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军户幸福生活吧

军户幸福生活 分节阅读 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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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想上去摸一摸。

    何珩走近一看是大悲咒。

    “好好的抄这个做什么”

    月华听见有人在背后说话,吓了一跳,回头看是何珩:“打算抄五百张,拿去后山烧一烧。”

    原来是捎给自己的父母的,何珩心里一暖,从后面抱住她:“别累着了。”

    “反正在家也没什么事儿做。”月华微微一笑说道。

    “你是不是在家闷得慌”

    “算是吧。”

    月华小时候在拐子家特别苦,每天干活儿没空闲的时候,进了宫也没闲着的时候,她以为就算嫁了人自己也是操劳的命,没想到结了婚反倒清闲了,刚开始还觉得自己福气大,得了个好归宿,不用忙忙碌碌。

    日子久了,何珩总是忙,她也觉得无趣,待在家里琢磨着吃,琢磨着玩儿,但是有时候闲下来又觉得寂寞的很,尤其是过年那几天栗子不在,丈夫也不在家,没人陪着,真的空落落的。

    月华以前以为是自己没适应,过了这几个月,适应了这种日子,她把这一切都归结于自己得陇望蜀,作得慌,一再提醒自己有好日子就好好儿过,没想到自己的百无聊赖,被何珩看出来了,她不擅长撒谎,这会子老老实实的承认。

    “是我不好,总不能陪着你”

    “也不是,我以前也没有要人陪,就是觉得没事儿做。”说完写了一个字又自嘲的笑了笑:“我也是矫情的慌,人家巴望不来的清闲,看来我也是一辈子操心的命。”

    何珩笑道:“等你生了孩子,我看能不能帮你去军里你也没那么闲了。”

    每个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夫人在外头忙,总希望回来第一眼就能看见自家女人,他也不乐意,不过看到月华不开心,他不忍心,自己总不能陪着,月华太懂事,总迁就他,自己不乐意还不说,只好主动提出来。

    “我这会子挤进军里,多半儿是去后勤做杂事儿,宁夫人因为上次陈婆和宁都尉的事儿,在军里难做人,她又无官无职,以前宁都尉还在位置上的时候,就算不帮衬她,也没人敢背后捣鬼,这会子宁都尉不在位子,她的日子艰难,我挤进去”

    月华笑了笑:“那会子我帮她处理柳儿的事儿的时候,她虽然没明说,总让我帮她处理杂事儿,言语里透露出让我留着帮她干的意思,我那会子点了头,这会子早就在军里了,我本来也不大乐意,你的好意我领了,再看看有什么机会吧其实我进去估摸着跟在家一样,也没什么意思”

    月华是个考虑很周到的人,她之前不打算去军里跟着宁夫人干,她那个时候的身份地位低,跟了宁夫人多半儿是跟陈婆一样做了宁夫人底下的小卒子,在身后打打杂,这跟在宫里没什么区别。

    她那个时候就不打算留着干,宁夫人让帮忙她过去帮帮忙处理处理,也不大热心,宁夫人这人不爱拉帮结派,看到她不热心,宁夫人也不怎么强求,再加上宁夫人有意把自己许配给宁远,也不大热心,就撂下来了,这会子再回去有点儿吃回头草的意思。

    而且以何珩的地位,她进去管事儿,宁夫人的地位要受到威胁,月华这会子进去,有点儿打宁夫人的脸的意思。

    其实吧人都有贪嗔痴各种毛病,不能因为人家做了一点儿看不起你或者说是对不起你的事儿就否定这个人,月华扪心自问宁夫人自作主张做了点儿月华不乐意的事儿,但是她从不强求月华,除了这一点,她扪心自问宁夫人对月华也算不错的了,她就算要去军营,也不能在宁夫人自危的时候进去,这个时候进去等于说给人家脑门儿杀手宫女捅刀子。

    不过,她会考虑别人,也不是为了别人忘了自己的人。

    她还有一层考,军营到底是男人的地方,凭军功说话,像宁夫人这种上过战场的,照样儿也没什么官职,做得好上头不会褒奖,做的不好上头一样会埋怨,月华连战场都不上去,去军营也只能说是何珩的脸,进去也没意思。

    何珩听到月华拒绝有些诧异,听她的缘由,这丫头不声不响的,把什么事儿都看得清,又觉得这丫头看着冷漠其实特别会照顾周围的人的情绪,她的善良不是那种看到一个乞丐施舍一个馒头的善良,而是骨子里对于人的一种对人和事儿的悲悯,没有功利心,处事不骄不躁。

