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跑出去喝酒,我就让人把你扔到马路上去。”
她望着我,满眼落寞,又悻悻的垂下头,跟个没人管的小孩似的。
我吸了口气,心一横出了门,进了电梯也没听到她关门声,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她刚才是不舍吗
去医院的路上,我脑子里全是她落寞的样子,鬼使神差的拿出手机给她打了电话,她接起电话的那一瞬,我有点后悔,可听到她那一声“喂”我嘴角却扬了起来,因为能听出来她的语气满是欣喜,我告诉她晚上我要吃冰镇的银耳粥,让她六点之前必须送到,随后便挂了电话。
手里转动着手机,我想象着她高兴时的笑靥,不由轻笑出声。
小刘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见我烧的满脸潮红竟还能笑出声来,怪异的看了我一眼。
“刚才她都问你什么了”我问小刘。
小刘:“啊哦林小姐问我你到底是什么病”
“我的情况不要跟她说。”
“好的。”
到了医院,我挨了朱医生一顿批,因为高烧已持续了四天,而且一直不退,
输了一早上的点滴我的烧还是没有退下,朱医生有点急了,说下午必须把所有检查都做一下,他怀疑高烧引起别的并发症所以才会一直没有退。
我偷溜出院心虚,只能听从他的安排。
中午刚要眯会,小陈突然来了,我才知道她在超市与那个女的发生的事。随后我给她打了电话,问她那女的是谁,她说是同学。同学见面要哭吗
她不愿多说,我也没精力多问,让她好好在医院观察一天,便挂了电话。
下午做完一系列检查我很是疲惫,在加上药效的作用,让我昏昏欲睡,回到病房,刚躺下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小刘拿起手机就要掐掉,看到来电却迟疑了一下,我问他是谁他把手机递给了我。
是她打过来的,她说她想上来看我,说我想喝的银耳粥,她食材都买了想上来给我做。语气带着请求的意味,于是我让她上来。
挂完电话,我一躺下便睡着了,身体抵抗不了药物的催眠。
等我醒来睁开眼那一瞬,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因为映入眼帘的就是她的脸,她侧躺在我身边,双眸似水静静的凝视着我,手还抚在我脸颊上,却因我的苏醒,跟触电似的缩了回去,眸光有点不自然的闪烁着,但没有逃离。
心头有一股暖意流淌而过,随即我闻到一股香味。
“什么呀这么香。”
她笑的道:“我熬的银耳粥,很香吧。”
我坐了起来,她也起身下了床,问我饿不饿,她去给我盛碗银耳粥,像个小孩急于表功。我暗笑,让她先给我倒杯水,然后不经意的问她,昨天是不是来过
她有点错愕,随之垂下眼眸,像是被人抓到了小辫子有点无措。我紧盯着她,问她,为什么来了又跑了呢她双手捏着衣角,久久没有回应。
我又问:“你看到了什么”
她抿着唇好一会才抬头,迎着我的视线,若无其事的笑道,“我来时不巧,你女朋友在,所以我就回去了。”女朋友那三个字她咬的很重。
“你现在位置摆的很正吗”刚才的喜悦瞬间退却,只觉胸口胀的难受。
她呆愣在那,面色也变的暗淡。
目光缓缓从她身上移开,我心里止不住失望,不由觉的自己好笑,不知道自己在奢望什么
我轻叹了口气,“我饿了。”
她有点恍惚“哦”了一声,转身进了套间的小厨房。
我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终归是不忍,起身跟了进去。还好我跟了进去,不然她全然不觉,进了厨房,赤手就要掀开紫沙锅的盖,那上面还在冒气,而且电源也没关,那锅盖的温度定然也能烫熟手。
我急快抓住她的手,不由骂道:“没长脑子是吗”
她猛地甩开我的手,转身便朝我吼道:“我是没长脑子,所以才会被你耍的团团转。”
吼完,那双眼却红了起来,满是委屈的瞪着我。
这次我真切的看到她眼底浮动的东西,联想到她刚才在床上偷摸我的样子,嘴角遏制不住的扬了起来,挨近她,轻笑道:“我怎么耍你了”
她咬着唇,直愣愣的瞪着我,那负气的样子真的很惹人爱。
