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吧全部家当送去给龙三,她也能给栗子出点儿力,这会子她手上只有何珩的那点儿田产捏在手里,家里也只剩下几个月的家用,何珩若是回不来,她自己的日子都难过,更别提帮衬栗子。
月华撑着腰,看了看天,这会子要是何珩在就好了,他肯定有法子。
这个时候她分外想念何珩。
前几天,他一直在漓水河口接应何珩他们,那几天海上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雨,深海的风雨一定更大,何珩他们按照行程来看应该早就回来了,这会子还没回来
他想起了月华,情不自禁的跑到月华住的这一片儿游荡,心里头有一个念头隐隐的爬上来。
可是在月华家附近转了几天,红鸾这几天天天都在月华家里呆着,他一直找不到机会,本来有一腔对月华的热血,如今被浇灭的差不多,只剩下浓浓的失落和疲惫。
他的心里有一个更可怕的念头,也许那个人不在了,他也没机会
月华不会给他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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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有些时候人家的拒绝不一定是当面跟你说:“你走吧”或者:“不”她什么也不说,这几天月华很少出门,偶尔出来透透气儿,买一碗豆腐脑儿,看见宁远总是装作没看见别过脸去,买了东西立刻就进门儿。
以前月华虽然和何珩在一块儿了,他们见了面好歹还能互相寒暄几句,现在人家见了你只无视你这个人的存在,偶尔终于投过来一个目光,那分明是:你赶紧走吧
宁远觉得像月华这样通透的女子已经把他这点儿小心思看的清清楚楚。
宁远并不死心,想去月华家里,可是红鸾每天跟月华寸步不离
真的一点儿机会都不给。
短暂的晴了一天,海上又下起了雨,何珩受了伤,每天坐在船舱里也没有躲过雨,因为雨水不断,没有药物,好不容易止了血,他的伤口发炎流脓,脓水从手臂上流下来,又过了几天,伤口上的肉坏死,何珩只好唤来许飞让他把腐肉割掉。
许飞看了一眼何珩的伤口,长期缺医少药又发炎,再不割掉,一条胳膊就废了,许飞让人去找了跟小棍子让何珩咬着,没有麻药,几个军士把何珩按在地上,许飞拿了小道替何珩剜腐肉,腐肉需要用小刀子一点一点的剔掉,特别的疼,何珩脸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口里的棍子被咬出血了血,才把腐肉剜出来,许飞找了个干净的布条儿重新替他包扎。
冬夜偏逢雨,本来伤口就发了炎,晚上何珩发了烧,额头滚烫滚烫的,再不医治在战场上留下一条命,也要生病死。
而他们的船小,又在海上耽误了好多天,还有几天才能上岸。
何珩不由得在心里苦笑,多少军士躲过了战场上的刀光剑影,却在缺医少药中送命,没想到他也是
病重的何珩显得很虚弱,躺在船舱里,嘴唇发白发紫,脸色蜡黄,完全不见昔日神采。
再这样下去,再好的身体也拖不过了,许飞有些焦急:“放心,我一定会把你送回去的,嫂子还在家等你呢”病中的何珩艰难的点点头。
许飞叫了个军士照顾何珩,自己站在船头,前方扔是一片看不到尽头蔚蓝色的大海。
忽然天水交界处出现一个小点,小点一点点儿一点的朝这边儿移过来。
“抄家伙”许飞提起长枪命令:“几个水性好的潜下去,听我的号令,如果是海盗立刻砸船。”
几十个水性好的纵身跃入海里。
海上有海盗,自然也有跟海盗做生意的商贾,龙老三就是专门做海盗生意的。
上最怕黑池黑,他手底下也养了一批替他卖命的人,这会子他早就交割了货物,因为答应了月华的事儿,一直在海上搜寻何珩他们的踪迹。
龙老三知道何珩他们是军中人,不就要救人还得防人,防止人家把它们当歹人,他们挂上了商船的旗帜,往南海的方向找人。
在海上遭遇坏天气几个手底下的人都有些不满:“什么来头,给了多少钱让咱们老大在海上这样拼命”
“据说是个貌美的夫人来求老大的”
