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佳丽年华
袭人水灵的眼睛睁的老大,望向我:“这不可能!张柴他说过,爸爸的毒已经被解了,他……”
说着,袭人又要昏死过去,我赶忙跑过去搂住她,轻轻的晃悠几下,抓紧她的肩膀,才没让她就这样晕过去。
“那个禽兽!他骗我……”袭人咬牙切齿却又浑身都软弱无力,我靠的她那么近,嗅到那逼人的香气,心神荡漾。
“袭人小姐,现在你爸爸那二百个手下已经回来了,他们错怪是我杀了你父亲,所以马上就要攻打过来,我请你,能不能出面化解一下。”
我言语并不生硬,本就做好了她一旦不同意的打算,毕竟我不想难为一个漂亮的女孩儿。没想到她那么爽快的就答应了。
袭人点点头,娇嫩的身子从我怀里出来,“带我出去见他们吧。”
杰石和周胖子大喜。
……
袭人站在最高一层楼的阳台上,身边的我距离她最近,防止她刚刚醒来的身体支撑不住倒下的时候能够扶她一把。
“小姐!!是小姐!!是袭人小姐!杀了钱一那狗贼!夺回小姐!为老大报仇!”下边一帮人起哄,眼看大队人马就要冲过来。
“都给我闭嘴。”
袭人虽然身为女子,却天生有着大将的威严魅力,一句话短短几个字,虽然说的声音不大,细弱清甜,却极有威力。听见小姐的声音,见到久违的小姐的音容,眼下的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爸爸是丰狼那个禽兽毒死的,是钱一从丰狼手中救了我,我看谁敢恩将仇报!?”袭人说完话,伸出苍白的手指指向下边。天下众生,为之这一美貌和仙人一指所倾倒。二百多人,竟然轰然跪倒,齐声如惊滔拍岸,阵势如万马其霭。
“听从大小姐任何吩咐!永远效忠袭人小姐!”手下们低头臣服于袭人,一时间,如芸芸众生跪拜于仙女牡丹裙下。
我看了不免惊叹,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有这样的一群下属,也不枉此生了。
“恩,你们以后就是救命恩人钱一的下属,对待他,要像对待我爸爸和我一样的忠诚,明白吗!?”
袭人最后一句话鼓足全部力气,说的铿锵有力,我甚至担心现在的她这么大声的言语,还能坚持多久不倒下。
“是!小姐。”二百个刚刚还想把我赶尽杀绝的人,此刻因为袭人的一句话,便成了我忠实的可以任意宰割的部下了。美女的力量就是大。袭人勉强一笑,酒窝微露,转身往回走,我跟在其后。她没走两步,便眼前一黑,向前倾倒去,我迅雷般冲过去抱住她,接在手中。这女孩儿,受的伤害,太深了。
我搂她在怀中,竟然可以清晰的感受那深沉的哀痛和凄美。
至此,我得了原和区与油麻地两大地盘。
此战打的漂亮,可称完美!
如今,方圆几十万平方公里都是我所掌控旗下,两处全数的毒品生意和黄、赌、毒沾边的黑道买卖也都由我部下进出联系。
一时间,钱一的名字在香港风云雄起,不可一世。
做人嘛!事业是一方面,那么有了事业又该如何呢?当然是享受天乐了。
最近一直在打天下,我是个懂得见好就收的人,也是个崇尚享受的逍遥子。
眼下没有特别好的地盘需要我去动武的了,我也该休息一下了。
不管怎么样,最近确实很累,想这想那,忙里忙外,没流血也流了不少汗,有了优越的成绩,也该让自己休息一下了。
这所谓的休息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我也没有理由主动的找借口去偷懒,毕竟刚刚成立的新六堂内务繁忙,很多事情需要我亲手决策。
今天下午,倪人王通知我说明天晚上到他家去吃晚饭,一起去的还有另外几个堂的堂主。想来这是个很受重视的宴请,不然也不会同时请这么多个重要人士。
我要虚心对待,好好打扮一番,博个头彩,不能再让别人看不起了。
袭人被我收为了下属,她的父亲死了,她也确实没有地方容身,我夺了她的家,自然有要收留她的理由。袭人的爸爸被风光大葬,相反的,丰狼则被真的下了油锅。
关于这事,我没有去看,我没有兴趣去对这种事情好奇。
下油锅的仪式是由杰石根据典故奇书进行策划安排,周墩子去实行的。
我只听说,当丰狼的尸体被放进锅里的时候,听见巨大的响声,然后闻到一股臭酸的奶油味道,很是恶心人,用夹子夹出来的时候,尸体已经没了人样,好象一滩阴红的烂泥。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
周墩子那家伙存心恶心我,一见我就高谈阔论当天丰狼被油炸的情景,害的我身为一个老大,好几天都要躲着他走。袭人顺利成为了我的部下之后,仍然负责调动他家原来的那二百个人的势力。我的所有手下小弟加起来,也有五百多人了,可以算是一个中型规模的帮会了。我们的新六堂还没有起好名字,我暂时没有想到好名号。
这名号要有霸气,还不能落入俗套,我还是个浪漫的人,再加上我希望能继承红莲社的传统,又能含有我的气息,所以难度也很大。
期间,杰石给我出了几个主意,像邪武堂,斩风堂等等,听起来到像是那么回事,只是我感觉不到灵气和贴近自己的感觉,所以也就搁浅了。
我的新堂,仍旧暂时称呼为新六堂,倪人王和其他五位堂主那也没有催过我,到还是很有人道的。至于新来的袭人,我不怎么了解她,但我确实相信她,重用她,只是这个女孩儿一直给我一种哀伤的感觉,看来张豺那禽兽给她带来的心理阴影还是没有消除。
没办法,我晚来了一步,却毁了一个女孩儿一生的贞洁,人是斗不过时间的,凡事实在无法太强求,只希望她能早点恢复过来吧。
可是,作为一个八十年代出生的没有经验的小毛头的我,又怎么能真正知晓一个女人的心。一个漂亮的女人,一辈子的重要的东西,就这般被一个禽兽欺骗掠夺走,任谁也难以在短期内恢复心态。晚上,我坐在属于自己的别墅的客厅中,看着电视里的肥皂武侠剧,吃着薯片,喝可乐,好生自在。
周墩子在一边的长沙发上鼾声正劲,我只有刻意的把电视的音量开大,才足以压过他那讨厌的呼噜声。这个家伙吃饱了就睡觉,睡醒了又是去吃,简直就是个白痴肥油,我也懒的管他。杰石在一旁交代几个小弟关于一批四号海洛因的交易事务。
袭人则正在一边给我沏茶。
“现在的电视剧,真是越来越虚假了。”杰石解决完了眼前的事,过来陪我聊天。
“社会本来就不真,又怎么能期待假人做真戏。”我讽刺眼前的香港局势。
“是啊,这个世界上还有几个人能保持一颗纯洁的心呢?”袭人倒好了一杯清茶,给我端过来。我点了下头,将差杯接到手里,我和她还是相敬如宾,毕竟她刚刚加入我方不久,而且还是位美女。虽然是位被残害过的美女,但是美貌却依旧灿烂夺目,若不是我的威慑力,帮会里一定有不少的不识抬举的小弟想过打她的主意了。
“谁说单纯的人少了,我们这不就有一位单细胞男生么?”说着,杰石冲沉睡的周墩子努努嘴巴。我和袭人都笑了。
“老大,快把茶喝了吧,对身体好的。”袭人这般称呼我,她的声音,叫起我老大来,把我喊的骨头都快酥软了,真是消受不了。
可见许多公司里的女公关应聘时,要求美女嗓子甜还是很有道理的。
我低头一看杯子里清澈的茶水中,那堆积着一小撮茶叶在最杯底,不解的道:“你不是在给我调酒吗?怎么是茶啊?我又不是老年人。”
不待她说话,我又道:“茶水有什么好喝的,我认为还是葡萄酒好。”我抿了一口,“不过,你沏的这茶味道还不错。”我夸奖她。
“茶水对你的身体有好处,茶叶中含有三五0多种化学物质,可补充人体必需的一些微量元素,对人体某些疾病也有防治作用。饮茶可降低人体血液粘稠度,有预防心血管疾病的作用,并有抗衰老和增加免疫力的功效。长期喝茶水,能消除疲劳、增强记忆力……”袭人反复的长篇大论教导我。
“别说了别说了,我喝就是。”
我听不下去任何人的唠叨,头疼,以前在家里就听的惯了,那是因为我只是个乖孩子,现在有了权力,有了自理生活的资本,才发现,倾听是这么讨厌的一件事。
“我不说,但是你每天晚上都要喝啊,不然这么操劳,一天到晚又抽烟喝酒的,不注意身体怎么行。”袭人关心我说。
我一皱眉头,想到自己每天晚上都要喝这枯涩的茶水,不满的道:“你又不是我老婆,管那么多干什么?”我的语气有点冲。
袭人愣了一下,心事在胸口一震,不说话了,脸色苍白了下来。
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一时间也无言以对。
袭人想到了自己,女孩子就是喜欢联想,然后找伤心,她垂下了头,叹了口气,去阳台了。杰石见情况不对,开口说了句打油诗,来环节气氛。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要到大学找。
不仅数量比较少,而且质量也不好。”
“呵呵。”我不禁笑了,脑袋里的筋也跟着转个弯。
现在在学校里的学生,一大任务就是打架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心仪的人注意自己的一种方式罢了。
只是若没有福分引诱红颜或者帅哥,便虚伪的说学习成绩才是正道的所谓的尖子生,着实让人见了恶心。“杰石啊!明天跟我去付宴吧。”我关上了电视,开始看今天的报纸。
要做真正的黑道老大,必须要有一定的学识,天下的所有千奇百怪囊括万千,作为一个普通人,终生难知其一二,仅仅中国便地大物博,还是要好好学习呀!
但我所说的学习,绝不是学习数学和英语等等课本上的东西,至少那对我个人来说没什么大用,其实对许多人老讲也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国家教育局在吃鳖时想出来的科目罢了。
“只有我一个人去吗?”杰石问我道,他拿了一个橘子,剥起来。
“还有胖子,恩,袭人也去吧,不然我一个人太孤零了,毕竟很多红莲社的堂主都要去,别让他们看不起我们没有人手。”我道出心中所想。
“只怕这个胖子到时候吃东西没正形,给新六堂丢脸啊!哈哈!”杰石说着,笑了,吃了一瓣橘子。我看着报纸上今天的体育消息和房产消息,回应他道:“他要敢到时候给我丢脸,看我不打断他的猪腿!”
