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待宰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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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微微睁开媚眼，感觉视线中依然黑乎乎一片，眼睛被紧紧的缠上了一层黑布。伴随着意识的恢复，一阵酸痛从四肢传来，明显感到有麻绳隔着旗袍将自己紧紧的绑住了。虽然看不见，但感觉是趴在一张软垫之上，不过双手被绳子反绑，小腿向后折叠，被麻绳捆住，并和双手的绳结拴在一起，呈驷马倒蹄的姿势。想要呼喊，嘴里却堵了团布料，好在布料没有什么异味，反而有股蓝莓的香水气息，凭借口腔和舌头的触感能隐隐感觉到是丝绒面料的布块，难道当初被杨晋割下的旗袍前摆现在被塞到了口中。是杨晋在报复我吗？应该不会，我亲眼看见手下的兄弟把他们追出去好远的，怎么可能又绕回来抓住我呢？我这是在哪里？自己这幅模样又是何人所为？要如何脱身才好？司徒微微想到这里，挺了挺柳枝般的细腰，却无济于事。由于胸口朝下，当初从杨晋脖子上顺来的挂坠就藏在双峰之间，这一扭动，挂坠反而蹭得胸部隐隐作痛，好生狼狈。司徒微微一阵懊悔，当初不该赌气偷了杨晋的挂坠，还夹在胸口的位置，现在自食其果。不过也进一步认定，现在这般处境不是杨晋所为，自己应该昏迷多时，如果是杨晋干的，挂坠怕是早被拿回去了。
这时司徒微微听见一阵脚步声，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卡尔，看来这女的醒了。”
司徒微微一听见“卡尔”心里就是一惊。
不知是谁取下了司徒微微头上缠绕的蒙眼布。司徒微微勉强抬头张望，才看清自己是在一间屋子里，通过周围的墙壁能推测是地下室，自己正趴在破床垫上，地上有个大大的空口袋，周围堆着棉花、衣物一类的杂物，应该是个仓库。只见几个黑人大汉站在面前，正是自己的仇家，卡尔和他的喽们。
这下可惨了，司徒微微感到一阵绝望。
俗话说出来混总有还的，旧金山这个鱼龙混杂的大都市里，每年被取了性命的黑道弟兄数不胜数，男儿尚且如此，何况是女子。这卡尔一伙找司徒微微的麻烦也不是无缘无故的。卡尔曾经被司徒微微下套赢走了一大笔钱，虽然司徒微微没露破绽，但后来卡尔回过味来，认定是这女子出老千，和洪门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但毕竟洪门在旧金山势力很大，卡尔是小帮派，平时靠着拉皮.条也算是有自己的稳固地盘。其实卡尔一开始并没有想直接绑架司徒微微，毕竟是为钱结怨，于是策划了一次对司徒微微地盘的抢劫。但目标选的却是华人开的一家叫和记典当行的铺面。在和记当铺快打烊的时候，抢走了铺子里的财物若干，当铺掌柜也被打伤。不过，当铺里没什么现金，卡尔一伙只是抢走了一些顾客抵押的物品，看似也不值几个钱，回去后卡尔的婆娘就不满意了。卡尔的婆娘是红灯区的老鸨，那叫一个泼辣，对着卡尔就是一顿数落。卡尔属于黑人帮派，与意大利黑手党和华人帮会不同，由于黑人本来就是社会底层，所以他们提倡的是好勇斗狠加倍奉还，这样别人才不敢随便招惹。加上信息闭塞，以为司徒微微只是洪门的小头目，这才起了对司徒微微直接下手的歹心。
卡尔派人跟踪了司徒微微两天，见司徒微微带着两个手下进了青帮的赌场，可算是逮着机会了。于是叫上五六个黑人弟兄，本想等司徒微微出来后在后巷里劫财，还让一位黑人兄弟在赌场监视。听人回报得知司徒微微着了道儿，输光了钱财，一时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后来看见司徒微微叫来了十几个打手，就更加不敢上前了。不过杨晋的一招声东击西却给卡尔创造了机会，于是乘着司徒微微在后巷落单的时候，几个人上前用侵了麻药的布块将这旗袍佳人迷晕，黑布蒙眼，司徒微微随后被笼在了麻布口袋里，扛到了红灯区的一处地下室。后来卡尔还不放心，去了司徒微微的大衣，仗着自己以前在红灯区花式夜生活的经验，亲自用麻绳将司徒微微驷马倒攒捆了个结实。本想看看大衣里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却只找到一块旗袍的前摆，心里更加气愤，索性塞到了司徒微微的樱桃小嘴里，见这女子被塞得脸颊鼓鼓方才罢休。
