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以后你就睡那里。时间不早了,过去睡吧。”庄晨曦指了指房间另一端的一张木塌,独自脱了鞋子,从女人身边的缝隙爬上床,抓过被子盖好。
“还愣着干什么?”果然连脑子也不好使,丝毫没有大壮哥跟他的默契。
“哦,哦。”刘玉佳突然反应过来,急急从床上蹦了起来。
就这么逃过一劫?她摸了摸藏在袖子里的簪子。刚刚小公子的眼神,如果她没看错,是嫌弃?!
庄小公子是有名的俊俏没错,可是她长得也不赖吧?虽不至闭月羞花,但也没到让人嫌弃的地步吧?
带着这份不满和白日的压抑,刘玉佳倒也很快进入了梦想。
家里的落魄,弟弟欠的赌债,自己不得已被卖到庄家……
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吗?要是真如大家传言的庄家小公子克妻倒也好,一了百了,烦心事尽可抛诸脑后。只是,那份藏于心里的爱恋,来生可还有圆满的一天?
“你这个不孝女,爹爹打死你!”
“刘伯,您别责罚佳妹了。晚生以后不会再见佳妹。”
“佳妹?!我女儿是你叫的?”
“爹,弟弟他从小好堵,败光了家产您还由着他。凭什么还要把我卖了给他还债?!”
“你听听,这叫什么话?你这个丫头片子,爹养了你十六年,到现在是你回报刘家的时候了!”
棍棒的声音,噼里啪啦打在背上,眼前一片红艳,分不清是谁的血。
“你不嫁是吧?今儿就把这小白脸送公堂去。破坏清白闺女的闺誉,我看他吃不吃牢饭!”
“……”
不要,不要……
“喂,女人!”庄晨曦推着榻上的女人猛力摇了摇。怎么回事?娶个老婆,他渴了还得自己起床找水喝不说,这女人还睡的晕头转向,满嘴嘀嘀咕咕?
天气有点凉,庄晨曦拉了拉衣服领子。跟着大壮哥的时候,他哪里受过这份委屈。每次夜间口渴了,只要努努嘴,就会有清凉的水渡到口中。他连眼睛都不用睁,喝到满足后还能得到一记亲吻。现在倒好。“女人,起来,我要喝水!”
第24章 大壮哥,我来了!
“爹爹,我晚上回来时给你带春茶馆的茉莉花茶。娘亲,衣锦铺子最近新出了好几个新成衣款式呢,你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吗?”庄晨曦讨好完爹爹,又跑到娘亲身边。
“好好好,娘亲知道宝儿孝顺。你们小两口恩爱,娘跟着凑什么热闹。你们快去吧。”庄夫人拉着儿子和儿媳的手笑得合不拢嘴。
“出去好好玩,别急着回来。”庄员外抿了口茶,盖上茶杯盖。
“看来咱们离抱孙子不远喽。”庄夫人乐呵呵的看着携手而去的一双丽影。“看宝儿瘦的,都是你,狠心的饿宝儿一个礼拜,你这个狠心的……”想起儿子之前的奄奄一息,庄夫人又抹起了眼泪。
“我狠心饿他?是他自己要绝食,我只是成全他而已。哼,之前要死要活不肯成亲,后来又绝食一个礼拜。要不是我这次狠着心,他今天能和媳妇恩恩爱爱的出门?”庄员外抖着那跟着瘦了一圈的下巴肥肉。
“走快点,不要回头。”真是个笨女人,连做戏都不会。
“相公,你还回来吗?”
“还回来干什么。记得你答应我的。”两人一起踏出庄家大门槛,庄晨曦搂过身边的女人小声道。在外人看来一副恩爱非常的模样。
傍晚,衣锦成衣铺子里。
“少爷成亲以后真的越来越不一样了。知道打扮了。”阿福往铺子试衣间探了探头。
“那是,咱们少爷本来就俊俏。打扮起来更是迷死人。”丁香自豪道。
一个时辰后,
“少爷怎么还没有试完?夫人早就出来了。少爷怎么这么慢?”阿福有点耐不住性子了。
“好像时间是太长了点。试衣服的人早换了好几拨了。”
感觉不对劲的两人进到试衣间,哪里还有他家少爷的影子?只有一个穿着他家少爷衣服的小混混坐在里面的凳子上悠闲的磕着瓜子。
“你的衣服哪里来的?”
“当然是我自己的了。”小混混白了阿福一眼,吐出瓜子皮。
“混蛋,你到底说不说?”失去耐心的丁香上前揪起小混混的衣领,朝他脸上轰的一拳。小混混一声惨叫,正想还手就被庄府家丁包围了。
“我说,我说。这衣服是一个小公子给的。他花钱把我的衣服和帽子买走了。”
……
“只能到这里了。再往上会有野兽出没,再多钱俺也不走。”车夫在半山腰停下马车,对着车里人说道。
只能到这里了吗?庄晨曦跳下马车,回眸看了一眼山下。付给车夫银子后大跨步往山上走去。大壮哥,我来了!