我的话惊醒了沉睡中的周墩子,“谁!?谁有猪腿吃!?在哪儿呐?清蒸的还是红烧的?”
我和杰石一阵哄笑摇头。
“杰石啊,你看这张报纸上说的,最近全国的房产都在涨价。”我提了个话头,不再理会墩子的傻气。“哦,现在的房市是火的紧,不过那都是白道的事。”杰石回答我道。
“不,想争霸天下,就不用在意什么所谓的白道黑道,有的利益赚就是天道正道!”我断言,义正言辞。“老大说的对。”杰石见我对房地产方面的生意有意思了,他也在思考着。
“明天开始,你去调查一下这方面的具体行情,我们原和区有很多荒芜的平房空地,闲着也是闲着。”我吩咐给他,把报纸折起来,躺下闭目养神。
“属下明白!”杰石恭敬的接受命令。
大丈夫可大可小,台下是朋友,上了台面就要认真起来。
只是周墩子仿佛还没有听清楚我的话,在房间里东张西望,寻找睡梦中的红烧的或者清蒸的猪腿子。此刻,谁也没有注意到袭人,她正站在窗台后的阳台上,身穿着蛋黄色的羊毛衫竟然也不觉得冷,细长的胳膊靠在阳台的栏杆上。
晚上,夜风吹拂着她鬓角的绣发,长发随着黑暗中的精灵飘扬舞动,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孩儿正在这个孤独的世界里叹息。北风乱吹,呼啸沧桑,冰冷的夜未央。
命运不堪回头,少女的情怀在这浪漫的夜中,感情柔荡到了极点,留下的却是伤断肠。
自己的笑容是否已经泛起了黄色的涟漪,那纯情的袭人还在么?
她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那时候骑着父亲在房间里赛跑的时光。
荡秋千的时代早就已经不在了,她二十岁了,却在这女孩儿的黄金年华中失去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从今以后,她还算是个人吗?那倾城的红颜有谁来赏?一点粉嫩的朱唇又有谁敢为之折腰。她不再是处女了,被一个禽兽夺走,她宁愿被刚刚认识个这个小子夺去也无所谓啊!少女的情节在这里挥洒,心里的那个结好象永远也挥之不去的阴影。
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袭人,而那渺小的精灵,又有什么能力能帮她重新树立起信心,面对今后的生活呢?
她的王子,是否还会出现,或者已经出现了,她又有什么资本去吸引他?
自己,不过已经是枝残花败柳罢了。
“呼!”袭人深深的喘息了一口气,一脸的愁容,道:“爸爸,我到底该怎么办?”
她仰望着无垠无际浩淼的星空,轻声问着,何去何从。
没有落泪,虽然伤怀可以写在脸上,但她不需要人可怜,也不想自己可怜自己,所以不愿流下一滴热泪,以表现自己的怯懦。
可是此刻,又是谁?那个外刚内柔的女子?谁她吗?真的需要一个坚实的臂膀,让她能够真实的诉说心中的痛苦?
清风为风,却不解风情。
往事犹存,妾独力难支。
天下芸芸众生,多少浪子红颜,生无所息,疲倦的奔波劳忙,只是需要一个依靠,仅此而已,去无所从。
傍晚的深邃降临,城市里车水马龙,商场内脚步阵阵,饭店大厅谈笑声声,小摊旁砍价热闹,夜总会的角落房间,男男女女纠缠的正欢,叫爹骂娘好不畅快。
僵持了一天的都市的喧嚣仍旧在继续,夕阳却早已庸懒的准备下沉了。
家里的我,赶快梳洗打扮一下,马上就到付宴的时间了,这次是倪老大亲自宴请,圣人之邀,可不能马虎了。下午一直在陪着杰石和两个连名字都不知晓的手下打升级,完了又跟周胖子到kfc吃了顿大餐。
然后这个鬼家伙简直是个大肚腩,又带我去了巴西考肉,麻辣烫等等,没一家是高档次的,但吃的却都是抗饿的食物,喝的是最具热量的可乐,一下午陪他下来,我差点吐出来。
当周墩子从最后一家甜品店出来,告诉我说他还想吃二十来串羊肉串的时候,我已然忍不住飞起脚了给了他屁股就是一记狠踹!
“你他妈的想撑死我然后篡位啊!”
听了我一吼,在大街上我丝毫不给他这个大吃货丝毫面子,他被我一脚踢在一个要饭的跟前,趴了个狗啃屎。
“嘿!老兄,打扰了………”周墩子正趴在地上撅着屁股给那叫花子老兄打招呼,被我一把揪着耳朵拉走了。
如今快到付宴的时间了,我肚子里还都是食物没有消化,心里一阵愤恨,看见周墩子就想打他。这个胖子到也识趣,躲的没影了,又不知道在哪个墙角正在津津有味的啃肉骨头呢。我穿上了黑色的西服,好久都没有穿真正的正装了。
今天一照镜子,感觉挺好。我的肩膀宽阔,身姿挺拔,是个不错的衣裳架子。看着自己的帅小伙模样,我心里一宽,老天对我还真是好啊!
虽然在下被喜欢的人抛弃,又九死一生的经历了这么多事,不过,到头来全是一场虚惊,现在也有了自己的根基,生活正在往好的一面发展。
我想现在像我这个岁数的人,一定都很向往我的生活吧,毕竟十八岁就磨砺苦难,饱尝酸甜苦辣,最后一朝成王,是多少青少年的梦想啊!
同志们,别跟我学了,毕竟,你们只是普通人,而我,是钱一。
我这般自豪的想着,也该出发了。
“老大,车已经准备好了。”杰石来叫我。
“恩,胖子和袭人也都在吗?”我转身问他道。
“他们已经在车里等你了。”杰石向后退了两步,给我留出了出门的通道。
“开的什么车啊,可别让别人看不起我们。”我调侃道,其实还是很在意,毕竟我不想再看见上次周墩子给我的那辆破烂的老丰田车。
我走了出去,杰石在后边跟着,道:“是新买的,不是很有名的车,但也够派头了。”
“哦?”我到是好奇。
“最新款的保时捷,深红色,富贵典雅。”杰石描述给我听。
“一般道上的人都是开黑色的轿车啊。”我对他买了辆红色的轿车表示好奇。
“今天是付宴,所以……”
“是啊,付宴的话就应该喜庆点,也解释的过去,别说了,快走吧。”我领着他下了楼层。到下边,门外,周墩子正笑呵呵站在车前,等着我。
我又想起了今天下午的事,自己现在还感觉肚皮里饱饱的撑的难受,就想一脚把他给开了。墩子见了我,先是一笑,然后往一边躲了开,说:“老大,我都换好新衣服了,要打回家再打吧!”
这个家伙到像个孩子似的。
“过来,别跟我装可爱!”我严肃道。
他老老实实的走过来。
“看你拽的!该减肥了!”我喝令他。
“是是,一定减,一定减。”周墩子唯令侍从。
“一定个屁!你的话别的还能信点,要你减肥,恐怕比过蜀道还难!”我不留情面的讽刺他。
“是是,是个屁,是个屁,老大说的对。”他也不觉得丢脸,附和着我,反正有的吃饱就行了。
“这衣服怎么穿的,定做的吗?”我提了提周墩子的衣角,感觉他穿的有些别扭。
“是我给胖子定做的,全新界一区,没一家能给他做这套衣服的,最后一家,还是我拿刀子逼他做的,这个家伙,畸形啊!”说着,杰石摸摸周墩子的头,表示爱抚。“恩!”周墩子瞪了杰石一眼,又转过头来冲我装可爱。
“到也难为了那裁缝。”我打量着周墩子的装束,喃喃道。
“不怎么合身的西服,下次付宴再跟着我,就穿你平常的衣服吧,咱们又不是什么达观贵人,不需要这么虚伪,舒服休闲点就好。”我边教导着他,边把他的衣领整理了一下,道:“恩,这下精神多了。”我笑了。
“谢谢老大。”周墩子一仰头,展示自己精神抖擞的一面。
“开路吧,谁开车?”我上了车,问道。
墩子坐在了前座的一旁,我进了车厢,才发现自己要和袭人坐一起了,这也好,不用和那满身食物味道的家伙坐一块,有美女在身旁是最好不过。
杰石打开车前门,坐上了驾驶座:“老大,我来开吧。”
“大家可要系好安全带,这家伙的技术我可不大相信。”周墩子给杰石找茬。
“不相信你可以自己步鸟去呀。”杰石讽刺他。
两个冤家互相扭头谁也不看谁,赌气不再言语了。
杰石发动了车子。
崭新的保时捷g二五0富贵之红轿车,行驶在新区的刚刚建设好的柏油马路上。
最近几年香港的建设发展越来越快了。这个傲慢的城市,在被中国收回以后,不但没有因为改朝换代的波折而退步,反而在各个方面都有了长足的发展和进步。
近几年来,石油开采量,货物出口量,游工运输量,都是稳居世界第一的。
这块中国的古代宝地,经历了历史的屈辱,却因祸得福的紫荆之都,正在以它那迅雷般的速度,向全世界展示自己的风采。“这条路,记得我刚来香港的时候,还没有呢,短短的一两个月吧,就建好了,比我抢地盘的速度还快。”我开玩笑道。
“大哥别羡慕,这条路早晚是你的。”周墩子拍马屁。
“别瞎说了,这里应该是暗杀堂堂主,陆云的地盘吧,我可不想成为他眼中的钉子。”我手握成拳头,贴着嘴唇,望向车窗外的风景,淡然的道。
“大哥别怕,有什么乱子我墩子帮你扛,只要我活着,你所有的对手都躲不开我这把枪口的射程。”墩子扬言。
“你闭嘴!挑拨帮会里各堂主的关系,罪大恶极,回去别吃饭了!”杰石代我惩罚周墩子口无遮拦。
“呵呵。”袭人低头微笑。
“墩子啊。”我没有转头看他。
“老大说。”他洗耳恭听。
“像我们这些在道上活的人,就是在刀锋上过日子,要想生存的持久,生存的风光,就不能忘了义字,要不怎么说道义道义。”我教育他。
墩子连连点头称是,我知道他也是一时开玩笑,他不是个坏人,也没有野心和心计,不然我也不会收他为手下了。
“只是,这个义的程度能否掌握的得当好处,就要看领导者的能力了。”我递进一层道。
“老大的能力绝对没的说!”墩子又说我好话。
“呵呵!”我不禁笑了,“我还嫩啊!”
