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黑吃黑

分卷阅读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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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了,反了!”

    杜以泽一只手按住他耸动的肩膀,“什么反了?”

    李明宇惊叫道,“位置反了!”

    “没反。”杜以泽突然抓住他的膝盖,提起他的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折成跪爬的姿势,然后揉着他一片柔软的臀瓣,微微挺腰,贴上隐秘的入口,淡淡地说,“我好咯。”

    李明宇终于发现他的真实意图,又惊又怒地大叫,“不行!!”

    “什么不行?刚才不还挺行的吗?”

    “不行!你放开我!!”

    杜以泽眼底闪动着危险又晦涩的光芒,他温柔地发问,“我可以进去吗?”

    “进你妈……啊!!”

    话还没说完,李明宇惨叫一声,杜以泽已经将龟`头推了进去。他算是明白杜以泽为什么要给他绑起来了。他娘的,他还以为杜以泽是要亲自给自己戴套。

    如同一个紧致、潮湿的拥抱,杜以泽被他绞得眉头一拧,手里的那瓣屁股都因为疼痛而绷紧,他一只手握住李明宇颤抖的肩膀,用力往下压进被褥里,方便固定,一边问着“很疼?”,一边掐着他的腰毫不留情地往里挺进。

    李明宇痛得弓起背,牙关打着哆嗦,“操`你妈……我`操`你……”他突然抻直脖子,猛吸一口气,“啊啊——”

    杜以泽那可怖的玩意儿正强硬地往里挤入、推进,李明宇觉得自己被人填得满满当当,仿佛稍作呼吸身体都会被撕裂开来。被异物侵入的疼痛感让他的额头上立刻覆了一层冷汗。他也不敢挣扎了,生怕被屁股里的铁棍捅个洞。

    “小点声,”杜以泽俯下`身说,“万一被门口的人听见了,多不好。”

    李明宇喘着粗气,骂人时的声音却不自觉降低了不少,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害臊。

    “你个狗日的……”

    “放松点,我该进不去了。”

    “狗`娘养的……”

    杜以泽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这屁股跟水蜜桃一样,是自己练出来的吗?”

    “操`你妈……”

    “我问你话呢。”

    “我`操`你妈……”

    “你再骂一句试试。”

    “我`操死你……”

    杜以泽轻笑一声,劲腰一挺,直捣黄龙。李明宇从嗓子眼里蹦出一声难耐的呻吟,他觉得自己要被捅穿了,可这一捅又捅得他浑身直颤,除却剧痛之外,一股他从未感受过的刺痒电流从股间直窜脊髓。

    这一声高亢的叫唤让杜以泽头皮发麻,他深深浅浅地喘着气,因为全然没入,语气都有点飘飘然,“舒服吗?”

    李明宇被剧烈的酥麻感刺激得脚趾蜷缩,两只眼眶都红了,他咬牙切齿,粗重的气息从鼻子里喷出来,如同一头被激怒的公牛。

    还没来得及再骂两句,耳尖上传来一阵刺痛。

    “怎么这么喜欢骂人?”杜以泽咬完一口,又亲了亲,接着贴到他耳边,哑着嗓子,一字一顿地说,“我今天非得把你操到听话为止。”

    第67章

    李明宇人生中第一次被压,着实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杜以泽果真说话算数。李明宇压根没想到他在床上竟然有如此变态的癖好,非得说句中听的才肯罢休,他当然也努力地坚持了一阵,一开始还不服输地出口成脏,结果杜以泽发了狠劲,干得他头昏眼花,气都喘不过来。

    不仅如此,杜以泽简直跟疯狗没有两样,按着他咬,导致他这一晚腰疼屁股疼,胳膊疼,手腕疼,脖子也疼,最后实在是没办法,还是依了他。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李明宇被撞得头脑昏聩,说话断断续续,“不骂了,我不骂了……再也不骂了。”

    杜以泽终于放轻力度,甚至大度地解了他手腕上的裤子,将他翻过身,正对着自己。

    李明宇精疲力竭,只想睡觉,他以为这事总算完了,手指头都不想动,想着就算要讨回公道也明个儿再说吧,结果下一秒就被杜以泽架起双腿往下压。

    李明宇一个哆嗦,“你有完没完?!”

    “明天我带你出去玩。”

    他被杜以泽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给整懵了,以至于一时间都忘了自己身处险境,“你说啥啊?”

    “我带你出去玩啊。”杜以泽捏了捏他的大腿根,一边不忘挺腰。

    “呃——我日——”

    李明宇打了这辈子最幸苦的一次炮。他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睁开眼已经日上三竿,正午的阳关穿过半掩的窗帘,打在凌乱的床被之上。他本能地张嘴呼吸,迷朦间一度以为自己得了哮喘,一扭头才发现原来是杜以泽挂在他身上。

    杜以泽看起来还没睡醒,一只胳膊钳子一样圈在他腰上。李明宇看他完全一副无事人的样子,怒气直冲天灵盖,正要抓他的胳膊,顺便琢磨着往他那里踹一脚,结果刚伸出手,杜以泽却睁眼了。

    两人对视了两秒,李明宇被他盯得缩回手,咽了咽口水。

    杜以泽合上眼,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打下根根分明的阴影,他懒懒地问,“干什么?”

