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快穿]炮灰逆袭记

[快穿]炮灰逆袭记_分节阅读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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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具身子还是太差了些,完全无法负荷催眠术的作用……他不是什么催眠大师,但简单的让人精神恍惚他还是能办到的,只要精神恍惚,他就可以通过言语将人骗走。说起来,还真的感谢这个身体的父亲,虽然要求严苛了些,但都是为了他好。

    半年后,容父大寿。

    这半年内容墨并没有放弃整治容璟的想法,可惜无一例外都失败了,甚至因为计划的失败,府内众人看容墨的眼光不由得带上几分探究与鄙夷。自然,这里面也有容璟一份功劳,每次容墨折腾出一些事,他都会悄悄的将消息散布出去,而后任劳任怨为容墨收拾残局,同时话里有话刺激容墨让他更加努力的惹事。每次下人来都能看见容璟蹙眉坐在书房,一边低咳一边想办法为容墨扫尾,眉宇间笼上一层浅淡的忧愁,时不时的还能看见容璟丢弃的染血丝帕。时间一久,容府内的下人都认定容墨不是什么好东西,成天惹祸逼着身子不好的大公子日日忧心。

    各府下人都有一些传递消息的渠道,于是在容墨还未发觉时,他的名声在下人那里已经是臭不可闻。自然,有对比才有美,有容墨“无私”的衬托,容璟的名声就是天边的云。

    容父寿辰,容璟需要好好操办一番,但又要注意不能太张扬,那会惹恼上面那位,但又不能太低调,那会显得容府寒碜,上面那位同样会不高兴。好在容府有一位堪称全能的管家先生,倒也没让容璟有多累。

    被小厮搀扶着回到自己房间,容璟一瞬间就歪倒在了床上,连根手指头都不想抬不起来。半年内天天与容墨斗智,偏偏容墨还不是什么计谋高的,来来回回就那几样,他还不得不提醒对方换花样玩……这种让人身败名裂的任务着实讨厌,偏偏容墨在失去温羽后整一个猪对手,他玩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固然一件事就能让容墨身败名裂,可他更想看那种慢慢失去的绝望,更何况,他一直坚信“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但似乎他的运气不怎么好,他竟是没发现举办一次寿宴需要花费多么大的经历,偏偏身体还不好,让他在近几日都特别累,一回房就不想动。失眠的症状倒是减轻了。

    “公子。”小厮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唤道,认真的望着容璟,“不知二公子与您有何仇怨?二公子近来……”

    “仇怨?不过是我在世一日他就一日无法得到容府。”容璟轻嗤一声。权力红人眼,他其实早就知道的,什么生死至交什么至死不渝在权力面前都是空话废话,当初他不是没想过将容墨接到身边养,可在看见容墨那双眼睛后他就放弃了,那是一双早已被欲望玷污的眼睛。这样的人,哪怕费尽心力,得到的也不过是背叛。

    小厮沉默了片刻,苦笑道:“果真作为人就一辈子无法逃脱这些事,哪怕是权贵之子。只怕是权贵之子活得更累。”勾心斗角如饮水进食,放眼望去尽是污浊。云小将军还真是幸福啊,有公子尽心尽力护着,只需要追寻自己所爱。

    容璟弯了弯眼睛,轻声道:“也不尽是如此,你瞧,奕凌治下城镇百姓,再瞧瞧一些偏远地方百姓,他们就过得很幸福。你瞧着我累,可我又何尝不是甘之如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小厮点点头,对容璟笑得灿烂:“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事就是在公子出行那日拦下公子马车了。”公子真的是一个超级温柔的人,而且品行高洁,做了多少好事都不说出来让大家知道。就像是某一日他从公子书上偷偷看见的那句话一般,“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就你嘴甜。”容璟虚虚在小厮额上一弹,疲惫的阖上眼帘,“我休息片刻,一个时辰后记得叫我。”

    “哎!”小厮答应一声,笑嘻嘻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没人能看见,容璟悄悄弯起的嘴角,幸灾乐祸而且冰冷。

    第21章 润物无声雪莲式(05)

    容父的寿宴正式举办,作为两朝老臣,皇帝也很给面子的过来露了个脸。哪怕容璟身子不好,此刻也不得不咬牙撑着对所有人笑脸相迎,毕竟容父过寿,不可能亲自下来招呼客人。好在来这里的人不说都是人精但也不差,在两方都有意的情况下,寿宴倒是热热闹闹。