    照理说,从小生活在拐子家那种很肮脏的环境下的人,内心都有那么一点儿冷酷,月华却不是这样,真是很难得,这种脾性并不是天生的,需要很多的经历和磨练去打磨。

    “难为你替我想。”

    其实何珩自己也没发现,若是换做几年前的自己,他不会这样为月华考虑,他的心里更多地只是自己,看的事情多了,也懂得对身边儿的人,对自己的妻子抱以体谅和宽和。

    何珩从家里出来,觉得心里都是暖的,带着人在巷子里看查,只见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屋里走出一个十三四岁梳着妇人发髻的小姑娘,这姑娘手里提着麻袋,神色慌张,何珩看出来有点儿问题,让衙役在哪儿等等,自己跟过去。

    那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小姑娘一路走,走到了一个破败的屋子前,却不进去,而是在门口张望了一阵子,她似乎很警觉,左右来回看了看,确定没人了才进去。

    何珩见她进去了,也悄悄跟过去,从窗户外面看里边儿,只见那个女孩儿从麻袋里掏出来一把小铲子,铲开了地面,从地上拿起一个黑色陶罐,把陶罐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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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七章 凶手

    何珩瞬间察觉出了不寻常,走过去:“你是什么人在埋什么鬼鬼祟祟的”

    那个女孩儿像受了惊吓的兔子似的立刻瘫坐到了地上:“你你是什么人怎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已经话都说不利索了。

    何珩不想理她去看地下埋的东西,却被女孩儿一把抓住了手,没想到这样瘦弱的女孩子受了惊吓,手还很重,把何珩的手抓出了一条血痕,何珩完全没料到一个女孩子手这么重

    毕竟是当兵的,何珩立刻把她的手抠下来,这个女孩子仿佛回过神来似的,准备甩开何珩逃跑,何珩不会给她第二次机会,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钳制住,小姑娘惊惧的眼睛里立刻冒出凶光,双手成爪要去爪何珩,何珩毕竟经过训练的,小姑娘虽然凶狠却毫无章法,另一只手也被何珩钳制住,何珩一只手抓住她的双手,脚踢上她的膝盖,小姑娘收不住立刻跪了下来,何珩看了她一眼,见她跪在地上了,已经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中,另一只手去抠地上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一把砍柴的柴刀

    柴刀上边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缺口,像是砍重物的时候留下来的,刀头有一个小小的缺口,正好跟尸体伤口对的上

    “你跟我回衙门把”

    “不是我杀的人”小女孩儿立刻准备跳起来,嘴巴里哭喊着:“不是我杀的人,你放过我,你放过我,是是他该死是他该死我没杀他我真的真的没杀他。”

    何珩皱了皱眉,看来凶手已经找出来了,凶手这么快被找到,也是出乎意外

    何珩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十三四岁仿佛没有发育完全的小姑娘,脸瘦的眼睛都凸出来了,一双手跟鸡爪儿似的,细胳膊细腿感觉一折就断,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联想到这样的小姑娘能杀人而且下手那样重,肩膀上的那一刀,直接把脖子都砍掉了一些。

    小姑娘被何珩拖着回衙门,姑娘认罪倒是快,几乎没怎么审问,就合盘托出了杀人的经过,只见她瘫坐在地上,一点一点的交代罪行。

    当一个人大哭大喊大叫的表达自己的悲伤的时候至少她有知觉的,而这个女孩子跪在地上,木偶似的一动不动,不哭不笑,如果不说话一点儿活人的气息都没有,她一双大眼睛十分空茫,看着你其实并没有看着你,双手无力的垂着,双手成爪却抓不住任何东西,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何珩是杀过人的,他温和的外表下其实是一颗冷漠的心,不知为何,看到这小姑娘心如死灰的样子还是有点儿不忍心,仿佛想起了许多年前,那个女孩儿走的时候也是这样无助绝望的样子。

    整个故事复杂又不复杂,女孩子看起来十三四岁其实十五岁了,十三岁被卖给一个五十来岁的外地过来的客商做外室,客商家里头有妻子,一年一半的时间在这儿一半的时间在老家,所谓商人重利轻别离,一年十二个月十一个月在路上,哪个客商在外头没养一个半个女人

