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旁边。倚靠向椅子的靠背,嘴角却带着笑。
玩腻了。
明天就丢掉他好了。
真遗憾,还以为这个玩具会带来些乐趣呢。
毕竟,他可是第一个,能坚持这么长时间的。
能陪一个无趣的‘书呆子’看书,可不是谁都能忍受的了啊。
所谓的崇拜,喜欢,可是比想象中的还要不堪一击。
本来以为…
真是可笑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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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康知道自己在做梦。
为什么?
因为他毫无防备。
昏暗的房间,冷嘲热讽的声音,孩童的哭闹…很清晰也很真实。
梦中的自己,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只能生生抗下四周那些,让人浑身不舒服的气氛。
自己的身体很热,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又好像灵魂被放在烙铁煎熬。
很痛苦。
很无助。
额头忽然传来一阵舒服的冰凉,混沌的思绪渐渐清晰,脱离梦魇。
裴康缓缓睁开眼睛,一时间竟有些迷茫。
“学长,学长…”
从未觉得,那人的声音如此好听。
裴康下意识的微笑起来。
莫名的,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了。
“学长,你先别睡,那个…”
随着头脑的逐渐清醒,刚醒来时被忽略到的东西一股脑的涌上。
哭闹声,尖叫声,吵杂的说话声,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裴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看向手背,果然看到的便是胶布和连接着针头的输液管。
第一次,裴康有种眼不见为净的感觉。闭上眼睛,企图逃避现实。
“学长qaq”杭黎的声音听起来要哭了,“学长你能先把钱交一下吗,我的钱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咳咳~下章继续和学长lovelove~郑普朔你冷静一下先别哭了~还有原靖~别笑得那么阴森~好好准备自己的出场~~
☆、假意或真心
一阵鸡飞狗跳的混乱过后,裴康终于坐在了病房内。
干净。安静。
虽然代价是自己的钱包。
刚刚清醒时的那一瞬间的感动,被残酷的现实碾压的渣渣都不剩。
裴康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维持住了面上的微笑,从床上坐起来,便要伸手拔掉手上的针头。
“那个,学长,浪费不好吧…都花钱了,还是输完…”杭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在裴康愈发灿烂的笑容中消了声。
裴康干脆利落的拔掉手上的输液,也不去在意手上的针孔渗出了血液。坐到床边,双腿交叠,明明在微笑着,却有几分面无表情的意味,“杭黎,我想听你的解释。”
杭黎下意识的坐正了身体,飞快的点了点头。
“学,学长,就是吧,之前我本来打算走了,但是不放心你自己在图书馆,因为你看起来似乎身体不太舒服…”杭黎的表情有些拘谨,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语句。
有趣。
他感觉到了吗。
还是第一个,有人识破自己的面具。
裴康嘴角的弧度加大。
“…我回去的时候,就看到学长趴在桌子上,似乎意识不太清醒,所以…所以…”杭黎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咬咬牙,他还是说了出来,“…所以我就拨打了急救电话…”
…嗯?
裴康的笑容再度僵硬。
和自己所想的,倒也没有多少出入。
只是…
“担架还是轮椅。”裴康侧头看向杭黎,笑容很是温柔。
杭黎的眼神飘忽,支支吾吾的,“…是,是我抱…呃…扛嗯…帮!对,是我帮学长坐上的救护车。”
裴康的笑容愈发柔和,如果忽略他笑容背后快要具现化的黑气的话。
他已经不想去想象,当时被众人围观到的悲惨景象了。
缓步走到杭黎面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裴康轻声说道。
“你不知道,有校医这种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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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我错了qaq”
不用怀疑,此时立正站好,手中还端着两摞厚厚的书的,就是我们的杭黎同学。
裴康倚在床头,慢条斯理的看书,嘴角勾起的弧度很是温和。洁白的被子盖住了身体,身上穿着的病号服带来几分脆弱的感觉。
缓缓翻过一页,目光没有在杭黎身上停留,“膝盖弯了。”
偷懒的杭黎立刻站直。
“学长我要死了…请叫医生来。”
杭黎面如死灰,仰头45度角沧桑望天。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他为什么要那么老实的告诉学长事情的经过…
明明知道学长虽然看起来温柔可亲,实际上是个鬼畜大魔王…
“嗯。让病人照顾你,杭黎还真是过分呢。”裴康再度翻过一页,嘴角的笑容未变。
过分的是谁啊!
“学长…你还发着烧吧,卧床休息比较好。住院挺贵的,要不还是回家养病吧。不不不我绝对没有怀疑学长的经济实力,就是呃…”
杭黎开始碎碎念。
裴康好像没听到一般,依旧优雅的读着书。
“…好想吃蛋糕啊。”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裴康翻动书页的动作一顿。
杭黎的声音很轻,就像在自言自语。
然而语句中的落寞,却暴露无遗。
忽然合上手中的书,裴康拿过挂在衣架上的大衣,披在身上。
侧过头去,看向有些错愕的杭黎,微笑道,“走吧。”
“……学长?”
“这个时间,蛋糕店应当关门了。”他的笑容未变,就像在说一件小事,“不过我可以做给你吃。”
“……欸!”杭黎愣了好半天,才明白裴康的意思,他睁大了眼睛,“这,这是在做梦吧,学长这种腹黑魔王,啊不对,是人生赢家竟然说出这种话…学长…”杭黎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你就是用这种方法泡到那么多妹子的…”
如果这都不叫作死,那也没有别的词语可以形容杭黎的话了。
当然,我们温柔善良亲切友好的裴康大人并没有任何愤怒的表情。他只是再度勾起了一抹笑容,一字一句,慢条斯理的说道,“杭黎,你真的不是一般的欠调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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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身体验证了那句‘欠调教’的杭黎,看着桌上摆放的漂亮蛋糕,却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他觉得,曾经自己心目中学神的高大形象,已经彻底被替换成了恐怖魔王。
“嗯。杭黎很高兴呢。”
裴康坐在杭黎对面,双腿交叠,明明穿着最普通的t恤牛仔裤,却好像西装革履的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