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刚进门,沈誉就迫不及待地抱住姜景,动情地吻着她。
姜景知道,他母亲的认可对于他来说有多重要,此刻的他就有多开心。
沈誉把姜景拦腰抱起,一步一步往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随开灯,一路走过去,她就看到客厅灯火通明,亮堂一p。
沈誉抱着她走进房间,想开灯,姜景赶忙拦住他。
“嗯?”沈誉把她放在床上,“不想我开灯?”他反问道。
姜景点头,可还没等她把头点完,她就看到沈誉走到房间门口,打开了卧室里的吊灯。
姜景捂着脸,不忍直视,她就看他边脱衣f边往走到床边。
“宝宝,今晚我很开心,你呢?”他抱着她,柔声问道。
“嗯,我也很开心。”姜景抱住他,。
“沈太太!”沈誉突然叫道。
姜景被他的“沈太太”吓了一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我说错了吗,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沈太太,我只不过是早点叫,以免以后一下子改不了口。”沈誉一本正经地说道。
……
沉默的姜景任由他趴在她身上,吮吸着她的脖子。
就在沈誉低头亲她脖子时,他的双也没有停歇,慢慢往她的腰际流连。
姜景就觉得腰上凉凉的,一阵战栗,她下意识抱紧了沈誉。
此刻她身上就像是有一条滑溜溜的小蛇,滑过她的心头,滑过她的后背,最后停在了她的x前。
“宝宝……”
沈誉似乎格外喜欢在这个时候叫她,温柔地叫她,动情地叫她,声音嘶哑地叫她。
姜景好像整个人都跌落在了一p温暖的海里,那里海水湛蓝澄净,微风吹过,她被海水包围,整个人在海水里荡漾。
“阿誉……”最后一刻,她就感觉一g热流袭来,她害羞的缩在沈誉怀里,不敢动弹。
沈誉轻轻笑了笑,摸着怀里nv孩的长发。
已经是深夜,星光早已暗淡,从窗外看去,一排排路灯照亮着漆黑的天幕。
“阿誉,明天张孜茵出殡,我要和宋颂一起去。”姜景道。
“嗯,到时候我送你过去。”
长久的沉默过后,姜景转身背他,独自流泪。
沈誉伸,把她捞回怀里,一下一下抚摸她的头发。
“阿誉,你说,人和人相遇过后为什么会有离别呢?”
“宝宝,这就是人生,你只能接受它。”沈誉抱着她,话。
“可是我好难过,阿誉。”姜景在他怀里闷声说道。
这是姜景第一次经历生离死别,她不知道这些伤痛需要多长时间才可以遗忘,又或者在接下来漫长的岁月里,她都会想起那个在医院里走上前来,那个热情爽朗伸握住她的nv孩。
“你好,我叫张孜茵!”
“你好,我叫姜景!”
那是时光里的我们,然后渐渐消失在岁月的洪流里。
第二天一早,沈誉就送姜景宋颂去了张家,他原本想陪在她们身边,但姜景拒绝了他。
“阿誉你去忙吧,我和宋颂在这里可以的。”
沈誉摸了摸她的脑袋,听她的话转身离开。
他知道姜景不想他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但此时此刻,他怎么忍心离开。
沈誉回到车子上,没有发车离开,而是坐在车子里安静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个nv孩。
一早上的天气都是灰蒙蒙的,午的时候张母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泪痕。
“伯母,您就让我们进去看看张孜茵好吗,我们很想看她最后一眼。”姜景看着张母,道。
张母看着眼睛通红的姜景,终于开口说:“我听孜茵说过你,她和我说‘妈妈,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很善良,很温柔,上次住院就是她陪了我一整晚!’”张母停住,眼泪就那样流了下来,她缓慢开口:“孜茵身t一直不好,我们家很宠她,我们也知道她一直很孤单,没有什么朋友,我上次还说什么时候叫她把那个新朋友带回家玩……”
张母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似乎要把她这段时间憋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姜景对张母的印象还停留在上次见面时强势冷y的那个她,今天张母卸下那层外壳,她也只是一个年丧nv的母亲,带着软弱、悲伤。
“你进来吧,我想孜茵也会想见你的。”张母看着姜景,悲凉无望。
姜景点点头,拉着宋颂进去,张母见到一起进来的宋颂,没有说话。
不责怪,已经是她最后的宽容。
能把张孜茵教导的那么善良,张母肯定也是一个善良宽容的人。
看得出来张家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一路走过去,花园里栽满了名贵的花c,客厅里放置着名贵而不失格调的家具。
大厅里坐满了人,有j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沉默地坐在沙发央,他们看到走进来的张母,点了点头。
姜景在张母的带领下走到一个偏厅,一进门她就看到墙上挂着张孜茵的照p,照p上定格着她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暖明亮。
张母递给她们两柱香,姜景拿着长香,沉默地走过去。
她站在照p前,久久地没有说话。
“上次你来找我,问我‘我们是不是朋友’,孜茵,时光不走,我们不散!”姜景看着她的照p,缓缓说道,然后笑着流出了眼泪。
这时站在边上的宋颂走过来,跪在照p面前,“这辈子是我宋颂对不起你,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幸福的,所以你一定要开开心心地离开,记得来梦里看看姜景,她很想你……”
宋颂跪在地上说个不停,姜景捂着脸痛哭流涕,上的香渐渐燃到了尽头,一时间檀香味弥漫开,烟味熏人,烟雾她仿佛看到了张孜茵熟悉的笑容。
恍惚间,姜景好像听到了那声熟悉的“姜姜!”
