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明明是我先来的
(31+)
月小影丽唇微动，却终究没有说出缘由，女子道：“我已经答应与你合作，如果你的表现让我满意，名片的事情，也不是不能告诉你。现在提问到此为止。”说完，也不管杨晋答不答应，旗袍佳人擅自将巧克力塞进了口中。
杨晋能看出来，刚刚连晚餐都没吃，这妹子是真的饿了。
到此，月小影暂时成为杨晋的盟友。
“现在，说说你的计划吧。杨晋......”月小影收回假面和吊坠道，话语中透着隐隐的期待。
杨晋点点头，从兜里掏出张便签，在佳人眼前晃了晃道：“首先，要成为舞王。然后如此这般......”
只见便签上写着：
化妆舞会：第4轮。
女伴：岳小英。
男伴：杨晋。
号码：12。
华尔兹：《春之声圆舞曲》。
......
“原来你早就报名了。”月小影感叹。
就在这时，只听“砰！砰！砰！”外面传来敲门声。
“砰！砰！砰！咚！咚咚咚咚！”由不得两人多想，敲门声越发急促起来。
在杨晋和月小影密谋的时候，门外会场的宾客们可没有闲着，现在外面都炸锅了。
“听说有个女的进了男厕所？”
“就是啊，据说是个母老虎。”
“可不是吗。我就是被那个女的赶出来的。”
“看你这么壮实。一个女的能把你赶出来？”
“哈哈，估计是在里面做那种事情吧。君子成人之美嘛。”
杨晋早有预料，不慌不忙，略微整理了衣衫。而月小影自己的神衣有换装功能。因此旁人看来，两人哪像是经过了激烈打斗的样子。不过......
杨晋走在前面，脸不红心不跳的去开门，月小影紧跟其后。
挪掉闩门的物件，男士洗手间的门向内敞开，几个尿急的绅士就鱼贯而入，看见眼前的一幕顿时惊呆了......
杨晋可不管来人怎么看怎么想，和月小影径直往外走。
出门几步，就被司徒微微挡住了去路。
“哥哥！？你们两个为什么......”司徒微微有些愕然，小妮子又看了看杨晋背后的女保镖，微怒的质问道：“你们两个，为什么在同一个洗手间里，你们这是......这是......”
杨晋正要说话，可又一想，这时候不说话，比说话好。但旁边的议论却帮了倒忙。
刚刚司徒微微在门外就听见了大家的议论，心里是五味杂陈。
本来舞会入场前看见杨晋和女保镖戴了同款面具，自己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然后被松本正男误会，说女保镖看起来像杨晋的舞伴，那种感觉就越发强烈起来。
接下来，杨晋换了燕尾服，又听亨利伯爵说，杨晋和女保镖看起来像一对，直接原地爆炸。
这才赌气同意和亨利跳舞，自以为能气气杨晋，表明自己的态度，结果对方却毫不理会。
这之后，亨利又让司徒微微注意两个‘随从’的去向，这才找到了洗手间门口。
果然还是个容易无端猜忌的敏感女子。
“我的上帝啊！洗手间怎么会乱成这幅模样？”一个小解的绅士出来说道。
“不至于吧？洗手台都垮塌了。镜子也碎掉了。隔间立面和吊灯也......”另一个绅士补充道。
“不会这么激烈把？这是大战了三百回合啊。”众人交头接耳。
司徒微微听见这些，头脑里浮现出杨晋和女保镖“大战”的画面：两人拥吻，杨晋抱起岳小英，女保镖坐到洗手台上，然后镜子被撞碎，洗手台塌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杨晋脸上，刚刚才消失的巴掌印再次出现在同一个位置。
“为什么你会这么熟练啊！”小妮子咬着手绢抱怨了一句，顶着朱颜就躲进女士洗手间，闭门不出了。
月小影还想去解释，却被杨晋一把拉住。
“别去劝，你这是火上浇油，只会越描越黑。干正事。”杨晋面无表情的带上面具，遮住了巴掌印。
......