墩子还想说什么,我摆摆手,叫他自己领悟去了。
我转脸本想看看前边的路标,眼睛余光却发现了另外一样东西。
“袭人?你手上怎么有血痕?”我疑惑的眯起了眼睛,关切的问她道。
“没什么,就是被抓了一下。”袭人淡淡的道,好象对此事漠不关心,那艳美的身体仿佛不是她的般。
“拿给我看看。”我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就托起了她的玉手。
她的小手,十指如葱根般细滑,白玉柔和的若人怜惜,我捧在手心,那温温的柔情穿透到身体,浑身的骨头都要瞬间为之一颤。
真是红颜意兴,不知道难倒了多少英雄汉,多亏我现在克制力还不错,不然手下有个这般妖娆的美女,我怎么能不动贼心?
“已经有些发紫了,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关切的问她,两双眼睛对视着。
“没什么,过几天就好了,一点小伤。”她自卑的低下头,不敢正视我的眼睛,要把手抽回去。我又伸出一只手来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动。
她先执拗了两下,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又逼迫自己咽下去,那心事重重的红颜,我近处仔细看来,此刻却憔悴了许多。我哀怜的心里一阵楚痛。袭人抬头怔怔的看着我,眼神中的愁容我清晰的察觉。她,还是没有摆脱那惨痛的回忆,我不是傻瓜,将她的心事洞悉的一清而楚。彼此而人,此刻的辛酸印在自己心里,却来自不同的渠道,我不能让她这样就把自己给毁了。周墩子和杰石通过汽车观后镜望见我和袭人的举动,尽收眼底,他们二人对望了一眼,齐声叹息一下。
“袭人。”我先开口了。
“恩,老大。”她的娇声实在不适合这个词语。
“我给你说件事。”我微笑着冲他,一脸的温和。
“啊?”她也有些惊讶我的温和和豁达。
“以后叫我钱一就行了,你是女孩儿,有特权的。”我眉目中含着真情。
“……”袭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感动了,习惯的回忆起父亲对自己的疼爱,从来再没有第二个人为自己着想了。
袭人的眼眶有点湿润,女孩子天生的敏锐让她感觉到我此刻的想法。
她又低下头,低声的道:“那……好的。”
“现在告诉我,你的手到底怎么回事吧?”我放松了胳膊,但是仍旧拉着她的小手,一手轻轻的抚摩着上边的血痕。
袭人见我一再追问,只好娓娓道来:“前天的事了,那天一个少年,和你差不多的年纪……”
她终于肯称呼我为“你”了,打破了虚伪的尊敬,我要好好整理一下这个外表刚强内心脆弱的女孩子的破碎混乱的心灵。
“你继续。”我细心注意着她手背上的的伤口,没再在意她的眼神。
“那天一个少年来我们帮会里找你,而后我问他原由,他说要加入我们,还要很高的薪水,我以为这人是个疯子,就没同意,他要见你,我也不允,他当时就跪下来抱着我的腿。
她的喜怒哀乐,到底都去了哪里?难道一辈子也找不回来了?
“还有别的吗?一些小的细节?”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有种诡异的预感。
“当时我的手背就破的流了点血,我生气想把他赶走,他说过不了一星期,我会主动去找他,还给了我一张名片。”袭人说着,将那怪异家伙的名片给了我。
我接过来一看,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这名片根本就是个人用草纸做的,上边的字写的歪扭七八,不成样子,一看就是个邋遢鬼的物件。
这样的人竟然来应征我的手下,还想要高薪,看来果真是个疯子。我心中暗想道,摇头表示失望和无奈。
我还是表示尊敬的看了一眼他的详细信息,那名片上狗爬的字显现在我瞳孔的深处。
姓名:毕云滔性别:男出生日期:一九八三年七月一七日学历:初中职地址:新界区朝阳街三四百号六0九室。
“我靠!”我实在忍不住叫嚣了一声,脏话过后,还是无法发泄心中的恼火和无奈。
这样一个垃圾竟然来我的新六堂投靠?还叫什么毕云滔,别人不知道还以为这个家伙叫避孕套呢!
“这个世界上真是什么人都有。”我本想把那破名片扔到车窗外,可是再一想,看了下袭人手上的血痕,先将名片放进了口袋里。
“老大!什么人啊?”周墩子好奇心很强的扭头过来张大嘴巴像只河马般问我。
“袭人?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她是见过他的,所以还是问一下当事人的意见为妙。
袭人抿了一下嘴唇,说:“绝对是一个龌龊狂!”
想到当时那人趴在自己跟前抱着自己的腿不断抚莫求情的嘴脸,袭人就厌恶的想吐。
“呵呵!让我想起一个人呢!不过应该比你见的那家伙要帅多了吧!”
“老大,你想到了谁啊?不会是我吧?”周墩子急切的想知道是自己。
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我想到的,是于欢笑。
“钱……阿钱……我的手……”她终究还是不能接受直呼我的名字。
袭人的手还在我的手中,她有些害羞的想抽回去,又怕我生气,不知所措。
“哦,你等等。”我才发现这场景有些尴尬。
“恩。”她很温顺的答应我,维持现状。
“你现在还疼吗?”我探身问她。
“如果不碰的话,不疼,碰触的话,有一点疼。”她恬静的回答。
我心想,如果是伤口的话,碰触一下,都会疼的,这看来不是问题。
“最近身体有什么不适吗?”我拓展话题面。
“恩……好象……没有吧……不过……”她好象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也不便多问,转个话题问周墩子:“胖子,我的冥龙剑呢?”
“好象是在这车的后备箱里吧。”周墩子敷衍我道。
“混帐!什么好象!?那剑可比你贵重,要是保管不好,小心你的小命!”我训斥他。
周墩子恐惧的一撇嘴,吓的不敢说话了。
“杰石,停车。”我命令道。
杰石不敢违抗我的命令,没有多问,立即把车子停在路边,问道:“大哥,怎么了?”
“胖子,你下车去把我的剑拿来。”
“是。”他答应的轻快,屁颠屁颠的下车往后边跑去。
我的神剑又重新回到手里,一阵熟悉的阴邪暗炎气息传来。
“来,袭人,你别怕疼,我只弄破你一点皮,让剑锋帮你验一下血。”我托起袭人的手到眼前,把剑锋凑了上去。
“恩,好。”袭人乖巧的答应我,也不怕我伤害她。
我的冥龙剑,有验毒的作用。普通的银针遇到毒素会发黑,而我的剑,亦有同种作用,虽然我还不知道它那神奇的材质到底是什么。我皱紧眉头,稍稍用力,眨眼间,一滴血珠在快剑的轻削下,从袭人的伤口处流下来。她眉毛微微一颦,我没有太注意,却煞是好看,把杰石看的有些呆楞。周墩子则不被美色所动,他的人生目标就是有的吃,吃的好,而且要吃的饱。鲜红的血滴流淌出,在冥龙剑身上翻滚了起来,好象在被挣扎的蒸发着,颜色逐渐由血红变为紫黑再变为青黄,最后保持在青黄的阶段,蒸发作了热气挥洒。
我为难了,如果是黑色,那证明是毒药,如果没变化,那么证明只是普通的伤口,现在呈现青黄色,冥龙剑到底想给我传达什么样的信息呢?
杰石发话了,“袭人小姐,你最近的身体真的没什么不适应吗?”
我也有这个疑问,“袭人,告诉我们吧,不然真的没法给你诊断。”
“我曾经研究了不少医学上的学术,也正是因为这,我父亲那老鬼才肯费工夫来把我从母亲那里抢走,给他做理疗师,这个老不死的,人是坏的透顶,却还想长生不老,不过,要说我的医术,袭人小姐应该可以信的过,看到黄色的水银反映,在医药典籍上记载很少,因为那是一种不常用的毒药,现在就请袭人小姐告诉我你的真实感受,我也好对证下结论。”杰石长篇大论,我听的到没什么感觉,而袭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我亦不知所措。
“阿钱!”袭人轻声叫我。
“恩?”
“我只给你一个人说,好吗?”袭人哀求我,不要把她的**扩大化。
我先是愣了一下神,而后笑了,“杰石,胖子,你们把头转过去吧,这事不需要你们了。”
他们俩哪敢不听从我的命令,只好头朝前透过挡风玻璃去看风景。
眼前的车水马龙红绿灯,还有后边的鸣笛声,都在骚扰着他们俩的思绪,胖子和杰石却心猿意马的想着袭人到底会给我讲什么话呢?会不会是“晚上我们开房间吧”“你来解我衣服吧”之类的呢?
尤其是周墩子,他如坐针毡,肚子又饿了不少。
“你说吧,放心,我不是大嘴巴。”我安慰袭人道,给她做保证。
“恩……”袭人把脸靠近我的耳畔,她口中微弱的热气传来,我有了一丝的冲动。
袭人开口了,她的声音很小,细如蚊吟,但我竖直了耳朵,尽量去听。
“我最近……越来越……感觉……很想……很想……那个……”袭人的脸通红,也不知道我听见没有,听明白了多少。
刚开始时候,我确实没有听明白,什么叫“那个”?“那个”到底是哪个?
而后才恍然大悟,心中暗骂一声,想道:“妈的!这个垃圾竟然敢给我帮会里的第一美女下春毒,看我今天不把他五马分尸!”
