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火爆蛇王

第三十四章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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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两人

    “他,到底是谁呢?”

    莫邪忽然蹲下身,剑起一柄大刀,以刀尖抬起科尔鼓的下颌,一阵风,他那独特的帽子被刮飞,所有的气势皆化成已逝西风……“不说的话,你们一个也活不成……”一个也别想活,都得替他的小丫鬟陪葬……既然有眉目,他便不会放弃,敢背叛他莫邪,那么,下场只有一个,永世,不得超生……

    “我不知道……”

    “哈哈哈,你果真够死心眼。”莫邪邪佞吞噬的狂肆大笑,蔓延整个街,略微沙哑,却森冷如斯,半响,那柄大刀,在科尔鼓的右颊上,划下长长的一道血痕……“做一个刀疤亲王,好象也不错……”那魔魅妖娆的笑,森冷,嗜血,他总以最温柔的口吻,做最令人哆嗦的无情事,不仅痛的科尔鼓呲牙咧嘴,也吓的韩歪歪猛打个激灵……心中暗叫,娘亲呀,他怎么那么狠?

    血汩汩流淌,淋淋的刺眸,半响,韩歪歪抑住那作呕感,走上前,推开莫邪,说:“我的事,我自个解决……”

    “哦?”

    “我是被冤枉的,不管是谁使的坏,我都得澄清。”韩歪歪倔强地走向那名颤抖的御医跟前,将刀踢离他脚边,扯住他手腕,用心去凝视……“小霓裳,你可要想清楚……”莫邪以那白皙修长的指,摩挲着刀刃上的血,眸『色』冷冽,从未料到,这丫头竟拒绝他的帮助……有种自作多情的感觉,令他的眉宇间杀肆愈明显,唇『色』亦愈妖艳……

    “你们的仇,我不管,待会儿再解决……”

    “你好大的胆子!”

    敢命令他?

    不过,她的口吻,倒令他习惯『性』的敛起妖冶笑颜,和小丫鬟一模一样,是他嗜好的那般类型……

    “我必须替自个澄清,事关我的名誉……”

    “好,我便等着你,看你如何澄清……”莫邪似乎有些赌气,亦有些玩味,擦着刀刃上的血,渗入指尖,仿佛指甲红油,那般的咧咧刺目,却美的销魂,令他修长宛如竹般的指,妖艳夺目……

    “御医,你以医者的良知,向我起誓,你确实诊断科尔沁二王爷是中毒而亡?”

    “是、是……”

    “那他死亡时有何特殊迹象?”

    “二王爷死前,浑身抽搐,而且冰冷,尤其他的脚底板上长满绿『色』的斑点,七窍流血而亡……”

    “好,谢谢。”

    韩歪歪礼貌『性』地道谢,走向科尔鼓跟前,微微蹲下身,对准他惊恐的眸,将怀中的银针,一根根晾出来……“我浑身的银针,有七七四十九根的毒针,而其中没有一种能这般治死的毒……你二王兄的毒,如果我未猜错的话,是中了近山上一种长的很希奇的绿藓草的特『性』毒……你们的驿站在哪?”

    “在山后的西域使豪华客栈……”

    “那便没错,你二王兄行经后山时,不小心踩到绿藓草,毒『性』扩散快,翻过坐山,到驿站便气尽人亡,倘若不信,你们可找野猪,野兔试验,我说的是真是假……”韩歪歪敛起手帕,替科尔鼓擦拭脸上的血痕,淡若如清风般补道:“你脸上的伤,敷些好『药』,不会落下疤痕……你们走吧……”

    “你!”

    科尔鼓陡然一愣,惊讶地凝视韩歪歪,仿佛不解她为何这般轻易放过他……

    “倘若你觉得有愧,便告诉我,是谁蛊『惑』你来寻我报仇?”

    “呃……”

    “不讲也没关系,反正我不招他,惹他,早晚他会觉得无趣……”

    “是个戴面具的男人!”

    忽然,科尔鼓抬眸说道:“是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身材高大,而且有很压迫的气息……他说,亲眼看到我二王兄从你那回来后满面惨白,走路晃晃悠悠……”

    “那你可知他现在在哪?”

    “他走了。”

    科尔鼓愤愤咬住牙,心中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捂住染血的手帕,踉跄站起身。“不过,他和我们军中的穆林好象有所往来……”科尔鼓话刚落,人群中便窜出来一个人,擦过科尔鼓的肩,执起长剑,狠狠刺向韩歪歪。“三王爷,杀了这个妖女,她妖言『惑』众……”

    “噗”

    长剑倏地刺入莫邪的胸前,而韩歪歪被密密实实包裹入其中,汩汩的血,从嫣红的衣襟前流淌……

    那般的刺目,那般的震撼,长剑拔出时,血若泉涌,触眸的血令韩歪歪呆怔住,小嘴颤抖不停……

    “小霓裳,你怕什么?”