出葬时y沉的天空终于开始飘起了细雨,姜景撑着伞和宋颂走在队伍的尽头。
张家祖坟在郊区,山清水秀,像极了电影里隐士的居所。
下葬的时候姜景听到张母撕心裂肺的一声“孜茵!”,人群一阵慌乱,然后是长久的哭泣声围绕在上空挥之不去。
世上最痛苦之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然后留给长者半生伤痛。
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淅淅沥沥的春雨,褐se的远山,昏暗的远景,是那日姜景最后的记忆。
在那之后的漫长岁月里,姜景回忆起张孜茵,都只有那日充满哭泣声的昏h和袅袅升起在上空盘旋的灰烟。
那些碎p般的场景像一幕幕cha画一样放映在她的脑海里,一遍一遍,一年一年。
从此之后,故园无此声,知音再难寻。
回去的路上,姜景坐在沈誉的车子里,低着头一路沉默。
下车时沈誉摸摸她的脑袋,牵着她上楼。
进房间的时候,姜景躺在床上,紧紧用被子裹住自己,沈誉端了一杯热水进房间,就看到被子底下的人一颤一颤。
“宝宝。”沈誉躺在她边上,伸进被子里面,触到一p冰凉。
沈誉知道,这是她心里面的结,只有她可以解开,他能做的,就是在她难过的时候陪在她身边,守着这个难过的nv孩,陪她走过这段风雨。
一晚上,沈誉都没怎么睡,因为她身旁的nv孩不知道有多少次醒过来默默哭泣。
沈誉在半夜的时候听到身旁传来一阵隐忍的哭泣声,他把姜景抱在怀里,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
第二天一早姜景就醒了,坐在卧室里的飘窗上发呆。
沈誉醒的时候,就看到他的nv孩盘着腿坐在窗台上,一动不动。
晨光朦胧,姜景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光影绰约,白的近乎透明的p肤,这段时间她似乎削瘦了很多,锁骨那一块瘦的让沈誉看得一阵心疼。
姜景察觉到身后有人在看她,她回过头,就看到沈誉正注视着她。
躺在床上的男人目光深沉,眼里似乎藏了千言万语。
“醒了?”姜景轻声问道。
“嗯。”沈誉起身,走到她身边,弯腰抱住她。
姜景伸回抱住他,轻轻叹惜。
“这段时间你都快变成一个小老太婆了,每天在叹气。”沈誉把她一把抱起,柔声说道。
因为被腾空,姜景紧紧抱住眼前这个男人,“是吗?那我是不是变老了?”
“没有,一直都很美丽。”沈誉吻了吻她的额头,把她放在床上。
熹微的晨光透过窗帘渗进来,沈誉低头慢慢吻住她,“宝宝,你一难过,我就很难过,这里就会疼。”沈誉拉着她的放在他的心头,轻声说道。
“对不起。”姜景小声开口。
沈誉吻住她的薄唇,摇了摇头。
“宝宝,不要难过了,答应我。”沈誉温柔细致地吻着她,空气只有一阵阵细微的唾y声。
到最后只有ai人,和我相濡以沫……
“嗯。”长吻结束,姜景道。
伤痛会过去,绝望会过去,生活还是要继续,对此,你只能抱着一颗热忱的心迎接未来的每一天。
午的时候宋颂主动约了姜景。
姜景吃完饭就赶去了宋颂家,到的时候就看到她家楼下停了一辆大卡车。
等她上楼后,发现她家许多家具都蒙上了一层白布。
“宋颂,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颂看到站在门口惊讶的姜景,笑了笑,朝她挥,“我打算离开这儿了,我有个朋友在西北当老师,我想去那。”
“什么意思?宋颂你在开玩笑吗?”姜景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没有开玩笑,姜姜,你知道,我很认真的。”宋颂帮她拿着拖鞋,平静地说道。
“所以你现在是在逃避吗?宋颂,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软弱!”姜景大声说道。
她很少会和宋颂发生争执,从小到大,她x格比较温吞,宋颂比较直接爽朗,所以她们之间j乎都是宋颂在说,姜景安静地倾听。
像今天这样姜景大声质疑她还是第一次。
“姜姜,你冷静一下再和我说话。”宋颂递给她一杯水,坐在沙发上。
“宋颂!该冷静的不是我,是你!”姜景站在她前面,板着脸。
“姜姜,我想了很久,我需要找一个地方来赎罪。”
“宋颂,你知道去那边支教到底是什么意思吗?当支教老师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那也是一种责任!”
“我知道,我先前就注意过支教老师这个群t,真的,姜姜,我不单单是为了逃避这里才去的!”
“可是事实就是——你为了逃避你的内心,选择把自己放逐到偏远的山区……”姜景道。
“姜姜……”宋颂试图握住她的,但被姜景挥开。
“你为了逃避你心里面的内疚,选择抛弃我,选择离开这里,这就是事实……”姜景看着宋颂,忍着哭腔,一字一句慢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