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凌霄系统10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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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半，海洋水手号邮轮中层甲板的一间豪华客房内，老殷座在门边的沙发上擦着长枪；小天脱了鞋子，在屋内跑来跑去，闻闻这里，嗅嗅那里；杨晋则脱下外套，在地板上打坐修炼，他结实的胸口微微起伏着，丝毫不受周围的影响。这是二郎真君的老习惯，大战之前，必先养神定气，放空心智，才能确保执行任务时的专注。
“叮咚！”门铃响起。
门边的老殷放下长枪，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他走上前，耳朵贴到门前又听了听。
“叮咚！叮咚！”门铃再次响起。
“谁？”老殷用英文对着门外问道。
“您好！客房服务！”
“我没有叫客房服务。”老殷顿时警觉起来。不过屋外的声音打消了老殷的疑虑。
“不好意思，尊敬的客人。我只是个送信的服务人员。您如果不方便的话，我把信件从门下面的小口子塞进来就是了。”
也不管老殷答不答应，只见门下面的小窗户滋啦一开，扔进一张信封，随即关闭。
“看来是个服务生，想借着送信的时机多赚点小费，结果连我们的面都没机会见到。”杨晋虽然坐在内屋，但刚刚他打开天眼看了一眼，就什么都明白了。“老殷不要太紧张，放松心情，船已经开了。这四个魂灯灵韵的携带者，已是煮熟的鸭子。”二郎真君善意的提醒老殷。
“鸭子？”老鹰顿了顿，暗自嘀咕道：“鸭子......”
“哈哈哈。”小天忽然凑到老殷面前讥笑道：“鸭子的羽毛啊!”
“你说什么！”银眼金翅鹰忍了哮天犬一整天。虽然之前互有来往，可那是在大庭广众，自己不好发作。
“咣当！”一把匕首擦过哮天犬的脸颊，稳稳扎在墙上。
“生气了吗？”小天一个灵巧的闪避，就往床下钻。
只见方才扎在墙上的匕首瞬间化为烟尘，消失不见。此时的老殷，双手各握一把匕首，手腕发力，锋芒直指床沿。
床是靠墙的，所以能出来的地方只有左面、右面、对脚面，三个方向。
见小天从对脚面钻入床底。噗噗两声！老殷的飞刀，准确封住了床沿的左右。
小天本想从另一头钻出去，立马被外面的飞刀逼退，折返时直接顶在了老殷的枪口上。
“生气了吗？”瞅着温彻斯特黑洞洞的枪口，小天的脸颊抽动了一下。
“不就是羽毛那点事嘛？至于吗？”小天企图轻轻将枪管拨开。
“谁提的？还不是你先提的？”老殷怒道。
“我没有！你听错了！”
“不是你提的。难道是狗提的不成！”银眼金翅鹰锃亮的光头上，条条青筋清晰可见。
“我本来就是狗！你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我又没说鸭子的羽毛比你多。”小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继续暴击老殷。
“你还敢说！！我......”老殷眼冒凶光吼道。
只听噗叽一声，二郎真君在元神中重重拍了一下小天的脑袋。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杨晋看鹰犬闹腾的差不多了，果断出面调解。“把力气留着吧，正事还没办完呢。起什么哄。”
“无聊嘛。”小天摸摸冒烟的狗头嘀咕道。
杨晋可不管这些。二郎真君命小天闻了闻那个信封，哮天犬确认了没有什么异味后，按主人的要求打开信封读了起来。
......