“难道老大是因为人家长得美”一个大汉猥琐的笑了笑:“是有多漂亮。”
“呸你的”龙老三走过来削了削他们的脑袋:“你们再浑说我把你们抛进大海。”
“不对啊老大,什么人值得你这样帮忙,你也跟兄弟们说说。”
龙老三划过月华的脸:“干你老母,滚去干活儿去”
两个人灰溜溜的走了:“老大干嘛生气啊”其中一个人说道。
“我怎么知道。”
龙老三站在甲板上,看见不远处有几个黑点:“你们注意了,向前划”
“是”
许飞看见远处的大船向这边儿驶过来,再看船上是商队的旗帜,许多海盗冒充商队来突袭海上的商人,许飞仍旧不敢掉以轻心:“小心那条船。”说完又补充一句:“商队的旗,听我的命令,准备好家伙,暂时不要动,看准了再下手。”
龙老三看见二十几条小船上站着许多精装年轻人,人人手上朝这家伙,一个个训练有素的样子,他已经百分之八十确定是何珩他们的军队,站在甲板上高喊:“来人是先锋神机营的何大人吗”
“你们是什么人”许飞心里大喜,应该是来接应他们的人,何珩应该有救了。
“我们是魏国的商队,托何夫人的命令来接应何大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信封:“我这里有何夫人的信。”
两方在海上相遇,停了下来。
“老大,他们不信我们。”龙老五哼了一声:“早知道咱们就不接这个活儿,这点钱还不够打发底下的兄弟买酒喝的。”
许飞仍旧不敢十分确信,没有让军士放下武器,派了个军士去:“你去接信。”
龙老三这个时候留了个心眼儿:“这封信是何夫人给何大人的,只能何大人亲手来拿,或许他自己并不知道,他这样做只是为了见一见,让何夫人几乎倾家荡产要找到的何大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许飞有点儿为难:“咱们大人在船上,信交给他就行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一定要见到人才能给。”
何珩发着烧,躺在船舱里迷迷糊糊地,不过还是听见了何夫人的信这几个字,他自己勉强爬起来,扶着船舱走出来:“我就是何珩,你把信交给我。”
龙老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何珩,他因为生病变得瘦弱苍白。
“传说中的都尉大人何珩是这种病秧子”
“我是何珩交给我吧”何珩不得不再次重申。
龙老三把眉头一皱:“怎么确认你的身份”
“大胆刁民,对我们大人无礼”一旁的军士呵斥。
龙老三反而悠哉哉的坐下,抬起头斜眼打量何珩:“阿猫阿狗都敢冒充何大人,被骗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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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难产加更
何珩皱了皱眉头:“你说你是我夫人派来的,我怎么信你”
胡老三斜眼看了一眼何珩,也就是这张脸还过得去,病得快死了,说话还这样嚣张:“那我们可走了。”
许飞比何珩还着急,他的身体可拖不得,这会子抢上前来:“我们是魏国的先锋神机营,你们的身份可疑,我们要上船搜查。”
胡老三是什么人海上没人不知道他的就是海上最大的强盗阿飞都对他礼让三分,官家看到了他也得绕道,搜查敢查到爷爷头上来
“我们是海上做生意的,没有上头的命令你们谁敢查我的船”
何珩一听,这胡老三也是个有来头的,皱了皱眉头,没说话。
胡老三看了一眼何珩:“连自己婆娘的信都不敢接,何大人不是这样的胆小之辈把”那头儿在两船之间搭上板,等着何珩过去。
“我来。”何珩皱了皱眉头。
“老何”许飞看对方来头不善,挡在前头。
“无妨”何珩拨开许飞:“一会儿听我的命令,我把胳膊抬起来,你们就上,我自会跳进海里。”
“可是”
“你看对面的船,他们不是普通的商人,甲板上没人,但是船吃水很深,他们有大船人数绝对不比我们少,如果真要动手早就动手了。”
“万一”
