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大劈棺

分卷阅读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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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蔓延到脚趾。

    低哑的呻吟,艰难的喘息,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从脸颊串串滑落。

    极度的刺激和羞耻下,心脏狂乱的跳动,连呼吸都似乎被夺去,伴随着灭顶而来的高潮,心里却是无边无际撕裂般的绝望痛楚。

    体内凶器更硬更大,突然似要戳伤内脏一般直顶到底,喷发的欲望之液全部的,一滴不漏的射入最深的所在。

    柔嫩的甬道火灼般疼痛,贺敏之忍不住低声惨叫。

    檀轻尘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快意和兴奋,三年多前那一滴泪填满了自己的心,如今终于与他彻底结合,融为一体,把温度烙进他的灵魂,让他牢牢记住属于谁。

    一次的释放远远不能填满数年的渴望,檀轻尘紧紧抱着他,凝视着他涣散失焦的眼睛,轻轻吻去他睫毛上的水迹,亲吻着他被汗水濡湿的下巴,舔舐啮咬着他的耳垂,温柔而强势的再度挑起两人的欲火。

    翻来覆去的以各种姿势承受,贺敏之被药物逼出来的无休止的快感,已经被逐渐弥漫上的钝痛取代。

    随着檀轻尘的动作,痛楚越来越难以忍受,而贺敏之断续低弱的呻吟惨呼,却只听得檀轻尘更加无法自控,毫无怜悯不知节制,以一种近乎恐怖的热情和精力痛快享用。

    也不知过了多久,火烧凌迟般的剧痛已经快要将贺敏之淹没,连叫都叫不出来,只奄奄一息的随着檀轻尘的动作微微抽搐痉挛。

    海棠馆外脚步声凌乱,听到门吱呀一声打开。

    檀轻尘停住,迟疑了片刻,起身。

    贺敏之只觉得一阵轻松清凉,似从一个快要让自己发疯的噩梦中醒来,长吁一口气,立即陷入了温柔的黑暗。

    第三十三章

    御医尽数侯在文帝寝宫内。忙得跟花丛中的蜜蜂也似,但谁都心知肚明,文帝方才在海棠馆不知为何喷出一大口血来,急怒攻心,心脉皲裂,怕已是熬不过这个七夕夜。

    文帝微喘着气,含着一粒雪参丸,道:≈ap;quot;你们都下去,徐延≈ap;quot;

    徐延噗通跪倒,哭道:≈ap;quot;皇上≈ap;quot;

    文帝异常冷静:≈ap;quot;传太子、睿王、三皇子和六部尚书、大理寺卿。≈ap;quot;

    檀轻尘刚≈ap;quot;不小心≈ap;quot;掉进了御花园的莲池,已彻底清醒过来,换了一身素色袍子,头发湿着,眼睛黑黝黝的,藏着深不可测的光,神态落落。

    太子脸色惨白,浓眉凤目,却尽显颓态,有种濒临溃决的虚弱。

    傅算韬粉团团的一个小人儿,玉雪可爱,只顾哭着叫≈ap;quot;父皇≈ap;quot;。

    文帝凝神静气,攒足了气力,道:≈ap;quot;方卿,拟诏。≈ap;quot;

    徐延搬过一张矮几,铺设好笔墨纸砚,李廷圭墨锭在一方九龙端砚上缓缓渗出清香,墨汁逐渐溢满,方喻正跪着提笔。

    文帝缓缓开口,声音平静而清晰,似风中吹折的薄冰:≈ap;quot;太子傅少阳行动失据、进退无度、鸠聚党羽、专擅威权、毫无忠君敬长之心,以失人望,废为寿王。≈ap;quot;

    太子咬牙,却毫无惊慌失措之态,只有不悔的倔强,眼神里最后一丝温情消失殆尽,跪倒磕了个头,竟起身出门。

    文帝恍若未见,只撕心裂肺的重咳起来,一时御医纷纷进来伺候,好容易平息下来,也不休憩,强自支撑,说道:≈ap;quot;传位于皇三子傅算韬。≈ap;quot;