    莫邪不顾胸前的血,抬起韩歪歪下颌,凝视她眸中的惊慌,和一丝丝心疼,笑的嫣然魅『惑』,这便是他要的效果,凡事讲 求代价,那么,他挨着一剑的代价,得到了……其实,这一剑甚小儿科,凭他,躲过轻松,不过,他倒是很好奇,倘若为她挨一剑,受受伤,流流血……她微微偏向卡斯的心……会不会乖乖地扭转过来……那待定的乾坤,看样,果真掌握在自己手中……

    “你、你……好多的血……”韩歪歪忙以那五根颤抖的纤纤的细指,替莫邪捂住胸前的血,以银针替他封住『穴』道……

    “你懂得医术?”

    他邪邪问道,往昔嫣红艳丽的容颜,亦是苍白……那银针……这其中,有越来越多的谜,等待他一层层剖析……

    “恩,我替你止止血……”

    “别动!”

    莫邪温柔握住她的五根指,满眸憔悴,孱弱的美令人失魂,嘴角微挑,他说:“你的小手指真冷……”

    “邪……”

    “哈哈哈,你的小嘴说出‘邪’字很好听……”莫邪的嘴角逸着血,故作泰然,虽说代价很值得,不过龙体受伤,亦会影响元气,令他的体质虚弱,疼痛,一样不比凡人少……他修长的指,抚上韩歪歪头顶那根竹钗……慢慢地,阂上了双眸,被疼痛侵蚀的他,第一次晕厥了过去……

    “莫邪——”

    韩歪歪凄厉地叫喊,吓的浑身颤抖,忙抱住他,拖住他,小脸煞白无血,恶狠狠瞥向那叫穆林的男子,瞥向他手上那柄染血的刀,大声“啊”地叫喊起来:“你这个混帐……”

    天外的雪,下的冰凉,一滴滴的血融化雪花,残余体温……倏地,从苍穹劈开一道金『色』的光芒,接着,仿佛天破开了两半,其中降落一具身体,恍惚从云端降落,精准飘落在韩歪歪身前……

    旋转起身,金衫绚丽,英俊不凡,那眉宇中深刻着英气,锐利而尊贵,浑身的气势压抑住这股子血腥的邪气……足下金靴,踩踏血雪,撵成一朵朵花瓣般,不必细看,便知这浑身傲然的气势,是来自龙七子——麒麟……

    金灿灿的光芒,金『色』的长襟,仿佛羽扇般散开,双腿着地时,轻盈却饶有存在感,尤其,那抹亦邪亦正的魅笑,将他深邃的五官,衬托的淋漓尽致,愈有魅力……

    “是你?”

    韩歪歪抱住莫邪,泪痕斑斑,看着他从天外飞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觉得他的光芒能掩盖住一切……

    “是我!”

    麒麟展开气势十足的魅笑,不妖孽,亦不霸道,自有种界于二者之间的神秘味道,高深,不可测……黝黑炯炯的眸,斜睇向血淋淋的莫邪,眉梢一蹙,骤然转过身,目光所及,划向金『色』锋芒……

    “是你刺伤了我九弟?”

    麒麟慢悠悠问道,不温,不冷,不怒而危,那王者的气势,从身体涌动的力量,令韩歪歪凝神屏息……

    “我……”

    “抱歉,你得死!”只一句,麒麟便一甩衣袖,长袖成金灿灿的绳索,将那穆林“喀”便勒死,一滴血未流,气绝人亡,“扑通”倒于地时,眼底依稀残余不可思议的惊诧……“九弟……”转过身,麒麟一把将莫邪接如怀中,将其扶起身,匆匆回到绣女作坊,看到麒麟,萧嬷嬷的表情好比樱花灿烂……

    “别担心,我九弟的身体,不容易死去……”

    麒麟安抚地拍拍韩歪歪的纤肩,嘴角噙笑,邪邪的却亦温润的,听的人从心底中感觉暖烘烘像融化的雪……

    “他真傻,替我挡那一剑……”

    “呵呵,我九弟有时是很傻。”例外,以前的那个小丫鬟,又例如,现在的她,不过,意义好象有些区别……麒麟挑起眉,瞥向满面苍白的莫邪,笑的有些诡异……“霓裳,能替我泡杯茶吗?”

    “好啊!”

    “我喜欢铁观音……”

    “好的。”

    韩歪歪推开门板,回眸再看一眼莫邪,心中总有些苦涩,这个笨蛋,替她挨一剑,那一剑是如何挨的下呀?想起他流那么多的血,他含笑问她“怕什么”,他说她叫“邪”时很好听……皆令她觉得愧,觉得疼……这个妖精,有时真令她没辙,守了他好几个小时,她的眼睛几乎哭肿……

    二楼,休憩的厢房中:

    莫邪躺于床中,胸前被稳妥包扎,睡颜干净,呼吸平稳,嘴角,诡异浮起邪笑,转瞬,便偷偷睁开眸,面『色』由惨白,化作红润,妖艳的『色』彩斑斓……

    “你肯醒了?”

