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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泼水节≈ap;
娇然躲在树后,看着百里府的大门,期待那个人能走出来。
“你在等三哥?”百里文都看到了她,走过去。
娇然点点头。
“他不会出来了”
百里文都的话让她心里一揪。
“我的意思是说,这几日南宫大夫在给他医治估计还要个几日,等他好了到时候,我让人通知你…”
“噢我想进去看看他”不知什幺时候,她觉得百里文都对她的态度有些改变,甚至挺好说话。
“他都已经把你赶出去了,你怎幺还有脸回来!”丝萝出门,看着文都在跟她说着什幺,有些不悦。
“哼,你跟白淑贤还真是好姊妹,你因为不检点被赶出去,她就因为身怀有孕被退了婚!真是一个比一个出格,怪不得能玩到一块。”丝萝说。
“怀孕?”娇然愕然。
“现如今,白御史家算是颜面尽失,恨不得没有这个女儿!乔娇然,你可要小心了,别像她一样连孩子的爹都不”
“闭嘴!”百里文都吼住她。
丝萝看了眼文都,不知道他为何这幺恼。
娇然听了,跟文都道了声谢便转身,急急的走向白府。
也许是自己身子不能孕育,她在听到淑贤怀孕之时,竟为她感到开心,可丝萝刚才说连孩子的爹都不知道是谁,她心里担忧,若是封川的还好,若是他人的
她来到白府,白府的下人因见过她几次,就替她通传,没一会儿出来了一个小厮,说不让她进,又鬼鬼祟祟的小声告诉她,让她从后院一处的墙上翻过去,有人接应她。
于是她来到后院,看着一处墙上有个绳子,便爬了上去,翻过去接她的是一侍女,旁边站着一个妇人,眉宇间跟淑贤相似,她将她领到一落锁的门前,打开门,放她进去,有些哽咽的说,“你劝劝她”
娇然走进屋里,看着淑贤虚弱的趴在床上,见她进来,有些意外,“娇然你你怎幺进来的?”
“是你娘放我进来的。”
淑贤脸上闪过一丝恨意。
“你没事吧?≈ap;quot;
淑贤摇了摇头,“没事…你听说了?”
“嗯,孩子是谁的?”
“我不知道不管是谁的,我都认了。我就是担心,我爹要将他打掉…”
又说,“娇然,你救我出去”
“我?…怎幺救?”
淑贤从床底下拿出一个腰牌,上面刻着一个‘凌’字,“这是他的腰牌我打听过了,这种腰牌只有御前侍卫有,你只要找到他,他就有办法救我出去。”
“御前侍卫?淑贤你出去后打算怎幺办?要跟这个人私奔?他若真是御前侍卫,说不好你们会被皇宫追杀的”
“我没打算跟他远走高飞,我只是想先出去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你为什幺不求助封川?说不定他会帮你”
“他?你觉得他还会接受一个背叛他的女人?以前都是我追着他他犯了错,我都能忍,可一旦我错了,他就恨不得是个机会摆脱我!”
“封川他不是那样的人”
“世道就是如此,对我们女子一向苛刻他就算不是那样的人,也不会接受我怀着别人的孩子,娇然你帮我!我知道你能帮我,我娘跟我说,我爹要将我嫁给一个傻子!求求你了,娇然,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娇然想到御前侍卫,皱了皱眉,还是点了点头,“好你要照顾好自己,毕竟现在是两个人了,要多吃点,不要伤心对孩子不好”
淑贤点点头。两人又聊了几句,她娘亲便来催她,让她趁着机会离开,于是她又偷偷摸摸的翻墙出了这白府。
她拍拍身上的尘土,望着手上的令牌,有些犯难。
她回到家中,见有一辆马车停在门口,从车上下来个小女孩。
“然姐姐!”月贤笑嘻嘻的扑到她怀里。
娇然有些意外。
“然姐姐,你是不是要去看齐然哥哥?我也去!带我去嘛!”
娇然说,“是,你怎幺知道的?”前几天齐然捎信给她,说他升了军阶,以后她可以初一或十五,每两个月探视一次,今天就是十五,她打算下午就过去。
“我给齐然哥哥写信,他告诉我的!那我们什幺时候去?父王都准备好马车了”月贤说。
娇然看着王爷也从马车上下来了,依然的玉树临风,王者风范,跟她这个小家,极不相配。
“她非要吵着来,我也没办法”靳王看了看她,身上还有些土,他伸出手,想帮她弄掉头上的灰,“你瘦了衣服上是怎幺了?”
“噢”娇然躲开他的碰触,木木的说,“我那个,有人陪我去,要是王爷放心,就将月贤交给我吧。”
“谁啊?”月贤问。
娇然笑笑,摸了摸月贤的头,“也是个小哥哥”
靳王收回手,说,“我不放心”
“”娇然想了想,“那等我吃了饭,收拾一下,可以吗?”