记忆中的路,可是走起来却这么艰难。庄晨曦再一次停下脚步喘着气。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山去,飒飒的树影飘着落眼前的地上,身体不受控制的寒颤,额头的汗珠更加茂密的冒出来。
“庄晨曦,不能害怕。要赶快走。马上就能见到大壮哥了。”他抬袖抹了一下额头,给自己打着气。
山路在夜间尤其难走,脚下的泥泞和石子看不清楚,庄晨曦一个踉跄踩上一块石头,跌在了地上。
风吹着树叶哗哗作响,嘎嘎的一群鸟扑腾而过。他终于忍不住啊的喊出声。刚要起来,发现不对,前面不远处的路上出现了一个个扑闪的蓝绿色光焰。
“鬼火?!”他爬起身条件反射的朝旁边的林子里逃去。
“嗷,嗷~~~”几声吼叫随着他传来。“不是鬼火,是狼!大壮哥,救我!”
呼救声带着恐惧和凄厉响彻在寂静的林子里,直冲天际。然而得到的回应只有越来越近的狼群。
“啊!”突然的一个踏空伴随着身体的下坠,还没等庄晨曦反应过来他已经重重摔在泥地上。扑哧一声,左肩被一个锋利的东西狠狠的刺穿,锋利把他牢牢的钉在地上,汩汩的热流从伤口处流出,庄晨曦紧接着失去了意识……
【章节彩蛋:】
你问我是谁?嘿嘿嘿,我是——
俗话说“择良木而栖,”我就是那良木。
“不就是一棵梧桐树吗?吊个毛?嘎嘎嘎”每次我随风展示自己柔韧,健壮,充满活力的枝叶时,这只讨厌的乌鸦总会泼我冷水。
“你懂个屁!”你就嫉妒吧,“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我能是一般树吗我?
因为远古时代我们梧桐树就得到了凤凰的眷顾,我们的灵性也非那些凡夫俗树可比的。
我生长在山顶已经百余年,正是达到颜值巅峰的时刻。我的脚下座落着一个小院,院子里住着一个小主人。
“不是小主人啦。嘎嘎嘎”
讨厌的乌鸦,又来挑我的刺!对于我们良木无尽的生命而言,二十一岁人类的年龄可不是还小?
他五岁那年,一个掌刀硬生生劈开一块青砖,惊得我小肝脏一颤。已经见到这副奇景的我还有什么能被惊奇到的?紧接着看到那副小身板扛起一麻袋装得比他还高的土豆,连平时跟我斗嘴的乌鸦也沉默了。好吧,我的小肝脏又颤了一小下。
“像他这力气,要是操起女人来还不把人家给戳成两半?”乌鸦停在我的枝头上,看着院子里劈柴的小主人,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女人不经操,可以操男人。何况他才十岁。”毛孩没长齐呢,乌鸦是不是担心的有点过早了?不过我还是好心的给出了解决方案。
“这家伙是不是思春了?”
“是春心萌动!”我鄙视的斜了乌鸦一眼,这家伙一听就是没有学问的土老包。
“是哪家姑娘这么命好?嘎嘎嘎”我嫌弃的盯着乌鸦留下的口水,摆动着枝条,不让那恶心的口水滴到身上。“哇,炖猪蹄,红烧排骨……嘎嘎噶……”
“你怎么知道是姑娘命好?说不定是小伙子命好呢?”不过,到底是李家寡妇还是王家闺女呢?我支着下巴细细回想。去年,他和虎子他们去听李家寡妇墙角,今年又往王家闺女门前扔野山鸡。
“肯定是王家闺女啦。”
看吧,肤浅的人只能透过本质看现象,而我机智的透过现象看本质。“不可能啦。你没看他桌上那个餐盒嘛,哪是穷苦人家用的。他就算讨好王家闺女也犯不着花钱买个这么好的餐盒。”这一年的他,十三岁。
“哎,都这么多年了,他是不是要打光棍了。王家闺女的孩子都已经开始打酱油了。”乌鸦惋惜的摇了摇头。
是啊,二十一岁了。早就过了娶妻的年纪。“嗯,他是要打光棍的。两个男人怎么拜堂成亲。”乌鸦听到我的话猛的一惊,扑闪着翅膀才没有掉下去。
我一副早就看破天机的样子姗姗道来。这么多年,他一副沉浸在爱河中的模样,可是身上从来没有姑娘赠送的香囊手帕刺绣什么的,反而是弹弓,小木车……
果然,上天也要验证我的话,这年,他带回了那个神秘的心上人。
“哇,要做了,要做了!嘎嘎嘎”凭着和我较好的关系,乌鸦早早在我的枝头上占据了一个最佳的位置。
“两个男的耶。”连平时最不爱八卦的黄鹂也过来凑热闹。大家透过半开的窗户往里看着。
“压住了,压住了。嘎嘎嘎,脱光了!”看到两人裸诚相见,乌鸦兴奋的拍着翅膀。好像趴在那个俊俏少年身上的是它自己。
卧槽,身子再低点啊笨孩子,这个角度不好插进去啊。我收紧了全身的枝条为里面的孩子打气。毕竟是第一次嘛,开始表现的有点拙没啥,一会儿找好了位置,调整了角度就进入状态了。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哇,赶紧,快点插进去!”耳边突然一阵激动的吼声,我全身收紧的纸条吓得炸了开去。一向淑女温婉的黄鹂竟然也有这么放荡的一面?
一个闪念之间,我没能及时发表自己的意见。等我从黄鹂身上回过视线再看向屋中大床时,惊愕的一幕出现了。那个俊秀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了他身上,并且在他的引导下贯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