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你简直是面目可僧。“季墉声声指责,把她逼入地狱。
“她会言行一致吗不会她这叫欲擒放纵”巧巧气到口不择言。
“你变得好刻薄”
他眼中的天使套上巫婆斗篷,成了不折不扣的恶魔。
“我刻薄,那她是什么人尽可夫吗还是”未说完的话被他甩过的一巴掌封住。
巧巧惊愕地望住他,他打她为了晏伶她缓缓摇头眼里充满无言的控诉。“你别责怪巧巧,错的是我,她不应该受灾殃的。”晏伶冲上前抱住巧巧,感受到她的身躯剧烈颠怵,背对着季墉,她得意地浮起诡谲笑容。
“如果我离开还不能消除你的恨,那么我去死我立刻在这个地球上消失,只要我死了,你一定就能原谅我和季墉是不是”说完,她放掉巧巧,像来时一样,急风般刮了出去。
季墉二话不说,急切地想追赶出去。
巧巧在最后关键恢复一丝理智她就要失去他了。不他们不能就这样结束,明知道那是馅饼她怎么还能推着两人往下跳慌乱中,她抓住了他的手。
“求你别走”她低声哀求。
“若晏伶发生意外,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你不要我了吗你已经选择她了吗“我要的是那个像天使一样纯洁没有心机的巧巧,不是你这个心胸狭隘的女人。”
“所以你要去追她,不再要我了”她的心凉了一半。在心中他已经把她归了类,她是万万不及他的晏伶。
“巧巧,醒一醒你从来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让嫉妒蒙骗了心智”“告诉我你爱她吗或者一一你曾经爱过我吗”她绝望地问他最后一句。“现在别跟我讨论这些,快放开我;我必须把她找回来。”他焦躁地甩开她的手。“如果你踏出这扇门就永永远远失去我了。”不能放他走她冒险下了最后赌注。“随便
他不留情的话随着门板撞击声震碎了她的心。他的行动已经代表了他的选择。她哪还能存任何希望他终究是爱晏传的,只为着他的道德观为着他不离婚的承诺,才不对她开口求去吧
巧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哀渝地嚎陶大哭,泪眼模糊的拉起地上一张张照片。读着照片里的每一个动作,巧巧劝自己死心,嫁给一个条件比她好太多的男人本来就是自不量力,她颜箴巧有什么能耐留住这样一个优秀丈夫
走吧还留恋什么不属于她的人,再强求也是枉然。何不保留最后一点自尊,走得萧萧洒洒
巧巧抖着双手将照片捡起收好。是该实现诺言的时候了,她说过当这一天来临时,她会祝福他
若若故计重施,但是换了个新花样。没办法,谁叫要见贺家里人一面比见总统还困难,想当初选举时她也和阿扁总统提了好几次手呢要是拿贺家男人做标准,这个新总统算是非常“亲民爱民”了。
她买了把模型枪抓了个冤大头直接冲上贺季墉办公室。
幸好上回来跟贺仲墉挑过衅地形还算熟悉,否则大概还没见到贺季墉,她人已经被关到少年规护所当然,不是因为她年龄未满十八岁,而是她的身高未及成人标准。
当她终于站在季墉面前时,显露出的就是一副荒野女镖客的帅样。
“你每次出现在这幢大楼,都非得用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方式吗季墉语带讽刺地说。
平心而论,若若喜欢他胜过贺仲墉。要不是水水不在国内,她必须演好长姐角色替巧巧讨回公道,不然她还蛮欣赏他的幽默。
“谢谢你的配合。”拍拍那个被她扶持身量超过一八o的高个儿,转身面向贺季墉。
不客气“他先对若若作过回应,再转头对季墉说:”看来我今天来访的不是时候,下回再来找你“大个儿摊摊手无奈地说道。
“堂哥不用走,不到三分钟她就会自动离开。”季墉留住了贺耕尉。
他们是一家人贺家男人都是喝生长激素长大的吗怎么一“丛”比一“丛”高好恐怖呀可是人矮气不能短,这是她和水水的名言。挺挺还其可观的胸,她把头仰得像只骄傲的孔雀。
夹在盛怒的男人和女人中间,耕尉十分了解地乖乖团嘴,找了个离他们最远的沙发一角坐下,摆好姿势准备“站高山看马相踢”。
眼见季墉没开口的打算,若若决定先起干戈。“贺季墉你这个世界超级大智障,你被刘晏伶那个奸诈的烂女人耍了。”
“巧巧到你那边诉苦了很好回去时帮我带句话,如果今天之内她不自动回家那张离婚证书即时生效,到时她就会一无所有。”
昨天,他好不容易安抚好晏伶回家,竟发觉巧巧把照片连同填好名字的离婚证书摆在化妆台上,还带走了属于她的东西。他预估巧巧合去找若若,果然不出所料看他毫无悔意,若若气得破口大骂。“你这忘记装上脑浆的猪脑袋,请你仔细想清楚,巧巧嫁给你除了贺太太三个字之外,你还给过她什么她本来就一无所有,还怕什么一无所有”
季墉默不作声。