    麒麟仿佛早预料到他这般用心良苦的演戏,起身,走向门板,将门反琐上,再移到床边暗语磅礴:“我的九王弟演技还真是一流,不得不令我佩服……”

    “你在嘲讽我吗?”

    “岂敢,岂敢?我是好奇,你为了博得霓裳感动,竟不顾自己的龙体,有伤元气的蠢事,你很少做吧?”

    “哈哈哈~~~”

    莫邪仅邪笑不语,眼底诡异……“时常做做蠢事,未尝不可?况且,我从不做赔本的买卖,代价,我得到了……”

    “我的九王弟,为了个民间女子,竟把自个搞成这样,沦落到博得同情的地步,哈哈哈,为兄替你悲哀……”

    “麒麟!”

    被麒麟难听刺耳的话刺激到,莫邪眸刹那危险眯起……“我把她照顾的很好,你难道不该感谢我?”

    “感谢?”

    “难道不是吗?”

    “为兄没有趁你昏『迷』时给你一道雷,已算仁慈……”麒麟忽然一改常『色』,替莫邪捋捋凌『乱』的卷发,浑身的气势,聚于嘴唇,蠕起时,话语铿锵,英气十足……“我让你来帮我照顾她,不是让你来抢……”

    “有何区别?”

    “区别?区别便是,该染指她的,不是你——九王弟……我们家的小龙女可是你的王妃,你该全身心倾心于她……”

    “你不是说我风流到几尽下流?”莫邪替自己找了托词,修长的指卷起几根发丝,缠绕把玩,元气已恢复,他现在纯粹便是装病……倘若这能博得她的好感,借以打击卡斯,那么,他不介意再伤一次元气,得一个替身,刺激一个仇敌……“让我来照顾她,根本做不到君子不夺人之美……”

    “你这个妖孽,龙族的妖孽!”

    麒麟微斥,却笑颜以对,仿佛并未对他动气,在龙九子中,他们关系最好,从未有翻脸的时候……

    麒麟对莫邪,一向亲近,能容忍他的一切,哪怕曾经倾心的苏姬,也能毫不犹豫让他给做王妃……

    “那麒麟想如何?揭穿我?”

    莫邪邪魅反问道。

    “不……”

    “那你打算放弃?”

    “放弃?”麒麟忽然破唇一笑,勾起莫邪的下颌,冲着他一字一句铿锵回道:“不、可、能……”那可是他第一眼遇到的女子,第一眼觉得特别的女子,一而再,再而三放弃,龙七子的名号,便成了“缩头乌龟”……

    “你有信心争得过我吗?”

    莫邪『揉』『揉』太阳『穴』,向他询问一件,已被认定的规律,龙宫中,莫邪总比麒麟勾引女人的手段高明……

    “比厚颜无耻,我自是比不过,不过,比霓裳,我也许不会输……”

    “哈哈哈,那试试吧!”

    莫邪倒不介意,多一个竞争对手,对他而言,也许更有趣,而且,若被麒麟得到,总比被卡斯得到好……

    “你不是喜欢做游戏?”

    麒麟忽然问道。

    “哦?”

    “那和我打个赌吧!”麒麟忽然建议道,眉宇中,有骨子邪气在酝酿,对待挑战,莫邪迎刃上上,伸开五根指,和麒麟击掌下下了赌注……“倘若我赢了,我要麒麟你,替我和我的猎物亲笔书一千份的祝福对联……”

    “你还真是个恶魔……”

    确实有目共睹,亲兄弟也不轻饶……麒麟顿了顿,金衫袖一撩,便是潇洒应下:“好,倘若你输了,我不为难九王弟,就把你的宝贝花圃中,所有的花都摘下来,让为兄亲自戴你脑袋顶……”像他如此国『色』天香,戴满头的花,一定『迷』得龙宫天旋地转……

    “哈哈哈……”

    莫邪邪佞一笑,挑眉打成共识,将手掌收回,探入瑰『色』的被褥中……“倘若她被卡斯抢了去,那我们都输了……”

    “集体剖腹自尽如何?”