    ≈ap;quot;睿王檀轻尘,至性忠直,才识俱优,安民察吏,绥靖边疆,实国家有用之才,晋封摄政王,辅佐幼主。≈ap;quot;

    说着,握住檀轻尘的手:≈ap;quot;十四弟,你与算韬同气至亲,实为一体,尤当诚心爱护,休戚相关,以江山社稷为重,以苍生百姓为念。≈ap;quot;

    说罢,吩咐道:≈ap;quot;算韬,给十四叔行子侄礼,日后你当了皇帝,十四叔也还是你的亲叔叔,是你最该依仗器重的臣子。≈ap;quot;

    傅算韬极是听话聪明,当下跪倒行礼,恭恭敬敬唤道:≈ap;quot;十四叔!≈ap;quot;

    檀轻尘伸手扶起他,傅算韬却被十四叔手心冰冷的温度刺了一跳。

    文帝转眼看向众人,低声道:≈ap;quot;诸位贤臣,务必各秉忠良,摒除恩怨,一心一德,仍如朕在位之时,共相辅佐,使大宁太平无事,与亿兆子民共享安宁之福。≈ap;quot;

    众人含泪跪拜。

    文帝闭目休息片刻,道:≈ap;quot;你们都下去,十四弟你留下。≈ap;quot;

    一室静默。

    檀轻尘侧身坐在榻边,端详着文帝衰败的面容,轻轻一笑:≈ap;quot;皇兄,二十年啦,咱们之间终是该了断了。≈ap;quot;

    文帝亦是微笑:≈ap;quot;十四弟,终究还是你赢了。≈ap;quot;

    檀轻尘摇头:≈ap;quot;咱们谁也没输,大哥只是缺一个好儿子,少阳倒是帮我不少忙。≈ap;quot;

    文帝咳着,血顺着下巴流到衣襟,檀轻尘为他抹去,又端来药,一勺勺喂他,声音低沉:≈ap;quot;大哥封少阳为寿王,是想图个好彩头?≈ap;quot;

    文帝道:≈ap;quot;你宽仁之名传遍天下,既要做谦谦君子,那便饶他一命罢。≈ap;quot;

    笑得有些发苦,却也透彻:≈ap;quot;凡事都是双刃,你韬光养晦兵不血刃,我虽挑不着理由杀你,任你高位重权,你却也不能肆意出手谋夺皇位。≈ap;quot;

    闭目道:≈ap;quot;好好当你的摄政王罢,否则,乱臣贼子,举国讨之。≈ap;quot;

    檀轻尘笑了。

    那么漫长的寂寞漂泊,那么漫长的不平愤恨,那么漫长的等待煎熬,那么漫长的隐忍策划换来区区一个摄政王,檀轻尘怎么会罢手?

    文帝明昭天下,檀轻尘可以掌控大权,可以摄管朝政,却只能光明正大的被钉在摄政王这个身份上--端的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好思量,檀轻尘以民心夺权,文帝亦以天下悠悠众口限其权。

    可惜,他却低估了檀轻尘不惜搅乱世间颠覆江山的狠和绝,低估了檀轻尘隐藏在优雅圆融里上绝浮云下匡地纪的博大野心。

    檀轻尘却只是宽容的笑道:≈ap;quot;臣弟遵旨,皇兄还有什么吩咐?≈ap;quot;

    文帝推开药碗,低声道:≈ap;quot;少阳给你们下药,是想最后一搏,让你和淑华夫人犯下淫乱宫闱的大罪,却不想他把敏之也牵涉了进来也难怪,他是为他母亲恨上了敏之≈ap;quot;

    檀轻尘笑得颇堪玩味:≈ap;quot;我不会怪他,他想借着这个机会,一是除掉我,二来让淑华夫人蒙污,算韬也就不能继承大统,万幸未铸成大错。≈ap;quot;

    文帝眼神有些散乱,却是全然的心疼:≈ap;quot;敏之十四弟,你是不是喜欢他?≈ap;quot;

    急道:≈ap;quot;你不可以他,他是≈ap;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