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切割磁感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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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时候计划的?那两个台子里面全是灯,一打开跟上天了似的,做得这么漂亮花了不少钱吧?”

    “还有你买的这些,”盛骁用下巴轻轻一点,“放餐厅肯定不行,异形餐具不好叠放,放到行政酒廊又不太合适。放大堂吧里倒是可以,可是大堂吧的那点儿东西又不至于劳驾您亲自来挑。您打算放哪儿呢?”

    沈俊彬走得倒是稳稳当当,任盛骁不轻不重地撞了几次也没出闪失,迎向他的眼神丝毫不闪躲。

    盛骁一望便知这小子问心无愧,有底气得很,眼神里透着的胸有成竹之势煞是好看。

    一想到这个是他的枕边人,夸了他就等于夸自己,盛骁丝毫不吝啬夸赞:“换了店里其他任何一个人来,我都要骂他没事找事瞎胡闹,但是你来,我就感觉事出有因,势在必行,买得很应该。”

    沈俊彬一扬眉,不客气地颔首道:“没错。”

    盛骁直起身,眼波一递,饶有兴致地把脑袋歪向他:“悄悄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棒?”

    他们走在通往停车场的通道,吊顶天花板上的照明灯并不太多,沈俊彬却隐约感觉盛骁的眼中多了些亮晶晶的小东西。

    也许是有人朝他撒了把钻石,也许是上帝带他见识过这世界上无数精美的善意,而他将它们封存在了眼睛里。

    出奇地迷人,也出奇地招人。

    他越发愧疚自己的那一撮小火苗拿不出手,心里微微发酸,嘴硬道:“又不是每个人都能靠脸吃饭。”

    “喂!”盛骁不满,毫无预兆地一用力,把车远远推了出去,娇里娇气地说,“我走不动了,推得累死人了。”

    眼看装着瓷器的手推车要撞上路障栏,沈俊彬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回头震惊地看着他,脸上分明写着:怎么这么丢人?

    他问:“你推个车累什么累?”

    盛骁理直气壮,光明正大地说:“本来我推这些东西那都是随便推的,这才几十斤?要不是你中午把我手累的……我能推不动?你说是不是?”

    “……”通道里人来人往,沈俊彬哑口无言,面上一热,觉得这话不分场合让人尴尬得要死,可又让他短暂地忘却了自己身在何方,路人的打量全都变得无关紧要。

    盛骁煞有介事地走上前,把手朝他一摊,佯怒训道:“你看你弄的,起茧了吧。”

    起个鬼的茧了,盛骁温润的掌心里只有清晰的掌纹。

    一道平稳深刻的说他阖家安康,一道细细碎碎像是一千条细纹拧成的说他桃花盛放,还有一道直达手腕的,说他命好,能活到老。

    沈俊彬鼓起腮帮对着他手掌吹了一大口气:“呼——”

    没什么用,细碎的那条还是磨起了毛边儿似的模样,无数道没有头绪的小小皱褶如同一个个天外来客一般,赫然横插进那道掌纹里,无声又清晰地诉说着这个人是如何走在大马路上也能遇到身不由己的邂逅的。当然,他的掌纹并未因任何一次美丽的打扰而停滞,因为它只要继续向前走一小段,就又能迎来新鲜的下一道。

    沈俊彬回天乏术,别无法他,心中哀咽一句:早知如此!

    盛骁却猛地一握拳,像是抓住了他的那口气,慢条斯理地说:“啊,又不累了。”

    沈俊彬:“……你是不是闲的。”

    盛骁笑笑,把两只纸箱搬出来抱在手上,没让沈俊彬动一下手。

    他用仅两人可闻的音量商量说:“沈总,您好好看看我,我吃饭也不是全靠脸的,至少还能帮你搬搬东西吧。”

    两个售货员姑娘捆扎时忙里忙外上上下下,满头大汗如临大敌,沈俊彬几乎怀疑她们要合抱才能捆住箱子,而盛骁一抱在身上,那看起来只不过是两个装玩具的小纸盒。

    “谁还不能搬东西了。”沈俊彬伸手就要接过上面的那一个。

    “哎,能一样吗。这么沉的箱子,一般人早给你摔了。”盛骁一侧身闪了开来,伤心叹了口气,“算了,不说了,自己夸自己没意思。”

    “……”沈俊彬迟钝地明白过来。

    可他张张嘴,突然之间不知道能说点儿什么。

    连出力气这种事也要人表扬——他望了一眼停车场的玻璃穹顶,想问一句,外面是石器时代吗?

    在这个年代里夸人力气大,那不是把人当畜生来考量的意思么?

    可他继而又想起“潘驴邓小闲”里的畜生,觉得在这一点上盛骁才真是与之极为贴切。他脸上没热,身上有一处热了。

    沈俊彬稍微一走神,他们就已走到了车位。

    盛骁捧着两个箱子逆光站在他的面前,吹了个轻快的口哨。

    沈俊彬心思杂念早就多得无以复加,唯恐妄言泄露了天机,只干巴巴说了两个字:“谢谢。”

    天空适时地飘起了小雪,广播里的女主播温柔地叮嘱车主们注意减速慢行,尽量避开积雪未清理的路段。

    沈俊彬嘟囔了一句“路太滑了”,从善如流地和盛骁一道下了车。

    纸糊的理智终究没能阻挡住青春的活力,两人吻着吻着,年轻的身体就公然擦枪走火。沈俊彬一旦上了床立刻变得分外热情,疯狂相邀,撩拨得盛骁心火熊熊燃烧。他急切地想寻找一汪静谧的水源将之消弥,心急之下,将那人线条略有些清冷的一双长腿扛在肩上,一挺腰,一头冲了进去。

    春宵一刻可能真的值千金,而沈俊彬今天带的钱看来是不太够。

    当盛骁宣布结束时,他实打实地懵了好一阵儿。

    他知道男人除了先天条件限制的不可抗力之外只有两种情况会结束得特别快:一是按月掐日子交公粮,巴不得速速结束,二是在见不得人的地方偷鸡摸狗,生怕被人发现。

    总之,男人的发挥远低于平均水平,说明他要么是对身下的人失去兴趣了,要么是对这段关系的发生地点缺乏安全感,否则男人绝对是一种对性行为永远怀抱着无限的探究与实践热情的生物。

    这里再无第三人,他们显然不是后者。

    沈俊彬沉了脸,缓缓坐起身,冷静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表,寒森森地问道:“你怎么这么快。”

    然而沈俊彬不知道的是,盛骁从没正面进入过他,眼看着他身子被折得不成体统,眼看着他泪眼汪汪呼吸困难,被丨干到墙里去了,盛骁感觉自己在他体内的每一下顶弄动都是带着神圣使命的——沈俊彬是一棵亟待浇灌的花朵,正在迫切等待着自己的灌溉,只有被他深深地注满,沈俊彬才能活下去!

    那双泪眼像是会说话:求求你!给我!救救我!

    销魂一刻的幻想不讲前因后果以及科学依据,盛骁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这种念头,且那一刹那他真心实意地这么认为,于是遵从内心果断地这么做了。

    尽管……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