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恰逢微暖小时光

第五十四章 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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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后,沈誉一路缠着姜景,上电梯时他就忍不住动动脚,一会捏捏她的,一会在她耳边呵气,把她撩得脸颊通红。

    “沈誉!”姜景小声叫他。

    沈誉摸着她的脸,轻声笑了出来,那笑声更让她羞愧难当。

    就在这时,电梯里进来了j个年轻人,嚼着口香糖,染着五颜六se的头发,他们进来时看到沈誉怀的姜景,还流氓般的吹了个口哨。

    沈誉皱了皱眉,搂紧了姜景快步走出电梯。

    “怎么我们这层楼里还有这种看起来不务正业的年轻人?”进门时姜景疑h地问他。

    其实也不怪她困h,他们住的是高档小区,每天出入的说不上是什么大富豪,但起m都是一些有化有地位的人士,像今天这样一群穿着打扮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还真的是很少见。

    “不知道,以前我也没见过那群人。”沈誉帮她把大衣挂在衣架上,接着说道:“宝宝你一个人出门小心点,晚上尽量不要出门。”

    姜景点点头,乖巧地坐在沙发上。

    沈誉收拾好衣f,就看到他家姑娘安安静静地靠在沙发上,脑袋止不住地往沙发沿上磕,双眼紧闭,整个人一晃一晃,他真担心她会不会摔过去。

    沈誉走过去把她小心地抱起来,吻了吻她的额头,往房间走去。

    有时候他真觉得他养了一只慵懒的猫,他随时随地都要担心他家的猫有没有好好的,就怕她犯迷糊。

    姜景迷迷糊糊的被他抱到床上,她睁眼时沈誉正在帮她脱衣f,当然,脱的都是一些外套ao衣,他只是担心她穿着这些衣f睡觉会不舒f。

    “为什么一睁眼就看到你在脱我衣f?”姜景撑着脑袋,抬抚摸他的头发。

    “是你醒的恰到好处,直接略过我抱你进房间的步骤。”沈誉刮了刮她的鼻子。

    “哦……”姜景托着尾音回答他,依旧不安分,从他的头发摸到嘴巴,鼻子。

    “现在不困了?”沈誉头靠着她的头,低声问道。

    “还好……”姜景话还没说完,沈誉就捧着她的脑袋,吻了上来。

    温柔绵长的吻,一吻终了,沈誉帮姜景把头发散开,摸着她的头发说:“晚上睡觉记得解头发,每次看你都绑着头发睡觉,这样不会难受吗?”

    姜景捋了捋头发,不好意思地笑笑:“每次睡觉就会忘了。”

    “那有一天小笨猪会不会把我也忘了?”

    “才不会,我做鬼也要缠着你。”姜景窝在他怀里,俏p地说。

    沈誉抱着她,在她后背慢慢游走,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他们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安静过了,每天过得匆匆忙忙,一醒来就有一大堆事等着他们做。

    “这段时间过得好累!”姜景道。

    “等过段时间我们去新疆怎么样?夏季的新疆美极了。”沈誉柔声问道。

    “可以吗?我一直想去新疆西藏,但是太远了,而且一个人总觉得不安全。”姜景小声嘀咕。

    “有什么不可以,有我在你想去哪都可以。”沈誉温柔地说。

    要说以前沈誉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大概就是那些在他还没有姜景的日子里努力打拼的事业,但是现在,沈誉看着怀里的nv孩,释然地笑了笑。

    经历过这段时间的事情,他只觉得人这一生犹如白驹过隙,他只想在有限的生命里和ai人在一起走遍山川湖海,陪她一起看云起云落。

    上次和画廊的合伙人开完会,沈誉只觉得十分疲惫,这些名誉金钱他一点都不在意,他只想他的宝贝可以安稳幸福。

    他并不是执着于画廊的那点基业,如果画廊可以为姜景正名,他完全可以放弃那些g份。

    “宝宝,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以后?”姜景从他的怀里爬起来,盘腿坐在床上问道。

    “嗯,以后,宝宝有没有想过我们以后会怎么样?”沈誉靠在床边,衬衫被他卷了起来,露出好看的腕,只是他的腕上煞风景地戴着从她头上卸下来束发的p筋。

    “我还真没想过以后会怎么样,只是有时候会觉得现在的生活挺没意思的,就像是一潭死水,毫无意义。”姜景耷拉着脑袋,没有一点生气。

    她原本就是一个切切实实的悲观主义者,学生时代她就特别崇拜陶渊明,喜欢他那首《归去来兮辞》。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

    有时候她觉得如果她在古代肯定是一个隐士,那种逃避世俗远离纷扰的世外之人。

    只是无奈于她活在当代,活在一个物yu横流的时代,她只能跟着周围人的脚步找工作,在这座城市盲目地扎根。

    沈誉看着眼神呆滞的姜景,就知道她又在神游了,他也不急,出去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姜景揉揉脑袋,看着躺在床上的沈誉。

    沈誉把打开,示意她躺过来,她顺势躺下去,把腿搁在他身上。

    房间里面只开着昏暗的台灯,姜景把玩着他的指,脑袋搁在他x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窗帘没有拉紧,月光像水一样漫进屋内,温柔静谧。

    “宝宝,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沈誉突然开口问道。

    姜景抬头看着他,一下子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就是,我们离开这,去其他地方。”沈誉笑着解释。

    “怎么突然这样问?”姜景靠在他的怀里,道。

    沈誉摸着她的头发,没有说话。

    “阿誉?”姜景疑h地叫了他一声。

    沈誉摸了一下她的脸,当做回应,然后说:“突然想到了,就想问问你。”

    姜景笑笑,自顾自说道:“以后啊,阿誉,以后我们老了说不定可以像那些时髦的老爷爷老nn一样,环游世界,你说这是不是很有意思!”

