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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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做得非常好。”杨晋在元神中对老殷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忍与愧疚。
“无妨。”老殷淡定的微笑道。
是啊。要不是现在大伙儿的修为和法力都莫名其妙的折损，二郎真君根本没有必要出此下策。
当时老殷在船务那里办理完了升舱的事情后，立刻收到了杨晋从元神中发来的新指示。按照二郎真君的安排，鹰犬们立刻分头行动。
小天负责去搜集船体每层的甲板构造图，小个子装作那种顽皮的黑人小孩，即便是在轮船里到处跑，也不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老殷则到港口的市场上买了几磅新鲜的鱼肉，随后回到定下的豪华客房内，把门一关。豪华客房的阳台是朝着码头方向的，下面是陆续登船的人群，老殷拿来两个一大一小的盘子，将鱼肉装到大盘中，端到阳台上。他驱动法力，远处几只饥饿的海鸥随即飞到了栏杆上，整齐的站成一排。老殷也不说话，他观察了一下面前的海鸥们，对着其中一只点点头，其他海鸥立刻失望的飞走，留下了那只被选中的。
只见老殷的左手，忽然出现一把羽毛化为的尖刀。以老殷目前通体无发的状态，两把尖刀已经是变化的上限。他毫不犹豫的将刀划向右手腕，力道不深不浅，只听滋啦一声，手腕决堤般渗出一股鲜红的血液。老殷把自己的血液滴到大盘中，染红了一大块鱼肉。
随即，老殷向那只等候多时的海鸥点点头，饿鸟立刻扑向带血的鱼肉，欢快的吞咽起来。而老殷也不管伤口，一双鹰眼死死盯着几十米下方准备上船的人流。
约莫半个时辰后，老殷在人群中搜索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不是松本正男和红莲美树还能是谁。他立刻拿出小盘子，对着海鸥打了个手势，要它如此这般......
一会儿功夫，小天看完了每层的甲板图，他顶着咕咕叫的五脏庙，刚一回到下榻的豪华客房，迎接哮天犬的就是老殷手中一盘新鲜的“热翔”。
按照杨晋的计划，由于大家的法力修为折损，只好采取相对麻烦而隐蔽的方式标记目标。首先，老殷、小天都被松本正男和红莲美树看见过，不适合近距离标记。而远距离标记的法术消耗又太大，加上杨晋此时正在治安点处理两个冤家的纠纷，所以才使用了这种下作的标记策略。
那就是，使用仙兽的血液来标记。
由于鹰犬都是二郎真君的仙兽，血液的气味是独一无二的，一般的凡间生物吃掉这种血液后也无法消化掉，所以老殷才会自告奋勇的将自身血液混在食物里喂食给海鸥。而海鸥作为鸟类，为了便于飞行，不会在体内存放大量待消化的食物，因此肠道都是很短的。肠道短，也就意味着排便频繁。
而老殷在几只海鸥中，特意选择了最饿的，最长时间没有进食的那只。借由鱼肉让其吞掉了银眼金翅鹰的仙兽血液。在老殷监视到松本正男和红莲美树后，那只等待多时的海鸥立刻遵照指示，扑向了两人，准确将一摊带着仙兽血液的鸟粪砸在松本正男的行李箱上。就像预料中那样，松本正男只是擦了擦箱子，并没有怀疑，毕竟在码头被鸟粪砸到是常有的事。
这样一来，这种混合了海鸥粪便和仙兽血液的味道，就成为了独一无二的气味标记。根据昨晚杨晋的观察，红莲美树公文包里的船票是没有房号的备票。因此，就算不知道他们住哪个房间，顺着气味也能找到。
接下来就看小天的嗅觉了。
只见老殷将那个热气腾腾的小盘子呈到小天面前道：“这是替你准备的，闻闻吧。记住这个味道，另一盘已经砸到目标上了。”银眼金翅鹰面无表情的对小天说道。
此时，小天一脸嫌弃的看着盘子，他竟然在老殷那木讷的脸上察觉到一丝公报私仇的愉悦。
......
这之后，杨晋在海洋水手号游轮的顶层餐厅内，请米勒和司徒微微等人享用了一顿丰盛的西餐。基于故事大王杨晋杜撰的“事实”，米勒和司徒微微像是多年不见的朋友一般，一边享用着上好的牛排，一边唠着嗑；女保镖站在旁边，警惕的观察着周围，一桌饭菜似乎与她无关；老殷不声不响的舞动着刀叉，没有多余的废话。
这群人中，一个黑人小孩孤零零的坐在桌边，看着美味的食物，眼中却不时闪过那盘“热翔”，已是胃口全无，仿佛失去了梦想。
二郎真君认为，既然已经用气味标记了蔷薇和红莲两个目标，根据南天门的检索结果，海棠和水仙必在船上，只要等邮轮一起航，就等于是成功了一半。距离最近的一站是东京，需要二十多天的航程，时间充裕。二郎真君自有手段把始终没有露面的海棠和水仙找出来。相对于照顾小天的情绪和胃口，这已经是必要的最小代价了。也因此，杨晋的胃口出奇的好。他不快不慢的咀嚼着鲜嫩的牛排，只等着海洋水手号邮轮起航的汽笛。
可是下午五点已过，邮轮却丝毫没有离港的意思。
杨晋瞟了一眼胸前的吊坠，那吊坠越来越热，时刻提醒着杨晋：
......
【系统提示：离南天门信号接收的最佳窗口还有2小时50分01秒】
【系统提示：离南天门信号接收的最佳窗口还有2小时50分00秒】
【系统提示：离南天门信号接收的最佳窗口还有2小时49分59秒】
......
情况不对。
“还没有开船......？”老殷和小天在元神中嘀咕道。
“等候指示......”杨晋并没有慌乱，在元神中安抚了一下鹰犬，找了个出去透气的理由，快速来到餐厅外甲板顶层的边缘。二郎真君需要确认一件事情。
只见码头上，早已没有了登船的人。不过能够明显看见，岸边整齐的站着十来个港口巡查。其中带头的，正是巡查队长汉森。两位高大的治安点门岗也在，之前追小萝莉的女性警员也在，华裔警员也在，整个港口治安点的警力几乎全员出动，不过没有看见那个叫皮尔斯的警员。
确实如之前在治安点内听到的情况，果然是有大人物要来。杨晋轻轻一翻白眼，叹道：估计是某个还没登船的超级vip，竟然让一船的人等他，这“大人物”面子可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