“你知道她昨天整整走了三个小时才走到我家吗我问她为什么不坐车,而她的回答竟是她没有半毛钱,天哪贺总裁,请问您,您是空有头衔却身无分文,还是舍不得给你老婆一点零用钱你老婆居然比我这个穷学生还穷。”她连珠炮弹地吼了他一大串。
“这一点我承认是我疏忽了,但是要讨论零用钱的事,我希望是和我妻子当面谈。”他坦承过失。
“结婚前巧巧没工作你是知道的颜伯伯以为她要嫁到大户人家更没想过要塞私房钱给她,结果一个堂堂大老板的老婆居然比高架桥下的游民还穷,而你这个白色痴呆竟会相信她有钱去在征信所未调查你的婚外情”若若停下来喘一口气。“怎么现在的征情社已经归属于慈善机构了吗为了端正社会风气义务帮人抓猴,不但免费还提供软片照片冲洗资外加牛皮纸袋一个”
若若的话像铝合金球棒,锵一声正中他脑门。
“你是说巧巧没找人”
“抓老公外遇对正牌老婆有什么好处如果有好处希拉蕊为什么要拼命否认她老公有外遇动动你那个没多大用处的头脑;真正能拿绯闻赚到好处的是谁笨蛋是李爱斯基”
“你在怀疑晏伶”
“我没有怀疑她,我是在指控她如果巧巧知道你和她有一腿,她不理直气壮地把你写得狗血淋头还由得你三天两头挑衅她就算是真有投信所要勒索,请问您,你和那只狐狸精谁比较有钱你结婚她未婚,了不起是第三者嘛有什么好值得勒索的你当全人类都和你的智力成绩一样挂零吗这一切摆明了都是那只琵琶精在作怪”
在她左一句智障右一句白痴,在她把晏伶从狐狸精变成琵琶精的过程,季墉的脑筋逐渐清晰。
“巧巧还替你辩护,说你是在醉得不醒人事的情况下把她给fire的,别人我是不知道啦就凭你贺季墉我怎么看你也不像有那么大的能耐,被灌得烂醉如泥还有本事发春,发春也就罢了,还能正确无误地把另一个醉成同级指数的女人脱光,然后对准洞穴发射成功。是你太短小精悍,还是她浩瀚如洋。”被她的黄色言论左抠右洗一大顿后,季墉想出更多疑点。这下子该轮到他去找家合格征信社了。
“这件事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现在我们回你家接巧巧。”事情发展出现曙光,沉屙重石自胸中卸下,想起自己是如何委屈巧巧的,他迫不及待要找出她。
“不要她乖乖自己走回来了”欣赏归欣赏,该修理的时候还是不能放过。“你不用讽刺我。他按捺住燎原怒焰。
“我从不讽刺别人的,你可别乱栽赃。”
季墉叹口气,莫法度,他没二哥那张人皮面具可用,只好低声下气地求起她。“你知道我心急如焚,这段日子巧巧受了不少委屈,我急着想找到她安抚她。”“我不是说过了吗就让那张离婚证书即日起生效,反正今天她横竖是回不来了。”
要不是有贺耕尉注目击证人在场,说不定他会当场把若若给毁尸灭迹。
“她还在生我的气”
“就是没有才呕人,她从头到尾部认为是自己高攀上你才会有这种结果,她说只有晏伶种女强人才配得上你,所以要我代她祝贺你们琴瑟和鸣白头偕老。”“走我们马上走”他忍气吞声已达权限。季一把提起若若,像屠宰场里投鸡毛的屠夫,抓得她嘎嘎大叫。
幸好另一个“高人”把她从季手中拯救下来。“你快带季回去找巧巧,他已经急坏了。”贺耕尉出口调解。
“不是我不带他去,巧巧不在我家,她趁我去帮她买早餐的时候偷了我包包里的一仟七佰三十六块走掉了,她交代我跟水水要,可是我等不及水水回国,他得代巧巧还钱,还要加上五分利,要不然我会活不过这个月”
“该死她会躲到哪里去”他青筋暴胀,举拳捶向门板。
“安啦别急也别气,我估计她最多一个星期钱花光了就会乖乖回家,因为一仟多元没本事让她躲到天涯海角,而且她没水水那么精明,一躲就躲个一年半载,七天后她不回来,你再雇人去找也还来得及。反正你们贺家男人都很擅长找女人。”若若一屁股坐上季精的办公桌,蹬着两只脚扣扣作响,展华企业的总裁副总裁办公桌都坐过了,接下来还要坐哪一张她得好好想一想
而若若这回没猜对因为巧巧整整躲了六年才再度现身江湖。
第八章
闹钟在清晨六点整铃声大作。
巧巧翻个身把头埋入枕头中根据心理学研究,从睡姿可以了解一个人的性格,这对别人来说准不准不知道,但对她这种鸵鸟性情是绝对准个百分之两千。
正在刷牙的贯洲无奈地含着满口草莓味道的牙膏泡泡,走到巧巧床边把铃声按掉,解除闹钟和巧巧间的彼此折磨,再回浴室把满嘴的泡沫吐掉。
站在板凳上,他拿着毛巾对着右脸颊那几颗碍眼的小雀斑用力擦几下,好像每天多抹那两下,天长日久下来那些暇疵就会自动消失。
这是一个单纯的五岁男童幼稚的想法,因为若这种想法成立,台湾海峡会在短期内沉入几千部雷射治疗机。
张开掉了两颗门牙的小嘴,他轻咳两声,对着镜面发表演说。
“晦季墉爸爸好,我是您的儿子颜贯洲,刚过完五岁生日,上个月我考上资优入学,智力测验成绩是一九八,离差智商是一七三,因此暑假过后我就可以上小学了。我预计升小三那年再去考音乐资优班,对于我的未来我有自己的抱负和理想。