    沈誉笑道:“嗯,当一对时髦的老夫q。”

    夜已深,但两个人一点睡意都没有,躺在床上聊天。

    沈先生难得和姜景盖着棉被纯聊天……

    睡觉的时候沈誉抱着她幽幽说道:“宝宝今晚我可是当了一回柳下惠!”

    姜景听他这样说,爬起来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好了,晚安吧,沈先生!”

    黑夜里,沈誉上扬着嘴角,要那么多财富有什么用呢,还不如怀里nv孩的一个吻。

    第二天一早,姜景就被闹铃吵醒,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睡在一旁的沈誉把她拉回床上,嘟嚷着再睡一会!

    姜景拍拍他的,示意他她该起来了。

    她已经请了很多天假,今天上班可不能迟到!

    “这么急,早饭都来不及吃吗?”车内,沈誉把装了豆浆的保温瓶拿出来递给姜景。

    姜景狼吞虎咽地吃完早餐,抱歉地对他笑笑:“我已经很久没有上班了,今天再迟到我真的是不要在画廊待了!”

    “宝宝有没有想过换一个工作?”沈誉突然问道。

    “换工作?这个不是挺好的吗?”还有一句话姜景没有说出口,当初不是他想方设法让她进画廊的吗,这会怎么提起换工作这件事了?

    到的时候沈誉又叮嘱她好久,其实也就是午要记得吃饭、画完画要记得活动一下、不要一个姿势保持太久,还有傍晚下班记得给打他电话这些琐事。

    姜景一一应下,下车的时候她无奈地对沈誉说:“为什么我觉得你越来越啰嗦了!”

    沈誉呆愣了一秒,然后就看到姜景眉眼弯弯地站在车外,他无奈地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进去吧,还嫌弃我啰嗦!你乖乖吃饭我就不会啰嗦你了。”

    姜景笑着和他挥了挥,沈誉发车离开后她就看到言冉从前面道路上小跑着过来。

    “姜景姐,很久没见你了,最近还好吧?”

    “嗯,有点事情,所以就请了j天假。”

    “哦哦,没事就好!”言冉放心的点点头,两个人一起走进画廊。

    画廊里的人看到很久没有来的姜景纷纷和她打招呼,热情的询问她最近怎么样,就在气氛一p火热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上前来。

    周围人看到林落情走过来,纷纷散开,低头忙自己的事情。

    大家都知道她和姜景的纠纷,现如今画廊里各种传言都有,大家都不愿惹事。

    “姜景,来上班了吗?”林落情带着笑问她,语气亲昵的就像她们是阔别好久没有见面的好友一样。

    “嗯。”姜景朝她点点头,转身往画室走。

    “姜景,你把我学姐害得差点残疾,怎么现在还像个没事人似的?”林落情的声音不大不小,足够周围竖起耳朵偷听她们说话的人听清楚。

    “林落情你什么意思,你不要乱说话,嘴巴是用来说话的,不是用来乱诬陷人的!”站在一旁的言冉气愤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在上次画廊j个老板开过会之后,林落情就又重新回来上班,每天都趾高气扬,有时候路过姜景画室时,言冉明显可以看到她脸上会露出不屑的表情。

    她为人比较八面玲珑,这次回来,更加变本加厉,没多久,画廊里的人就被她收买的ff帖帖,这段时间姜景没在画廊,她根本不知道画廊里的人都是怎么说她的。

    就像今天这样,林落情敢当着姜景的面说出她害别人“差点残疾”的话,背地里更不知道她说的有多过分了!

    “我难道说错了吗?姜景你不是害得我迟熙学姐出车祸然后离开国了吗?听说还是为了一个男人,你说,啧啧啧……”林落情看似无意的询问她,但语气满是嘲讽。

    她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迟熙出车祸离开国,她很久没有和她联系了,上次打电话给她还是她和姜景因为那副《江之景》有纠纷,她向迟熙问了一些事情。

    这次她也是听别人说,迟熙的车祸貌似和她的一个朋友有关系,至于这个朋友是谁,只要有心,自然可以打听出来。

    “林落情,像你这种人又是为什么心安理得的站在这里和我说话的?”姜景站在她面前,轻轻掀了一下眼p,若无其事地说道,一瞬间气场全开。

    一时间周围人都安静下来,林落情恼怒地看着她,指着她半天没说出话来,转身忿忿离开,一时间画廊里只有高跟鞋踩在瓷砖上的声音,周围人都chou了一口气,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