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这样紧逼的视线下，云小梨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片刻后，她丢掉手中的勺子，浅声说道，“我觉得……柳轻轻她真的很爱你，而且……你听说她自杀的时候，也很紧张她，而我现在，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觉得……你放了我，这样对我们三个都好。”
司徒朗很耐心的听她把话说完，然后放下筷子，眼睛直直的盯着云小梨看。
云小梨被他看的心虚不已，好似自己说错了什么似的，可那些话是她这两天仔细斟酌过后得出的结论。
她相信自己说的没错，这样做对他们而言都好。
但是在司徒朗的目光下，好像她真的错了一样。
“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她避开司徒朗的视线，低声问道。
司徒朗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问道，“你要把我让给她吗？”
“……”
云小梨心中一颤。
不，她不是让，而是她选择自己退出。可是当司徒朗问出这句话时，她心底产生了强烈的波动，和一种很不甘又很压抑的情绪。
“回答我，你是要把我让给她吗？”云小梨不回答，司徒朗就又问了一遍。
云小梨低着头，缩着肩膀，根本不敢正视他。
“为什么不回答？”司徒朗绕过餐桌走到她身边，一把揪住她的手腕，把她从椅子上提起来，然后捏住她的下颚，逼她抬头看着自己。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司徒朗的声音带着愠怒。
云小梨咬着嘴唇，尽管下巴被迫抬起，眸依旧微微垂着，不愿意看他。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应该已经听的很清楚了。”
“我没听见，你再说一遍，既然刚才说过了，为什么不敢再说一遍！”司徒朗再三质问，“云小梨，我问你，是不是要把我让给她。”
“你干嘛逼我！”云小梨被逼无奈，心里惶惶不安，又乱七八糟的，她用双手推了司徒朗一下，“我不是把你让给她，我只是想退出，不想三人这样纠缠下去。已经纠缠好几年了吧？我不想这样一直下去。司徒朗，你就放了我吧，反正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这样一直下去了？你认为我分不清自己现在的感情吗？我紧张她是因为她是为了我而自杀的，因为我和她认识了很多年，但不是因为我爱她！”
司徒朗很愤怒，尽管他的声音很低沉，但里面依旧藏着烈火般的愤怒，这点，云小梨能够感受得到。
“可是……”云小梨攥紧双手，咬了咬牙，“可是她真的很爱你。”
“那你呢？”司徒朗凝声问道，眼睛依旧望着她，“你就不爱我吗？”
“我……”云小梨被他问的一时哑然。
云小梨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应该毫不犹豫的回答说不爱的，然而，话到嘴边，嘴巴好似被身体内的灵魂堵住了一样，让她开不了口。
“云小梨，回答我！”司徒朗步步紧逼着问，不肯饶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