我的妈妈叫颜箴巧,据了解她是您的前任妻子,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她她有点糊涂,呆呆傻傻的,所以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我的头脑绝对遗传自您,当然一这一点妈妈从来都不敢否认。
这回妈妈带团到台北比赛,比赛完后我们会留在台北多玩两天,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出来见我一面,虽然我对照片上的您已经很熟悉了,但是我还是希望看到真正的您,并和您拍照留念,这样我就可以大大方方和同学说:“我真的有一个爸爸,而且是个很聪明很优秀的爸爸。”说完,他一鞠躬,像演讲比赛结束一样对自己拍拍手。自从他认出杂志上的风云人物-贺季墉,和妈妈照片上的男人是同一个人时。他就拜托钢琴老师在每次下课前念一遍报导内容给他听,尤其在他知道爸爸是个商业上的领导英雄后,对他更加崇拜不已。
这回,他要上台北还是最疼他的钢琴老师帮他查出展华国际公司的电话。贯洲把电话拿出来再确认一次后,满意地收入旅行袋中。这个在他脑海中酝酿已久的寻亲之旅终于要实现了,他高兴得一整个晚上都没睡好。
他打开冰箱,找出土司果酱和牛奶,迅速俐落地做好两份早餐,然后从衣柜里翻出小提琴演奏时穿的白色衬衫蓝短裤蓝背心领结和长袜。
等穿戴整齐后,他拉掉巧巧身上棉被枕头kltfy娃娃所有遮蔽物,拿出早已蓄好水的水枪朝巧巧脸上连开六发,她这才不负众望地坐起身,嘴里还喃喃地抱怨着:“你不能用文明一点的方式叫我起床吗”
但当她的朦胧视线对上贯洲送到面前的闹钟时,她尖锐地大叫一声:“啊一一我快迟到了。”然后飞快地冲下床跑进浴室
贯洲不症不徐地检查窗户瓦斯切下电话答录机,等她穿戴好出来时,他已经把行李拉到门外,手指头甩着钥匙。
背起小背包,巧巧猛然想起她的舞衣。“我昨天忘记收行李了。”
贯洲不耐烦地拍拍行李箱说:“都在这里了”
巧巧感动地冲往前,大大地呶了他粉嫩的小脸颊一下。“儿子,我真不知道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我也很怀疑。算了反正下半辈子我会好好照顾你的。”锁好门,他一手拉着行李一手牵着巧巧走过电梯中。
不知道是周遭人的强势造就了巧巧的无能,还是她的无能成就了身旁人的强势反正她就依着牵?炕u纳?つj剑?首派肀叩氖髀??耐?仙?ぁbr >
这些年光阴对巧巧是优渥的,它没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她的肌肤依旧细致滑嫩五官依旧青春亮丽经常运动的身体不因生产而变形,岁月带给她的只有妩媚与自信。在最后三分钟,巧巧总算在火车站前和八个学生六个家长会合。
四小时后巧巧把贯洲安顿在饭店,带着学生家长前往比赛地点。
贯洲关上房门,转过身清清喉咙,将早上的台词再背一遍拍拍手,拿起话筒。贯洲告诉自己他一定会成功的。
季墉透过落地富对上天边晚霞,一天将尽,他的心里不胜晞殻Аbr >
探揉眉峰,不知怎地今天特别疲惫。左眼皮跳得厉害,人家说左眼跳灾右眼跳财,他大概要楣运罩顶,无妨。自从巧巧走了以后,好运已经与他绝缘。
快六年了,这六年里他从没有放弃过寻找巧巧,但却始终一无所获,她像凭空消失的泡沫,一点痕迹都不曾留下。
拿起桌上的结婚照,季墉用指尖抚过她美丽的脸庞。她还好吗她是不是也在地球的某一个角落想念他或是恨他
日日夜夜对着照片细数着自己的罪状。是他鸭霸的沙猪性格压出了婚姻裂痕,是他的大男人主义让他以为妻子就该乖巧地在家里等候着取悦丈夫,而忽略了巧巧的心理需求。他只容许自己为一个莫名其妙的舞团老板发火,却不允许巧巧为一个费尽心思要谋夺她位置的女人吃醋。这不是活生生“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例子吗原来他比古代的帝君更专制
这些年,他从大哥二哥的婚姻里学到许多夫妻相处之道,了解女人不仅要尊重,更该专心疼爱。女人可以是心灵沟通的好友,而不单单只是当摆饰的陶瓷娃娃。可惜他学得太慢了,失去了巧巧,也失去了灵魂里最快乐光灿的一环。
门外的轻扣声敲醒了季墉的奠想。
“进来”
是叶秘书,自从晏伶离开后他开始起用男秘书,于是叶秘书就这样一路跟着季墉走过这六年。渐渐地,他们从上司下属的关系慢慢发展成朋友,进而能分享彼此的心事。“宗翰,有事吗”
“有件事一我想应该让你知道。”他的态度谨慎而小心。
“什么事”他今天不想听太多的意外,可是宗翰的表情令他好奇。
“你有没有私生子”