    皇帝走了,但代表皇室的睿王祁寒留了下来,容璟为了表示自己大度也为了给容墨下手的机会,将自己满了十五岁的弟弟全部提溜出来帮忙,官大的自然是容璟亲自招待,官小的便是那几个庶弟代劳。反正他身体不好,让弟弟代劳也没什么,更何况将所有弟弟拉出来混在其中的容墨才不会那么显眼。

    一边与兵部尚书之子交谈,一边偷眼打量容墨,见容墨摆脱一些小官员去到祁寒身边,他便放心的收回了目光,继续与那位交谈。而那位兵部尚书之子可不是什么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容璟的小动作根本没能逃过他的注意,在容璟被其他人拉走后,他与身边的户部尚书之子悄然聊了起来。

    在这种觥筹交错的地方,八卦是最容易产生也最容易流传的,到晚上的时候,大家都很有默契的装醉准备看八卦。当然,敢这么做的也只有那些尚书或者他们公子,还有一些跟文官从来不对付的武将。这时候房子大的特点就体现出来了,客房充足绝对不担心住不下人。

    被小厮扶回自己房间,容璟还没躺到床上就发现自己床上多了一坨。观衣服颜色绣纹,不是祁寒还能是谁。一身紫衣加上衣服上金光闪闪的蟒纹,也只有眼睛不好的才认不出来。

    “公……”小厮还没能说出来,容璟就捂住了对方嘴巴,笑容冰冷,“将外面的灯弄熄,再看看有没有其他人,没有就学猫叫,有就学狗叫。”这不就是容墨与祁寒勾搭上的那一次么,容墨还栽赃嫁祸给了原主,说是原主干的,可怜原主什么都没做就被扣了这么一个大帽子,本来在温羽算计下就不大好的名声直接变成臭不可闻。不过现在……

    小厮乖乖松手出去了,容璟用看货物的目光看着祁寒,嘴角微弯,倒了一杯茶递到祁寒唇边:“王爷,请喝茶。”

    祁寒本来就要醒了,脑袋还处于混沌状态,因此想也不想的就着容璟的手将一杯茶喝下去,之后……容璟直接一手刀打晕。

    “喵~”一声惟妙惟肖的猫叫在门外响起,容璟将茶杯放回去,神色平静的离开这个房间,搭上小厮肩膀后往不远处的假山走去——以容墨的心理,必然迫不及待想要看他倒霉,而他这里,唯有这座假山是最好的观察位置。

    施施然的去假山边蹲下,容璟静等容墨上钩。未几,容墨悄悄跑来,神色慌张却又满是得意,容璟缓缓站起,背后灵一般跟在容墨身后,等容墨推开他房间大门时直接给打晕。

    “半个时辰后去将各位大人请过来。”容璟淡淡的对身边的小厮说了一句,不带半分烟火气的去了隔壁房间装醉。恩,酒醉之后走错房间那是必须的,大家都知道他的小院里除了他的房间就只有一间客房,而那间客房还是云泽的……

    半个时辰后,被小厮从床上拉起来的容璟看起来还有些迷糊,然而当他看见在他房间内滚作一团的两具白花花的身子时,直接一口血吐出晕了过去——感谢这虚弱的身体,吐血什么的完全是毫无压力。

    容父的脸特别黑,其他大人看起来也不怎么好看,有对祁寒的鄙夷,也有对容墨不知廉耻勾搭祁寒的厌恶。不过,这与“大病一场”的容璟毫无关系,因为大家都认定是容墨不要脸面勾搭祁寒,而容墨的贴身小厮更是招供是容墨让他给祁寒下药,更是容墨让他将祁寒搬去容璟房间。

    “……公子你是不知道,睿王的表情有多难看,虽然迫于老爷的压力娶了二公子做王妃,不过看睿王的表情就知道二公子一定会过得很惨,如此算计睿王还真是不怕死。”小厮兴奋的坐在脚踏上为容璟讲解那天晚上之后的事,不出容璟预料,祁寒已经对容墨的好感度跌到负无穷了,哪怕有主角光环,好感度也刷不回去了。啧,祁寒可是一个骄傲到自负的人,而且还特别花心,容墨可有的看了。

    “不要二公子二公子的叫了,他现在可是王妃,要注意尊卑。”提醒了一下小厮,容璟开始思考五年后的北狄入侵事件。原著中温羽使了手段让云泽消失,可现在温羽就在云泽身边……

    “我明白的,公子。”小厮脆声声的应下,那灵动狡黠的双眸让他觉得有趣,关于云泽的事想一想也就放下了。就他这个身体,不是他自贬,去了除了给云泽添乱还能做什么事。他……还真是没用呢。

