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你可乐变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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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田萝奶声奶气地道谢。

    齐久只觉得松了口气儿,挺无奈地说了句“不客气”。

    -

    “幸好没给卖了。”

    齐久一回住的地方,就挺筋疲力尽地仰倒在了沙发里。

    沈清莱十年罕有的热情,就是从山上下去以后,特地请齐久林染吃了顿饭。

    这顿饭吃得不自在,沈清莱每一个不经意的眼神,都能让齐久怀疑他建筑系馆设计要挂了。

    “是你舍友对吗,那个叫楚河的。你回去提醒一下他,期末考不够八十就得挂科。”沈清莱临走前特意说。

    齐久坐直,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决定等明天再把这份新年大礼包给楚河发过去。

    距离新的一年还有三小时,齐久给自己倒了杯水,看见林染正歪在床上看小品。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特别喜欢这种感觉,只觉得整颗心都变得无比安定。

    房里很安静,只有电视机的声响,间或还有林染的笑声。

    四舍五入是个家了。

    “九爷,”林染扔下遥控器,挺高兴地看他,“我们还出去玩吗?我想看烟花。”

    “不去了,外边儿全是人。”齐久朝他走过去。

    林染挺默契地伸手抱住了他,脸蹭进他颈窝里,“九爷。”

    “嗯?”齐久应了声。

    “你好暖。”林染说。

    齐久抱着他,林染的体温和心跳都在怀里。

    “林哥,我们等十二点后再出去玩吧。”齐久说,“今晚通宵,整条街都是我们的。”

    没等林染答应,齐久就这么多抱了会儿。伸手熄掉电视机,再顺势把人给摁到了床上。

    林染吻上他,十分有耐心地让唇舌互相纠缠。

    房里留了一盏小灯,沾了液体的手指是冰凉,连接起来却只觉得炙热。

    从床边儿,到别致的藤椅,到布满水雾的玻璃镜上。

    “九爷,烟花。”林染拉了拉他,嗓子哑的。

    齐久停下来,在剧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声中,确切地听见了烟花绽放的声音。

    这房间位居高处视角开阔,齐久仗着自个儿手长,将窗帘拉开了将近一半。

    烟火的光亮照了进来,黄的橘的,换着色彩映在彼此有些汗湿的肌肤上。

    “挺漂亮。”齐久叹了声,用力撞进了光亮抵达不到的深处。

    林染的手臂,背脊,大腿的根部,全是烟花的颜色。

    “你他妈,”林染笑起来,“像个老流氓。”

    齐久皱眉,剩下的时间再没让真流氓说出话来。

    -

    广场上传来人们倒数的喊声,世界任意一个角落,像是都有不同人该有的欢乐。

    齐久松开有些儿脱力的林染,转了个身让他面朝自己躺着。

    林染凑过来,在外头那一片欢呼声中抱住了齐久。

    “九爷,新年快乐。”林染搂着他,“祝我九爷,在新的一年里学业进步,快高长大。”

    “说的什么玩意儿。”齐久亲了亲他露出来的额头。

    “九爷,我好高兴啊。”林染说,“只要想到,接下来还有数不完的新年和你一起过,我就特别高兴。”

    林染歪在他怀里,俩人的身子都是暖融融的。

    “新年快乐林哥,”齐久想了想,“你每天都要快乐。”

    “嗯,你也是。”林染说。

    (番外一完)

    作者有话要说:

    番二写九爷的初中故事。

    不知道番一甜不甜,应该是甜的,

    写小姑凉的时候,不知为何满脑子都是菜总的脸。

    也不知道具体说什么,那八黄给大家拜个早年吧!

    新年快乐,祝大家学业进步,快高长大呀w

    第77章 番外二五年前·齐久

    sprg

    这种感觉其实特别好。

    齐久写下最后一行字, 给卷子翻回到第一面, 再一气呵成将笔帽盖上。

    老实说, 他认真享受这种瞬间。当他抬起头的时候,教室里的每一个人都还埋着头,能听见的只有笔尖在卷子和演算纸上行走的那声响。

    满分不说, 高分是毫无悬念了。他小幅度活动过定坐了半个钟头的身体,看了眼教室右上角的挂钟。

    三点三十五,离交卷还有八十五分钟。

    齐久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 照着老习惯将卷子推一边儿,趴在了课桌上。

    即便不睡,也要这么舒坦地趴上十来二十分钟。直到腕上电子手表发出嘀嘀声,齐久才不慌不忙地重新坐起来, 花五分钟从卷子第一题检查到最后一题。

    今天齐久铲平深中了吗?

    比校门口五块钱剪的小平头还平啊!

    齐久将桌上纸笔一收拾, 从位子上起来,目不斜视地穿过因考试而拉开的窄过道。

    “哟,这么快啊?”监考老师看见他,收起手里的报纸接过卷子。

    齐久没应声,从讲台上一手拉过自己的书包,挂上就往考场外走。

    -

    四月尾儿, 能算春光明媚了。

    齐久在刚过下午四点的光亮中眯了眯眼, 将手机从校服裤兜里摸出来,开机。

    这下期中考试完了, 他起码能自由自在地乐上他个十天半把月。

    深中初中部在全市算首屈一指的名校,每年数不清的学生家长为了把自个儿孩子送进来, 特地花重金购置附近的学区房。

    齐久家就在学校两条街以内,哥们儿陈申吴光也一样,只不过是别个方向的两条街内。

    这个点,估摸着作为准学渣儿的陈申早就交了卷,齐久边走边划拉手机,在通讯录里找着陈申的名字。

    电话还没拨出去,手机就抢先震了起来。

    不是陈申,是贺展。

    “学霸!”电话一接通就是贺展那一声吆喝;“你试考完了吗!”

    能听出那头一如既往地嘈杂,电吉他混着架子鼓,同一时间能听见好几首不同的歌。

    “刚交卷出来,怎么?”齐久皱着眉。

    “没啥!”贺展声音都透着乐,“今儿草地音乐节你还记得吧!”

    “记得。”齐久说。

    不说别的,在校生对日期最敏感,他不可能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