“我”季墉哈哈大笑起来,像他这样守身如玉的男人,外面的女人想拿到他的精子可难如登天,会造这种率的人比较像二哥。不过自从娶水水后,他大概也没多余精力乱搞了吧
不要笑有个自称你儿子的有为儿童,今天一下午打了二十几通电话给每一个部门的人。我想是因为总机不接电话到副总裁办公室的关系,所以他才胡闯一通。“”我的儿子“季墉眉头高高扬起。有意思对这个锲而不舍的小子他有了兴趣。”他叫颜贯洲,是个智商达到一九八的资优儿童,因为他的母亲又笨又迷糊,所以他深深相信他的智慧是遗传自你。“想起那个小鬼的自我介绍,素有冷面笑匠之称的叶宗翰也忍不住喷笑出来。
今天是愚人节吗他为什么要找上我“
“他想和你拍照留念他他把你当成美国的自由女神像。”一说到这里叶宗翰笑得前仆后仰再也站不直。“我要是那个叫颜箴巧的老妈,我会把他塞回肚子里”“颜箴巧巧巧他有没有说他人在哪里”季墉一跳从办公椅上弹出,揪着宗翰的领带问。
“你果真有私生子”
“别胡说,如果那个资优儿童没乱说的话,他可能就是我的正牌继承人。”
“你是说那个笨妈妈是你失踪多年的老婆”
“没错”他和宗翰有默契地一击掌。
六年了,他像深宫怨夫埋怨着老天不公,尤其在水水和二哥那对漂亮的双胞胎女儿的围攻下,他一天照三餐外加点心,痛骂自己的愚昧昏庸。要是当年他肯信任巧巧一点,肯把心事和巧巧讨论,今天就不至于走到这样的地步。
可是凭空掉下一个儿子,五岁的资优生耶比二哥的双胞胎整整大了一岁。他可以仰起下巴出头天了
回过神,他发现宗翰居然理也不理他,步伐快速地往外走。
“喂你要去哪里”
“我去严刑逼供,要他们把资优儿童的饭店房间号码给我背出来”贯洲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就认出他是他爸爸,而季墉在接触到他目光时就敢确定那就是他的儿子。
不单单因为他们酷似的外表,也不完全是父子天性,而是他们拥有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那双瞳仁里有着自信肯定闪烁着智慧光芒。
贯洲虽然高兴得快要昏厥过去,但仍像个小大人般维持绅士风度,整整领结,伸出手握住他。在父亲面前他想表现出最好的一面。
“季墉爸爸您好,您先请坐,我再下子就弄好了。”
季墉依言坐在床边,看着他忙碌的小圆身体,爬上爬下把衣服架好,再将行车装塞入柜中。小脑袋在衣柜里作一番巡礼后,他满意地点点头,关上门。再帮季墉倒来一杯牛奶。
“妈妈呢”季墉迫不及待地问。
“她带小朋友去参加舞蹈比赛,八点以前会回来。因为我没给她晚餐的钱,所以她一定不会乱跑。”
他的话让季墉咋舌,那口吻简直是小号的自己,当初他也是这样控制巧巧。不过,那时巧巧会用眼泪向他抗议,可是这小子一副铁血宰相的俾斯麦表情,他怀疑巧巧的眼泪攻势会有用吗
“你们家经济由你掌控”
“经济是钱的意思吗”贯洲反问。
“没错你妈妈不管钱”
“没办法,她是败家女,每个月的薪水都留不到月底,常常害我没牛奶喝。后来连奶奶教会我使用电子计算机,换我管钱后,情况就比较好了。”
五岁的管家这儿子肯定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我可以明白你怎么管家吗”“很简单,妈拿到薪水后先把补习费房租水电费缴完,剩下的用电子计算机算一算,分成三十个信封装好,一天拿一袋来花,没花完的就放在我的小猪存钱简。”
“如果不够呢”
“就不可以吃晚饭。”他斩钉截铁地说。
“你真严格”
“没办法,我妈妈太不会存钱了。我不节省一点,将来缴不出学费就不能上课了,我不希望自己变成大笨蛋。”
“你学很多东西吗”
“钢琴小提琴画画溜冰游泳英文和日文。”
宗翰说的没错,他儿子的确是有理想有抱负的“有为儿童”。“为什么想学那么多”
“我想当一个让你骄傲的好儿子”
季墉感动极了,在他不知道有儿子的时候,贯洲已经为着讨自己的欢心而努力学习。他把儿子抱到大腿上,紧紧地搂住他,像天下所有父亲会对儿子做的那样。“从现在开始我也要努力学习,当一个让你感到骄傲的好爸爸
“你已经是我的好爸爸了,我希望长大后能像你一样厉害。”
“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是你爸爸是妈妈说的吗”
“上个月我在一本杂志封面看过你,马上就认出来你是妈妈最宝贝的照片里的男人。”是那篇报导促成他们父子相聚太好了他要好好奖励一下那家出版社,往后有记者要来访他,他一定不再拒绝。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很厉害了”问这句纯粹想满足自己的虚荣,他喜欢在儿子眼底看到崇拜。