好像曾经有那么一位女孩也总是那样瞪着我,像是在梦里。
我又贴近了她几分,她退了两步抵在了灶台边,无路可退,气鼓鼓的瞪着我。
“我怎么耍你了”我满是逗弄的问道。
她小嘴一撅,抬手推我,我顺势抱个满怀。她低头在我胸口咬了一下,“啊,你怎么又咬人。”其实一点也不疼,我却故意叫的很大声,来掩饰自己心下的喜悦,随即把她抱的更紧,笑意早溢出嘴角。
突感颈间有冰凉的湿意,抬手一摸,她竟满脸是泪。
“怎么哭了”我想看看她,她却把脸紧贴在我颈脖处,双手紧紧的抱着我的腰,像是想钻进我身体里。
我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亲了亲她的发顶,低声哄道:“乖,不哭了。”
她哭的很是屈委,我心头却冒着甜意。
吃她亲手做的银耳粥时,我尝到了幸福的味道。
她做的很好吃,本来没什么胃口,我却喝了一大碗。她见我把一大碗都吃了,眸色含春,嘴角梨涡若隐若现,满是欢喜之色,问道:“明天还吃吗,我再给你做。”
她说这话时跟个小媳妇儿似的,那双大眼睛亮闪闪。
我取笑道:“你就那么想给我做呀。”
她哑然,望着我有点窘,可爱至极,我倾身,在她唇间啄了一下,她羞色的垂下眼眸。
我望着她微微惨白的脸,有点心疼,她动不动就吐的毛病得好好治治。跟她说这事,她却不以为然,但我记在了心上,必须得让她调理一下。
朱医生来查房时,她静坐在一旁,似乎有点别扭,好像很怕别人问起我跟她的关系,而我也故意忽视掉朱医生投向她的疑惑眼神。
等他们走后,她问我,这样把她暴露在外人面前,难到就不怕欧阳雪知道吗。我反问她,是不是很怕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她轻笑,说她怕的是我们的关系伤害到了别人。她这话让我很不舒服,我问她是怕伤了陆正南吧
她望着我,眼底一片坦诚,说她也怕伤了欧阳雪。即然没有否认的是怕伤到陆正南。
我告诉她,我充诺过欧阳雪,将来会娶她为妻,所以欧阳雪只在乎她是不是我最后一个女人。
对于这件事我不想瞒她。
她听后微怔,双眸定在我脸上,愣愣的看了我好一会,眼底尽是悲凉。我被她那样的眼神看的莫明恼怒,问她是不是后悔自己的选择了
她像是被我惹毛了,讥笑道:“你都有想娶的人,我为什么就不能有想嫁的人。”
听到这话,我一把甩开她,她差点被我甩下床,好在扶住了床延,缓缓的站了起来,望着我满眼委屈,眼眶渐渐发红。
我被她气的头直痛,这女个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吗。
我冷眼瞪着她,正想骂她两句,她又先发起飙,骂道:“邹子琛你是不是有病呀,明知道我跟陆正南是清白,你一次次这样有意思吗”骂着,她眼泪刷一下流了出,又嘶吼道:“你要是真的嫌我烦了,我现在就滚远远的,永远也不在你的世界里出现。”
这女人那只眼睛看到我烦她了。
第四百一十七章邹子琛番外15
这女人那只眼睛看到我烦她了。
我瞪着她,气的生平第一次说不出话来。这要是在家里,我一定直接把她压在身下,让她一天也下不了床,看她还敢不这么嚣张。
“你倒是说呀。”她带着哭声,嚷道。
我被她哭的心烦,吁了口气闭上眼。我总不能告诉她,因为我在乎她,不想她跟陆正南有任何瓜葛,所以才会问那些莫明奇妙的话。
又听她满是嫌弃的骂道:“为什么我会喜欢上你这样的人。”
我猛地睁开眼,见她捂着嘴惊愕的望着我,随即她转身就往门口冲,我掀开被子跳下床,两步并一步,从背后一把扣住了她,紧紧的桎梏在怀里,任她如何挣扎就是不放,直到她累了,乖乖的趴在我怀里。
她终于说出口了我喜悦之情难以言表。
抱着她,我欣喜的全身发颤,心口缺失的那一处好像找到了最完美的契合,久久无法平静。
她在我怀里低低的哭着,满是委屈。我柔声哄着,吻她,把她眼角的泪一滴滴吮干,泪水虽苦涩,可吸着我嘴里我却觉的是甜。
之后,我抱着她不撒手,一刻也不想让她离开,恨不能就这样天长地就。她被我看的有点不好意思,倒也没有挣开,乖顺的趴在我怀里,似乎也很享受这一刻。
我整个人跟泡在蜜罐似的,傻愣的自己都觉的好笑。
晚上,吃完药,已是九点多了。我问她是回去还是留在医院里陪我,其实我自己也矛盾,怕她在这睡不好,让她回去又舍不得。
