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演技和本色的区别
(31+)
再说杨晋和月小影这边，两人被司徒微微留在了场外。
二郎真君倒不是真在担心小妮子，只是觉得，这亨利伯爵来路不明，护送司徒微微又是不可逆任务，担忧自己的任务对象出现意外，最后违背了自己作为仙班的许诺，天劫轰到头上，还不是自个儿遭殃。
杨晋不易察觉的对着小妮子方向点了一下：二阶被动防御法术，“玄幽护”发动。
中阶神通：玄幽护
防御等级：中下
避免识破：中
释放条件：任何条件下注视释放对象，用法术标记对方
消耗：目前杨晋的所有法力
特点：释放后，技能被动生效，除非释放者主动解除，否则不能对第二个对象再次释放。此外，法术会在48小时后自动失效。能在危急关头替对象抵御致命一击。防御种类包括但不限于切割、贯穿、冲击、爆炸、灼烫、侵蚀、冷冻、电击等。且仅能防御凡间造物与凡间生物所带来的伤害，属于一次性技能。技能触发后，会给对象带来短暂的灵体效果，对象会在30秒内处于灵体状态，任何敌对实体都无法碰触到该对象，同时该对象也无法与人造立面的实体互动，可以穿过任何人造的立面实体。缺点是能被任何肉眼观察到。
备注一：无敌是多么的寂寞，你碰不到我，我碰不到你。
备注二：对象是修炼者时，灵体状态的持续时间增加，增加比例和修炼者自身状态成正比。
杨晋对着司徒微微释放完防御法术，才稍稍安心。这舞会场馆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就算是一会儿真有什么意外发生，司徒微微也有至少半分钟的灵体时间，足够杨晋做出任何反应。不过......
二郎真君一阵头晕目眩，这是法力见底了。他晃了晃，勉强站定，随即运转元神，调息了片刻，这才缓过来。随后，右手伸到上衣内兜里，在衣物的隐蔽下，指间纳戒发动，吐出一颗圆滚滚的巧克力，他顺势往口中一塞，也不咀嚼，生吞到肚中。法力又明显的恢复了少许。
“杨晋，你在干嘛？”二郎真君身后猝不及防的传来一声沙哑的问询。
不用回头也知道，发问的是月小影。
杨晋没答话，装作没听见。
“你在干嘛？”月小影又绕到杨晋面前道。
“没干嘛。”杨晋和女子冰冷的目光对上。
“我看见你身形晃了一下，像是没站稳，难道是刚才遇袭的时候受的内伤加重了？”月小影沙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隐隐的关切。
杨晋心想，这人居然还在和我演戏。于是没好气的说道：“谢谢岳小姐关心，我好多了。”
可月小影那边却未置可否，女子靠近杨晋的嘴唇，闻了闻，没嗅出什么来。毕竟杨晋是生吞的巧克力，没留下什么味道。
随后月小影郑重其事的说道：“我怀疑你在食用兴奋剂，这对你的身体是致命的。劝你收手。靠这种下作的手段来提高身体的战斗力，无异于饮鸩止渴，是非常危险的。洪门不需要这样的外围保镖。”
此言一出，杨晋一开始有些没听明白。可又转念一想，做了个决定。
“都说了我不是洪门的人！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说着，杨晋自顾自的就往洗手间走。月小影不依不饶，紧跟其后。
这时候，司徒微微正在场中跳舞，而亨利伯爵似乎正深处炼狱。表面上看，亨利眼神淡定，显得比较从容，好像是在向众人宣告，自己邀的舞，跪着也要跳完。看这架势，没个七八分钟，是下不了场了。
杨晋冲进洗手间，里面有几个绅士正在小解。那几人扭头看了杨晋一眼，正要把脑袋转回去，却突然瞪大了眼睛齐刷刷的望向杨晋身后，只见一个穿黑色旗袍的冷艳女子跟了进来，站在杨晋身后，堵住了男士洗手间的门。月小影环视场中，目露凶光，那几个绅士不明所以，却一阵莫名的脊背发凉。
“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少管闲事，溜了溜了。”
“快走，快走，别当电灯泡了。”
“你，闸门，闸门忘记关了。”
几人你一句我一言的嘀咕着，从月小影旁边挤过，不消片刻，洗手间内走得只剩下杨晋和月小影两个。
月小影把洗手间的门一关，用地拖从内部顶住。转头望向杨晋。
杨晋默默的看着女子做完这一切，心想：正合我意。做个了断吧，月小影。
月小影注视着杨晋的双眼，踱着步，慢慢靠近。
“杨晋。请你如实的告诉我，你是哪条线上的？作为保护大小姐的同伴，我们应该具备相互的信任才行。”