    待小厮离去,容璟那从来都被温润清雅笑容覆盖的脸上多出了令人心悸的疯狂而扭曲的占有欲。云泽,奕凌,我放在心上的人啊,哪怕我不爱,你这辈子也不可以爱上其他人,在你爱上我的时候,你就永永远远是我的了,只是我一个人的,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五年太长,我等不起,所以只能让你陪我下地狱了,我可是为了你,将心中的恶魔放出来了。只有一半也是很危险的哦~可千万要小心呢~——远在边关的云小将军,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了颈凉菊紧,那种被什么非常可怕的东西盯上的感觉让他一阵阵的往外冒冷汗,就像是他小时候与父亲出门打猎,一头成年黑熊对着弱小的他咆哮扑来。

    有剧情在手,容璟根本不担心没办法挑拨北狄与大齐。今年的情况与五年后相似,甚至今年比五年后更好的就是出其不意,皇帝大臣没一个做好了开战的准备。至于从哪里找北狄的探子……真是感谢容墨啊,在与那两位勾搭上之后就将北狄的探子灭了,剧情中可是有写,在灭了北狄探子之后三个人在一起滚床单了,更衣出门,因为容墨做的事,这一次出门容璟戴上了面纱。容墨虽然声名狼藉,但容府也受到了波及,教子不严这个帽子扣下来,容父还真没有反驳的能力,哪怕这个时候容墨已然算是成年人。

    抬头望了望头顶的牌匾,悦来酒楼,名字让他感觉无奈了一点,但实际上,这里便是北狄探子的藏身之所。

    “掌柜,三壶梨花烧,一壶浊酒,三斤牛肉。”慢条斯理的报出这一串名字,容璟看着掌柜的脸色瞬间改变。

    “好的客官。请问您还有什么想要的吗?我们这里的雅间可是顶好的。”掌柜警惕的道。

    “那就来最靠窗的雅间。”

    “明白。您不考虑一下清蒸醋鱼吗?”

    “不用了,我更想要红烧排骨。”

    掌柜点头,恭敬的道:“公子这边请。”

    进入雅间,掌柜立刻拔出武器指着容璟,冷喝道:“你究竟是谁!”竟然对他们的接头暗号那么清楚,难不成他们有人被抓而后逼供出来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助你们。当然,我不可能无偿帮助,我的条件便是云泽……我要他这辈子都只能看着我,要他永远只能呆在我身边,他飞得太高太远,我根本碰不到他,既如此,那我就折断他的翅膀将他关在笼子里面!得不到他的心,我也要得到他的人!”哪怕是如此可怕的话语,容璟说来也像是情人耳语,偏偏这样更让人心惊胆颤。顿了顿,他咯咯笑起,疯狂而凄凉,“奕凌哥哥从来都只看得见大哥,我只是想要和奕凌哥哥在一起啊,这有什么错呢……”

    掌柜一时间愣住了,很快他就低下头:“此事我需要征得上面同意。”

    “没关系哟,只要能得到奕凌哥哥,等多久我都没关系哟。”容璟毫不在意,笑着走了出去。呐呐,容墨,真的不需要太过感谢我哦,我不会让你死的,有胆子觊觎我的东西,你就该想到有这一天的,身败名裂算什么,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道菜一定会让你很满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23333容璟黑化了,云小哥请一定要坚强,被容璟盯上的东西只有他不要的份,绝对没有不要他的份,云小哥你要是真敢对容璟说不要他了,囚禁py妥妥的╮( ̄▽ ̄)╭这一卷大家要有心里准备,容璟只是半黑化,还不会变成鬼畜,下一卷撕去了所有温柔表皮的容璟就是真鬼畜,各种黑暗各种狠辣。

    女主≈ap;男主:麻麻,前面有变态,我要回家!!!

    第22章 润物无声雪莲式(06)

    容墨成婚后第三日,这一日是要回娘家来看看的,祁寒心里再怎么不喜欢容墨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让容墨失了面子。夫妻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容墨丢了面子,他这个王爷更不可能好过。

    不过两日,容墨就瘦了许多,眼眸也失了光彩,厚重的王妃正装除了衬得他更加瘦骨伶仃,根本不能为他增添哪怕一分光彩。当祁寒抛弃容墨前往大书房时,容墨的身体晃了晃,若非身旁小厮搀扶着,怕是已然摔倒在地。