她脱了鞋,上了床挨到我身边,反问道:“你是想让我回去呢,还是留下来陪你。”
我见她这么主动,满眼都是笑意,“我怕你在这睡不好。”
“嗯,你没在身边我更睡不好。”她嗲着声低低的说道,随即钻进我怀里,颇为依恋的把脸贴在我胸口。
我心下软柔的一塌糊涂,低头在她额间亲了一下,“那你就在这陪我吧。”
“好。”她往我怀里又钻了钻。
怀抱着她让我无比的满足,轻抚着她的背,我的心境从未有过的平静安稳,没有仇恨、没有责任只剩下对她满满的柔情。
在那一刻我也认清了自己的心,对,我爱上她了。
这份爱它本不该发生的,却是命中注定,我们都无法阻止它,而我现在所能做的,那就是让它走的长一点,让我们留在彼此的记忆里多一点。
望着她熟睡的小脸,我突然有点伤感,搂紧她,我靠在枕头上,久久无法入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她嘴里含糊不清的叫唤,眉头紧蹙,“阿哲阿哲”她梦嗔着,竟还流了泪。
我听了好几声,才听清她叫唤着阿哲两个字,心头突突跳了一下,忙摇醒了她。
她醒来,愣愣的望着我有点迷茫,随即又把脸埋到我脖颈处,身体紧紧的贴在我身上,好像我是她温度的来源。
“阿哲是谁”我轻问道。
“谁是阿哲”
“你刚才在梦里一直听着这个名字。”我不可能听错。
“是吗,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她脸在我脖颈处蹭了蹭,“快睡吧,很晚了。”
一定是我多想了,她怎么可能认识曾经的我呢
那只是梦话。
我关了灯,侧身抱紧她,闭上眼,心头莫明的有点不安,可闻着她的发香,没一会竟也睡了过去。
可能是因为有她在身边,我心情轻快,病也就好的快,第二天烧完全退了下来,第三天便出了院。
可,有些事总是让人事料不及。我怎么也没想到林峰会得肝癌。得知他余下的日子不足一年,我心情很复杂。
从车祸醒来,我活着的目标就是查出当然车祸真相,在加以施报。这几年我那么努力拼搏,就是想能早一天站在高处,有能力去惩罚害死父母的凶手。若让他就这样病亡,那也太便宜他了。
我后悔没有早点出手,我本想让他余下的生命在监狱里狗延残喘,可现在我费尽心思部署了三年的计划即将付出东流一切变的没有意义,我怎么甘心。
可看到她悲悯的样子,我所有的不甘心最后化成无可奈何。或许林峰落个这样的下场也没有什么不好,可我跟她我想也该是结束的时候。
本来想给自己与她多留几天,可是老天偏偏连这个机会都不给。
那天老师的寿宴,我没想到顾一晟会出席,而她看到他似乎很震惊,那种眼神像是以前见过他,莫明的我就是不想她跟他有任何接触。而顾一晟对她表现出特别的好奇心,让我很不安。
顾一晟接近她绝对心从不良,于是当她说不舒服时,我便带她离开。回去的路上她靠在我肩上有点闷闷的,当时我心里也有事,所以也没有多想,以为她是累的。
回到公寓,给她放好热水,让她好好泡个澡,我去了书房,给让艾伦打电话,让她订明早最早一班飞北京的机票,又回了两封邮件。才从书房出来,从书房到卧室我想着要怎样跟她开口,才能让她平静接受,不悲伤。
今晚顾一晟看到我跟她在一起,用不了多久欧阳雪肯定就会知道,我不想再把她迁扯进来我们的怪圈,所以长痛不如短痛,我跟她必须得断。
可当我走进浴室见她躺在浴缸里,仰脸望着吊顶上的水晶灯失魂落魄,原本打好的腹稿,竟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我做到浴缸边,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她缓缓转过头来,眼底有几分忧伤与迷惑,眸光却分外明亮,一眨不眨的望着我,像是要看透我的心。
让我心头一动,俯下身,“要不要我特殊服务”我把要说的话全忘光了。
“流氓”她嗲瞥了我一眼,缩身埋入水里。
我不由笑出声。从浴室出来,我的笑意慢慢的僵掉。走到窗边,我望着外面漆黑的夜,心口沉闷的连吸呼都觉的费力,我竟无法面对着她,说出半句分离的话,这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