    麒麟玩笑地建议道。

    “与其剖我莫邪的腹,倒不如挖了蛇王卡斯的心……我不会再让他赢我第二次,绝不会……”若真不幸输了,他会让他和她不复存在,一起消失……去替他的小丫鬟陪葬……

    走下楼,端起茶杯,沏了一杯铁观音,笑荧荧准备递给她的恩公——麒麟喝……麒麟……麒麟……何等高贵英气的名字……

    韩歪歪浅笑一抹,端起小茶杯,刚欲走上楼,脚下一绊,“啪”脚下一滑,便被绊倒,摔了个狗抢x,好不狼狈……热乎乎的茶水淋了满地,浸脏了衣裙……韩歪歪踉跄从地上爬起身,刚欲破口斥骂,耳畔便传来卡斯那低沉沙哑,负有怒气的话语:“奴隶,本大爷还没叫你行礼,你行个鬼礼?”

    “是你……”

    韩歪歪扑打裙边的茶叶,气的眉黛蹙起,精心泡好的茶,彻底被毁灭,有气无处发,憋的满脸红扑扑……

    早晨替他熬的粥,本以为和他关系有所缓解,孰知,这白眼郎,居然半分未改进,依旧对她凶巴巴,没个好脸『色』……早知,真该粥中下巴豆,叫他跑茅房跑到虚脱……哼,哼……

    “没过年呢,你行礼也没红包。”

    卡斯冷哼一句。

    执起酒壶,开始豪爽灌酒,烈『性』的酒,顺着喉咙“咕咚”“咕咚”灌个不停,酒『液』淋的满下颌湿润……

    他喝酒的姿势,甚潇洒,甚豪迈,可却夹杂那么几许的忧郁,还有一丝愤懑,将那脱俗俊美的脸,勾勒的冷咧如霜降……“早晨和他……”话刚出口,卡斯便觉得后悔,继而喝起了酒……该死的,他到底在做什么?她爱和谁出去,和谁出去,谁包她一天,也缺不了他半块的肉,何必和他大爷的心情过不去?可没办法,从她出门,他便满面阴鸷,心中堵的慌……她不是小丫鬟,他何必介意?她不是小丫鬟,他何必生气?『奶』『奶』的……喉中的咆哮狠狠压制着,他红眸犀利吞噬……“死丫头,你是我的奴隶,以后,没有我的命令,最好给我收敛点,别浪『荡』无耻……”

    “浪『荡』无耻?”

    “风『骚』痞子……”卡斯给她灌上个难听的称呼,气的韩歪歪嘴角抽筋,见到麒麟的好心情,全被破坏殆尽……她算明白了,这家伙天生是她的克星,降世便是来摧残她的,不和她过不去,他就不能活……“懒得和你说话,一说话我便有气,我去沏茶,不和你废话一堆……”韩歪歪擦过他的肩,又沏了一杯,刚乐颠颠端起,便被卡斯一脚踹飞,茶杯破碎,茶叶撒了满靴子……

    “你想死呀?”

    韩歪歪气的口不择言!

    “你丫的敢引用名人名言?”

    这明明是他的名句!

    卡斯端起酒壶,边喝边阻挠她,想送茶,门都没有,瞧她那副殷勤谄媚样,看着便是满腔的不爽……

    “你到底想怎样?我沏茶跟你有嘛关系?你再和我过不去,小心我拿椅砸你,你这个可恶的大混帐……”

    “不想怎样!”

    卡斯冷嗤一句,对她的怒气置若罔闻,吊儿锒铛翘起二郎腿,冲着韩歪歪强势命令道:“替我把靴子擦干净……”

    “你说什么?”

    “『舔』干净也行。”卡斯以一副能令人崩溃喷血的气人口吻说道,果真,韩歪歪双眸簇火,眼珠子几乎凹出来,双手,不自觉地拎起一把木椅,走向卡斯身边,“啪”狠狠给他一砸……太气人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并非她心狠,是他欠拍……

    “你敢拍我?”

    卡斯抬起眸,瞥向满眸对峙的韩歪歪,那妩媚的脸颊上布满挑衅,木椅砸在他肩上,自动碎成一片一片……

    她还真狠!

    够狠!

    他打她时,顶多巴掌打屁股,她打他,竟敢用木椅砸……看样,这个奴隶不修理,便不知天高地厚……

    “你是『逼』我的……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平白让我替你跑腿不说,还破坏我好事,我沏茶碍你何事了?”

    “不行!”

    卡斯气的嘴角痉挛,满眸阴鸷,暴风雨即将来临,楼子自然被冻的冷飕飕,穿着皮袄皆觉得冰冷,瞧着架势,谁还敢再嫖,统统夹个尾巴逃窜……

    “凭什么不行?你这个霸道的混帐!”

    说实话,木椅砸出,见其断掉,她还真有些后悔,万一砸得他好歹,她得后悔一世,不过,瞧他那么气她……气一上来,便什么也不顾……

    “你是我的奴隶!”

