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的钟声响过,教室之内刹那之间又变得一片的空荡荡。费特整理过桌子,惬意地伸展着手臂,却没有如往常一样趴在桌子上熟睡过去。自从认识了广树那颗无处不在的“灾星”,又发生了真守的午餐事件之后,他连着一贯而来的习性都加以了修正。
对他来说,真是无法忍受的苦恼。每天自己脑子里的警报雷达都会随时随地呼啦呼啦地响个不停,而且精度也是逐日提高,命中几率几乎已经是十之……
曾经的日常生活果然已经远去了吗?好不容易才转校到这里,一个月的平静不到一个星期就被彻底粉碎了吗?
广树也好,真守也好,到底是怎样的奇葩存在物啊?
外星人?宇宙生物?人形的魔物?或是其他种种……
而且,就连自己也开始有些不大正常起来。那天晚上居然对真守说什么“想学做便当我来教你”,“学生会的事我会给你合理的答复”之类,脑袋真的已经被摔坏了吗?
总而言之,是在自掘坟墓。
就像是某天自己面前突然降落了一架宇宙船,从里面跳出来的宇宙人明白地告诉说“我要侵略你们的星球”,而自己却傻乎乎地和他握手成为了侵略军团中的一员,直到一个又一个城市被毁灭了才突然想起“我明明就是这个星球的人”……
总之就是匪夷所思的奇葩啊而我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奇葩中的一员
不过,在这个国家,或者说这所学校,所谓的学生会就是“不可思议的学生结成团体”吧?只要这样去定位,就不会觉得自己到底有哪里不对劲……没错,现在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而已。
如此这般地安慰自己一番,几乎是现行的每日功课。费特叹息着从桌子里取出便当盒准备享用午餐,然而还没有打开盖子,忽然就觉得脑袋里某根神经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唔……这种和地震探测指针类似的感觉是……难道说那家伙又要出现了吗?最近每天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费特同学”
熟悉的声音穿过教室的大门回应着他的午间警报,费特的脑袋差点就栽进了便当堆里: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你这家伙啊”
“‘你这家伙’算是什么啊太失礼了吧费特我有名字叫广树啊”
“几乎每个中午你这家伙都会阴魂不散地出现,是不是存心不想让我好好地吃完午餐?今天绝对不会让你再碰我的配菜”
“今天不是为了午餐是为了这个”
广树“哗啦”地拉开椅子在对面坐下,把手里的文件放在费特面前:
“请看看这个吧执行部的决议已经下来了”
“执行部?是什么?”
“是学生会的平行上层,简单地说,学生会的提议,必须在经由执行部的通过之后才会被提交到校方,而经由这两个组织共同通过的决议,基本就没有被校方否决的可能了。如果用一个简单的图形来表示呢,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广树拆开了费特的三层便当盒,简单地搭建成一个三角形:
“校方,应该说是理事长一方是居于最上层的,其次平行的是执行部和学生会。虽然是说是平行,但是由于学生会的提议必须经由执行部通过,所以也并不是绝对的对等关系,关键一点,这个三角形中的任何一方产生动摇的话,整个晨风的权力天平就会发生倾斜,所以这三方之间一旦遇到难以决断的议题,都以各种方式彼此加以妥协,这样的解释你能明白吧?”
“权力制约而维持平衡?真是现实的光景,难怪那位会长会认为晨风充满了腐朽的气息。也就是说,处于最上层的理事长一方,事实上就如同我们西洋的国王一样并没有想象中的绝对权力?”
“在非绝对的条件下确实是这样,毕竟晨风里的学生大多是不能轻易去得罪的人物呀听前辈们说,大概是十年前,就曾经发生或理事长一方和执行部之前的冲突,最后的结果是理事长调任,执行部被解散一年,真是非常可怕的现实呢”
“我能想象得到有多么可怕。说起来,我到现在还没有问过你这家伙的家族,应该也是贵族出身吧?”
“都说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贵族’的概念啦你的脑袋总是停留在中世纪吗?不过要说到我的家族……哈哈哈这种事有机会再说……”
“为什么又像以前那样把话只说一半因为我是贫穷学生所以不屑于对我提起吗?”
“怎么会那样的话我从一开始就不会和你做朋友了吧因为金钱和地位的关系就对身边的人挑剔着挑剔那,这种只出现在电视剧里的糟糕情节我广树一直都是最最讨厌的”
“原来如此吗?我还以为你只是想要利用我才和我成为朋友?”
“说话太伤人真的不是好习惯啊费特同学不要无视别人的一片好心啊我这个人在和朋友交往的问题上可是从来不会虚情假意的比起那种今天还给你送情书明天就投入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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