“妈妈说的啊他说你是一个很聪明很厉害的爸爸。将来我要努力读书,长大后上你以前念过的剑桥大学而且我的钢琴老师也帮我念杂志上的报导,上面说你是商业奇才,储老师还帮我查出你公司的电话号码。”
“我要好好感谢那位储老师对了你知道我的电话为什么不马上和我联络”“妈妈说不可以我找上你,你的新太太新儿子和新女儿会生气。你今天来他们知道吗”他早熟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忧虑,他是真心替他担忧。季墉很高兴,贯洲不但遗传了他的头脑,也遗传了巧巧那颗善良的心。
“巧巧弄错了,我没有新太太,你妈是我唯一的太太,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他特别强调了“唯一”。
“真的吗那么以后我们可以住在一起了”
“当然可以”这种想法让两人的情绪瞬间达到沸腾点,季墉忍不住抱住贯洲转起围圈,两个人洋溢幸福的咯咯笑声,把空气烘染得暖洋洋。
“万岁我有爸爸了我不是没人要的坏小孩了”
“谁说你没人要若不是当年”想到晏伶,他积压多年的怒气又再度涌起。贯洲以为他在生妈妈的气,连忙替她说话。“爸爸,妈常会弄错情况,这次你原谅她好不好这几年她一个人带我很辛苦的。虽然她常常象在棉被里偷哭还骗我是作梦,可是我知道她和我一样都很害怕。”
“害怕”他的心被狠狠一击,这些年他们母子吃了多少苦呵
“嗯我们常会被别人笑,有时候舞蹈社的叔叔对妈妈好一些,其他的阿姨就会骂她狐狸精,说她生一个私生子不够还想多生几个。”
“谁敢这样欺侮你们母子他横眉竖且想一举歼灭那群碎嘴女人。
“连奶奶要妈妈别在意,因为她太漂亮才会让别人嫉妒,可是我知道都是因为我她才会挨骂的。”
“乖儿子,不是你的问题,问题出在那些人身上,他们不懂得欣赏,成天担心别人好过自己,于是嫉妒毁谤他人,这种人活得很辛苦。尤其像你这么优秀,将来你势必要承受更多这种伤害,你必须要学会处之泰然。”他抱住贯洲小小的身体,迫切地想用爱包围住他,弥补他被伤害过的幼小心灵。
“你以前也常被人家嫉妒吗”
“当然就是现在,也有人对我的成就不以为然,不要去在乎就没事了。”“我懂了”
“很好,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小孩,一定能听懂我说的。现在告诉爸爸那个支持你们的连奶奶是谁”
“连奶奶是妈妈小时候的舞蹈老师,她刚到台南时就住她家,在她的舞蹈杜里面教小朋友跳舞。”
“原来你们一直在南部,难怪我把台北地皮都翻过一遍,还是找不到你们。”“你一直在找我们”
“是”他点点头。“贯洲,告诉爸爸,你们这些年是怎样过日子的你们过得好吗”
“早上妈妈到公园教助巴桑跳舞,我就在旁边玩作功课,回家后我们一起做家事吃饭睡午觉,下午她上她的补习班教跳舞,我到我的才艺班上课,九点后她会来接我”
不停地聊着说着他们有数不清的话题,季墉和贯洲这对父子急于把他们之间这几年来的空白填补起来。
第九章
“贯洲,我们快去吃饭,妈妈饿坏了。”巧巧打开房门,有气无力地喊了声。她甩掉高跟鞋,学电视上――自然凉快到底那种姿势,啪,四脚朝天,身背垂直往床上一仰。
舒服哦好舒服舒服得想直接飘入梦乡,找周公吃饭吃饭噢,对了,她再不吃饭,这两眼一闭不会到梦里找周公,会直接搭上超速捷运往地狱找阎王老爷。咦怎么老半天都不见儿子
“儿子,快啦妈妈快饿死了。”
她连喊了两声不见应答,不得不把瘫软的四肢装上马达再度启动。
打开厕所――没有衣柜――没有床底没有梳妆台下-没有每声“没有”都让她的心脏连呛三下。
啊贯洲不见了
顾不得双脚赤裸,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往服务台,抓住人就问:“你们有没有看到我儿子他五岁长得很帅”
“八\七 号房的小男生吗”
八0七对了她是住 八 0七号房。“对对对我就是那个小男生的妈妈。”“他跟一位先生出去了,他说在桌上留了一张纸条给你。”
先生男人呜她的贯洲被绑票了。字条一定是歹徒留下来要赎金的,钱全都让贯洲存起来了,她哪有钱坏人为什么不绑架她算了
“小姐,你还好吗你别担心,他是和他爸爸一起走的。
爸爸呜贯洲哪有爸爸他是那么聪明的小孩,歹徒就是看准他想爸爸想疯了,才假造身分骗走他的。
巧巧一路走一路哭,她气死自己了。为什么要把贯洲独自留在饭店,他才五岁呐,她怎么可以这么放心她是个不称职的坏妈妈泪白腮边滴到冰冷的地板,脚底的冷抵不过心理泛起的寒意。
她用手背一遍遍抹去泪水,但新的泪珠又不断冒出来,浑炖的脑细胞除了眼泪再也分泌不出有用的物质。她越哭越大声,嚎陶声在整个走廊回荡,却没有人开门出来关心,大约人们把她的哀嚎当成钟道座下弟子的杰作。
巧巧忙着掉泪,在注意力不集中的情况下迎面撞上一个男人。