    “去你的鬼奴隶,你有卖身契吗?你有证据吗?你有证人吗?什么都没有,就长着一张不知认错的嘴……”

    “不想当我奴隶,就把我的水晶还来……”

    卡斯恶狠狠瞪起血眸,向她探出那冰凉而粗糙的修长大掌,她能交出来,他带着水晶立即滚……他爷爷的,这口气淤在胸口,有种杀人的冲动……可他不知为何,他却没有杀掉她……难道,是她太像小丫鬟……

    正因为像,他才不想这个奴隶不听她的话……亦正因为像,他才会有如此莫名其妙的反常,难怪卡晟说,他根本便将她当成了“她”……

    “你!”

    “没有吗?那就别反抗,再得瑟,我打折你两条小细腿……”

    “你这个暴躁无耻,凶恶无比,丧气的瘟神!遇到你,算我霓裳倒霉,我再沏一杯,总好了吧?”

    “你放屁!”

    卡斯冷哼,只要是给楼上那位泡,就甭想从他的脚下逃脱,他不会令莫邪得逞,他根本便在蹂躏她……

    “你到底想怎样?想要我死呀?”

    “狗屁!”

    “你……”

    半响,韩歪歪将茶壶一摔,走向前,揪住卡斯的衣领,“啪”照着他结结实实给了一巴掌。“你就闹吧,闹吧,闹死我便好了,我死了瞧你叫谁奴隶前,奴隶后的?难怪你的女人死了,我估计就是你『逼』死的……像你这种没人疼,没人爱,只招恨,只招怨的家伙,她活着,也不会回到你身边……”

    话落,她“啪”一脚将椅踢开,“噔”“噔”走上楼,却惊奇发现,卡斯既没有咆哮,亦没有追过来揍她一顿,仅是默默地,坐在原处,定神半响,端起酒壶,大口大口地灌着酒,异常忧伤……

    恍惚间,她才意识到刚才的话,有多刺痛他……明知他的致命伤,却……刹那间,她的脚步停滞住……

    静静瞥向楼下,满是狼藉……

    破旧的椅,破碎的杯,还有,他破碎的心……桌上,诡异多了一壶一壶的酒,卡斯正默默灌饮,一句话也未说……胸口被刺痛,血淋淋的伤,被掀出来再割个十刀,八刀……酒『液』,令他的唇愈颤抖,双臂捧着酒坛,徜徉而灌,像不要命一般……

    “咳咳……”

    咳声变大,一口未禁住,酒『液』“噗”全然吐出嘴外,连带咳出的血,一起灌入腹中,血眸忧伤,那般锥心……实在看不下去他的自我糟蹋身体,韩歪歪疯了一般奔下楼,将他的酒坛抢下来,“啪”摔碎在地上……“你能摔我的杯,我就能摔你的坛……”

    “你滚开!”

    卡斯“啪”一把推开她。

    韩歪歪亦不示弱,狠狠揪住他衣领,大喊道:“你能不能不糟蹋你自己的身子?我没治好你的病前,别给我咳死,听没听清楚?”这般火暴霸道的话,令卡斯骤然一愣,恍惚看到了另一个蠢女人……

    “你丫的滚开,你算谁呀?”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奴隶?”韩歪歪无奈反问,抢起酒坛,扯住他的手腕,向椅上一按。“那我就有权过问你的身体健康……有本事你就打我,也把木椅砸我试试……否则别指望再灌酒,你给我……忌酒……”

    “你……”

    他的蠢女人……

    “不忌也行,你的水晶甭指着要回来!从今儿开始,再叫我看你拼死拼活喝酒,咳的要死不活,我便踢爆你的酒坛……”韩歪歪刁蛮挑起眉,愤愤威胁道,她也不知从哪来的劲,毫不犹豫痛斥他一顿……“萧嬷嬷,我再见你卖酒给他,我们这笔帐,非得说道说道……”韩歪歪杀人般的视线,猛地『射』向萧嬷嬷……

    “不卖了,不卖了,绝对不卖了……”

    “再卖,我们有的闹腾。”

    韩歪歪端起个茶杯,替卡斯沏好一杯铁观音,本打算替麒麟泡的,孰知闹腾闹腾,成了给他沏的……也罢,谁叫她是他的奴隶……

    “你这死丫头……”

    “喝茶!”

    “你爷爷的……”

    “解解酒再骂我……”她知道,得罪他的代价比较惨重,不过,看他喝酒咳血,她忍不下那颗心……

    大约半个时辰后:

    楼下,只剩他们俩……

    并排而坐,相视不爽!

    “卡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何不让我沏茶给麒麟?”

    “因为不是给我……”

    “啊?”