再看舞会比赛的进程。第一轮圆舞早已结束，红莲美树和佐藤美树所在的01号全场最佳，5个评委合计给出了40分，虽然场外观众没有一人投出手中的金币，但丝毫不影响评分结果，东洋人毫无悬念的晋级半决赛。
相较而言，第二轮圆舞就显得悬念迭起，五个评委分别将分数打给了18号和35号，一个16分，另一个15分。18号险胜，勉强晋级。
休息片刻后，第三轮开始，乐队奏响《天鹅湖》圆舞曲。
场外的杨晋和月小影观看完第二轮舞蹈，现在依然在观察着第三轮对手的实力。
“你怎么看？”杨晋问月小影。
“按照规则，如果我两能晋级半决赛。会随机碰到第一轮晋级的东洋人01号，第二轮晋级的18号，以及第三轮的最高分。”月小影看了看场中，接着分析道：“目前看来，01号无疑是最强的，也是我们的主要目标，半决赛碰到她们的概率是三分之一。而半决赛如果遭遇18号，对我们无意是最有利的，因为其实力最弱。现在自然是观察第三轮的晋级选手成绩如何了。”
杨晋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但这只是表象。”
“表象？”
“根据我的推测，第一轮表现的分数就决定了接下来的分数......”
“有这种可能。”月小影肯定了杨晋的推测。
杨晋道：“打分的毕竟是人，考察选手舞技的同时，也考验着评委自己的专业素养和好恶。也就是说，前四轮预赛晋级者的分数，会大大影响每个评委对该选手的第一印象。说白了，预赛的晋级分，就是评委在半决赛中对该选手先入为主的印象分。所以......”
“所以，我们在预赛时就必须拿出全部的实力来才行。”月小影接上自己的观点道。
“并不是。”杨进否定了月小影的判断。
“不对？那你说说看。”女子冷俊标致的面容浮现一阵诧异。
杨晋解释道：“我刚刚说了，评委是人，而人就会有预期，也就是对事物的期待，而选手也是人，是人就会犯错，是人就不可能时时刻刻在最好的状态发挥出最好的成绩。”杨晋指着场中又道：“看见了吗？大多数人都是业余舞者，所以会不断出现失误，而评委使用的其中一个打分方式，简单的说就是‘瞬间死亡模式’。”
“瞬间死亡？”月小影有所领悟的说道：“你是说，评委只是单纯的看对方有没有失误来打分的吗？”
杨晋摇摇头：“由于每一轮圆舞的分数只能给一组选手，评委在舞蹈的前期和中期，就会把失误的选手记在‘死亡名单’里，不予给分。这样一来，就会留下个别失误极少或者没有失误的选手，评委最后再来确定要把分投给谁，投多少分。”
说完，杨晋顿了顿，接着又道：“因此准确的说，实力悬殊看失误，实力相近看发挥，还要加上第一印象分，和评委的预期。而‘预期’恰恰是可以把控的。要看情况显露实力，不能一下子用力过猛。否则，一旦不符合评委的预期，分数将很难上升。”
“具体要怎么做？”女子问道。
杨晋布置道：“下一轮，第四轮，也就是预赛的最后一轮乐曲是《春之声圆舞》。《春之声圆舞》有一段缓慢的前奏，在这个阶段，我能够判断出场中其他8位选手的基本实力来。因此，最低限度而言，我们只要做到让五个评委中的三个打出分数就足够了。不要使出全部实力。但是全程都不能有任何失误，以免给评委留下扣分的理由。我说的失误，是节拍和动作上的失误，其他的失误和小问题可以有。”
“其他的失误和小问题，是指的什么？”月小影不明所以。
“没事，你正常发挥就好。”杨晋秘而不宣。
有话则多，无话则短。
第三轮圆舞结束，五个评委分别将分数投给了11号和22号，分别是20分和13分，场外无人投币，11号毫无悬念的晋级半决赛。
赛间休息环节，杨晋在场外领到了“12”的号牌，准备找个角落脱下燕尾服。
“等等。去哪里？”月小影道。
“什么事？”杨晋望着月小影解释道：“我得找个地方脱掉外套，号牌要别到背上才行。”
“我来帮你吧。”女子拿过号牌，绕到杨晋身后。
“既然是搭档，这点小事说一声就是了。”女子淡淡的话语从背后传来。
......
【英儿，待我回来，定要上门提亲，等着我......】
......
望着号牌上的“1”和“2”，月小影似乎想起了某人离开前对自己的许诺，那人唤着月小影的绰号，“英儿”、“一二”、“英儿”、“一二”，声音是那样的模糊和遥远。而那声音，月小影可能永远也听不到了。
一个无意的举动，竟然勾起了月小影不好的回忆，半梦半醒中，女子望着杨晋的背影微微发呆，那背影，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
我这是怎么了？
......
月小影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