“还是这么爱哭。”季墉挡在她面前,伸手一拉,把她带入怀中。
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在男人怀中时,就听见贯洲的声音。“妈――你找不到我吗”挣脱季墉,她双膝跪倒,将儿子紧紧抱在怀里。“你在这里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在饭店妈妈吓死了,都是我不好。我不好”
“不哭不哭,年纪那么大了还爱哭,会被别人笑的”贯洲接过季墉递来的手帕,把她满脸泪痕擦净。
“我以为你丢掉了。”她抽噎地说道。
“我不会丢掉的啦,你才会丢掉。”他牵起巧巧的手说过:“妈妈,你看他是谁”抬起头来,她的眼睛和季墉的对了焦――她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掩住口鼻她又想哭了。
一直认为不看他不想他,他的身影就会从心版上逐渐褪去,没想到只是这么轻轻一眼,那些曾属于他们的回忆如同尼罗河水,在天狼星出现时一古脑儿涨起,淹盖了堤防淹过了村合,淹没了她许许多多的自以为是。那些甜蜜痛苦心酸又炽烈地敲击着她的心脏。
“季墉”她的脑筋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怔怔愣愣地看着记忆中的男人在眼前成形成真。
“你妈吓坏了,走我们带她进房。”季墉亲昵地环住她的腰,仿佛他们之间一向如此仿佛他们之间的六年空白不曾存在。
巧巧垂着头不敢看季墉,止不住发达的泪腺,滴滴答答的咸水把季墉的手帕弄成混纸巾。“爸爸,幸好我不是女生,不然两个女生哭起来,这里就会变成太平洋了。”贯洲想转移妈妈的注意力,免得她对爸爸的手帕太感兴趣,不肯抬头来看看他们这两位“帅帅葛葛”。
父子心有灵犀地对望一眼,季墉顺他的话接下。“那可不一定,你水水阿姨生的那两个双胞胎女儿,眼泪还没掉出眼眶,被妈妈一瞪就自动把眼泪吸回去了。”
水水阿姨是不是暴力妈妈“他对索未谋面的小表妹们产生了同情之意。”水水阿姨认为哭是弱者的行为,她才不喜欢看我们哭“原来,早在若干年前这种强迫人家”吸泪水“的”箴水酷刑“,巧巧已经尝试过。”水水生宝宝了这时她才敢稍稍抬头望向他。
“没错,她们今年四岁了,比贯洲整整小上一岁,是两个漂亮得不得了的芭比娃娃,每次看到她们,水水都会感叹地说两个女儿是遗传自你的美貌。”
“我还觉得贯洲的头脑是遗传自水水呢2巧巧说。
“妈,大阿姨很聪明吗”
“她何止聪明,简直是天才。”一想到水水,她又重拾她的崇拜之情。
“怀孕初期超音波照出来是一对双胞胎时,水水好呕,她怕生出两个像你们这种长相性指南辕北辙无差地别的双胞胎,那几个月我二哥简直就像是活在地狱一样。一直到孩子落地,我二哥才重新搬回天堂。”
他走对棋了,巧巧听着水水的事情,忘掉该和他保持距离,由着他把她揽在胸前。“我爸爸妈妈呢”
“我们一直瞒着你离家出走这件事。记不记得他们计画要环游世界原定的五年计画因行程拉长所以大约会在下个月才回台湾,前几天我们收到爸妈的传真还担心好久,现在你回家了,所有的难题都迎刃而解。”
她怎么可以“回家”她回了家晏伶怎么办“那 你呢”“我我怎么了她的问题比奥林匹克数学还难解。
“你的小孩多大了这么多年他和晏伶也该有小孩了吧
“我有一个五岁的儿子,他又聪明又帅,简直是我的翻版。”他骄傲地拍拍贯洲的肩膀。他的话导入她的耳膜,脸上的旧痕迹上又沾了新泪水。
“巧巧,别哭,有什么委屈告诉我,我来解决。”季墉不由分说地把她整个人抱上膝盖,硬将她的脸压入他颈窝间。
“你不回家陪老婆孩子留在这里做什么”她推开他的籍制,想努力隐藏住护意却难如登天。
季墉听出她的误解,唇角一场,心情也跟着飞扬她还是在意他的
“我已经在陪老婆孩子了,你还要把我赶到哪里去”
“你是说”瞬间她组织不出他的话意,张开口,脑筋却打上千千结。“我的老婆虽然有一点任性有一点不听话,虽然她想离家散心却没跟我商量,但是,我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她,我还是每天守着门等她回家。”
“你没有和晏伶结婚她弄错了季墉没娶晏伶她退位了不是吗为什么这对有情人还是成不了眷属
“我从来就没说过要和她结婚。”
贯洲凑了上来。“妈妈,我很不想骂人,可是你知道吗你没有弄清楚爸爸有没有新太太就把我带走,害我当了五年的单亲孤儿。幸好我够聪明,自己把爸爸找出来了,所以我决定要搬到台北和爸爸一起住。在这里上小学,你呢要不要跟来”
贯洲理直气壮的霸进口吻跟季墉简直同出一辙,看到儿子这种咄咄逼人的模样,季墉想起当年自己也是用这种口气指使巧巧的。
巧巧委屈地看着这两个站在同一阵线的男人,这样两张酷似的脸庞这样相同的表情,谁狠得下心拆散这对父子他今天是为儿子来的吧