    韩歪歪愣愣神,这才消化懂他的回答,哦,原本他是怪她没先给他沏茶才闹的脾气……半响,她“噗嗤”笑出声,瞥向卡斯尴尬而红润的脱俗俊颜,眉宇中,敛起抹嫣然魅笑……哈哈哈,好可爱,这个别扭的主子,心眼小的像针别儿,红起脸来,那般的纯真俊美,用情至深,感情真挚……打了一架,舒展开筋骨,唯一的收获便是……将来替别人沏茶前,得替这位爷先沏……另外,监督他忌酒……不忌也得忌……“糟了,麒麟的茶还没沏……”她垮下一张苦瓜脸……

    翌日,清晨刚降的雪,糊满窗的白『色』,形成清霜,隆冬西北风微微吹刮,便传来阵阵细微的“咯吱”声……

    一间大小中等的厢房中,布置装潢甚为普通,而那张瑰『色』调的床,艳红的被褥,独有莫邪的特『色』。

    被褥微掀,莫邪庸懒躺入床正中,帘幕撩下,朦朦胧胧,透过晨曦,显得甚为『迷』离而有种琢磨不透的意味……清早便睁开眼,勾魂的眸瞟向窗外,惊的风亦骤,雪亦飘,触眸皆是狂『乱』……

    清新的空气中,搀杂他『迷』『乱』的淡淡体香。莫邪的身体微微倾斜,侧起,半臂支着床铺,卷卷的发梢从肩膀垂下,那般令人垂涎的绝美……“你怎么起来了?”刚推开房门送汤『药』的韩歪歪,忙扑上前,将莫邪推回被褥……“你的伤未愈,伤的那么重,拣条命都不错了,还『乱』动……”她埋怨,却温情的口吻,不由令莫邪的嘴角上翘,一抹柔情万千,似雾似谜般的笑在嫣红的唇瓣间蔓延……

    “小霓裳……”

    “干嘛?”

    韩歪歪将『药』碗端向跟前,以勺舀舀,替他搅的微凉,递到他嘴边,等待他张张尊口,将『药』乖乖喝下……

    “我想你……”

    “又和我开玩笑,你的嘴中总那般轻佻勾人……”哪怕伤着,也不忘发挥他的专长,勾搭勾搭的谁心花怒放,心湖澎湃……

    “我很想你……”

    莫邪低哑蛊『惑』地在她脸边吹着热气,修长的指,不规矩地抚上她手腕。“想到这儿都空了……”他将她的手执起,抚上他胸口,感触那温热的胸口……

    脸微微躁红,韩歪歪忙缩回:“你贫嘴的功夫真不一般,改日,我得和你学学,骗几个花样美男的芳心……”

    “有个现成的,你要不要?”

    莫邪眉梢一挑,便是勾引之『色』,果真天生的妖精,适合勾引,他的每一个举止,皆透着优雅的魅『惑』,风流而不下流,轻佻而不『淫』亵,恰倒好处,却意犹未尽,令人回味无穷的勾引,高跷的很……

    “不要!”

    “有颗现成的心,小霓裳,你勾勾试试……”

    “你能不能正经些?”

    韩歪歪猛翻起眼皮,将勺递向他嘴角,满面躁红,他不害臊,她可害臊,总这般『露』骨,害的心中小鹿『乱』撞,正常女子,被他这般蛊『惑』,倘若能定若泰山,而面不改『色』,那绝对是个冷血的吸血鬼,脸『色』常年累月的苍白……

    “你的脸红了……”

    莫邪挑逗道。

    “我冻的,冻到脸红,你有意见吗?”

    “哈哈哈……”

    莫邪忽然笑起来,拍拍她红扑扑的妩媚小脸,嫣红的唇,吹了吹汤『药』,嗅到那难闻的东西,忍不住靳起鼻……“我能不能不喝这些东西?”他的龙体,根本不必这些黏糊的东西,看样,演戏的代价果真比想象的大……

    “不行,你有伤在身……”

    “让我喝也行……”

    莫邪忽然以粉红的舌,『舔』了『舔』嘴角,以修长的指,点向韩歪歪的唇瓣,轻佻的目光将其环顾半响……“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不……”

    她刚欲拒绝!

    “别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好,但只能亲一下。”

    冲着他的救命恩人这伟大的头衔,韩歪歪唯有委屈屈就,别说叫他去亲,即便是叫他献身,亦是合情合理合法……将勺向他嘴边微递,眼睁睁看着他的舌,滑过勺身,将汤『药』硬『性』灌入喉中……

    “咳咳……”

    真难喝!

    未料他莫邪也有这一日,一向所向睥睨,却落下装病的田地,而且要喝这莫名其妙的汤『药』,苦的并非是舌,是嘴,而是自尊心,是那视之比生命愈珍贵的“骄傲”……扁扁嘴,他将头凑近,说:“小霓裳,我的吻呢……”

    “你把『药』全喝完……”

    “啊?”