杨晋心想：说得好听。首先，烟囱上袭击我的是你，你就不值得我信任。不过，对付你我得先试着智取。再说了你这样问我，实在有些好笑，难道我得对你说‘对不起我是神仙。’
杨晋反问道：“岳小姐觉得我应该是哪条线上的？”
“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个九分来。”月小影哼了一声，接着道：“你说在烟囱上遇袭，我‘姑且’相信这是真的，毕竟你受了伤不假。我之所以用‘姑且’这个词，是因为我不能排除，你的伤是在上船前就有的。”
杨晋没打断月小影，示意她继续说。因为杨晋知道，月小影这套反逻辑，建立在一个关键的基础上。那就是月小影笃定，在烟囱上真的打晕了杨晋。
月小影继续说道：“你能在烟囱上和对方交手，成败姑且不论。光是克服烟雾、大风、摇晃、低温、毒气这几点，就已经说明了你的体能、身体协调性、极端环境下的生存能力等早已是超人级别的存在。”女子说着，观察了一下杨晋的表情变化，却对上了杨晋三无的面孔。
女子冷眼一眨，说道：“后来，你在小姐的客舱吐血。然后，又在刚刚短暂的身形失衡，随后吞服了某种东西。这是明显的兴奋剂使用后遗症，这种东西异常危险。它不但能增强你的身体机能和力量，还会使你成瘾。对于控制你用药源头的某个组织来说，你可能一辈子也摆脱不了他们的掌控，会成为他们的奴仆。”
听月小影的语气，似乎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她一字一句的背诵道：“根据服用该兴奋剂的戒断症状观察：第一阶段，初次服用后半小时到一小时，出现短暂的吐血，四肢无力，头朝下跪倒。如果在一小时内没有服药，会出现身形摇晃，肢体平衡感短暂下降。此时，如果依然不用药的话，每过一小时，上述两个症状会交替重复，一次比一次严重，一次比一次发病时间更长。直到72小时后，戒断症状才会解除。”
月小影见杨晋不答话，询问道：“还想听下去吗？”
杨晋点点头。
这位着水仙花纹旗袍的女子却摇了摇头，她叹了口气道：“在72小时内，只要第二次服用了这种兴奋剂，立刻会进入第二阶段，戒断症状的出现间隔由一小时变为十个小时，吐血无力和平衡感丧失，依然会交替出现，一次比一次严重，直到720小时后，也就是30天后，戒断症状解除。不过......”
月小影顿了顿，好像是回忆起了不好的事情。她冰冷的脸上，首次出现一丝悲惋。
“不过，我还没有听说过，有谁能完全挺过第二阶段戒断反应的。挺过去的极少数中，要么成了废人，要么就整个疯掉。”
“因此！”月小影凝视着杨晋的双瞳，接着道：“根据这种独一无二的药物副作用特征，刚刚在看见你服药的时候，我基本能推测出来，你是第二次服用这种兴奋剂。并且，你已经进入第二阶段。预计10小时后赢来第一次戒断反应。是谁给你的药。你有多少这种药。你根本不了解‘兽血’这种药的厉害，你会死的，你到底知不知道！”
“兽血？”听完月小影的话，杨晋思考片刻：
尽管月小影刻意隐瞒了袭击自己的内容，但直觉告诉二郎真君，后面这些关于兴奋剂的信息，女子并没有瞎说。
吐血是元神反噬导致的，这是心病，由自己的情绪控制。身体摇晃，是因为元神法力耗尽，属于神格自带的生理反应。这两点，在月小影这个旁人看来，竟然和‘兽血’的戒断症状一致。只是目前，还不知有何关联。
再说月小影那边，确实是瞎操心。但毕竟之前在邮轮烟囱上就听女子说过，月小影想带杨晋去见魔都的墨家族人，所以于情于理，月小影暂时不想在自己面前暴露身份，又担心自己‘吃错了药’死在路上。
月小影的这些纠结并没有完全写在脸上。但二郎真君从交流中能感知到。
......
“杨晋，你到底什么来路，什么背景，作为共同保护司徒微微小姐的搭档，请你务必告诉我。”
闻言，这时候的杨晋并没有反问月小影的身份，因为月小影的说辞有一部分信息是真实的，且根据杨晋掌握的信息来综合判断，月小影也没有设置什么陷阱。在对方已经展现一部分诚意的前提下，揪着月小影身份这点不放是不明智的。近了说，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两个东洋人还在外面活蹦乱跳呢。杨晋的首选项，自然是化敌为友。
杨晋老神在在的对月小影道：“重新介绍一下，我叫杨晋，是个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