我拉着袭人的手,不让她有任何孤单和失落感,她也乖巧的不躲闪。
我冲着杰石道:“暂停去付宴,你现在马上驱车,开快点,去这个地方……”
我把那个叫毕云滔的龌龊狂的家庭住址说给了杰石。
杰石马上开动车子。
袭人奉劝我道:“强,不用那么急,他说要一星期才毒发,我们还有时间,还是先去付宴吧,今天晚上到场的都是大人物,要是让别人等你,不大好……”袭人为我着想。
我握紧了她的手,说:“你呀!多关心下自己吧,付宴的事,稍微耽搁一会儿,先给你把毒解了。”
她还想拦我,我凝视着她,坏坏的有点邪的笑容徜徉在我的脸上,那表情分明是在说,“别说话了,你才是最重要。”
袭人抿嘴低下了头,她的小手在我的大手里,有些颤抖,同时一抹绯红显现在了脸畔。
我的保时捷g二五百富贵深红跑车,化作一道红光,消逝在繁杂的公路上。
汽车飞驰在远方,厢内夹杂着一分牵挂,一分羞涩,一分糊涂,还有一分莫名其妙且永无休止的饥饿。
风华园:是片中等阶级住宅公寓,位于新界南方一区,并不算豪华的一处中等家居场所。三室一厅,这样的空间对于大陆上的居民已经是小康级别的套房了,可是在香港,这领衔繁华的代言城市,不过算是普通的白领阶层住房罢了。
而此刻的房中,独自居住的这个人,着实不算是个白领。
应该说是黄领吧,因为他的衣物上时常沾有黄色的不明液体。
房间里没有几个家具,也没装修过,地上是石灰,墙壁上涂了很多是色泽各异的污垢,一张床,一台电脑,几种接线电器都是常人不常见的怪物品类。
此刻,一个更加怪物的家伙,满脸委琐,蓬头垢面,张着嘴巴,相貌好似只奇貌不扬的猢狲,他垂涎三尺的张着红肿的眼睛,流着半行鼻涕。
这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男子,正是那名片上的物主——毕云滔。
他双木神采奕奕,盯着眼前闪烁着的二手电脑屏幕上的一则消息傻笑着发呆:“近日,一组以中国人民大学为背景的女生络上引起巨大争议。中国人民大学方面则表示,大学生的自由开放思想不应该受限制。”
新闻大标题是:人大女生露腿拍毕业照,校方称是善意创新。
下边紧跟着的是那八个女生博士生的玉照,说是玉照,其实里面真正算的上是美女的也就左边那一位不知名的小姐姐。
其他的人,从左边数第二个是个垃圾脸,第三个有点像女鬼,但还长得不错,第四个像个种地割麦的大嫂,第五个是个畸形儿童,第六个好象刚被人霸占过般的悲哀流涕,第七个凭长相看应该是近亲结婚的产物,第八个在向着自己的手指抛眉眼。
这几个女人,神色各异,谈吐不详,却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善于卖弄,毫不掩饰自身青春的**价值。
作为八位名牌大学的知识女性,她们果然巧妙的利用了社会上众人的心理倾向,将雪白大腿小腿露的恰到好处。
此刻,毕云滔正歪坐在那快散架的转椅上,望着电脑屏幕上的一个个娇媚的修长的女人腿,不自觉的,有了些异动。
“这个家伙大概交不起房租了吧,到我这里来[骗钱了。”我调侃道。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欺负我们袭人大小姐的家伙,就得死。”丰磊迎合我道。
“正是正是。”周墩子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恬然一幅天真可爱的面孔,我想他此刻真正的想法应该是早点结果了那家伙的贱命,然后跟着我去付宴,大吃一顿才是。
“墩子,杰石,一会儿上了楼,见了那家伙,你们先不要动手。”我放下话。
两人同时点头称是。
“走。”我领着袭人的小手,上了楼。
起初在楼下,对于这难得的郊区住宅区,我一眼看上去的时候,暗想这里应该还是不错的公寓面。
因为我在大陆呆惯了,来到香港,这里的一所普通的房子在我的眼里却就已然很豪华了。但是,到了单元里才发现,他妈的这座一眼望上去应该有二三十层的楼房,竟然没有电梯。还好,那个家伙住在六楼,不过这对于袭人这样柔弱的女孩儿来说,已然是很费力气的了。我作为老大,也不好背上她,只好叫墩子去背她。
墩子赶忙屁颠屁颠跑过去等候袭人的香身上背,他到不是贪图她的美色,只是事情早解决一分钟,他就能早一分钟吃上那美味的菜肴了。
袭人不愿意:“我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大小姐,没那么娇贵呀~”她仿佛开玩笑般道,然后第一个上楼了。我们只好顺着跟在她身后。
当我敲门的时候,我听见房间里一阵淅沥哗啦的响动,我疑惑的继续敲门,不知道那个奇怪的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而此刻,毕云滔正准备面对那八位中国人民大学的漂亮女博士生,大肆的在精神上霸占对方一把,然后用自己的手在自己身体上蹂躏,最后发泄出来。
他好不容易憋了两天,才憋出来的这么点能量,总算可以让自身在自己爪子的*猥下疯狂爽朗一把,却在关键时刻被我打断了他的思维。
毕云滔全盘错乱,一惊慌,身体也失去了平衡,拉扯着几根电线,倒在地上,顺便拉倒了椅子和电脑主机。冲动的原始**望马上退却,毕云滔本来涨红的脸现在也恢复了污垢的表面和苍白的底子。他朝地上狠狠吐了水,随意的骂了一句脏话,但是,却不敢大声的漫骂,怕来的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头那就坏了,毕竟他经常招惹那些黑社会的老大,自己又没有坚实的底子。毕云滔慢吞吞的站起来,摇晃着身体朝门口走来。
他胡乱打开门后,我看见的这个人的面孔实在难以恭维,如果要用现实上的词语来表述的话,我只能想到的就是恶心,抑或是龌龊。
这哪里是人啊,简直是个没脸的鬼魂,不知道这个家伙的日子是怎么过的,竟然能把自己搞成这般摸样,想必是个自虐狂,要不就是精神上有大问题。
随后,一股浓烈的精子味道从房间里传来,让我想马上跑去洗手间大口的呕吐,再加上下午吃了很多小吃,现在胃着实吃不消。我想身手的三人亦有同感。
没办法,为了袭人的安危,只能暂时忍着了。
虽然想了很多,但是,事实还没有确定,我也不好有什么放肆的举动,我还算尊敬对方人权的道:“你就是毕云滔吗?”
“正是朕。”毕云滔一扬脖子,极度狂傲的抬头,同时用大拇指指向自己。
我靠,真是给脸不要脸,我忍无可忍,一脚踢在他的小腹。
“妈的,天生一副短命像!还想跟我们新六堂找茬!”周墩子大声说道,他终于有人可以欺负了,平时都是我欺负他,他可憋坏了,今天想一股脑发挥出来,上去毒打对方一顿,然后去吃个小饭庆祝一下。
想必在这种情况下,在如此腥气难闻的精子味道下,也就只有周墩子还有吃饭的食欲了。“你们别动,闪一边儿去。”我无视自己的手下,不希望他们添乱。
“哦。”周墩子很居丧的拉着丰磊站一边儿去了。
“哎!”我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家伙当真是正如袭人所说,是个狂吧!
“感觉怎么样?”我问他道。
“太爽了,再多来几下。”毕云滔猥亵的舔着嘴唇看我身边的袭人,眼睛突然那一亮,“哇!原来是美女你呀!想不到你这么早就来了,真是比我想的早多了,怎么样?来这儿是想解毒的吧?”
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人败坏我今天参加宴席的大好兴致,杀他我都怕脏手。
我不耐烦回应其道:“我不和你废话,现在马上把这个小姐身上的毒解了,我饶你不死。”
毕云滔听后对我笑几下,道:“解毒还不简单,她中的是春毒,只要被我威猛的下边捅过,解了她的原始**望,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我眉头一皱,狠劲上了心头。
“怎么,老兄?难道你想第一个上,那可不行,毒可是我下的,你只能排第二,除非你给我五十倍的毒药价钱,我才可以把这个女孩的处女身让给你,恩,五十倍价钱,我计算一下,大概有八十万左右吧!”毕云滔毫无廉耻,滔滔不绝。
袭人听到“处女”两个字,脸色一变,眼神中闪过一屡忧伤。
我何尝不能察觉到此刻袭人的心情。
“你她妈的当自己是什么人啊?你知道面前占的是谁?”还没等我发话,周墩子已经愤愤的吓唬毕云滔道。
毕云滔就是狞笑着不说话,等待我的反映,根本不理睬周墩子的训话。
我本来很生气,不过看了他那一连嘻皮不要廉耻的样子,突然笑了。
他见我笑了,以为我同意了他的要求,更加兴奋的冲我点头。
不料我却突然本脸,开口道:“胖子!”
“到!”周墩子答道。
“给我把这个家伙的下边割了,我让他这辈子都色不起来!”我出了毒招,直接致命。
对于这种人,在他面前,小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玩的感觉,我就是要永久断了他的嗜好。
本来糊涂的丰磊,现在听见毕云滔的言辞,才明白过来袭人到底中的是什么毒。
春毒?这种毒药说来荒唐,说来也未必就是坏药。
“大哥。”杰石打断我的话。
同时,周墩子跑过去准备给毕云滔用刑。
周墩子不善于用刀剑,即使是做阉割这种事,他也不会用匕首之类的顺手兵器,而是拿了他那把诡异的海盗枪过去。
毕云滔看到此情此景,哪里还能保持当前的傲慢,一屁股坐在地上,求饶道:“老大,你别,别这样,我,我马上给她解毒,你不要伤害我,我什么都不要求了……”
他想到那一枪子打在自己的命根子上的情景,就浑身害怕。
他向我求饶,没了刚才的气势了,任哪个男人想到自己将来可能失去那欲仙欲死的生活的时候,都会濒临崩溃吧。
我切齿一笑,暂时不理睬他,冲着墩子一摆手,道:“你先等等。”
墩子停住脚步。
随后我转脸望向杰石,眼神看向他,意思是问他刚才为什么叫住我。
“老大,如果袭人小姐中的是春毒的话,我可以治疗。”杰石冲我欣然的点头,脸带谄媚的笑容。
“呵呵,真的吗?”我相信杰石的医术实力,这下就不用靠这怎么看都危险致极的毕云滔了。
“是真的,我想对于袭小姐现在中的毒,根本没有大碍,请允许属下给袭小姐把脉。”杰石请求我道。
“呵呵!别那么客气,你们是平级的,当然,对待女士,礼貌些也挺好。”我矛盾的道。杰石低头,没有说话,心中想象,我和袭人的关系,是否真的是臣主关系?
凭借他的眼识,或许不久的将来,喊袭人就要喊大小姐抑或是大嫂少奶奶了。
“袭人,让杰石帮你把脉吧。”我过去拉住了袭人的胳膊。
她本来不从,但是我的手一碰触到她的胳膊的同时,她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
杰石的手不敢太接触袭人的手腕,而是在血脉上轻轻的点了两个手指头。
杰石闭上眼睛,心脏随着袭人的脉搏跳动的规则而跳动。
半晌过去,杰石睁开眼睛。笑了。
“怎么样?”我见杰石的笑容,暗想大概没有什么大碍。
杰石无奈的道:“这种药,采自云南神农谷,和樱粟的物性大同小异,学名叫车离子,是致火致阳的产物,平常人服用,一周之内,必须与人交合三次以上,否则其五脏六腑会尽皆受高温煎熬,最后全部炸裂而死。”
“我靠!”
