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铜锦听着手机的里的忙音,垂下了脑袋。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他进了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只为让自己恢复冷静。
至少现在未言是安全的,不是吗?他这样安慰自己。
一连串发生的事情像是一团乱麻盘在铜锦的心尖上,他挣扎着将它们一根一根分解开来。他细细回忆每一件事情:表演,酒吧,喝醉……
事件的突破口往往就在那最关键的事情上。他迅速穿好衣服,开车去了昨晚的酒吧。
“来一杯白兰地。”安铜锦戴着鸭舌帽和墨镜侧坐在吧台前,对着酒保说道。
此时的他,就像是来酒吧买醉的失恋青年,丝毫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先生,您的酒。”
安铜锦接过酒杯,将酒杯抵住自己的鼻尖,浓浓的酒精味儿扑鼻而来。
他很难相信,这一杯酒真的能将自己灌醉?他晃了晃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喉咙里立刻冒出火辣辣的感觉,视线有些朦胧,但绝对不至于晕倒。
段炎给我的酒绝对有问题!
愤怒之下,安铜锦走出了酒吧,直奔别墅。他知道,这个别墅是段炎唯一能够藏身的地方。
安铜锦用钥匙打开门锁,大厅里空空荡荡,没有人。他扫了眼狼藉的沙发和地面,地板上有打斗过的痕迹。
他蹲下身,细细观察着地板,暗黑色的血痕一点一点地呈现出来。
原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安铜锦这样想着,顺着楼梯到达了二楼,猛地拉开段炎房间的门,果然,他就睡在大床上。
“你怎么来了?”段炎躺在床上,被铜锦冷峻的面容吓了一跳。
安铜锦扯了扯嘴角,“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段炎心底拂过一丝的不安,但他的脸上平静如止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他有意岔开话题。
安铜锦冷笑一声,“别打岔!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有什么话要说啊。”段炎坐在床上,揉了揉眼睛,摆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安铜锦:“你不说是吧?那我问你:昨晚的酒里,你是不是给我放了迷魂药?”
“迷魂药?是什么?那不是里出现的东西吗?”段炎干笑了两声,“铜锦,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随即摆出同情的眼神。
“别给我嬉皮笑脸的!我知道,这是你精心策划的事情。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不然以后我们再也不是朋友。”
段炎的眼珠转动了几下,考虑到安铜锦还有用,至少他的商业价值只增不减。他权衡了利弊,终于开口了,“未言是被严雪霁害了!”
又是严雪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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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时光多么地爱未言,但当他看到未言挂断了铜锦的电话时,他的心中涌出一阵惊喜,“未言,别想不开心的事情了。”
“我……”未言拿着手机的手心不断地着汗。
“未言,我会一直等你的。”
未言点点头,继续昏昏沉沉地睡去。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想要逃避这纷繁复杂的世界,这一觉,未言睡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