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古怪的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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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哥哥竟然换了衣服。”司徒微微一阵惊喜，就要往杨晋身边靠。
“等等！”月小影急忙将小妮子拦住，女保镖冷冷的调侃道：“这人是不是杨晋还不好说。短短几分钟就换了一身行头，简直判若两人嘛。万一是假扮的呢？搞不好是之前袭击杨晋的人，想乘机接近你也说不定。”
“窃！”杨晋扬了扬眉头心想：演，月小影你接着演。
他懒得争辩，顺手拿起旁边的一杯香槟晃了晃，笑道：“是不是本人，一会儿便知。”
就在这时，会场内助兴的小调骤停，随着一段变奏后，开始上演激情欢快的乐曲，灯光徐徐变暗，两束聚光灯分别打向会场尽头的楼梯。紧跟着，两拨妖艳的舞女从楼梯上倾泻而下，一股股娇艳的声色，欢悦的涌到舞池中。两道光源迅速分裂两次，变化为八道，它们顺着香艳的身姿照到场中，随着节拍，规律的位移。闪烁的灵动，映射出佳丽们诱人的曲线，与场中的沸腾汇成一片莺歌燕舞的海洋。
突如其来的香艳气氛，成功吸引了宾客们的注意。特别是前排的男性看客，早被那穿着光洁丝袜的长腿、插着艳丽羽毛的臀部、裹着细细蕾丝的山峦、带着精致花冠的粉面，勾去了三魂七魄。
一阵艳舞过后，只听鼓声逐渐急促，左右聚光灯全部集中到妖媚女团中心，舞者们瞬间似含苞的花蕾般绽放、分开，现出一位头戴半圆礼帽的健美绅士，只见来人脱下帽子，露出一头金黄的短发。他左手握着一根嵌着宝石的手杖，右手托着帽子，向着场外，九十度深深鞠了一躬。随即昂头环视，释放自信的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迎向海啸般的喝彩与掌声。
只听接连“噗通！”几声，有几位妇人晕倒在场边，不省人事，被几个早有准备的服务生抬走了。
如此奢华与高调的出场方式，还能有谁？
这位，就是海洋水手号化妆舞会的主办者，亨利伯爵。
一位服务生托着长长的线缆，将话筒交到亨利手中，亨利接过话筒，随手往服务生胸前的制服口袋内塞了一卷钞票，那可是50美元组成的钞票啊！没人见过这么给小费的。
台下又是一阵惊呼。
亨利见场下的气氛调教得差不多了，对着话筒用英文说道：“各位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参加本人举办的化妆舞会。朋友们都叫我亨利。”
“哦，男士们请别介意！我在问候大家的时候，把女士放在前面，没有任何不敬的意思，我也不是盲目的女权主义者。只是各位都带着面具，所以我分不清各位的性别，万一列位全是女士的话，我可能就见不到明早的太阳了吧？”
台下一阵哄笑。
亨利接着道：“我这人不喜欢客套。对了。华夏人最会客套了。比如，‘您吃了吗’。哦，那是在洗手间遇见朋友时该说的话，相信我，挺管用的，对于加深友谊来说。”话音刚落，场边又是一阵哄笑，不过发笑的人明显比刚才少了。因为有几位华夏人夫妇没有笑。
亨利好像敏锐的察觉到，自己说了某些人不爱听的话。他立刻打住。起着别的话头道：“首先，我得向大家深深的抱歉。虽然是化妆舞会，可舞会上怎能少了酒水助兴呢。可我们还没有离开美利坚，大家都是遵纪守法的绅士，自然不能坏了规矩，因此......”
一席话说得场下一片安静，大家都不明白亨利在说什么。
亨利话锋一转道：“因此场中的香槟、葡萄酒都是度数异常底的饮料。我很惊讶，列位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这是为什么呢？”
这时候，台下才有人嘀咕道：“对啊！我喝了这么多年的酒，竟然一直没发现！哈哈哈。”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跟着笑。
亨利嘴唇微微翘起，解释道：“为什么呢？因为人类是群居生物，上万年来，我们的血液中深深的种下了从众的基因。”
亨利扫视场中道：“所谓从众，是指个体因为受到外界人群行为的影响，而在个体的判断与认知上，表现出了符合多数人意愿的行为方式。一般来说，多数人的意见常常是对的。但大众也常常缺乏分析与自我省事的能力，不作独立思考，不顾是非曲直的一概随大流。大家认为，从众心理究竟是可取的呢？还是消极的呢？因此，世界不缺少个人领袖，但是缺少一个能引领人类的组织。”
台下有白左人士起哄道：“美利坚万岁，美利坚领导全世界！”
“这位先生对美利坚似乎有不小的误解啊！”亨利打趣道。他接着又补了一句：“华夏有句俗话叫：酒不醉人，人自醉。”让那位起哄的人觉得一阵尴尬。
杨晋在台下听得真切。
米勒不能来，可惜了，这两位中国通，不知会摩擦出怎样的火花来。杨晋心想。
不过亨利这句话，似乎替几位华夏宾客找回了面子，场下那几位华夏夫妇配合的笑了笑。
在杨晋看来，这个所谓的亨利伯爵，更像是在台上自娱自乐，嘲讽着到访的宾客。想到这里，杨晋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浑身长毛的熟悉身影。
嘿。还真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了。这亨利，看外貌也就二十五六，明明就是寿命不过百年的凡人，却自认为与众不同。真是像极了某个关在丹炉中炼化的家伙呢。杨晋想着，闻了闻自己杯中的香槟。
还真被这亨利说对了。
......
再说亨利伯爵那边，这金发小伙估摸着快把场中宾客的兴致耗光了。他故作神秘的说道：“现在，我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列位想先听哪一个？”
场下有些不信邪的绅士起哄道：“先听坏消息！”引来一众附和声。
“坏消息是，刚刚有人给我打了暗号。目前，这艘船已经使出了公海，也就是说，列位能够畅饮真正的美酒了。不过嘛......”亨利顿了顿，他饶有兴致的观察着台下的宾客，话头一转道：“不过，我们库房内的烈酒，在起航时被警察没收了。”
台下的众人，听见亨利这么说，有一部分人不置可否，但过半的人却发出了失望的嘘声。
亨利凝视着场下，一阵沉默。
突然，伯爵扮着鬼脸道：“好消息是，你们都被我耍了。哈哈哈哈。”
这亨利是智障吗？未必。场外的杨晋看得透彻，因为二郎真君发现，竟然有过半的宾客在跟着亨利大笑。
果然是在公然嘲讽大众。这家伙究竟什么来头？这是杨晋第二次发出同样的疑问。而这个疑问，很快被再次响起的鼓乐声与宾客们的欢呼声淹没。
只见会场大门一开，服务生们推着数个巨大的酒桶，鱼贯而入。
宾客们的杯中迅速斟满烈酒，众人向着亨利，将美酒举过了头顶。
“列位！现在！为我们的友谊干杯！为海洋水手号环游世界的起航干杯！为去他妈的禁酒令！干杯！”
在亨利伯爵的带领下，宾客们陆续喝下了杯中之物。
随后，亨利默默的，自顾自的嘴唇微动，好似说了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有说。接着，将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杨晋看着台上之人嘴唇微动，读了亨利的唇语，二郎真君元神中又起波澜，伯爵最后说的是......
“为共济会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