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旗袍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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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神经一向比较敏感,觉得有人盯着自己,于是轻抬媚眼,透着微长的睫毛,一双俏脸刚好和杨晋的眼光对上。见是刚才那位赌运很差的青年,自己芳龄19,唇红齿白,哪个年轻人见了不多看两眼。这青年看起来也大不了自己两岁,相貌倒有几分冷俊,但是打着酒嗝,略显轻薄。衬衫不扣,除了胸前的挂坠,就是结实的胸肌。面孔又生,不知是哪个堂口新收的小弟,要不就是那种好勇斗狠的小混混。但看他不怎么会赌钱,估计是乘着瘦猴去换筹码就挤进来的炮灰,等会儿本小姐赢光你的筹码后赶紧滚蛋,小赤佬。
而在杨晋眼中,这女子年纪轻轻却梳着温婉的盘发,看起来阅历尚浅,却透着一股优雅的轻熟感,艳丽的妆容不过是为了掩饰青涩。外面寒冬腊月,却依旧穿着这个时代引领华夏时尚的旗袍,似乎是为了强调自己的某种身份。这女子的粉色旗袍,选色上既免了俗套,又不显风尘。她腰背笔直坐在椅子上,娇躯似靠非靠,丝绒的旗袍质地不厚不薄,在赌场的灯光下折射,透着锁骨的肩部轮廓和发育初成的胸部轮廓尽数展现。这件旗袍显然属于订制,旗袍的长袖紧紧遮住臂膀的皮肤,上身祥云花纹的立领遮住细颈,中国结的暗扣封住侧胸的衣缝,在女子胸前的小丘上画出一道诱人的弧线。旗袍下摆的两边开衩至大腿中段,露出两缕肉色丝袜,直达雪白的高跟,衬出一小段大腿肌肉的诱人纹路,让人想一探究竟。长长的后摆上段包裹着紧致的臀部,紧接着后摆下段柔软的从椅子坐垫的边缘如瀑布般垂下,时而随风微摆,差点就触到地板,透出一小片后摆背面的淡淡底色,令人想入非非。只见她虚张声势的故意翘着二郎腿,匀称的双腿,配合着娇嫩的膝盖,包裹着光滑的连裤丝袜,在旗袍前摆的掩护下不时的交替折叠,刹那间尽显春光。可谓是端庄不遮青涩,修身不显紧绷,加上她故作淡定的神态,好似赌场大漠中的一股芊芊细流。
一桌牌友萍水相逢,靠着天眼的神通,虽然只是一口茶的功夫,但杨晋却连人家的桌下风光也尽收眼底。杨晋毕竟为仙万年,只怪自己修为锐减,没压住凡心,加上和女子看了个对眼,老脸微微一红,立刻将视线转向右边的金发洋人,暂避尴尬。
这眼睛是挪开了,可心却没有放下。杨晋不禁将这凡间女子和嫦娥比较起来。后来一想,就算自己暗恋嫦娥,嫦娥胜过这旗袍女子,不一样是动凡心触天条的性质吗?不过杨晋与其说在意这女子,不如说是在意女子的穿着。玉帝虽然给杨晋的元神灌注了30年代的世界人文知识,但这旗袍到今天才得见真容,毕竟干巴巴的信息是没有实感的。而亲眼得见旗袍的大胆设计,竟让成仙万年的杨晋也不免新奇。话说回来,随着凡间科学技术的发展和积累,凡人的生产力也逐渐提高,其改造自然征服自然的能力也与日俱增。凡人们对自己世界的了解也自以为更加丰富,但随之而来的:一是,信仰的动摇。自己穿越的这个千年后的凡间,已经没有多少人打心眼里真正的相信神,信仰神了。二是,文化的开放。整个凡间都几乎能够通过电报、报纸、收音机、电话,相互交流通信。凡人的生活水平相对提高,直接带来的变化就是服饰文化的改变,旗袍就是典型的首例。旗袍的源头最早能追溯到先秦两汉时代的“深衣”,经过数个世纪的发展变迁,在华夏大陆推翻帝制并建立相对稳固的华夏政府之后,于1929年被确定为国家礼服之一。但凡对自己姿色和身材自信的华夏女子,都会穿着旗袍,旗袍也成为了华夏名族最普遍最新潮的服侍。加上旗袍上身紧致身形,以及下身前摆与后摆开衩的设计会露出女子的腿部曲线,可谓是前无古人。甚至被华夏大陆的老派汉学家和儒学家批判为,大逆不道,有辱斯文。所以旗袍代表的是一场华夏大陆的服侍改革,一场不流血的改革。
自从杨晋肉身成圣后,通过南天门观察的都是皇权帝制的凡间,阶级关系和玉帝统治的天庭没什么不同。现在自己穿越到了千年后的凡间,不管是美利坚新大陆还是华夏大陆,都已经推翻了帝制,走向了另一种阶级关系。也许这也是玉帝将下凡的通道锁死在南天门的原因之一,如果众仙看到连凡间都推翻了帝制走向了所谓的共和,众仙是否还会继续支持玉帝的统治就很难说了。
想到这里,杨晋豁然开朗。也许这就是老君造反的真正原因,因为老君看见了凡间千年后的未来,才希望提前推翻天庭的帝制,也就是推翻玉帝。而老君的这种造反行为,在凡间有另一个称呼,凡人们称之为“革命”。对凡人而言,光是想一想会革去谁的命就是一件令人后怕的事情,所以革命多半是会流血的。
杨晋理清了思路,顿时轻松了不少。嫦娥穿上开衩旗袍的画面逐渐映入脑海,多年以后这逐渐成为了二郎真君最得意的向往。看着脑海中穿着旗袍偏偏起舞的嫦娥,杨晋不由觉得:这不流血的“改革”也没什么不好。
“这位客人,您的牌。”赌场员工的一声提醒,将杨晋从思绪中拉回现实。虽然只是一小会儿功夫,见杨晋拿牌慢了半拍,旗袍女子看在眼里,对杨晋又多了几分鄙视。而杨晋不管这些,开始暗暗运转法术,动起了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