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咄咄怪事
(31+)
奥斯卡欠杨晋一座小金人。
杨晋的真正意识早已和天眼融为一体，连代表苍天的玉帝都不能探查自己的真正想法，月小影直击杨晋肉身的穴位，也最多让其肉身短暂瘫痪，而天眼中的意识仍在，能听能看。
说起来，当初杨晋为何要将意识转移到天眼中，这还要从二郎真君同嫦娥的一段故事说起。这段“绯闻”在天庭流传甚广，真假难辨，众仙班皆知，但当事人自己没有表态，特别是玉帝没有进一步采取措施，导致真相在一个关键的节点上打住。
简单的讲就是：嫦娥本人妻，偷服长生药。真君爱人妻，玉帝打鸳鸯。天蓬来顶包，被贬畜生道。真君恐波及，真心存天眼。
尽管只是传言，但其中的真实缘由和苦衷，只有二郎真君自己知道。
......
书接前回。再看杨晋，他从烟囱边缘站起，迅速抓起胸前的吊坠，感知了一下凌霄系统的界面。那界面立刻以可视化的平面投影出现在杨晋一米开外，呈一块长两米、宽一米的淡蓝色屏幕。这屏幕丝毫不受下面烟囱排烟的影响，杨晋将天眼的最小强度维持在1米左右，看得轻轻楚楚。
【凌霄系统显示：】
【凌霄仪目前品质100/100。】
【距凌霄仪下一等级还需要吸收1/1。】
【预计凌霄仪下一等级品质500/500。】
......
【现在结算业报：】
【行善结算：】
【替房东解围业报点50
【搭救米勒医生业报点1000
【搭救司徒微微业报点5000
【解决当铺失窃案业报点1000
【使用一枚洪门铜钱业报点500
【其他结算：】
【发现二郎真君神龛业报点3000
【找回我业报点1
【击杀恶人数4业报点30
【斩妖0业报点零
【诛仙0业报点零
【弑神0业报点零
【施恶结算：】
【无】
【结算完毕。】
......
【开始确认当前任务激活状态：】
......
【主要任务：处理四个魂灯灵韵的携带者。】
【目标锁定状态:确认1，怀疑2，未知1】
【建议搜索区域：海洋水手号邮轮】
【其他建议：未激活】
......
【目前不可逆任务1：参加赌王争雄】
【目前不可逆任务2：保护司徒微微到达魔都直至交复法币印版】
......
【今日评价：上甲，无结算加成】
【评价等级备注：齐神十成、望神六成、斗神三成、上甲、中乙八折、下丙五折】
......
【商品兑换主菜单开启：攻击类、回复类、辅助类、侦查类、功能类、材料类。】
......
【结算功勋：锁定】
【汇报情况：锁定】
【曲境传送：锁定】
......
【合计可用业报：10581点】
......
【弹窗警告！】
【距离南天门信号窗口结束还有10秒】
【距离南天门信号窗口结束还有09秒】
......
杨晋惊讶的看着面前陌生的投影界面，愣了足足5秒。
“干！这什么情况？！”二郎真君又一次吼道。留给他思考的时间不多了。
【距离南天门信号窗口结束还有01秒】
【距离南天门信号窗口结束还有00秒】
【凌霄系统离线。】
【关机中。】
【谢谢使用。】
时间不等人，随即投影消失，胸前的吊坠渐渐冰凉。
现在是晚上八点十分，杨晋回到客舱，发现鹰犬还在监视松本正男和红莲美树的客房，没有回来。他食用了一些巧克力，回复了法力。尽管定心咒让杨晋在烟囱上不染一丝尘埃，但他还是洗了个热水澡，二郎真君需要好好清醒一下，刚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信息量太大了。
出了浴室，杨晋一丝不挂，他坐在面向窗台的地毯上，天色已晚，二郎真君望着渐渐模糊的海平面出神。
杨晋分析了一下刚才的情况。
先说那位叫月小影的女子。其真实身份，无疑就是司徒微微的女保镖月晓英。昨晚听司徒美堂提过，是个很能打的女子，是安良堂推荐给司徒美堂的洪门骨干。想到此处，杨晋摸了摸隐隐作痛的下巴和后背。
再说那月小影的旗袍。她称之为“神衣”，能够增强自身力量。不，功能还不止于此。根据方才在烟囱上的一番交手，这套“神衣”应该至少具备隔绝有害气体、阻隔高温、透视环境、增强肢体协调与平衡这些功能。
而且月小影还不止有神衣加护，她的吊坠看起来像是某种通讯工具，看她那说话的模样，就像是在和某人打电话似的。那吊坠，似乎有通信限制，据说只有3分钟通信窗口，也是在晚上八点才能使用，和杨晋自己的吊坠有些相似。
无线实时通信吗？这个时代的凡间造物能做到吗？姑且先这样理解吧。
那么，通话的另一方又是谁呢？月小影称之为墨轩娘娘。还提到了墨家族人。墨家？依稀记得，在猴子大闹南天门的800多年前，凡间的秦国，相继消灭了齐、楚、燕、韩、赵、魏，六国。之后墨家也就在历史的舞台上销声匿迹了。月小影口中的墨轩娘娘和墨家族人，是否指的就是那个墨家呢？而听月小影的说话口气，那所谓的墨家，更像是某个纪律严密的组织，而那位墨轩娘娘更像是这个组织的高层领导或者说首领。