我大声辱骂一句后,眼睛瞪上毕云滔,“胖子!拿冥龙剑来!”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此刻的袭人,听了这话后,没有半点伤心,反而感觉自己终于有解脱的路了,一直以来,她怎么就没想道,怎么就都没想到死呢?
她笑了,笑容是如此的让人难以琢磨,这般的凄美。
墩子也听出了个大概,心里痛恨,立即准备出去,到车厢里给我拿剑。
“慢着慢着,大家都慢着!!”杰石见势头不对,害怕事态再严重的发展下去,赶忙喝令所有人,在我面前,他第一次胆敢这么放肆的言谈。
“恩?”我望向他。
“大哥,我话还没说完呢,怪我,没有一次说清楚,其实一切都还有转机的。”杰石语气急促。
“哦,那你快说。”我催促他,我可不希望这样一个好女孩儿再受什么伤害。
“袭人小姐的毒,中的不深,而且从她的脉象来看,我猜测这毒药得来的渠道中,药行减弱了不少。”说完,杰石看向在地上半躺着一脸无辜的毕云滔,问他道:“你的这药,是从哪里得来?”上买的,买的时候太贵了,我就让那人掺了点白面,便宜不少,平时泡妞用的……”毕云滔的解释很合我意,我听其中意思,大概这药被种在袭人身上时,就已经没什么药性了。
“那就没问题了,我刚才也感觉到,现在药行已经很微弱,微弱到,本来需要做至少三次房事才可以解除的药性,现在一次也不需要了。”杰石现在才说出全部原委,终于舒了口气。
“那可以除根了吗?”我还是担心袭人的身心。
袭人,她一个女子,在生死的门槛上来回徘徊,却是这里最冷静的人。
当得知自己没有危险时,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对于自己的人生,谁又能想到,连她自己的芳心都静止了,冰冷的冻结了,无话可说了,乱套了,只有眼泪和叹息。
“毒性除根的话,引子说来可笑。”杰石卖关子。
“说吧。”我走向袭人跟前,好象知道要干什么般。
“只要一吻,就ok了。”杰石笑道。
“呵呵。”我边笑着边靠近袭人。
袭人由本来的痛苦,无奈,平静,冷心,到现在的吃惊,她的心在怦怦的乱跳动,不规则的跳动。我没有办法,也许是身体本能,我接近袭人的脸庞,再近,再近。
我望见了她眼角的一滴泪珠,那洁白如玉的脸蛋,清澈的眼神,修长的睫毛,就在我的口下。她顺从的仰起了头,我闻到一丝芳香。她那娇嫩的粉唇,此刻正在微微的颤抖。
我义无返顾的俯下的身子。袭人闭上眼睛,好似要享受这一刻般。
正当柔软的红色火焰即将碰触的时候,袭人的嘴唇突然有了些些的异动。
她忽然轻声的问道:“我已不是初吻了,你还要吻么?”我愣在那里。
我望着袭人轻柔的闭合的双眼,那白嫩光泽的眼角分明带着滴泪水。
她的问话,让我一愣,不知道怎么应付。
是啊,她的初吻,被以最卑劣的方式夺去了,这种阴影,不只是自己痛苦,是对未来真正爱人的亵渎。我眨了一下眼睛,脸色恢复了那份柔情,道:“初吻吗?我也没有了。”
她仍旧没有睁开眼睛,继续道:“可是,我是女孩儿。”
“那又怎么样?”我坚持着。
“你……一定要吗?不后悔?”她在轻视自己。
我笑了,嘴角弯了一道弧线。
我没有再回答,而是默默颔首,沉下了身子。
两朵殷红的唇拼合在了一起。
我瞬间感觉自己触电般的激荡,那颤抖由心底传来,丝丝的爱意,柔情,通过袭人的嘴唇,穿透了我的骨髓。
我被彻底的打动了,这女孩儿那柔软的心灵,是如此的脆弱和溢满魅力。
她还没有将话说完,便又被我的蛮横的嘴唇霸占。
片刻。千百个吻,好象无数的雨点,打在她的口中,恣意的流淌,缠绵。
袭人享受其中,心里却又极端的羞涩。杰石咳嗽两声,伸手过去把周墩子的直勾勾的眼睛盖上,一起转身,还顺脚将口水流了一地的毕云滔踢的翻了个跟头。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我放松了她的身体。
袭人清醒过来后,好象一只惊慌的小鹿,先是下意识的喘息了两声。
刚才我的狂吻让她几乎窒息,袭人而后打量了四周,除了我,所有人都在故做深沉,袭人羞涩的说不出话了。一抹红雾好似半张红月亮爬上了她那娇媚的脸蛋。
我微笑一下,笑容中稍稍出了声,袭人侧过脸去不看我,好似在嗔怪我。
我想她体内的毒素应该解除了吧,刚才吻的太狠,她的魅力也只是稍微泄露,竟然就把我勾的几乎**,当真是一大尤物,好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我感叹。
既然袭人的毒解了,那么此行的任务就完成了大半,剩下的事务就是要教训一下这个狂疯子了。
“你。”我眼光望向毕云滔。
“啊!是我。”毕云滔害怕的紧,怕我一时行起,真的阉割了他。
“你看,我们家小姐的毒已经解了,你就没有什么可以威胁我的了,所以呢……”
“所以你们就可以走了,大家交个朋友,我给各位多介绍几个物美价廉的场所,咱们一切都好说。”说着,毕云滔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向我鞠躬作揖。
“不过,你浪费了我们这么多时间,不教训你一下也说不过去。”我很轻松的道。
“老大,你不会真的要做了我下边吧,我这辈子可要靠它了~”他向我求饶道。
“既然那东西对阁下这么重要,那你留下一只手或一只脚都还是说的过去的,你自己选择吧。”我给他选择。
“不要啊!”毕云滔突然痛哭流涕,跪在我面前,抱着我的腿道:“老大啊!你看我们都是道上混日子的,大家都不容易呀,我身上的部件,少了哪一样也不能活了,救命啊~要不,我一辈子给您做牛做马,您就放过我这一回吧!呜哇!”
他哭的像个死了孩子的父亲,抑或是死了爸爸的孩子。
“我也想这样,只是你实在没什么本事,对我没什么用处啊?”我刁难他道,暂时忘却了付宴的事。杰石也在一边看热闹,而周墩子则是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的肚子早就支持不住了。
“我有,我有本事,老大,只要你收留我,不惩罚我,我就做您的专职黑客,黑客,黑客知道吧,就是……”毕云滔说着,一五一十的在手上给我比画着什么叫做黑客。
黑客我到是听说过,但是真的不甚了解,也更别说亲眼见识过,想来我一个黑社会,要一个黑客手下也没什么大用场的说。
“那你作为一个黑客,会做什么,你能帮我什么忙?再说了,你嘴上说自己是黑客,我还说我是皇帝呢!”我讽刺他道。
“我我……”他一阵匆忙,好象突然疯狂起来。
“老大,你等着,我马上就能证明络高手络,毕云滔好象换了一个人似的,眼睛都直了。
毕云滔站起来,快速的把自己那破旧的二手电脑给重新安装好,然后开机。
电脑的启动速度很慢,看来是很古旧的货了。
“老大,其实我那天去找你,也是为了投奔你,就是想给自己的这天大的本事找个好主子……”毕云滔趁着缓慢的开机时间,向我侃侃其谈,炫耀自己。
“哦?天大的本事?真狂妄呢!那你怎么认识我的,怎么又认为我是个好主子?”我疑惑的问他道,眼睛盯着电脑屏幕。
“哈哈,我们做这一行的,什么不精通都是平常事,信息产业却是最拿手的,你三个月前到香港,投奔倪人王手下,强攻原和区,暗袭油麻地,这些个事,我都一清二楚。”毕云滔夸耀着,裂嘴哈哈大笑。
我也默默点头,他的黑客本事我到没看的多重,不过对于现在这个时代上信息的掌握,他的实力确实可以吸引我的注意力。毕竟如今帮会里虽然并不缺人,但多养活一个家伙,我还是负担的起的。半晌,那沉睡的电脑终于打开了。
“老大,你想怎络上,我毕云滔可以无所不能!”他傲慢的气质让我着实觉得好笑。上吃饭给我看看?”我故意刁难他。
袭人不禁抿嘴微笑。
“啊!这个,好象……”毕云滔为难了。
“你看,不行就是不行,不要把话说的太大!算了,你随便给我展示一点你的实力吧!”我把主动权交给了他。“好了。”毕云滔开始调集自己电脑里的存货。
“老大,你看见这张地图没有?”毕云滔用鼠标指给我看。
我靠近看电脑屏幕,是香港新界区的详细地图,里边有不少建筑我还算认识,例如我和倪贞慧一起上课的学校,就在地图的正中央。
那是一座私立贵族中学,普通的人没有资格去上,学校的一切都向钱看,有钱就可以旷课六学期,然后拿毕业证还拿三好学生奖状。
“是新界的地图吧。”我喃喃的说。
“没错,老大,我现在就要侵入香港军事情报处的卫星系统,然后观测整个新界地区的所有领域,花草树木,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毕云滔得意起来。
他的话确实很吸引我,记得我在上初中的时候学过,抑或是在报纸上看过,当时世界上,只有美国的卫星有这种技术,如果我的手下中真的有人可以做到这些技术性的手段,那么自己的黑道帮会就又上升了不知道多少个等级了。
谁都不会放弃让自己变强的机会。
“如果你真的可以做到,那我一定不会亏待你。”我渐渐有了兴趣,许诺给他。
“老大,你想看哪里吧?”毕云滔也很期待可以展示自己机会。
“恩,就看这里吧,对,就这里。”我指示他。
毕云滔的鼠标随着我的手指滑到了我和倪贞慧一同上课的那所私立学校地方。
“是这里?”毕云滔再次向我确认。
“没错,你打开吧。”我亦很期待。
“ok,老大稍等。”
说着,毕云滔打开了一个奇怪的程序,界面上马上蹦出了一个黑色的平台,而后,随着毕云滔不断的在键盘上迅速的敲击着按键。
电脑界面上飞舞着无数的看不懂的诡异的代码,毕云滔的眼睛中闪着光芒,此刻的他,天赋才慧,终于得以施展。
此刻的毕络容为了一体。
天无宝伦,朝华转瞬络,可以和你划下永誓的盟约。
片刻过后,键盘上有节奏的敲击音乐逐渐进入了尾声。
毕云滔最后敲打了一下回车键,痛快的道:“over!完成!perfect!老大!那学校的操场,您看是不是这里?”毕云滔转头望向我。
我的眼神中突然布满了憧憬。
这所学校我去了不过两三次,都是为了陪伴和保护倪小雅而去的。
倪小雅,这个女孩儿,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她还好吗?她真的去找了新的保镖来取代我么?哎!而此刻,我隐约还有些记忆的,那片苍绿色的足球场,被毕云滔的一通程序连接,浮现在了我的眼前。
“就是这里,没错,兄弟,你真厉害。”我由衷的淡然的说道,苦笑起来。
“哈哈!咳咳!”毕云滔兴奋到了极点,高兴的岔气咳嗽了两声。
“把镜头再靠近些可以吗?”我看见操场上有一小块黑影,应该是有人在上体育课,想看个究竟,期待着上天的安排。
“没问题。”毕云滔挪动鼠标滑轮,镜头又贴近了数倍。
我瞠目结舌的望着,望着清晰的那一张活泼开朗,阳光柔和的俊俏面孔,是倪贞慧。
她的音容笑貌,再次浮现,一直牵挂我愁肠的大家闺秀。
我心头突然一紧,才明白,这么久了,原来她一直都藏在我的心底,不曾发掘过,如今感情却如同倾泄的瀑布,一发不可收拾。
我看见电脑屏幕中,倪贞慧正穿着彩色的体操服装。
她那均匀妙恋的身材,各个部位,该露的露,改遮的遮,此时正和几个女孩子在操场上跳舞。怎么不去体育馆?或许因为今天太阳很好吧。
倪贞慧一向喜欢阳光,这也注定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天生是个爱好黑暗的破坏分子。操场上,领队的跟着一个体态还算苗条的女体操老师,倪贞慧好象只美妙的天鹅,舞动着身姿。跳了片刻,那老师挥挥手,大概是要休息一下。
倪贞慧蹲下揉揉自己的脚,我看了有点心疼。
晚上不是还有晚宴么?难道她不去?那该多无聊啊!
