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丢,有错字可以跟我说喔 ヽノ
第一夜接受我1
时至深夜,电影院附设的地下停车场内仅停有寥寥数辆轿车,密闭的空间有着灰尘与汽油的味道,天花板安装的灯管不少,整个空间却依旧给人昏暗y沉的感觉。
随着电梯关门的语音逐渐远去,江被迫再度往前踏步,凛的手劲很大,紧紧拽住她的手像是不愿让没有綑绑的气球消气,既粗鲁又蛮横,也不管气球跟不跟的上,死命往前大步大步地走,急於离开这裡、离开这个令人厌恶的空间。
墙角的监视器固定住拍摄镜头,无感情的纪录一切。江与镜头相望的剎那同时又快速地环顾四周,庆幸停车场仅有他们两人倒不至於给人看了笑话。凛总是这样,一发起脾气便衝动的顾不上其他,这点不论j年过去都不曾改变,江在后方卖力地前行,然而凛的鞋跟触地一下,便是她双倍的距离,跟在仅是快走的凛身后,江可以说是用跑的才得以勉强跟上。
她并不擅长跑步,特别是穿着高跟鞋跑步。
可江没胆要求他走慢一点,好j次要往前跌去都被一g力量强行推移。
她不敢停下,因为凛不準她停下。
她做错了事,所以凛要惩罚她。
彼此拉拉扯扯才走近一辆黑se轿车,流线型的车身乾净明亮,车窗中映照出两人间的不和谐,下一秒,凛将她推进副驾驶座,江颤颤地看他盛怒甩门从另一侧上车。面se肃然,令人不寒而慄,凛背着手,动作俐落地把安全带繫上,撇头见江一动不动,互相对视,僵持j秒,弯身替江把安全带繫紧。
「哥」引擎开始发动,江知道凛气炸了,只是想解释,他却一指伸来要她安静,乖乖地止住嘴,横她一眼,凛用低沉的语句压抑排山倒海的怒意:「现在别跟我说话。」
採着油门,车轮开始滚动,轿车裡有g难闻的p革味,弔诡的气氛使空气凝滞,车内安静的仅听见外头轮子与树脂地坪摩擦的声音。凛转动方向盘驶出弯道,在停车场的闸门前口给付车费,领取收据后顺利离开。
这家电影院离松冈家其实有段距离,江不会开车、自行车在凛下班回家时检查过放在屋子的后院,凛甚至不晓得江这个笨蛋是不是毫无防备地就坐上陌生男人的车今天要不是妈妈觉得江的态度有些古怪,凛都不知道原来她s底下和男人感情这麼好好到一起看深夜电影不回家了
今天要是他没有守在电影院大厅、没有发现江的行径古怪、没有从宗介那裡听到男人也要去同一家电影院约会,那她下一秒会去哪裡
男人会带她去什麼地方
其实松冈家对小孩约束不严,但是晚归打个电话报平安是基本的,深夜外出告诉家人要去哪裡也是基本的,包括你跟什麼人外出、j点回来、连络电话是什麼都是很基本的,可是这并不代表江和任何人出去都可以,凛自己是出社会了不一样,江还在上大学,就算快毕业了也不代表她就可以无法无天。
平常惯着她和朋友唱歌到晚上十一、二点,只要有报备有留电话不外宿就什麼都可以答应,甚至要凛出来接她也没关係,可她今天晚上的所作所为是怎样叛逆期
完全想不透松冈家的教育是出了什麼问题,为什麼她可以那麼随便就和陌生人出去以前江不会这样的,这是第一次还是已经好j次她的条件不错身边应该不缺男人,为什麼会跟那种品行不端的傢伙要好
红灯,无止境地等待令人不耐,凛是越想越气,忍不住大力一拍,刺耳的喇叭声吓坏路过的猫和身旁的江,她着急地看向哥哥,侷促不安地扭紧安全带。
红灯闪退,凛j乎是加速度往前衝,油门的声音混合风声在耳边环绕,他一路狂飆,看似冷静却散发出危险的气息,y冷的表情连江也无法消弭,沉默与时间拉锯,不到五分鐘的路程像是行驶半个世纪。
一阵刺耳的声音在柏油路上留下焦黑的煞车痕跡,转眼间身处社区停车场,停靠到专属的车位裡,熄火,江不敢动,眼眶有些泛红。
凛按开扣锁,安全带咻地一声弹回,江见状也要解开,双手一阵吃疼被凛用力按住,扣锁再度锁紧,凛才开口、江一闔眼,包包裡的手机突然震动播放音乐,是江前天才换好的手机铃声。
眼神一懍,凛掏出江包包裡震动的手机,接起,不管叁七二十一的开骂,就是要对方别再打来s扰,以后生意也不用合作等等云云爽快地掛好电话,塞回江手裡:「他要是再打来、再给我发现妳和他出去,我就宰了妳。」
「诶嗯」江吓得抬头又低头,yu言又止地模样。凛看她委屈不已的表情再加上方才的发洩,心裡头的怒意多少消去一些,这才没好气地放开扣锁还顺道替她开门。握紧她的手揉了揉,江小心翼翼的观察哥哥的脸se,却不料盯的太起劲,四目相接的尷尬不知该用何种说辞来掩饰。
「痛麼」凛牵过她的手,步伐慢了些,配合江的脚步。
摇摇头,江眨眨眼睛,试探x地开口:「你你不生气了」
往后瞥过一眼,凛没有回话。
两人一路手牵手到电梯前等候,彼时有警卫下来查探,凛一边在心裡吐嘈警卫应该要从楼梯开始检查吧边注意到江不好意思地想chou手,更是握的死紧。
江抿抿嘴巴,往凛身边靠近一点,还扭了扭他的袖口,凛这才笑出声牵她进电梯,说一句好可ai便让她开心起来。
电梯直达八楼,在进家门前江呼一口气,依依不捨地与哥哥分离,凛则面无表情地走进家门,暗自对江藏不住的反应露出苦笑。
察觉母亲已经睡下,江连忙躡手躡脚地把鞋子摆正,就见凛拉开房门一角,随意把西装外套扔在床上,江反sx的上前把外套拍一拍掛回衣橱,凛盯着她退下高跟鞋后矮一截的身高,拆解领带的动作不觉顿住。
回过头来,江对着总是y扯领带让布料变皱的哥哥皱眉,自动自发的上前解开。今日江的身上有g好闻的味道,不知道从什麼时候开始江开始会打扮、学会化妆、懂得j际、也会理财,一步一步蜕变,开始有人追求、有人喜欢,而他,却始终对江的成长视而不见。
会不会就是因此才让江觉得没有自由拼命的改变为的就是向大家证明自己的不一样
「打结了」平常总是叁两下就能解开的领带堪堪卡住,江一面细声嘀咕,一面专注地解开。凛盯着她认真的神情,艰涩的chou出结中的领带,他按住她的手,领带顺着地心引力往下坠落,江顿觉腰间一紧,她只剩一隻手隔开彼此间的距离。
心跳渐渐加快,江睁着眼睛,眼底流转着渴望与淡淡羞涩,凛一时间有些懵了,不知自己在做什麼,赶紧放开,江虽不捨,也不敢太过躁进,只是低垂眼眉,失落地问:「怎麼了」
凛的唇顿时成为贝类的壳,开闔受到约束,好半晌才挣扎出口:「把妆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