    这下可亏了,喝一碗『药』,就一个吻,无奈之下,莫邪将『药』碗喝个精光,幽若向床中一躺,平铺开身体,倒向被褥,垫起枕头,伸展开双臂,等待韩歪歪那个吻……“亲爱的,你该履行你的承诺了……”

    “哦……”

    “一个长长……”莫邪的要求还未讲完,韩歪歪便倏地俯下身,在他额前,“啵”亲了一下,再见鬼般快速起身,瞥向莫邪那刹那呆怔的眸,抹开抹尴尬的笑……“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等等……”

    莫邪骤然拽住韩歪歪的手腕,甚不可思议『摸』『摸』额头,妖娆问道:“这就是你答应我的……吻……?”

    “恩那……”

    “一个额头吻?”

    “是吻便行呗,你是伤者,别那么费力想别的……”韩歪歪敷衍一句,满脸涨红,忙挣扎他的钳制,想逃离……

    “我何时变得如此纯洁了?”

    “从现在开始,变得纯洁一些吧,邪,你会觉得世界如此干净,如此美好,如此值得期待……”

    “你!”

    对她,他第一次语塞!被她那看似敷衍,却纯净的话惊到……在肉欲横流的世界中,单单一个额吻,便令他觉得甚满足……若传出去,恐怕得笑掉龙宫那群兄弟的大牙……微微松开手掌,莫邪松开了羞赧的韩歪歪,微阂上勾魂的眸,睡颜如花,妖艳瑰『色』,那般匪夷所思的绝代美……

    艳丽的被褥中,他的身体宛如神圣不可侵犯的绝美曼佗罗,傲人的妖娆气息中,夹杂着潜藏的危险……

    瞥向他逐渐进入梦乡,韩歪歪抿开嫣然的巧笑,其实他休息时,比平日皆美,妖娆中尽是柔情……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他,是个有魅力的男子,令女子趋之若骛,令男子亦疯狂的中『性』美男……从前,只觉得他『色』情,轻佻,有直魄心脏的压迫,而此时,觉得他倒亦有情有义,起码能替她挡那一剑……

    清晨,从楼下用罢早膳,安顿好阎不悔,卡晟便来到二楼找卡斯闲聊,采取柔情战术替阎不悔争取幸福……

    艳阳悬起,照得暖烘烘,融化了门外的雪,卡晟小心翼翼上楼推开卡斯的房门,向其中一瞥,发现,卡斯正躲在床角,背对着门,端起酒杯,独自斟酌,一副偷偷『摸』『摸』的模样……

    “嗨,大哥,早……”

    “去死!”

    卡斯“啪”将个水囊撇向卡晟,气愤地转过身,冷肆命令道:“给老子关门,你这个混帐东西……”

    “干嘛?大早晨发那么大火?谁惹我大哥生气了?我替你海扁那个不知死活的疯子!”

    “你……”

    卡斯一酒壶砸过去,刚鸟悄悄『摸』进来个身影,吓了他一跳,酒一口未喝好,几乎呛的又咳起来……外衣未穿,仅是一身雪白的中衣,合体的剪裁,松松垮垮,未修边幅,却是那般的自然散发的庸懒魅力……

    身后的长发偶尔卷成弯,小小的弯度,像涟漪一般,额前的发丝随『性』形成刘海,扫着眉梢静而脱俗……嘴唇湿润,依稀滴答着酒『液』,眸『色』稍带狼狈,残余措手不及的意味……意识到卡斯的慌张,卡晟的兴趣愈浓了……“大哥,你不是在偷偷『摸』『摸』的喝酒吧?”

    “你丫的闭嘴……”

    “呵呵,我猜的没错,你喝酒居然用偷偷『摸』『摸』?不会吧,谁有那么大的本事,父王,母后,加一个我,都被你一甩衣袖叫滚蛋……”

    “你给我滚蛋!”

    隔墙有耳!

    被那死丫头片子听到,又得像只苍蝇一样在他耳边唧咕不停,那才纯粹叫唐僧,能烦到神人共愤……

    “是不是那天大哥追出去的那个叫霓裳的姑娘?”

    “你想不想呆?不想呆,滚……”

    卡斯戳戳他肩膀,示意他就此打住,将酒壶向床底一撇,拎起把木椅懒洋洋落座,偷喝酒的日子不好过啊,以前,每日早,中,晚无时无刻都会想起蠢女人,会咳血,会胸口痛……现在想起,却没有酒,得像老鼠一般偷喝……他堂堂一个蛇王,竟被个奴隶威胁……爷爷的,窝囊之余,亦觉得憋屈,却莫名其妙遵循……

    “大哥,别那么无情嘛,怎么说也是亲兄弟,我不会揭穿你的,只要你去和不悔逛一天街,我保证,我的嘴会像封封条,一给字不会泄『露』给她……倘若大哥不依,那亲兄弟也得明算帐,不悔伤心,我也伤心,我得去告发你……”

    “你敢?”

