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是无法作出任何的答复……当然了,这种事怎么可能在一个晚上过后就得出一个合理的结论来。虽然无论怎么说都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总是有一种‘不能拒绝’的想法在扰乱着我的原则……”
到底是基于怎样的原因令得根本是局外人的自己如此烦恼?看似如此简单的问题,竟然困扰得自己一个晚上都未曾安眠?
费特小声地打着哈欠,勉强忍住想要入睡的冲动。虽然在课堂上入睡已经是他这半个月里既定的习惯,唯有对最感兴趣的“世界史”是个例外,如果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或许应该解释说“一想到这块破铁片在几千年前的真实形体就会觉得莫名其妙的兴奋”,总之,只要是轮到这堂课,即便是睡意何等浓烈,都能顽强地坚持下来。
只是,自己到底是对历史感兴趣,还是对考古产生了热衷?或许以后的目标是成为考古学者?然而,如果把历史的遗迹分解为大小不一的石块,腐旧的铁器,破碎的古董之类,就会彻底地失去理想中的美感……
那么还是寻找一个更阳光一些的职业吧?比如世界史的教师?
这也许是一个理想的出路吧?不过,这个职业也可以进行分解,分解成可能引发肺病的粉笔尘,颜色单调的黑板,重复而枯燥的学科评价测试,以及古怪的学生……
古怪的学生……比如那位真守会长,那位广树执行委员……
理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果然只有在完全之后才能真实地体会到吧?
一个又一个的理想在头脑中诞生,然后又一个接一个地破灭成不成规则的碎片。正是因为大脑中进行着这般复杂的曲线运动,所以才能提起精神支撑着挺过四十分钟吧?
四十分钟毕竟不是太漫长的等待,在脑海里的“未来图景曲线”轮回了一周之后,午休的钟声响了起来。如同往常一般,教室、走廊和广场上立刻被海浪般的人群和交谈声充溢,而费特也如同精准的时钟一般,毫无顾忌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后把头埋进了手臂之间准备进行计划中的三十分钟午睡。
午休的时间整整两个小时,扣除午餐所需的时间,至少会有九十分钟的时间供学生们自由支配,午睡,或是社团活动,甚至低姿态的约会,都在许可的范围之内。费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一种方案,不过所做的和其他学生完全相反,先完成三十分钟的午睡,之后是午餐,散步和思考,自入学的第一天起,这种习惯就令得同学们惊诧莫名,而一旦习惯之后,就不再当成是值得采访的新闻事件,而认定“或许这就是西洋风”。
现在只是这支重奏奏响第一乐章而已。
费特的脑袋刚刚与桌面平行,一个元气满满的声音突然就在耳边炸裂:
“哟费特同学,一起来吃午餐吧”
“唔……”
不用抬头就能猜到来者是谁,除了那位学生会执行委员广树同学,没有人会用这种率直的口气打招呼。费特摸着后脑抬起了头,眉毛不自觉地就上挑了一个角度:
“一起吃午餐?”
“没错没错一个人留在教室里太过于枯燥了,就想来看看你是不是又在睡觉,果然被我猜中了呀既然已经醒了,就一起来解决中餐吧”
“你不是b班的吗?到我们这个a班里来用餐合适吗?”
广树拖过附近的桌子紧挨着费特的对面坐下,一边打开了自己的便当盒:
“有什么关系,这里的大家都是这么做的你看那边的几个女生,那个眼镜娘就是b班的,还有那两个双马尾是c班的只要在用餐之后把桌子清理干净并放回原处,就不会被大家指责。你大概是沉迷于午睡,所以一直都没有发现吧?”
“大概就是那么一回事……”
“那么就别在那里迷迷糊糊了,赶快一起用餐吧话说回来你带了什么样的便当,让我看看吧?”
“也没什么特别的,和大家的午餐差不多吧。”
费特从桌子里取出便当盒铺在桌上,广树开始仔细清点菜肴的数目:
“土豆,牛肉,煎蛋……果然是西洋风味十足鞍说回来,你是在西洋长大的吧?那里的午餐也是我们这样的习惯?”
“虽然主食和配菜都不一样,带便当的习惯还是有些相似的。不过,不管是不是带了便当,午餐都是在餐厅里解决的。”
“嘿……无法想象呢不一起在教室里用餐,就感受不到友情的乐趣了呀不过说起来也真是奇怪,你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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