这就是司徒微微目前的处境了。
再看卡尔，只见他哈哈一笑，命人将司徒微微扶起来跪在垫子上，却没有丝毫松绑的意思。那几个黑人手脚不干不净，将司徒微微翻过来的时候还隔着旗袍在臀部和胸口摸了几把。司徒微微一阵扭动，不过是无力的挣扎。
卡尔也不阻止，咬着雪茄烟贪婪的吸了两口，眼中满是得逞的兴奋，好似饿狼在欣赏无力逃脱的羔羊一般。见跪着的司徒微微被自己双手反扣和小腿脚踝拴在一处，细嫩的腰肢托着两座双峰直挺挺的不断起伏，旗袍下面的前摆只遮住了大腿中部，双膝微分，短短的前摆里透着女子诱人的下体轮廓。
卡尔欣赏了一阵眼前的猎物，一脚把之前装司徒微微的口袋踢到一边，找来把椅子，将椅背朝向司徒微微，一屁股做了上去，居高临下的趴在椅背上，抱着手腕说道：“认识我吧。又见面了。”
司徒微微见是卡尔，一阵心虚，当初在赌桌上下套狠赢了卡尔几把，知道这黑人会找机会报复，虽然平时多有防备但还是被钻了空子，自己一个弱女子，落在他手里会发生什么多半也猜到了。不过自己毕竟是洪门的人，就算落难也不能丢了洪门的气度。于是媚眼圆瞪，狠狠的看着卡尔，强装一副毫不妥协的模样，嘴里朝卡尔呜呜了几下，表示抗议。
见司徒微微这样，卡尔也没想给她说话的机会，但恐吓与羞辱是免不了的。
卡尔掏出两把尖刀，交给一个喽道：“去，给这两把刀磨快些。”
然后转头对着司徒微微得意的说道：“小婊子。我不会杀你的，杀了你只会亏了我。现在你我的赌债要想了结，只有一种解决办法。我提议，今晚我和几个弟兄先轮流给你开包，再割了你的一头秀发拿去卖钱。接着，我会割掉你的舌头、鼻子、耳朵、然后戳瞎你的双眼。最后刮花你的小脸蛋，介绍到窑子当“墙便器”万人骑。怎么样？”话语中还伴随着喽们恶毒的笑声。
司徒微微一听这话，明显是不给活路。卡尔这话虽然看似戏谑荒唐，但绝不是在开玩笑。说白了就是，要你司徒微微生不如死，割了你的舌头让你说不出话来，毁你的面容让人认不出来，并且利用你的剩余价值去红灯区发挥余热，为自己赚钱。
还有就是卡尔提到的“墙便器”司徒微微多少是知道一些的。所谓的“墙便器”就是在墙上打一个人腰宽的洞子，把女人往里面一塞，只露出光溜溜的屁股和双腿，墙另一头的女子长得好看不好看并不重要，是一种给赶时间的嫖客快速解决战斗的服务。这种服务给很多姿色中下接不到客的风尘女子带来了更多的业务收入，也为很多付不起嫖资的客人提供了廉价的选择。
说着话，卡尔还把一叠“圣诞节墙便器打折”的广告传单在司徒微微面前放肆的晃了晃，卡尔的老本行就是皮.条客，这种事情他是绝对能做出来的。一想到接下来自己的遭遇，司徒微微又是愤恨又是恐惧，泪水在眶打着转，心脏狂跳不止，真想一死了之。
卡尔看了看周围几个喽，接着说道：“大家都看见了，这婊子没有表示反对，那就是默认了。跟了这女的一天，大家都辛苦了，刚刚听说这婊子醒了过来瞧瞧，我晚餐才吃了一半呢，大家先填饱完肚子，一会儿才有力气来收拾她。”
“小美人儿，稍安勿躁，等会哥几个就回来陪你。”说着和几人扬长而去。
司徒微微那个气啊，说自己不反对，可嘴里堵着旗袍前摆呢。这卡尔明摆着是要先在嘴上占尽自己的便宜，然后再占自己身体的便宜。自己当初威吓杨晋的时候又何尝不是这种态度呢。本想在赌场外面逮住杨晋，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初的行为都反过来报应到自己身上。不由一阵悔恨，泪腺再也关不住了，苦涩夺眶而出，整个人倒在垫子上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