    卡斯揪住他衣领,血红眸窜起火焰,借着酒气暴戾命令道,死东西,敢威胁他,不看亲兄弟的份上,早扭断他脖子叫他见阎王……卡斯庸懒擦擦嘴唇的酒『液』,嗅嗅浑身,酒味不重,该不会被发现……

    “大哥,去陪不悔约会……”

    “没门!”

    卡斯“啪”便给他一拳,揪起他鼻梁,看着他斯文俊秀的面孔扭曲起来,才稍微放松手劲……“你敢泄『露』出去,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割了我的舌头,我用笔写,割了我双手,我用腿磨,再用脚画,或者用唇语嘀咕……大哥,你了解你弟弟的嘛,法子多的是,看的是毅力,你不答应我和不悔约会,我就把这事泄『露』出去……”

    “你丫的……”

    这难搞的卡晟,气得他头顶冒烟。“你还真伟大,喜欢不悔就去追呀,缠我干屁,没种的蠢货!”

    “我不想强迫她……”

    “那你就强迫我?”

    真叫娶了媳『妇』忘了哥,见『色』起异的弟弟,杀一个少一个,卡斯粗糙的大掌一把揪起他耳朵,向椅边一撇,晨曦,传来一声尖叫,转瞬,卡晟便打开悠然古扇,故作潇洒煽起风,甚为风流倜傥……

    “佛曰,我不入地狱,孰入地狱,大哥你便委屈委屈,去陪不悔说说话,逛逛街,逗逗她开心,今日,她都瘦了,看得我心疼,心像滴血一样……”

    “废物!你勾引女人,不是一套一套?让不悔那丫头爱上你,就谁也不用折腾……我心中,只有蠢女人,不会再接受她……”

    “你这才叫废话!”

    卡晟边煽折扇,边走上前干脆揭穿道:“我相信你对原来那个的真情,我也相信,你爱她爱的死去活来,不过,我不相信你就爱她一个……眼前这个呢,叫霓裳这个,叫你忌酒,就乖乖忌酒,蛇王的尊严都没了,也言听计从,你怕她什么,为弟看你不怕她,是对她动心了……既然能对她动心,没准也能对不悔有转变……”

    “卡晟……”卡斯满眸阴鸷,丹凤魅眸形成狂风骤雨……吓的卡晟忙后退,以折扇掩面,遮住他优越的俊秀容颜,防止被打成猪头……“大哥,陪不悔约会吧,小弟求你了……”

    “门都没有!”

    别想他屈服!

    他爷爷的,自家弟弟不帮他,倒吃里爬外,真该死!“你这吃里爬外的东西,再『逼』我,我让你死的很难看……”

    “大哥……”

    “少罗嗦!”

    “大哥,你醒醒好,替我劝劝不悔,那可爱的丫头,你不理不踩,会遭天谴的。”

    “那就叫雷劈了我吧!”

    卡斯冷哼一句,转过身,背对着他,绝不能心软,长痛不如短痛,早晚不悔那丫头会放弃他,而选择他弟弟……半响,身后传来一声叹,只听卡晟叹曰:“那没办法了大哥,我只有……啊……谁叫霓裳,我大哥在偷喝酒……”

    “娘的!”

    卡斯“啪”一脚踢中卡晟的俏『臀』,捂住他的嘴,将他勾向墙壁,头发疯狂飘飞,气吹得鼓鼓囊塞……“该死的,你给我闭嘴……”

    “大哥,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喊,早,中,晚,一日喊三十遍,我不信她听不到……”

    “你!”

    “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会后悔,母后会啃了你的骨头,嘿嘿,大哥,答应吧,去陪不悔,聊天也成……”

    “你丫的,越来越放肆!”

    卡斯气的头顶冒烟,俊脸铁青,额前乌鸦一只只攀爬,青筋顺着颧骨一根根暴动……看卡晟又要叫喊,卡斯唯有妥协道:“你保证不会泄『露』我这个秘密,我去找不悔……”

    “没问题!”

    “你敢泄『露』出去,我让不悔替你陪葬!”

    “好……”

    卡晟得逞地摇摇折扇,轻佻调侃道:“大哥不气,为弟替你煽煽风,不过,我倒好奇,你为何这般在乎她,为她忌酒?”

    “她替我看心痛病,不准喝酒……”

    “就这么简单?”

    不像蛇王卡斯的『性』格嘛,以往谁敢阻止,遇佛杀佛,遇神杀神,鬼都不给面子,为一界小小青楼女子……诡异……甚为诡异……

    “她很刁蛮,很能罗嗦,很难缠,丫的,她很像蠢女人……”

    “哦,原来如此!”

    “你赶紧给我滚蛋,我会去找不悔到湖边逛逛,不过,她回来要是哭,你来找我,我砍死你……”卡斯硬着头皮“啪”给他清脆的一记暴栗,便翻身倒向床铺,翘起二郎腿,庸庸懒懒瞪起房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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