我竟然有些不想去付宴,现在才发现,自己从昨天晚上开始,就紧张的睡不着觉,原来是还在思念和她见面的场景,下午匆忙的精心打扮,也是为了倪贞慧啊!
我的眼帘中出现了厌恶的场景,远处来了一个男同学,他走向倪贞慧。
那男的先是伸手拍了一下倪贞慧的肩膀,就这一下,我就下决心要把他给办了。
画面中两个人好象在说着什么,倪贞慧强颜欢笑,眉目中却是无奈。
“毕云滔,能调出声音来吗?”我装作若无其事的问他。
“恩,可以的,现在就好。”毕云滔说着,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按动了哪里,又穿透了什么程序,输入了几个密码。
我对电脑虽然还算是一般的精通,可是和眼前的这位奇才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可以了。”毕云滔言毕,电脑的音箱里开始出现杂音,而后杂音逐渐的清晰起来。
我听见了那个下贱男人和倪贞慧的谈话。
“贞慧啊!”
他竟然胆敢如此亲切的叫她,我顿时怒火中烧。
“啊,你好,你是?”倪贞慧回礼。
“我是你隔壁班的班长,我叫郝中浩。”这么垃圾的名字,不知道他爹妈是不是低能儿童,给他起了这么个破败的名号。
郝中浩说着话,眼神不断的向倪贞慧的紧身衣上看去,不时的瞄一眼她的胸部。
倪贞慧的胸脯,被紧身的体操服衬托而出,仿佛两座冰雪透明的山峰,美丽青春而充溢着xing感的魅力。
我见那下贱男人一脸的苟延残喘的表情,想现在就将其五马分尸了。
“哦,我好象……”倪贞慧想说她根本没听说过这个人,但是话语被对方打断了。
“呵呵!你可能还不认识我吧,不过,我爸爸可是富邦建筑公司的总裁呢!”
郝中浩夸耀自己的家世,他继续傲慢的道:“今天晚上我爸爸在家里的别墅开了个宴会,我想请你当我的舞伴,倪小姐,赏个脸吧?”他想追求她,我看在眼里,一切都明白了,拳头越攥越紧。我的一切的举动,或许身边的周墩子等人都没有太在意,而却躲不过敏锐的袭人的眼睛。袭人,她心中有了搐动,刚刚被我吻过的唇深深的抿着,眼睛里波光闪动。倪贞慧怔怔的望着身边的女同学,稍微愣神了一下,推辞道:“这里不是还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儿吗?公子为什么单找我呢。”倪贞慧很委婉的推辞。
不过,这个显然没有听懂倪贞慧话中的意思,追击着道:“呵呵,贞慧,我已经在意你很久了,今天晚上,我想把你介绍给我爸爸,他可是很想早日抱孙子呢!”
这个无耻之徒,竟然能说出这种不要脸皮的话来。
倪贞慧眉头紧皱,俏脸也随之沉了下来,平和的道:“对不起了,郝公子,今天晚上我家里还有宴会,爸爸让我务必出席,所以你的盛情,只好……”
倪贞慧说着,想起了今天晚上爸爸说的会出席宴会的人物的名单,她想起了易强这个名字,心中一颤,脸上蒙上了一层云雾。
“啊!既然这样的话,我也可以放弃我父亲那边的宴会,而跟着倪小姐去伯父家拜访啊!毕竟,我爸爸也是很想认识伯父的,两个老人家一定有不少的生意要谈。”郝中浩嘴巴咧的像裤腰,笑呵呵的望着正在出神的倪贞慧的身体几个性感部位。
而倪贞慧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野心阴谋,怔怔的望着空气,眼神中的哀愁和矛盾,十八岁少女的心思,谁又能知晓。我正在揣测着,愤恨着,后悔着,嫉恨着。
同时,电脑画面仿佛突然体会到了我的心情,随着我的内心波动,卫星的画面开始跳动,越来越剧烈,声音也沙沙的响起,最后画面全部变成了马赛克。
房间里,没有人答声,轻轻的呼吸声,最大声的是周墩子的,却惟有我的呼吸声最是急促。沙沙声仿佛从电脑屏幕里的花白雪花里散发出来。
我咬的牙关作响,片刻才回过神来,缓了缓心志。
毕云滔在电脑上一阵拨弄,还是修理不好画面。
“我再看看……”毕云滔喃喃的道,手指却不停息的在键盘上飞舞。
不消一会儿工夫,他竟然调集出了香港上空的大气云层气象图。
图片上,一片深灰的云雾正在飘动,旁边紫色的版块在向中间包围积压着。
“看来出问题了,他妈的香港的卫星技术就是烂,连美国的三分之一都赶不上,稍稍有点大气变动,电子传感器识别系统就出问题了,老大,下边的就看不成了。”毕云滔无奈的谄媚的望着我道。我心想,听他最后的话语,好象我们这一群人正在焦虑的等待看低俗片似的。“算了,还有急事,以后再说吧。”我放过他。
“那我……”毕云滔渴望的看着我。
我实在受不了他那一脸的坏像,坏笑一下,道:“你,以后就是我红莲社新六堂的人了,好好干,现在大家都是兄弟了。”我拍拍他的肩膀。
“那老大啊,平时有没有美女可以玩呀?”毕云滔躬着腰,搓着手掌,请示我。
“哈哈!”我看此人真是没的救了,“只要你想要,当然有,不过,工作为先嘛。”
“是是,工作为先,工作为先。”毕云滔不断的重复着我的话语,心里乐开了花。
“好了,一切都解决了。”我看了一下时间,距离宴会真正开始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左右。
“杰石,一会儿车子可要开快些了。”我说完,也没等待他回答,就出了门。
身后跟着袭人,杰石,周墩子,毕云滔压阵。
毕云滔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破旧的老窝,对着房间大厅做了一个“干”的手势,道:“老朋友,我要到别的地方发财玩mm去喽!咱们永别啦!”
随后的关门声。片刻过后,红色轿车均匀的马达声响起,我们又奔上了正途。
贞慧,我来了,等着我。
车子开的那叫个快,如果不是有窗户上高级的挡风玻璃阻挡,我们每个人的发型都要狂乱的像个疯子了。当我们抵达了倪人王的府邸的时候,距离刚开始发车的时间,不过过去了五分钟左右。我真的没有想到杰石的车技竟然如此的炉火纯青。
我下了车,胸口有些鼓动,是被刚刚超一般的车速所震荡的。
杰石虽然能保证速度,却没有于欢笑开的那么稳当。没办法,于欢笑毕竟曾经是专业的天才车手。毕云滔和周墩子体格本来就不怎么强壮,此刻当然也是有了上吐下泻的直觉,特别是手*狂毕云滔,现在才感觉自己今天实在是过度了。
“老大,我难受。”周墩子向我诉苦。
“忍着吧,晚上回去再叫苦,现在先给我演戏,演的越是漂亮,你的功劳越大,记得有点规矩。”我也不多理会他,向倪人王的邸宅大门大步流星的走去。
袭人一点事儿都没有,跟在我后边。
刚才车速至少超过了一00匹马力,但我硬是用身子护住了袭人,让她一点也不感到颠簸。门外的守卫挡住了我,看来他们还是老人,不怎么认识我。
“阁下是?”守卫还算有礼貌的问我话。
“钱一。”我平淡的道,目不斜视,嘴角微笑。
“哦,原来是钱堂主,属下怠慢,有罪。”那两名看门的保镖表示歉意。
“没关系,我可以进去了吗?”时间一耽搁,身后的杰石等人也跟了上来。
“当然,倪老爷和几位堂主都来了,正在大厅等你呢。”保镖告诉我房间里的情况。
我点点头,暗道来的还不算太迟,抬步走了进去。首先经过的是大院子。
这片大花园,我已经很就没有来过了,一个月前的花草和风景又有了新的变化。
毕竟天气越来越凉了,花园里的色泽有了些许的凋敝,不过,此刻停着几两名牌轿车,却给院子里的一切都增添了豪气。我暗笑自己真是老土,竟然把车子停在了外边。
不过,大丈夫不拘小节,吃一堑长一智,下次也就明白这豪门中的礼节了。
我们开门的同时,我听见了大厅内那喧嚣的音质。不是吧,这么吵。当我完全打开大门的时候,我望见了满大厅的神采飞扬的温暖吵闹景象。
龙堂堂主,许逐。
虎堂堂主,唐风。
豹堂堂主,纲鬼。
暗杀堂堂主,陆云。
先锋堂堂主,段飞。
五人堂主齐聚在场,这大批的领导级人物在场到也不是件稀罕的事,毕竟我已经料到自己是来的晚了。但是,他们的举动,和我想的那恭敬如宾,礼尚往来的虚伪场面形成了极大的反差。豹堂堂主,纲鬼。此刻的他正在努力的用自己的大手去扭开一瓶一眼看去就已经是很久远了的高贵的精品葡萄酒的瓶盖。
他那粗大的黑手,看上去宛如熊掌,现在却百般努力,累的呼哧呼哧的喘气,换了几个姿势,却就是扭不开那葡萄酒的盖子。
我定睛一看,那酒盖子很高级,已经深深的嵌进了瓶口,就是神仙也难以动它一二的,不免叹气。龙堂堂主,许逐。他靠一己之力量,正在搬弄一个大金属桌子。
那桌子想来应该是一会儿吃饭用的餐桌,说起来不过“桌子”两个字,搬弄起来却是上千斤的物件。那餐桌,我放眼望去,倒吸了一口凉气,至少有二十个人长,十个人宽的金属桌子。许逐从楼上搬动起来,下楼,走动,摆正,一气呵成,不消气喘半声。
虎堂堂主,唐风。他没有参与到比试力量的行列中,而是手中拿托着一个大盘子,那盘子足有方圆一平方米那么大。唐风的一只手还是衣袖空挡,我不免有些自责曾经砍断他一只手臂的事。唐风托着的盘子中摆了很多的配料,装饰,餐饮器具等等。
“老逐啊!你到是快点把桌子摆好,你让我一只手拿这么多东西,是欺负人还是想练我平衡力啊!”唐风不满的喊道。
“唉!唉。”他一歪身子,一碗酱油差点洒了开来。
“你等等!你也不看看这张桌子有多大多重,就让我快,你以为我是大力神啊!”许逐也不常见的抱怨了两声。我不禁笑了。
“段飞!你手里的肉从哪里来的?”