“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的儿子”
我不只要抢儿子,也要抢老婆。“他的霸道较之儿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拨好号码递过大哥大给贯洲。”儿子,照你下午对我办公室里那些叔叔演讲的话,再表演一次给二伯和水水阿姨听。“
虽然这种非常时期,他迫切想和巧巧独处,但是他还是需要大量的亲情将她留住,对巧巧,他不再像六年前那有把握。
“没问题”等电话接上线,贯洲立刻对着话筒说:“嗨仲墉伯伯,我是贺贯洲,刚过完五岁生日,上个月我考上”他自动删改两句台词也擅自为自己改了姓。“天哪”听完他的演说,巧巧简直羞愧的无地自容了。他就是用这种方式在展华企业里找到爸爸的吗
季墉骄傲地接过手机。“喂二哥吗刚刚说话的是我儿子,如果你和二嫂大哥大嫂对我儿子老婆感兴趣,清在十分钟内赶到乔国饭店八零七号房,逾时不候
总算把大哥二哥两家子人给赶出门,顺道要求他们把功成该身退的儿子带出场。季墉抱住那副朝思暮想的桥躯,紧紧牢牢的不舍得放开。
请你放手巧巧正色地说道。
“我动用了一屋子的亲情,你还是耍我放手无论如何你都决定了要恨我一辈子怨我一生一世了他垂下肩,无力感攀上他的眉间。
“我我没说要恨你啊”巧巧支支吾吾地解释。总是这样,他一拧眉她就无法坚持。“那么――为什么不肯敞开胸怀再接纳我一次”
“婚姻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想我无法胜任。”她对婚姻存了恐惧,她宁可躲在暗处偷偷想念他,也不要在枷锁中两入镇日怒目相向。她是多么爱他呀一刻也不愿意让他对她生气。
“你一直是胜任的,以前是我观念错误,才会把经营婚姻的责任全交到你手中,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斗。”
“不是我的配合始终达不到你的要求,我猜 我并不适合你,你该找个旗鼓相当能与你并驾齐驱的太太,才能在需要时助你一臂之力。”她把晏伶的 话当成真理深深烙过潜意识。
“巧巧,除了你以外,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人适合我,再也没有人可以包容我粗鲁暴躁的坏脾气,这六年来我不断不断的找你,等了六年盼了六年,就是在等待这个机会,让我重新赢回你的爱。”“
“有句话我一直想告诉你。”她有些微迟疑。
“你说我听”他把她锁在胸前,下巴抵住她的发际,嗅着自她发间传出的谈香,提醒自己今夜不是在梦中。
“有件事水水说对了,而你说错了。”
“哪一件 水水说――爱情在婚姻中占有很重要的位置,没有了它婚姻就会很容易变质就会相看两相厌。即使它不科学即使它容易被吹于风化升华,但是少了它,婚姻就会不完整。”
“这是你第一次反驳我的话,也是第一次说出你对事情的看法,我很高兴也很心疼,高兴的是你终于成为一个有独立思考的人,心疼的是在这六年间你吃过多少苦,才磨就出这样的性格”
“独立是一个单亲妈妈必须具备的条件之一。”
“所以我心疼我不舍,在你最苦的时候为什么不回来在你需要支持的时候为什么不回来
“我不希望我的出现破坏你们的平衡。
“这六年来我从来没平衡过。当时我一定给了你很大的错觉,你才会误以为我爱晏伶。”季墉感慨不已,错误的情绪处理免造就出多年的分离。
“我看到那些照片,也想起你的道德观,你是那种会为了承诺而放弃幸福的男人,我不要用婚姻拘禁你的心,因此我放你自由,让你选择所爱。”
“既然知道我有强烈的道德观,为什么没想过我的暴怒我的无理取闹都是因为做错了事,却无法对她有所补偿而衍生出来的”
“那一晚,你选择了她。”
“我不是选择她,我是选择拯救一条性命。当年兆文死在我的双臂中,我不要晏伶也在我眼前死亡。巧巧,你说对了一件事。”
“哪一件”
“缺了爱情那一部分,婚姻就会不完整。因此,我若为了补偿而逼自己娶晏伶,只会创造出另一个悲剧。巧巧――我想问一声,你还爱我吗在这些年,有没有另一个更好的男人进驻你心中。”
“我当然爱你,除了你我的心再没住进过任何人,可是你”
“我爱你在六年前我就有了这层认定,可是我太驾钝发现得太迟,来不及留住我的爱,你愿意让我再一次爱你吗你愿意好好教导我如何去爱人,就像你在教导学生一样吗
“季墉你说你”
“是的你没听错,我说我爱你,好爱好爱。这些年我不完整的生命等着你为我缝补,你肯再度帮我吗”
他俯下头,搜寻到她的唇瓣,轻烛着她的柔软 他的舌头在弧线优美的唇上来回舔吮轻探。