    “……我要撒尿。”

    杜以泽没有应声,依旧睡得稳如泰山,正当李明宇准备重述自己的生理需求,他才挪开手,翻过身,然后伸出一只胳膊遮住脸,好挡住窗外的光线。

    李明宇如获大赦,赶紧捡起地上的裤衩穿上,进浴室之前,又鬼使神差地后退了两步,转身走到床边仔细打量起床上的人。

    被子半挂在杜以泽腰上,精壮的上半身一览无遗,哪怕创伤可怖,依旧瑕不掩瑜。

    同样是摸爬滚打过过来的,李明宇想不明白为何杜以泽的力气大得像头牛。哼,肯定是去健身房偷偷努力了,说不定还吃了不少蛋白粉。他蹑手蹑脚地进了浴室,拿下花洒往自己酸痛的后腰冲热水,顺带打算洗个屁股。正当他在不甘心地腹诽、小声咒骂时,浴缸外的浴帘却被人猛然拉开,吓得他屁滚尿流,花洒一下掉到脚边。

    “你他妈……”

    杜以泽也不说话,脸色有些阴沉。

    完了,别不是都听到了吧?李明宇一下止声, 昨晚的惨痛教训还记忆犹新,他心里一紧,伸手关掉花洒,改口道,“你要干啥?”

    杜以泽突然踏进浴室,顺手拉上浴帘,将两人困在狭窄的浴缸里。

    杜以泽长着一张俊秀、温柔的脸,可此时此刻眼神却阴郁,就像在纯洁无害的兔子脸上安了双半眯着的猎豹的眼睛,他从下到上地打量着李明宇,视线偶尔停留在他身上的青紫。李明宇一不小心与他视线相撞,竟莫名生出一丝惧意。

    那是可怕的、充满欲`望的眼神。

    “行……你先用就你先用呗。”他只觉大事不好,正要往外跑,后脚就被杜以泽抓着胳膊往回拽,一个踉跄,撞在背后的瓷砖上。

    杜以泽贴身上前,用自己的体重将他抵在墙上,头一歪,下了嘴。

    “够了!你咋没完没了的?!……”

    “不够。”杜以泽喘着粗气,手往下探去,“还不够……”

    最后李明宇澡没洗成,又在床上躺了半天,躺到屋内的光景从正午的温煦阳光变成夕阳西下的黑咕隆咚。

    真他娘的像匹种马——这是他的睡后感。

    杜以泽从屋外回来了,他穿了件圆领的白毛衣,脖子上露出一点不对称的白色绷带。李明宇呈大字型躺倒在床上,胯间盖了层薄薄的床单,打从杜以泽一进门他就恶狠狠地瞪着他,好似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杜以泽在床边坐下,李明宇突然看见一点火光在黑暗的房间里闪动,猛然从床上跃起,去夺他手中的烟,紧接着他便倒吸一口凉气,被腰部传来的刺痛感弄得呲牙咧嘴——“你才出院多久?!”

    “就一口。”

    “不行。”李明宇立即将烟嘴塞进自己嘴里,骂骂咧咧地重新躺回床上。

    杜以泽没再要求,而是望着窗外,半天没有动静。李明宇也跟着往外看,他看见院落里粗壮的梧桐树干被夕阳染成玫粉色。窗外无风无雀,无声无息,尽管房屋低矮,从里看不见外头的天空,但他仍然可以想象到火红的天际线。

    “天要黑了,你还想出去玩吗?”

    “什么玩不玩的?”李明宇捏着烟嘴乐不可支,“你是不是住院住傻了,怎么神神叨叨的?”

    杜以泽回过头,说,“我看别人都会带女孩出去玩,我也想带你出去玩。”

    李明宇手指一颤,不小心抖下一截灰色的烟灰落在被子上,“你说谁女孩儿?昨儿是我让着你,你可别蹬鼻子上脸!”

    “要不我再给你搞辆摩托,怎么样?”杜以泽又问,“上次你说摩托被偷时不是挺不高兴的吗?”

    李明宇一愣,虽说他当时沮丧的根本原因是怕杜以泽因为自己搞丢了摩托而生气,不过现在看来,杜以泽还真是只想逗他高兴而已。

    那么他问了自己好几遍要不要出去玩,八成也是出于相同的目的。

    妈的,炮打到一半来这么一句话,跟交作业似的。

    李明宇重新咬上烟嘴,将手枕在脖子底下,开始若有所思地吞云吐雾。都说现代的红男绿女说起话来套路一个接着一个,活像打游击战,生怕输了气势,低了姿态,没想到杜以泽在这方面竟然跟白纸一样,提出邀约的口气就跟十来岁的小孩一样。

    “小杜——你开门呀,我带你出去玩——”

    那个时候,他就是这样大咧咧地向杜以泽发出邀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