暗杀堂堂主,陆云。此刻正悠闲的坐在沙发上,望着一脸享用的段飞正藏在一边,享受着手中的肉块。
“要你管!是从倪小姐那里要的,这小丫头的厨艺,越来越好了,真不知道将来谁娶了她,还不乐呵死!”先锋堂堂主,段飞。他手里捏着条大肉块,藐视陆云的话。
那肉块,我从远处看去,红粉色泽鲜艳,明亮油滑,微微冒着热气,酥软的内质甚至可以穿透人的眼球感受的到。
“混蛋段飞!快来帮我搬桌子!”许逐吼叫道。
“许逐老大,你又不是力不从心,别装纯情了,这样的桌子,你一手拿两个都没问题的。”段飞口舌伶俐的调侃许逐找茬道。
大堂上一阵哄笑。
“要不是我,咳咳!”许逐累的咳嗽,“我要能誊出来一只手,非把你掏南墙边上去不可。”许逐恐吓段飞。
段飞好想再反驳什么,突然发现自己手中一空,“唉!?我的肉呢?”
唐风无奈道:“你的肉在你身上呢!”
“不是啊,我说我手里刚才从贞慧那里偷来的肉呢?我记得我没吃完啊!这可是最新鲜的河豚子肉啊!”段飞仗二和尚。
“你丫的河豚都敢吃,也不怕毒死。”陆云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刚才段飞手上的那块大肉,他的手法极快,我亦没有看清楚他夺肉的动作。
“看来还是热的,普通人做的我不敢吃,不过既然是贞慧的手艺,呵呵,我想起了一道叫‘海耘仙蜢’的好菜,我们家贞慧就是手巧,天下第一全才美女呀!”陆云张口就要将肉吃掉。
“哎呀!你这个小偷,平时偷偷杀人,现在偷我的肉吃,这可是头一锅的一块河豚子肉,价值连城啊!”段飞扑过去。
陆云却早已经将肉含进了嘴里。
“你给我吐出来!”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
五位堂主,到了本家老爷子的别墅里,哪里还有平时一方领袖的的威严和庄重,尽皆孩子气的表现让我看了也很轻松。
此刻,周墩子听见刚才两人的描述,那道叫什么“海耘仙蜢”的美味似乎异常的好吃,他早早就口水流到了衣服领子上了。
我拍拍周墩子的肩膀,安慰他,他至小就只吃过鸡腿猪把子这样的大鱼大肉,有的吃根本就不在乎味道,现在贪吃的天行被完全调了起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望着这热闹非凡甚至有些杂乱无章:的场面,头都大了,也甚是觉得好笑,至少比那些虚伪的客套家伙们要来的好多了。
房间里包围着很多人,都是五位堂主带来的手下,大概二十来人,在宽敞的大厅内也不显得多。所有人,平时拿习惯了到刀枪,此刻却要在大厅内布置餐饮环境,忙里忙外,着实难为了他们。当我看见楼梯墙壁上贴着的那副对联,横批上的四个醒目的黑体字:新年万福。我才突然想到,原来今天竟然是腊月三十一号,妈的忙的乱的要死,竟然忘记了要过新年了。
“又不是春节,不过元旦而已,拉什么春联呀,戚!”周墩子唏嘘道。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闭嘴!”我喝令他。
周墩子不敢说话了,害怕我一会儿生气起来不让他入席吃东西,那可就麻烦了。
我的话传到了大厅内,唐风见我,脸上一喜,道:“哎呀!易强啊!快来帮我拿这托盘,就要倒了。”他左右摇晃着,眼看是失去了平衡了。
“哦,好。”我赶忙惊慌的过去,双手接过那大盘子,里边的东西还真不好弄,需要很强的平衡力才能把持的住。
“呼!”唐风终于能松口气了。
没想到我的平衡力这么差,说来也不怪我,这一张大方桌般大小的托盘上,酱油,海鲜酱,辣椒,芥末,生醋,白糖,味精……
数不清的调味品摆放着,还有蜡烛,灯台,摆在上边,我一个人怎么能拿的住。
我左右前后摇晃一两下,不待有人帮忙,终于控制不住,盘子一歪,哗啦一声,里边的东西全撒了一地。多亏我躲闪的快,不然那有色的调味料酒就要沾染到我的新西服上了。
望着一地上的挥洒的东西,乱七八糟,我无奈的一歪头,望着唐风,苦笑了一下。
“哎呀!这事儿可不赖我!老逐,你可看见了,不是我的错啊!”唐风指指许逐,做证人。我想不到唐风竟然会有这样的反应,本来以为他就算不大发雷霆,也要冷漠的瞥我一眼才对嘛,看来我真的把这些堂主们想的深刻了。
是我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了,呵呵!
“好了,我看到了,反正不赖你,快去收拾一下,不然老爷子看了不好。”许逐没好气的道,终于把桌子摆正了,他也累的不轻。
“走走,跟我拿扫帚去,把这里清扫一下,你你,出去再买些调料回来!”唐风拉着我去拿清扫工具,又吩咐自己的手下去买新的调味品。
我看了杰石他们一眼,吩咐着:“你们在这里等着,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就帮帮,没有就找个地方坐着别动。”
杰石点点头。此刻,段飞和陆云还正扭打着,两人你一拳我一脚,打的不可开交。
“陆云,你这个歇菜,你敢偷袭我下边,无耻,我要是被你废成了太监,看我老婆不上你!”段飞呼哧喘气。
“你还有老婆?我连你那玩意全废了,让你以后要管子撒尿!”陆云口无遮拦。
二人都没有要收手的意思,虽然陆云已经将那片大肉吞进了肚子里,但是,段飞好象受了奇耻大辱似的,就是不肯善罢甘休。
周围的用人小弟们,见了他们这样也不敢管,拉架也要看大家的人是谁。
“你们俩混蛋!给我停下!陆云去帮老鬼开瓶盖,段飞准备放鞭炮去!”唐风教训两人。唐风的辈分看来不小,两人鼻青脸肿的终于肯罢手了。
“哼!”段飞冷哼一声。
“哼!”陆云回应一声。
竟然还要放鞭炮啊,是有点早了,我心道。
不过,我们这些黑道上混的,又不上班上学,没有寒假休息日一说,生活何来规律可言,所以,早些趁些过春节的味道也是说的过去的。
毕竟,大家一年了忙里忙外,奔东奔西,累的快疲塌了,有个心灵寄托,休息一下喝个酩酊大醉也是好事。
“他妈的!我要疯了!”
纲鬼大吼着,将葡萄酒往桌子上砸两下,酒瓶子破碎,里边的美酒全部洒在地上,玉液琼浆就这么被浪费了,而那瓶盖仍旧纹丝不动。
纲鬼愕然,正准备过去帮他的陆云亦是一脸可歌可泣像。
这种酒是要用专业的开瓶起子的,我叹了口气,暗道这些大哥平时去餐馆吃饭都是饭来张口,现在自己出马就逊了吧。
一个苍老厚重慈祥的声音响起,“你们几个,想把这里砸翻天不是?”
说话的是倪人王。
倪人王今天穿了一件白色间隔蓝条的睡衣就下楼了,看见大厅内被各个堂主搅和的简直成了仓库,心中那个错乱呀!
“倪老爷。”每个人都放下手中的活计,向老人行注目礼,我也一样。
“许逐,叫你带手下收拾一下这里,将餐饮工具都摆放好,你就是这么办事的吗?”倪人王责怪许逐。
“这个……”许逐哑口无言,转头望着其他几个不配合的堂主,心中埋怨,又不好说。
“哦?是钱一来了啊!”老人望见了我,欢喜不已。
我作了个揖,道:“倪叔好。”
“呵呵,新六堂的小子,和其他五个堂主都还认识吧?”倪人王问我话。
“呃……还算熟悉。”我含糊的说。
“嘿!老弟,听说你新收了个美女手下,是吧?带来了吗?”段飞凑在我身后,拍了我肩膀一下,轻声神秘的问道。
我咧嘴一笑,道:“就在你身后,你看房间里谁最漂亮,谁就是她。”
“哦?”段飞转脸望去,正好和袭人的目光对上。
段飞马上有一种要昏倒的直觉,“我的天呢!兄弟你艳福不浅啊!我的手下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美女,我那一点地盘就算被人连窝端我也愿意呀!值呀!”