    五十多岁的客商身体不行,那方面自然也不怎么行,却喜欢变着方儿玩儿女孩儿,以前喜欢逛瘦马馆,注释:瘦马:即瘦小病弱之马也,而瘦马者,即窈窈弱态的女子也,年纪很小,很多只有十三四岁,满足男人的变态审美心理。很多女孩子可能是因为真的瘦弱,大部分的女孩子都是饿出来的。得了这个女孩儿之后变着法子折磨她,役婆检查这个女孩的身上发现她月匈和大腿甚至身上很隐私的地方都有很多小伤口,甚至大腿内侧有一块烫伤,显然是被男人弄得

    客商玩厌了女孩儿之后,想要拿到官盐票。

    注释:古代盐铁是官营的,私人要贩卖需要官方颁发的盐票

    正好宁遣来家里做客调戏了几下他的小妾,他就干脆把女孩儿转送给宁遣玩几天,无论能不能拿到盐券替这位客商办事儿,但是有女人玩儿宁遣还是来者不拒的,二话不说就收下了,不过宁遣也就图个新鲜,不喜欢瘦小的女孩子,玩了几天就送回来了。

    当然盐券也没给客商,客商不敢找宁遣的麻烦,只好变着法儿发泄在女孩子身上,女孩子整天被打得精神恍惚,在娘家住了几天忽然听到了客商要回家的消息,以后不打算来了,女孩儿只好逃回了娘家,母亲倒是愿意收留她,就是父亲不愿意收留她,她嫁过人不是清白身子,老父亲威胁要把她卖进窑子,老鸨子都进家门儿看了人,被卖是迟早的事儿,她一下子就慌了,客商已经回了家,她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去找宁遣对峙,宁遣穿了裤子不认人。

    “如果不是宁遣我就不会被我男人卖了,就是因为我不贞才会被男人卖,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有什么办法他该死。”女孩儿把错误归结到了宁遣身上。

    “你丈夫也不该把你送人”役婆看不下去了,这女孩子丝毫不认为是客商无耻卖妻求荣。

    女孩子忽然捧着脸嘤嘤嘤的哭起来了:“不是他该死,我不被也不会被我男人甩,他甩了我我要到哪里去我要到那里去我不能进窑子他们他们会折磨死我的我被抓了没关系我不想活了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女孩儿已经彻底崩溃了,说完就跟活了似的,腾地一声站起来,忽然就往墙上去撞,准备撞墙死:“我不要上刑场让我死让我死”何珩立刻上去拽住了女孩儿的胳膊,因为女孩儿下了全力去撞墙,何珩也险些被她推倒,好容易把她拉回来交给狱卒看着。

    何珩皱了皱眉头,这样的场景,他也不准备看到,正准备让人把人带下去。

    只见外头冲进来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她似乎说话不太利索:“你们别别抓她人人是我杀的”虽然说话不利索,但是大家还是挺清楚她说。

    “娘”女孩儿听到妇人的声音回身过来大哭:“不是我是我”

    “人是我杀的。”何珩认得这女人正是自己的邻居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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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八活着

    “人是我杀的。”贺氏很镇定的,跟平时怯懦的样子大相庭径:“放了我女儿吧与她无关。”

    她呆呆的说起事情经过:“那天,大年初一,那个死鬼忽然回来说正月初八就把女儿送走,我不肯,我们大吵了一架,被女儿听到了。

    女儿那天晚上提了柴刀要出去,我感觉不对,也跟着出去了,跑去了兰花巷子附近的一个小树林,宁大公子在兰花巷子养着一个叫什么红的女人,平时要找他就得去那儿,我只听见女儿跟宁遣争吵,女儿吵不过,拿了柴刀要追着宁遣打。”

    贺氏平时说话都不利索,这会子却思路清晰,显然是酝酿了很久的,才会如此顺溜的说出来,看来她早就料到了这一天:“可是女人毕竟力气小,我敢用命担保,女儿没打到他。”

    这个时候还不忘替自己的女儿辩解,只听她又说道:“第一砍被宁遣躲过去之后,两人扭打了一阵,女儿的一刀砍在了宁遣的左边胳膊,尸体上有伤口,那个死不了人的,人真是我杀的,要砍头也是砍我的。”

    “我躲在后面一把拉住她,宁遣被砍了拿了柴刀追上来要我女儿还,我慌了两个人抢柴刀,没想到一个大男人还抢不过两个女人,我抢了柴刀准备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