话说回来，月小影曾提到，听我说过墨家的方言，所以认为我很特别，很不一样，还向墨轩娘娘强调，我是男儿。难道她们墨家里就没有会说墨家方言的男子吗？或者说，所谓的墨家，是由女子组成的神秘组织吗？根据了解的情报，这个被称为墨家的组织，其某个总部就位于魔都内。
那么，月小影又是何时听我说过墨家方言的呢？细细想来，在港口治安点的时候，我通过元神检索，在玉帝灌输的人文知识中找到一种魔都的方言。这是我唯一一次使用这种华夏方言。显然，当时作为司徒微微贴身保镖的月小影，听懂了我那句关键的提醒。这就说得通了，所以月小影才使了个手段，故意让司徒微微昏迷，然后在那个华裔警员去倒热水的时候，提醒了司徒微微如何应付审讯。也就是说，我在治安点使用的那种华夏方言，就是所谓的墨家方言了。
而华夏的方言如此之多，为什么会刚好检索到墨家的方言呢？天底下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对于月小影而言，还有两点能够确认的情况。
第一。根据那黑色旗袍的设计，其力量档位，似乎是通过解开下身开衩处的束扣来调整。一开始交手的时候，她只解开了一对束扣，这是一阶。击飞我的时候，她解开了两对束扣，身法明显加快，力量成倍增强，这是二阶。神衣的第三对束扣并没有机会解开，所以神衣的真正实力还没有完全展露。目前只了解到“神衣二阶”的实力。再说了，如果神衣三阶的话，束扣岂不是要全部解开，那样一来，旗袍不是就开衩到腰部了吗？这份光景......
第二。通过神衣二阶后月小影旗袍上闪现的流光花纹判断，这纹路和紫金白玉瓶的花纹有九分相似。再和昨晚自己所听到的粉红山丘搜查情况一关联，说明在粉红山丘地下酒窖内被威廉的警察截住的那个“穿黑色旗袍的女子，影夫人”就是月小影无误。同时，这月小影应该也是几天前拍卖会上，盗走紫金夜明珠的人。连续两次，她都留下了“影夫人”的名片。
这至少说明两点。首先，昨晚我告知司徒美堂紫金白玉瓶下落的时候，被月小影偷听了，而我丝毫没有察觉。这表示“神衣”也具备监听的功能。这墨家到底什么来路？一件旗袍上，几乎整合了自己目前在凡间用过的所有法术。另外，月小影计划把松本正男手里的紫金白玉瓶弄到手，可这茫茫大海上，她要如何下手，下手的时机如何选择，得手后又要如何才能不被失主察觉。以目前掌握的信息推断，松本正男和红莲美树是计划在东京下船，那么月小影有可能会在到达东京的前一天动手。除非月小影采取掉包的手段，那么她就能在确保对方无法察觉的前提下，在任何时候动手。
而据我所知，月小影只是这女子的行动代号，既然是不能暴露身份的行为，为何要刻意的留下名片昭然若揭呢？是为了干扰警方调查吗？应该不是？这样只会让警方将两起事件并案处理。等等。月小影提到过：“影夫人卡片留在拍卖行，带来的社会影响对神衣有增益效果。”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这件事确实登了报，现在至少整个旧金山的人都知道了“怪盗影夫人”的名号。社会认知度，这就是最最直接的社会影响了。我能否间接的理解为，“神衣”能从社会认知度中获得强化？这说不通啊。为什么？其中的原理又是什么呢？目前无从知晓。
月小影身上的谜团太多了，如果要给这些谜团排个先后，最大的一个谜团就是，这女子说话的声音。实在是太像杨晋认识的一位仙班了。
想到这里，二郎真君望着元神中穿着旗袍偏偏起舞的嫦娥仙子。那婀娜的身影，隐约浮现。
不会这么巧吧？杨晋又一次叹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还下得去手吗？这老君真是好算计啊。关于这月小影的身份，魂魄的属性，我都需要仔仔细细的确认一下才行。当然，是在时机允许，条件具备的时候。现在还有20多天，邮轮才会进入华夏海域，还有时间。
这就是目前月小影的基本情况了。
想到此处，杨晋安定了一下元神。将注意力放到了第二件怪事上。
凌霄系统的界面很是奇怪，和凌霄1.01版很相似，可有些功能被锁定了，同时又多出了一些新的选项。几天前，杨晋降临旧金山后，这吊坠对杨晋的感知就一直没有任何响应。当时二郎真君认为，吊坠可能经历了时空乱流，进入了一种自我保护机制，所以观察了一段时间。直到昨天下午，凌霄系统预热的提示首次出现。杨晋才开始了一系列准备。可由于司徒微微顺走了杨晋的吊坠，晚上八点这段时间，吊坠一直在司徒微微身上，司徒微微一个凡人，对吊坠的启动预热没有任何感知，杨晋也没有机会确认具体情况。所以到刚刚为止，这才是杨晋第一次在1930年的凡间启动吊坠内的凌霄系统。
杨晋满是疑问：“难道是吊坠被调包了。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