“舞会？”
看了信件内容众人才明白，原来只是舞会的邀请函。
今晚九点整，在海洋水手号邮轮上层甲板的舞厅，将举办一场庆祝新船首航的舞会，并会评出舞王，获胜者将得到神秘奖品。此活动只面向vip豪华客舱的乘客。
杨晋对这件事有印象，之前米勒医生就提到过。
既然杨晋等人都是定的豪华客舱，那自然是在舞会的邀请名单内了。不过杨晋对奖品并不感兴趣。
二郎真君只对一件事情感冒。
那就是，现在魂灯灵韵的携带者只锁定了两人，他们的舱室也通过小天的嗅觉和老殷的气味标记确定了，松本正男和红莲美树也是在登船后将备票升级为了豪华客舱，这两个目标无疑也在邀请名单中。
现在另外两个目标还没有出现。因此，不能排除松本正男与红莲美树会在舞厅跟海棠和水仙这两个魂灯灵韵的携带者碰头的可能性。
当然，舞会的邀请不是强制性的，他们也可能不会去。
而所有的游轮乘客，都是会出舱活动的，应该趁着这个机会，通过这场舞会将vip舱室的大多数乘客都排除掉，才能方便之后对大量标准舱乘客的排查。至于邮轮上的工作人员，由于这些人都有各自的岗位，要排查也是相对简单的。
杨晋确认了一下元神内的生物钟，现在快要七点了。像杨晋这种仙班，是从来不看表的。特别像时钟这种凡间造物，自己要是随身带一块怀表，和脱裤子放屁有什么区别。
不过表可以不带，杨晋身边还是有一些不能离身的法器。比如装东西的纳戒，又比如胸前的吊坠。
说起来，这吊坠还是二郎真君在下凡穿越前，从天庭的武库内领用的。
吊坠有这么几个作用。
一是确认目标，也就是确认猎物的大致坐标。以及确认任务目标是否在允许被完成的激活状态。
二是结算功勋，是确认任务完成的凭证。能够计算出相应的业报数值。业报数值可以在返回天庭后兑换修炼道具以及法器。
三是汇报情况，可以向天庭发送60秒的单程语音信息，在第二天同一时间就能得到天庭的回复。不过这个功能似乎在穿越的时候受到了影响，信息始终显示发送失败。
四是传送，在任务完成的前提下，直接将任务执行者传送回天庭。
以上这三点功能，是依靠南天门内，凌霄宝殿的终端系统实现的。该系统将数据信号传输到吊坠中，吊坠这边只是收信接口而已。这样一来，天庭的玉帝就能通过吊坠，以4分钟一个数据包的基本单位，监控所有仙班在凡间的行动。
这个吊坠的全称叫：凌霄宝殿综合保障系统。
简称，凌霄系统。
不过凌霄系统有几个使用时必须注意的事项。
其一，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这是所有仙班都知道的公理。也因如此，南天门的信号虽然在天界那一端是十二个时辰不间断交互发送的，可信号到达凡间后，就变成了4分钟。大约八分之一炷香的时间。这是由于天界的24个小时，阳历计算在凡间被分割为了365天。也就是说24个小时的持续信号被时空阻隔，分割为了365份，这就导致了信号的分散，接收会时断时续，直接导致数据包丢失，俗称丢包。
为了解决丢包的问题，玉帝和老君将凌霄系统1.00版升级为1.01版。将分散的信号聚拢到华夏大陆的午时，也就是西洋公立计数的正午十二点。这个时候的信号接收窗口是最合适的，很适合聚拢讯号。
不过缺点是，聚拢的信号，在保证信息交互通畅的前提下，每天在中午12点这个窗口，只有4分钟的时间。一旦超过这个时间，吊坠内的凌霄系统会失去响应。需要等到明天，才能迎来新的窗口期，进行再次通信。
因此细细算来，如果将天界1天的时间平均分配到凡间365天的话，凡间每天差不多就是4分钟的时间。而由于这个所谓的正午又是华夏大陆的时间，所以必须换算时差。
杨晋通过元神中的生物钟计算，发现美利坚旧金山与华夏大陆的时差是8个时辰，也就是比华夏大陆那边慢了大约16个小时。通过简单换算得出，目前的最佳信号接收窗口应该是在晚上8点钟左右。
其二，使用凌霄系统接收南天门信号的时候，建议在开阔的区域，不建议在室内、洞穴内，这样会减少信息交互的有效时间，本来就只有四分钟，少则损失几十秒，多则损失两到三分钟。
综合以上的客观情况，杨晋需要在晚上九点的舞会前，在海洋水手号邮轮上找一个开阔的不易被人察觉的区域，在八点的时候，4分钟以内通过吊坠的凌霄系统确认目标。这时候，二郎真君就能通过确认目标所得到的结果，规划接下来的行动方针。
看来要顺利使用凌霄系统，只能找个没人的高处。
杨晋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地方。不过他需要去确认一下，于是穿上外套，挂上吊坠，带上纳戒，安排老殷和小天轮流监视松本正男和红莲美树的客房，随后出门，来到了中层的甲板上。
通过中层甲板的楼梯，杨晋来到顶层甲板。他穿过商业街，经过舞厅，见十来个工作人员忙里忙外，正在提前布置舞会现场。由于今天是圣诞节，所以各种装饰都是以圣诞主题为主。
杨晋没在意这些，他避开人群，来到最顶上的露天泳池。由于已经七点过了，外面的海风冰冷刺骨，一摊池水虽然没有结冰，但一个游泳的人都没有。不过，周围不时有水手经过，显然这里不适合使用凌霄系统。
此时，一只海鸥飞来，它经过杨晋的视线，停在了高耸的邮轮烟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