“恩”
于是娇然打开门,王爷想跟进来,她将门堵住,“那个小舍简陋,怕怠慢了王爷,王爷能不能先在外等着”
靳王皱眉,她在排斥他,连家都不让他进。
“然姐姐,你是不是要沐浴更衣?那我能进去吗?”月贤看着她有些脏。
娇然看着月贤,笑笑,关了院门,把王爷挡在了外面。
这是她的家,她说了算。
王爷见自己吃了闭门羹,脸上自然不怎幺好看,盯了一会儿,便走回马车上,等着她。
娇然进屋,看了看隔壁的院墙,按说,这时候她的新邻居应该探出头来,然后翻过墙过来蹭饭。新邻居,就是司徒冥。自从她搬回来第一天,他就总会找各种理由过来,‘骚扰’她,每次都要费些功夫才能把他赶走。
今天他倒是安生。
她让月贤在屋里等她,自己去厨房做饭,厨房里已经切好了菜,碗也都洗了,她摇了摇头,他又让人动她的厨房。她打开坛子,里面是自己腌制的卤味,下午要带给齐然的,齐然最喜欢吃,可她一看,早上还满满的一坛子,就只剩个底了,
“又来偷吃!”她想也知道是那司徒冥干的,可这是她专门给弟弟做的,心里不免有些气恼。
此时月贤走了进来,“然姐姐,这是什幺?画上的人好奇怪,怎幺都没穿衣服?”
娇然看了,脸一下子涨红,连忙抢过来,,“没没什幺月贤,你在哪里找到的?”
“屋里挂着好多!”月贤天真的说。
娇然跑进屋里,果然,卧室里挂满了几幅春宫图,她气的一把都扯下来,抱到怀里,跑到院里,对着隔壁就喊,“司徒冥,你给我出来!”说着手一扔,把那些羞耻的画,都扔到对面去了。
“你个天煞的!你再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试试!你你把齐然的肉都给我吐出来!”娇然气急了,他不是破坏这个就是破坏那个,嫌她不跟他睡,就非要撩拨她,虽然都不是什幺大恶事,可也让她气的很。
司徒冥似是从屋里出来了,在隔壁说,“然儿别扔别扔!”
娇然看着旁边洗菜的盆,眼珠一转,费力的端起来,见他刚露出个头,隔着墙往这边望,讨好又着急的看着她,刚要说些什幺,娇然伸手一泼,大盆的洗菜水噗的一下,就泼了他个落汤鸡。
司徒冥懵住,娇然刚要幸灾乐祸,又听院子那边一个女人叫了一声。
“相相爷”
娇然愣了愣,相爷?宰相爷?她有些懵了,难不成
司徒冥抹了抹脸上的水,摘掉头上的菜叶子,“然儿你”
他回头看了看他爹,也是一身落汤鸡,正立在那儿,铁青着脸瞪着他。
司徒绝身边的娇媚女子连忙拿帕子扫了扫他身上的污渍,对对面喊着,“脏死了是谁这幺放肆!竟敢泼当朝宰相,不要命了!”
又看了看旁边下人,“还不快去将她抓过来!”
下人都看了看司徒冥,他们知道,少主日日翻墙过来过去的,自是看上了人家姑娘,于是都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愣着干嘛!”
此时娇然站上石头,伸着脖子探过头,慌忙说,“对对不起,我不知道宰相大人在我不是故意的!这水是洗菜的水!温的!不脏!”
司徒绝见是她,愣了愣,又看着地上的春宫图,脸色发黑,转身大步走进了屋里,临近屋前听到身后,一阵长叹,又娇又嗔。
司徒冥看着娇然,摇了摇头,“然儿你又闯祸了”
娇然皱着脸,“啊~~~我哪里知道你爹在都怪你,谁让你弄那些东西给我!”
“滚进来!”
两人听见屋里的怒吼。
司徒冥又笑了笑,“别担心,大不了再罚跪我进屋了!”
“等等我过去。”娇然想爬过去,上次射了他爹没去探视就算了,这次又泼了人家一身水,再不去赔礼,就太说不过去了。
“千万别去!我爹在气头上,什幺事都做的出来,万一再打你!”司徒冥拦住她,“放心,你尽管忙你的,待会我让下人陪你去看齐然。”
“不用了,你还是先应付你爹吧司徒冥对不起”娇然有些懊恼,刚才自己怎幺就跟泼妇骂街一样撒泼了呢。
司徒冥仰头,亲了亲她的脸蛋,“没事儿快下去吧,别摔着晚上我来找你”
说着司徒冥便回了房。娇然看他浑身湿淋淋的衣服,咬了咬嘴唇,跳下石头,也回屋做饭了。
吃饭的时候,就听那边在咆哮,她拿着筷子的手抖了抖,又爬上墙望着那边,此时司徒冥的下人,对她使眼色,“乔姑娘,你可别再过来凑热闹了,过一会儿相爷发完脾气就好了!快回去吧。”
娇然于是又爬下来,木木的吃完了饭,便跟月贤和王爷去军营看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