“这里留下用人干活就行了,你们,所有的堂主都给我到厨房帮贞慧做菜打下手去,别给我在这里丢脸祸害了!”倪人王下命令道。包括我,六个人只好灰溜溜的向别墅深处走去。去厨房帮助倪贞慧做菜。
呵呵!那样的话我就又可以见到倪贞慧了,趁机和她说说话,和好吧,我想她也是很惦记我的。
“你烦不烦呀!出去等着。”当我刚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听见倪贞慧不满的抱怨声。
我怀着疑惑第一个进入厨房,后边跟着其他五位堂主。
其实按照次序这是不对的,毕竟我是后辈,应该排在最后一名进入厨房。
可是,这五个家伙也都是不拘小结的大丈夫,才不管这些,再加上是年纪了,谁还关注这些三八的事情礼仪。
倪贞慧正在用手拿一个铲子,带着平度数眼镜防止有油崩到眼睛里。
她梳着马尾辨,穿了一见淡黄色的围裙,里边是浅兰色的毛衣,裤子是膝盖破洞的时尚牛仔裤,裤腿被卷了起来,雪嫩的小腿发着光芒,细白的胳膊上,袖子也撸了上去,露出半截胳膊在菜锅火苗上飞舞。她,还是像从前那样,漂亮,眉目微微的颦起,煞是恬静。
身边几位穿着白大褂的厨师也在各自为战的专心烹饪着。
这些景象,在我眼中尽皆停留不过一两秒钟。
而我更加在意的,或者说是视为眼中沙的,是另外一个和此情此景不相称的男子的存在。他西装革领,在倪贞慧身边墨迹着,蹭来蹭去,说着讨好的暧昧的语言,好象根油条般摇头摆尾,皮鞋锃亮,靠在厨台上,脚踝一颠一颠。
这个人,正是我刚才在毕云滔电脑中看到的,那卑鄙无耻下流的想追求倪贞慧的下贱的男人--郝中浩。
我嘴唇一撇,眉目皱展了个来回,牙关咬的作响,一股恨意袭上了心头。
听见了脚步声,倪贞慧转头过来看向我们。
两双眼睛对视,目光好象两把火炬参合在了一起,燃烧的沸腾。
我们就这样互相望了片刻,谁也没有多说话。
我本来想跟她说话,可是,实在受不了她把这个男人给招到家里来,也是一时语塞。
倪贞慧见我冷冷的表情,仍旧执拗的侧过了脸去,眼睛中含着波光闪动,她抿了一下嘴唇,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做菜。
我咽了下吐沫,没有动静的站着。
“钱一,往前走呀,怎么站着发呆了?”段飞唤我道。
我猛醒过来,叹了口气,向里边走去。
此刻,郝中浩也转过身子来看向我,看见我一身的打扮,他就知道我一定不是什么贵族,因为我身上的西服配色不对。
一般白色的西服才搭配黑色的领带,而我黑色的外套竟然打了一个浓黑色的领带。
当然,这其实也是他一家之言,他认为我很没有穿西服的绅士的经验,然而这却是袭人下午专门给我配的颜色。
老子就是喜欢黑色,我就是要一身黑,外套黑,裤子黑,衬衫黑,皮鞋黑,头发黑,除了脸是白的,你拿我怎么样!?
郝中浩蔑视的看着我,仍旧表现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摇晃的脑袋点着下巴,不屑一顾的嗤笑一声,而后又转脸看倪贞慧好看白嫩的脖子去了。
我没有理会他的轻视,直接走到倪贞慧跟前,左手伸出,抓住了郝中浩的肩膀衣服,稍稍用力一扯,他被我扯了个跟头,差点跌在地上。
“你干什么!找死啊!?”郝中浩义愤填膺,好象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般,冲我吼道。
陆云看见这情景,走过来,在我耳边轻声的说:“这个家伙是白道上郝天辉的儿子,这个郝天辉,是一家跨国建筑公司的总裁,还是是政府委员会的副会长,等等头衔,都很有来头,今天倪老爷专门请了他们父子来,钱兄弟……”
陆云的话没有说完,意思却已经完全指到了位。
他是要让我明白,这个男子来头不小,倪老爷子都怕他爸爸三分,让我尽量还是对他客气些,不要捅了篓子。我闭上眼睛平心静气几秒钟,睁开眼睛没有理会郝中浩的叫嚣,对着倪贞慧,我望着她的侧脸,一片绯红。
倪贞慧的余光打量着我,她想仔细的看我,却又不好意思这般妥协的转脸,心中矛盾,跳动颠簸。我半张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郝中浩拍拍身上,又走过来。
他面对着我,显示出自己的霸气,其实只是有股奶油味道传来。
这个家伙,长了一张天生的奶油小生的面孔,让人看了好不腻歪。
他伸出女人般细滑白嫩的手指,点点我的胸口,装作恶狠狠的道:“你小子死定了,一会儿我就找我老爸来,你欺负我,他不办死你才怪!”
我轻蔑的微笑,“同学,你是男人吗?不是的话就直管去搬你老子来压我,当然,你老子就算是玉皇大帝,我也能闹的你全家人鸡犬不宁!”
我眼睛一瞪,吓的郝中浩退后一大步。
“你!”郝中浩不想失面子,但如今着实又不是我的对手,只好将一个“你”字挂在半空中,没了下文。郝中浩僵在那里,煞是难堪。
“郝中浩。”轻灵的声音来自倪贞慧。
“呀!倪小姐,呵呵贞慧,找我什么事?”郝中浩趁机转移自己的难堪局势。
“钱一。”她终于喊了我的名字,好久没有听见她这么叫我了。
“恩。我在呢。”我答应了一声。
“我现在要和郝公子一起做菜,你可以走的远一点。”我想就算是仙人,此刻也不会猜出倪贞慧会说这种话。
我的心,一股凉气涌现而出,瞬间渗透了周身的每一处骨髓。
若不是平时我修为还算可以,身体也挺健康,此刻一定昏倒晕死过去。
我几乎是踉跄了两步才稳住了身子。
陆云眼睛很毒,想上来搀扶我,我一摆手道,“谢谢,不用了。”
我微笑着望着倪贞慧,她仍旧侧过脸去,虽然我们都清楚,她在用余光看我。
“你说这话,会后悔的。”我说完,没等她答话,就转身要走。
“嗨!钱一!倪叔说让我们在这里跟着贞慧打下手啊!”段飞提醒我别违反了倪人王的吩咐。我顿了一下脚步。
“算了,让他去吧,钱一,你出去准备一下烟火,晚上在天台上吃烧烤的时候放。”许逐早把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对于我和倪贞慧的关系,他一向是最清楚不过的。
许逐心中暗叹,苦了这两个倔强的年轻人了。
倪贞慧硬眨了几下眼,才把眼泪收住,咽到喉咙里。
我走出了房间,来到大厅里。
一片热火朝天的场面。
大家各忙各的,中央的沙发上坐着两个老人,一个是倪人王,另外一个人我不认识。
杰石他们已经和其他五位堂主的手下混熟了,在一边忙碌的干着活计。
周墩子不断的向人询问一会儿的菜都有什么特别好吃的品种,他垂涎三尺的样子着实惹人发笑。毕云滔则在帮着几个漂亮的女用人擦窗户,不时的瞄一眼她们的胸脯,或者找借口摸一下对方的小腿。
袭人本来也想去找点活做做,别闲着,不然一会儿人家对我说三道四,说钱一的手下都是懒人,那就不好了。可是,袭人根本挪不开脚步。
一会儿一个五大三粗的打手,是纲鬼的手下,害羞的过来,问袭人道:“恩,大姐!你的电话号码是什么?”
片刻又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子,是陆云的左右手,潜伏过来,靠近袭人道:“嗨!小妞,你家住哪里呀?晚上我送你吧!”
……如此一一,反复折腾,袭人要不断的重复的回答着同样的两句话。
“我没有手机的。”和“我和钱一住一起,我是他的下属。”
如果是有点了脸皮的男子,听到这里也就不再来打扰了。
不过,鉴于袭人超凡脱俗的美貌,不时有人继续追问道:“啊!和你老大住一起,难道你是她的情人……不是吧,我看小姐你这么清纯,怎么会呢?”
……
乱七八糟的问题不绝于耳,对方也没有恶意,善意的追求着袭人,她也不好不加理会,毕竟这里都是我的兄弟,她不想因为她的冷漠,而恶化了我在红莲社帮会里的人缘,只好一一应付着。直到我来了。我准备去赶走袭人身边的那些色狼。
但是,我的脚步却被倪人王给喊住了。
“来,钱一,认识一下这位叔叔。”倪人王招呼我过去。
我虽然很想先帮袭人解围,但是,不能不尊敬老者,所以我乖乖的走过去。
“倪叔。”我微笑着点头冲倪人王。
“呵呵,老郝啊!后生可畏啊!这个小子就是我跟你说的钱一,怎么样?”倪人王向身边的一位老人推荐我。
“哦?原和区和油麻地现在都是他的了吧!恩,好孩子,过来让叔叔看看。”那个叫老郝的人招呼我过去。我乖乖的走过去,坐在一边。
这位姓郝的老者用手抚摩着我的头发,好象疼爱自己的孙子般慈爱,任谁也没有看到他此刻眼中的阴毒。我低着头看地面装害羞,也没有注意到这些。
“钱一啊,这位是香港政府的一级官员,也是跨国公司的大老板,郝天辉先生,他的儿子今天也来到了这里付宴,你们有没有见过面啊?”倪人王的话让我浑身打了个冷战。
我靠!这么背的事也有。
我突然站起来面向他们,郝天辉的手被我一震,惊讶的望着我。
我本来不想再谄媚,可是,毕竟那人是倪人王道上的重要交情。
算了,我不好意思道,“倪叔,郝叔,我忘记了,许逐大哥还交代我有急事要办呢?”我为自己的卤莽动作道歉,心中却极其的憋火。
倪人王愣了一下,呵呵的笑道:“哦,许逐那家伙在厨房跟你说什么了?”
“叫我去准备烟火鞭炮,回来晚上要在天台上燃放给大家观赏。”我所言皆是实话。
“恩,这确实是件大事,去办吧。”倪人王批准我离开。
我心志很乱,脑袋里一团遭的大步流星般走开,过去拨开人群,拉着袭人的手就出了别墅的大门。身后传出郝天辉的声音:“这个孩子,好象不怎么喜欢我呀?”他怨恨着,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光。
“哪里,年轻人,血气方刚,偶尔有些唐突的举动也是正常的,呵呵。”倪人王圆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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