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白衣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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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你看我这儿的肌肉,硬著呢。≈ap;quot;

    ≈ap;quot;那好,我有事要你帮忙,你帮不帮?≈ap;quot;

    ≈ap;quot;这公子吩咐我不能离开东华阁≈ap;quot;

    ≈ap;quot;就一会儿功夫,误不了你的事,走吧。≈ap;quot;

    ≈ap;quot;好好吧≈ap;quot;

    两人前走刚走,後脚便有人悄悄进了东华阁,走到床边,伸出手轻轻抚过白衣剑卿枯瘦憔悴的面孔。谁知白衣剑卿突然睁开眼睛,吓得她手一缩,退了一步几乎坐倒在地上。

    ≈ap;quot;大夫人咳咳≈ap;quot;

    白衣剑卿轻咳了几声,竟然缓缓撑坐起来,白赤宫点住他的穴道,不知什麽时候已经解开了。

    李九月的模样也没比白衣剑卿好到哪里去,头发散乱,容颜憔悴,眼睛还是肿的,显见来之前就已经哭过了,她的手里还抱著刚满月的婴儿,瘦弱的身体微微摇晃,仿佛连手上的孩子也抱不住。

    ≈ap;quot;对不起是我害了你≈ap;quot;她忽然跪在了床边,眼泪又顺著面颊滚落。

    白衣剑卿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枯瘦的面容上露出些许笑意。

    ≈ap;quot;大夫人咳咳请起来,我从来没有怪过你。≈ap;quot;

    他的手伸过去,试图扶起李九月,然而却没有力气,只能图然一叹,依旧面露微笑地望著李九月。

    李九月轻轻抹去眼泪,道:≈ap;quot;你为什麽要承认这个孩子是你的?≈ap;quot;

    白衣剑卿一怔,缓缓道:≈ap;quot;大夫人何出此言?≈ap;quot;

    ≈ap;quot;我那天喝醉了,一直以为那人是你可是你否认了,我知道如果真的是你,你不会不承认,你是白衣剑卿,就算身为男妾,白衣剑卿就是白衣剑卿,不是做了不敢认的人,只是我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一点,欺人欺己≈ap;quot;

    ≈ap;quot;大夫人≈ap;quot;白衣剑卿的手在熟睡的婴儿脸上摸了摸,≈ap;quot;这就是我的孩子,剑无情,很威风的名字,不是吗?≈ap;quot;

    李九月怔怔望著白衣剑卿,突然失声痛哭,旋即又想起什麽,强抑住哭声,把婴儿塞进白衣剑卿的怀里,她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用力砍向他脚上的铁链。

    铛铛铛!

    金属撞击的声音连连响起,李九月一个弱女子能有多少力气,那铁链竟然被砍出一个小缺口,显见这匕首锋利之极。

    ≈ap;quot;大夫人,你这是≈ap;quot;

    ≈ap;quot;你带著孩子走吧≈ap;quot;

    白衣剑卿苦笑起来,拦住李九月,道:≈ap;quot;大夫人,我若能走,又何至於等到今天。≈ap;quot;

    ≈ap;quot;你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孩子想想,你既然承认了他,就要担负起父亲的责任,你知道吗,前几天汝郎他跑到我这里,看著这孩子,眼睛里直冒绿光,我吓坏了,以为他要杀了这孩子他一定会杀了这孩子的,我知道的我知道他一定不会放过你逃吧,为了孩子,我求你了≈ap;quot;

    ≈ap;quot;大夫人≈ap;quot;

    ≈ap;quot;你不必担心,汝郎他不会为难我否则我也活不到现在≈ap;quot;

    ≈ap;quot;大夫人≈ap;quot;

    ≈ap;quot;求求你了这孩子就是我的命没了他,我也活不成,你带他走,我虽然看不见他,可是我知道他活著,知道你会好好照顾他,我就安心了≈ap;quot;

    随著李九月的哀求声,缚住白衣剑卿大半年的铁链,也经不住连番的砍击,一声轻响断裂了。

    白衣剑卿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道:≈ap;quot;好,我走≈ap;quot;

    推开窗户,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白衣剑卿抱著孩子,回头又望了李九月一眼,她露出笑颜,宛如荒草中的一抹红豔,惊人的美丽。微微一怔,白衣乍然飘起,顷刻间,这具清瘦的身体已远在数丈之外,风吹拂著他的散发,宽大的白袍鼓了起来,仿佛一只白雁,振翼掠林而起。

    ≈ap;quot;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嫁与≈ap;quot;

    目送著白衣剑卿远去的身影,李九月低低地轻吟,然而到那一句≈ap;quot;嫁与≈ap;quot;,她却已是泣不成声,手从怀里颤颤地拿出一粒药丸,红如胭脂,上面裹著一层蜜蜡,剔透如泪,异香扑鼻。她捏破蜜蜡,眼一闭将药丸送入口中。

    胭脂泪,很凄婉的名字,却是剧毒之药,含入口中,甘中带苦,蜜制的药丸会一点一点的融化,宛如烛泪,慢慢耗尽,当药丸全部融化,也就是毒发毙命之时。

    身後传来一声轻响,李九月微惊,转过身来,却见杜寒烟俏生生地站在那里,豔丽的面庞上挂著一抹诡异的神情。

    ≈ap;quot;表姐,你终於让他走了。≈ap;quot;

    李九月走到床边,在白衣剑卿躺过的地方躺下,望著杜寒烟,道:≈ap;quot;表妹,你帮我把白家大院里的男人都杀了吧≈ap;quot;说著,她慢慢闭上了眼。

    ≈ap;quot;表姐,你让我做什麽都可以≈ap;quot;

    杜寒烟伸出手,帮李九月把被子盖上,然後飘一样地离开了东华阁,片刻後,一声声惨叫隐约传来,听入李九月的耳里,终是忍不住从眼角渗出泪来。那一晚,不是白衣剑卿,就只可能是庄里的男人,她不知道是谁,所以只能全杀了。

    许久之後,杜寒烟终於回来了,她似乎已经洗过澡,精心打扮过,眉不点而黛,唇不涂而朱,发髻高高盘起,额心点著梅花妆,豔色逼人,宛如牡丹国色天香。

    她的手上捧著一盆清水,放在床头,用手巾沾了水,轻轻地擦拭李九月的脸。李九月此时已经没有了呼吸,身体尚有余温。杜寒烟仿佛不知道她已然断气一般,放下手巾,从袖里拿出胭脂水粉,仔细地为她上妆。

    ≈ap;quot;表姐你是最美丽的是我的再也不会有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了≈ap;quot;

    望著李九月沈睡一般的脸,杜寒烟紧紧地抱住她,蓦地尖声大笑起来。似疯似狂的尖笑声,在已经空无一人、遍布血腥的白家大院里回荡著,仿如鬼泣。

    当白赤宫第二天赶回来,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遍地尸体,血渍已经干涸凝结,空气里的血腥气引来了一群乌鸦,围绕在白家大院的上空。所有的男人都死了,女人却一个也不知去向。

    发生了什麽事?

    白赤宫又惊又怒,什麽人敢在他白家庄大开杀戒。蓦地他脸色一变,飞身往东华阁而去。

    砰!门被撞开了。

    ≈ap;quot;白衣剑卿≈ap;quot;

    一把掀开帐幔,乍入眼的景象几乎让他停止呼吸。空的,床上没有尸体,他一口长气这才吐出来,只觉得心头一阵乱跳,他几乎怀疑如果自己看到的是白衣剑卿的尸体,会不会因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