“所以,万一不对头,你们立刻用三保一的办法,小股掩护大股逃跑,不要管我。”何珩在许飞耳边耳语。
胡老三看见何珩半天没动,越发以为他不敢来:“怎么不敢来”
何珩慢慢地走上板来,胡老三有心要试一试何珩的胆量,用眼色命令收下,身边的收下一个个摆出严阵以待的架势,可是单枪匹马走过来的何珩仿佛没有看到一样,并没有吓住
胡老三暗暗吃惊,这也是个人物。
何珩走上去:“我来了,信给我”
胡老三十分不甘心的从怀里掏出信件,何珩一只手受了伤,只好单手抖开牛皮:“三月七日我遣胡三寻你,见他如见我,安好勿念,何徐氏。”当何珩看见何徐氏的时候何珩的手抖了抖,这是月华的笔迹。
“多谢你了”
胡老三看了一眼何珩,转头吩咐小子:“你们瞎了眼么这位大人受伤了,带这位大人去臭老五那里治伤。”
何珩朝许飞摆了摆手,许飞命令军士放下兵器,转头对胡老三说:“多谢义士。”
“要谢回去谢你的夫人。”胡老三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气走了。
天气越来越热,脱了厚棉袄,月华穿上了薄薄的对襟小袄,下边儿穿着一条撒花裙子,露出一截子汗巾子,整个人看起来很素净。
栗子这几天心绪不佳,她爹照例隔几天送东西过来,每次她爹过来她就躲出去,总之她爹逮不到她,她爹只好求月华,月华劝过栗子,这丫头平时活泼好说话,倔强起来也不是一般的倔强,月华皱了皱眉头:“能说的我也说了,你们也别着急,这事儿得等她自己想通了。”
李家的端了茶与栗子爹喝,人年纪大了就喜欢孩子,李家的正巧儿无儿无女,这会子生孩子也来不及了,分外羡慕:“你也好福气,养了这样一个孝顺闺女儿。”
主家在栗子爹子坐在门槛上喝茶,这会子笑道:“栗子和她弟弟就差两岁,我们出去干活儿,别看就差两岁,她弟弟就是她拉扯的,她弟弟七岁的时候把他送去村头的教书先生那儿识字,咱们刨土的没有做儿子考上状元当大官的晴天白日梦,不过是想让孩子识字,将来不做我这样的睁眼瞎子。
教书先生教了孩子几天,就说我家老二天分极好,还让我一定不要委屈了这孩子,这丫头就记得了,一定要我把老二送去大书房念书,还说一定要把弟弟供出来。”
“我没什么本事又穷,也不能委屈了女儿,她姑狠心把女儿送去窑子里,我可舍不得。”
“要不再过一段日子吧也别太着急。”
“我这边儿能等,老李家那边儿等不得,他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养到十七八岁,日子好过,多少人家要把女儿嫁过去,李家的奶奶看上了咱家的栗子能干,十几岁做茶熬蚕样样来得,上山下地勤快得很,若是这会子不答应,转头儿就能答应好几家。”
“这容我说句实在话,若是真有心求娶的,看上栗子这丫头这个人的,不会这头刚拒绝那头就准备下家,若是只是挑个勤快能干的媳妇,把栗子嫁过去也不过是做人家的老妈子,一辈子替人家干活儿。”
“也是还是夫人想得周到,我竟然没想到这一层。”栗子爹想了想:“那就再等等,总得让这丫头点头。”
栗子爹回去,月华把栗子叫出来:“你别躲着你爹了,她暂时不打算把你嫁出去了。”
“多谢夫人”
月华叹了口气,人家怎么过日子她管不了:“好好管管你自己是正经儿。”
栗子朝着月华吐了吐舌头。
李家的惊慌失措的跑进来:“夫人,城里又出了一件命案,死相可惨了。”
月华皱了皱眉头,真是多事之秋:“谁死了”
“一个叫什么红的,上回曾大人因为她被抓的叫什么来着”李家的一时记不得。
“嫣红。”嫣红死了她逃出去了又死了
“抓着人了没有啊”
“抓到了,是牢头儿干的。”李家的笑了笑:“稀奇了牢头儿不看牢房管杀人。”这事儿真是个奇闻。
“这事儿跟咱们没关系,一会儿你上去打听打听便罢了。”月华不太想记起嫣红这个人。
“还有一件事儿,宁家大公子的遗孀今儿早产了,孩子生下来了,人没了。”
月华皱了皱眉头:“难产死了”
“可不这会子宁大人正准备举家搬往西北,没想到儿媳妇去了,只好自己一个人先行上路,家里人留下来办丧事儿,咱们知道了也得去祭拜祭拜不是”
“你去打听打听南边儿的丧葬定例,咱们好按照规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