不能够提起
所以昨天晚上碰巧遇着寂月流尘时他才忍不住说了那些奇怪的话其实他是想大笑三声然后指着寂月流尘的鼻子告诉他:你的女人都已经准备打造密道偷偷离开你了你这个笨蛋
不过最终他还是忍住了沒有说出來一想到日后若是寂月流尘发现此事并且联想到与他有关聂祁便不由的打了个寒颤然而此刻最让他烦恼的却是怎么样才可以接近皇后呢他昨日就去过皇宫远远的瞧见了凤宫周围布满了天罗地网并且寂月流尘还派了许多的隐卫守在四周若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里面就必须得避开这些隐卫可是……纵使他功夫再好也不可能做到悄无声息所以此刻他才会十分苦恼的在这里‘西北望’
就在这个时候聂祁耳边忽然传來一道邪魅的声音只听那人笑道:“聂兄大晚上不睡觉在这树上玩耍怎么这样好兴致啊”
聂祁闻言不由的便警惕的转过头去只见同一棵树的另一端出现了一个身穿紫衣华服的俊美青年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那青年生的邪魅凤眸星目通身的贵气一看就是皇家子弟不过这青年聂祁却是认识的不是其他人正是夜凝国安郡王风漠宸
聂祁微微一愣随即伸出手缓缓扯下脸上的黑布有些诧异的看向风漠宸道:“漠宸怎的知道是我”
聂祁很是惊异因为怕被认出來他自己都包成这个样子了怎么风漠宸远远地便知道是他难道哪里还有破绽
风漠宸见聂祁这般诧异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便大笑了起來:“哈哈聂兄你虽然说是乔装打扮将自己裹在里面但毕竟还是露出了一双惹人注目的眼睛再者说这天底下大抵是沒有几个男子会如同聂兄一般坐在树枝上还会如同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一般晃动自己的腿”
风漠宸只是自顾自笑容满面的说着将聂祁比作天真烂漫的女子倒是也不怕聂祁恼了他实质上他是知道聂祁素來心胸宽广是个豪气冲天的男子故而才口无遮拦的说着这些话他与聂祁大约是在三年前认识的那时候他去西北荒漠办事不幸迷失在了那苍茫的荒野之中不过幸运的是他正巧遇上了同样在西北的聂祁后來两人相处过一段时间也过过把酒言欢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时光自然而然便成了好友聂祁十分熟悉塞外故而风漠宸也是在聂祁的指引下才走出了戈壁荒漠
记得那时候聂祁经常也是与他一起跃上最高的树木两个人便坐在那树枝之上聊着一些不找边际的话所以方才见着聂祁晃动着腿再看他眉眼熟悉才认出了他
“你也就知道笑话我”聂祁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狂傲的俊美容颜露出与之不相符合的爽朗笑容不过倒是让人觉着亲切不已别看聂祁生的一副狂傲霸气的模样但是实质上他却是一个爽快明朗的青年尤其是对待朋友这一方面至于对待那些求他回去继承神机阁的掌门位置的人他自然是显得有些傲慢不羁
顿了顿聂祁才又看向风漠宸眼含好奇之色道:“这大晚上的你又是出來做什么难不成你死皮赖脸的留在烟京是为了哪家小姐不成”
聂祁虽然才道烟京不过两三日但是却是收到了许多消息茶馆酒肆烟花之地无一不是在谈论着烟京这些日子的最新八卦其中以皇城里有关于寂月流尘和他的小皇后之间的事迹最为引人注目其次便是所谓夜凝国安郡王在百花盛宴结束后仍旧留在烟京一事了许多人都暗暗猜测安郡王是为了什么有的人说安郡王此次留京是因为烟京有他心悦的姑娘故而他才留在烟京也有人说他是因为有什么阴谋才留在烟京不过众说纷纭聂祁也只是随意的听一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