他珍惜地捧住她的脸,粗粗的指纹在她细致的脸庞上摩跑优触,引出她阵阵酥麻他的气息吹喷在她的脸上,她的眼里鼻尖肺壁里处处充斥着他的专属气味。他的身体为她带来安全感,多少个孤枕难眠的夜晚多少次午夜梦回中幻想的体温成了真实,巧巧牢牢地抱住他,再也不肯让她的爱从指缝中流去。
她的身躯在他的抚摸里逐地加温,缓缓上升的红潮倾诉她的欲望。;巧巧轻唔出声,他趁机探入她小小的檀口中,与她诱人的丁香共谱情恋。巧巧痴软在他身上,感受着两人急速的喘息
他不安分的手拉开她的衣裳褪去她的隐蔽,他那健硕胸膛,轻轻摩蹭她的柔软丰挺,他修长的双腿圈环住她,在他的包围下巧巧笑了,她怯怯地伸出纤手抚上他的线条。属于男人的肩膀属于男人的胸膛那平滑坚实,蕴藏丰沛能量的身体在她梦中飘荡了好久好久,紧紧贴靠着他,让依恋的两具身躯相依相偎她依然眷恋他的唇刷上她的黛眉鼻梁下巴来到修长的颈项间,在上面洒下一串串细密的碎吻。
激情过后,她躺在他身侧,额头贴在他颊边,任由他坚硬的臂膀把她锁在身边。“季墉,晏伶她”
“她走了,在谎言被拆穿后。”
“谎言”
“我和她没有上床没有征信社威胁,全部的事都是她自导自演。”他简略带过不想多说,尤其在愉悦的重逢时候。
她肯定是爱惨了你,才会想出这种计策得到你。
“你认为这是爱”
“不是吗”巧巧反问。
“这叫占有欲不是爱,如果今天你爱上了别人,即使我再爱你,我都会放手,爱是让对方幸福而非囚禁。”
“你把我的幸福看得比你自己的幸福重要”
“是的,当年你不也以为我和晏伶在一起全幸福才离开我”
“对”
“所以这才是爱的真谛。唯有真爱才能让两个人长长久久”
夜深人静,两颗心紧偎相依,从此他们的婚姻有 了真切意义。
尾声
季墉带着宗翰到台南帮巧巧搬家,也谢谢连奶奶 和储老师的帮忙。
中午,他们先到舞蹈社见见那些以“狐狸精”为“呢称”来唤叫巧巧的女人。门开启尚未走入,季墉就引来众人注目。他一手搂住巧巧纤腰,一手抱起贯洲,一百八十三公分的颀长身材矗立在门前,比起门神更令人感到压迫。
“大家好,我是巧巧的丈夫,这段日子多谢你们的照顾。”
“你你不是展华企业的贺李墉人群中有人惊呼。
“没错我是,内人任性给各位带来麻烦了。”
“巧巧是你的妻子”众人脸上皆有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对我们结婚时报章杂志都有大篇幅报导,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印象”“天展华的副总裁夫人居然”居然被她们喊了六年狐狸精接下来,她们会不会要回家吃自己
“因为巧巧长得太漂亮,所以我一直不敢让她出门,怕男人看过她后会对其他女人产生不公平判断,没想到她还是造成你们的困扰。”
季墉到这时才告承认,他的毒舌功比不上若若,要是若若在场,她们脸上颜色肯定不像现在只是绯红色,而会变成黑紫色。
巧巧善良地对季墉使个眼色,不希望他太过分了。
“我衷心希望能补偿这段日于巧巧让各位丧失的若干机会,如果我有帮得上忙的地方,请各位不用客气,我们公司有不少青年才俊,像这位叶宗翰先生就是一个。对了,我已经包下台南饭店请大家移驾一起吃个便饭。”他打了众家女子一巴掌后再拿出糖果犒赏大伙儿。
季墉的话让大家的眼光霎时全落到宗翰身上。他们走出舞蹈社,女人们绕着宗翰和贯洲吱吱喳喳问个没完。
宗翰无奈的附耳对贯洲说:“你受得了这群女人吗”
“受不了,你想逃吗有没有带钱和大哥大”
“有”
宗翰刚说完贯洲就拉下离他最近的一个阿姨,在她耳畔轻轻说道:“阿姨,你知道中正路往哪个方向去吗宗翰叔叔的男朋友住在那附近,他想去找他。”
“男朋友难道他喜欢男的”
“嘘小声一点,这是秘密,不要跟别人说哦”
这种不能说的秘密往往在最短的时间内发生效应,一时间他们两人身边的女人纷纷走避。
“你真行宗翰对贯洲经起大姆指。
“我还有更行的。”他拿过手机拨下储老师的电话。“储老师我被绑票了,我在舞蹈社对面的公园,快来救”
宗翰迅速抢下电话。“小鬼你在做什么”他忘记关掉手机,这个喊叫声更加取信储老师。
“爸说他要好好谢谢储老师,既然我可以帮妈妈找到老公,应该也可以帮她找到男朋友。”贯洲自信满满地说。
“你打算拿我当礼物去感谢别人”他的眼里写满危机。
“看到储老师以后,说不定你会觉得,她才是我送你的好礼物。”
“要不要我谢谢你这个圣诞老公公”他伸出魔爪恶狠狠地一步步逼向贯洲。“救命啊”贯洲绕着石椅大叫大嚷,被宗翰叔叔抓到,他的小屁股可能要痛上好几天。
“住手”
一声娇叱阻止了宗功的动作,他抬起头望向音源贯洲的话没错,她是一件好礼物
风从树稍吹过,爱的精灵把咒语洒向红尘俗世,新的恋情悄悄在人的心中发酵夏天是个谈恋爱的好季节。
全书完</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