    与各位姨娘闲聊片刻,容墨几乎是跌跌撞撞的离开了那个地方,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的房间布局并未改变,甚至与他离去前那一日完全相同,看得出下人是非常用心的打扫了的,整个容府已是排斥他的存在,除了容璟,有谁能有那个资格保留他的房间,甚至让下人认真打扫。

    慢慢走到床边坐下,抱住那一床带着阳光气息的被子,容墨扯了扯嘴角,想要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反倒是泪珠拼命落下,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子安。”平淡如水的声音打碎了容墨的思绪,他慌忙擦去脸上泪水,逼着自己露出一个笑。抬头望去,门口站着的人却是他以往最嫉妒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兄长,容璟。

    “是、哥哥啊……”容墨张了张嘴,吐出的也不过是这么一句话。该说什么呢?其实他也不知道,自进入王府后,他才知道以前容璟有多么好,那么护着他,可他却还不知足,奢求着更多。现在,却是连那最后一个愿意护着他的人也没了。

    “去打盆水来。”对身旁小厮淡淡的说了一句,容璟对容墨伸出手,“我为你重新梳妆。”

    “谢谢、哥哥……”容墨垂下眼眸,搭住容璟手掌站起,而后坐在梳妆台前。

    小厮固然对容墨有怨,但对容璟说的话却是完全的尊重,因此很快,小厮端着一盆水走入。

    容墨安静的坐在圆凳上,目光落在那并不太清楚的铜镜上,看着容璟为他洗去过分厚重的脂粉,动作娴熟的为他画上一层淡妆。哪怕他眼下有着淡淡的青影,脸色也是惨白惨白的,在容璟手中,却是生生变作楚楚可怜的风致。

    拆下发冠,一点点的重新梳好,同样是王妃的发式,容璟所梳却加强了他身上的柔弱之感。本该显得落魄狼狈的他,在容璟手下却变为令人心生保护欲的柔弱。

    看着镜中之人,容墨忽而道:“哥哥看起来身体还可以,其实早就不行了,对吧。”那般熟练的手法,若非日日练习又怎么可能拥有,容璟看着身子不错,看来全是化妆画出来的,真正的容璟……

    容璟并不意外容墨会看出来:“的确,自奕凌走后身子愈发虚弱,常常夜不能眠,纵是山珍海味亦是难以下咽,食之无味。”

    容墨面上表情一僵,容璟反倒笑着安慰他:“不必多想,我不会早早的就死了。”

    容墨沉默许久,方才涩然道:“哥哥,我后悔了……”

    “世间什么药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容璟淡淡的道,“容墨不可以后悔,相府公子自生下那日起,便不可以后悔。”

    容墨猛地转头看向容璟,脸上终于扬起真实的微笑:“容墨明白。”

    ……

    三日后,容璟再次来到悦来酒楼,掌柜见到容璟,二话不说将人往雅间带。容璟知道,北狄意动了。他提出的条件诱惑太大,根本没人能抗拒,他一点都不担心对方会不上勾。灭掉大齐开疆拓土,只要是皇帝,就不会不答应。

    “容公子,您说的条件还做数吗?”容璟才坐下,对面的人就急不可耐的询问了。

    面纱下的唇角自然而然的弯起,带出嘲讽凉薄的弧度,眼眸是慵懒而寒冷的,不存感情却又暗蕴多情:“自然是真的。得不到心,怎么样也要得到人,若是连人都得不到,那也太过可悲了。”

    “那您的条件是什么?”那人冷静了一下,故作平静的道。

    “条件……废去武功,挑断手脚筋,这应该不难吧?”轻声细语描绘着最残忍的画面,那个看起来温柔清雅的人,却是如此的心狠绝情,“如此,他便可以待在我的身边了,永远都是我的。”

    “那您能付出什么呢?”

    “雁门关布防图。”

    简简单单六个字,便让人呼吸急促。云泽坐镇雁门关,他们派了多少人都无法打探出那份布防图,他们没有一个探子可身居高位,可眼前这位不同,这位是睿王之妻,哪怕是男妻,身份也是崇高的。更何况这位还有一个相府公子做后盾,不管那位相府公子愿不愿意,都是这位的兄长。

    “好!”那人应下,没有任何迟疑。

    “立下契约吧,我可不想你们最后言而无信。”容璟轻声道。

    字迹当然是容墨的字迹,私印也是容墨的私印,除了云泽与容父无人知晓,容璟能模仿他人字迹,而且能以假乱真。至于私印……从容墨那里拿一枚仔细看一看,以容璟的能耐还不是轻松仿制,更何况这枚私印,只有一次效用,用过之后,容璟就会将之丢进火里焚烧殆尽,不留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