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业暂时不能离开南巫里,他决定找何珩去商量月华的事情。
“对不起大人,咱们大人家中有急事家去了,后天早上才能回来。”何珩的长随军毕恭毕敬的说道。
“家去了打仗的事情这么紧急他家去了”秦业有点儿不可置信,这几天军里都在通宵达旦的讨论事情。
“是的”妄秦业还认为何珩从一个豪门纨绔公子转化为一个上进青年,家中一点儿小事儿就沉不住气,这点儿小事情,让底下人去料理不就完了吗,丢了手中的事情跑回去,他瞬间觉得自己看错了人,何珩一点儿也没变,这个人还该死的做了自己的女婿。
不要小看三岁小孩子,月华离开父母多年,小时候的事情已经基本上忘光了,不记得有些人具体长什么样子,不记得具体的事情经过,可是当闭上眼睛一些零碎模糊的记忆碎片从脑袋里闪过去的时候,她却能清楚的意识到父亲不同于母亲。
感觉这东西比较虚无缥缈,不过有的时候感觉这玩意儿比理性判断准得多,月华从没有打算靠秦业。也许她找他他或许会帮忙,但是绝对不是无条件的。
“这事儿大将军知道吗”秦业想了想问道。
“咱们大人临走前去见了将军大人,将军大人是知道的。”随从军很认真的回答道。
打仗这事情关系到自己的未来,而这次做战略部署的人却回家去了,秦业气得胡子都抖了,他立刻就跑去老将军那里。
“是你放走了何珩”秦业进来十分不客气的说道。
“是的,他家中有急事,我就先让他走了,不扫一屋何以扫天下,男人自家的事情都处理不好,更别提做官打仗了,我还顺道让他去我家给我家夫人知会一声人,让我家夫人给我多准备几套衣服过来,顺道告诉她估计要开战,我没这么早回去”
秦业:“老将军你糊涂”
老将军嘴巴抽了抽,摸了摸胡子:“再怎么糊涂,打仗的人是我大军开战,粮草先行,你知道这场仗的胜利对皇上的意义,你若不想办法帮我调停,我宁肯过两年等兵强马壮在开战,绝不贪功冒进。”
老将军乘胜追击的说道:“作为一个将军,能够尽快的结束战争,是我愿意的,不过风险太大,损失过于惨重的话,我必须考虑考虑,我希望你能够明白。”
老将军提出的开战条件是拿回被宁成嗣带走的三万军队,如今这军队马上就要收编入郭怀安的部下,郭怀安是谁
跟秦业一样,是最早从龙的哪一个,新帝登基他是获利做多的,一上来就是西北统帅,权倾朝野,他这人嚣张跋扈,不是他的东西都要抢,如今这部队已经被宁成嗣带走,想从他嘴巴里夺出来谈何容易。
不过秦业最在乎的还不是这个,如果为了晋升而得罪了郭怀安,这晋升没准还得不偿失
都说谢鸿刚正不阿,可是刚正不阿的人怎么能在朝中屹立不倒三十多年,可见这刚正不阿也是假的
秦业气得鼻子都是歪的。
ps:我本人最不喜欢小说里腻腻歪歪的戏码,所以我一写这些就卡,今天更新晚了一点抱歉啦~~~感情戏过了,明天就能早点更新了。
第229章
“老太太,舅爷来了,他说有要事要见您。”
“舅爷”宁老夫人早上起得晚,这会子还没睡醒,从帐子里头探出头来:“咱家哪个舅爷呀”
“回您的话,是高家的舅爷。”
“那个破落户儿我不见,你就说我今儿不舒服让夫人陪客去,一会子到我这儿支几十两银子把他走了也就罢了”宁老夫人连眼睛都没睁开,在帐子里头打了个哈欠说道。
“他说今儿不见着你就要去官府告您,说咱们一家子害死了过世的少奶奶”小丫头又犹豫的说道:“还说咱们小少爷不是亲生的,是姨奶奶从外头抱来的”
“混帐咱们家少奶奶明明是难产死的,他这样造谣是不是想多讹点儿银子啊”这会子虽然宁老夫人心里头不高兴不过还是勉强起了身:“这一大早就来折腾,真是你说我就来。”
丫头知道老太太什么脾气,吓得赶紧退出去。
宁老夫人慢慢悠悠的梳洗出来就看见高家舅爷坐在那里,身上穿着一家半旧的缎面长衫,头发上却插着个木簪,脚上却登一双黑布鞋,颧骨突出,双颊凹陷,一脸落魄相,偏生双目圆瞪,似乎十分生气的样子。
“亲家舅爷,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就不能来么看来老太太不是很欢迎我啊”高家舅爷今儿一点儿也不客气。
“我只是在想什么风儿把你给吹来了。”
“您家的妖风呗”说完又笑道:“怎么不见你家姨奶奶,我倒要问她几句,看在亲戚的份上,我暂且不报官,如果你们包庇她,这可就说不好了”
“您是怎么了先是口口声声的说咱么家奶奶不是难产死的,又要见咱们家姨奶奶,您是男客,怎么好开口要见我们家的女人。”宁老夫人正在喝茶,把茶碗撂在桌子上说道。
“我们家姑奶奶就是你们家姨奶奶害死的,我有证据,你只管把她叫来,我要跟她当场对峙,我们家姑奶奶虽说不是我们太太亲生的,我们不是一母所生,我这个做长兄的也是疼爱的
你们瞧瞧好好儿的一个十几岁的大闺女儿嫁到你们家来,一年多就死了凭你家人都是一群豺狼虎豹也不能这么着啊还有没有天理了别以为你们是官家,我们就怕了大不了报官去”
宁老太太火爆脾气,腾地一声站起来,把茶碗往地上一甩,茶碗摔得粉碎,茶水泼得满地都是:“你可知你说的是什么”
“你瞧”高家舅爷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子:“这是南洋来的一种药名唤罂粟,少量食用可以缓解疼痛,长期食用会上瘾,中毒,慢慢地变得食欲不振、枯瘦如柴,你们一家子好狠的心,今儿你们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不走了”
“我还说我菜里放了罂粟毒死你呢”宁老夫人当然不肯信,哈哈大笑:“你家莫不是没钱了,想来讹点儿银子吧我是个心慈的人,您家姑奶奶好歹嫁入我家里头,给我们生了个长孙,我还是感念她的功劳,给你二十两银子与你过活儿,你只不要继续造谣生事儿”
“呸谁要你的银子你们还我家的姑奶奶。”高家舅爷立刻站起来,跳脚骂道。
“你等着,徐嫂子还不进来”
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藏青色棉布裙,月白坎肩儿的胖妇人,吊捎眼,柳叶眉,薄唇,一进来就给宁老妇人磕头:“给老太太请安”
“你有是哪个”宁老太太这会子只认为高家舅爷在糊弄她,对这个妇人也没好脾气。
“您不记得我了么我是给您家奶奶接生的接生婆啊”
高氏临盆那天,宁老夫人不过去瞧了一眼便罢了,如何还记得有这位胖妇人。
“哦什么时候想通了,跟我们家舅爷串通起来了”宁老夫人斜眼说道:“你也别再费心思了,我给你几个钱便罢了”
“冤枉啊老太太,您地位尊贵,冰雪聪明,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糊弄您不是,再说我这点儿脑子在您跟前儿怎么够用,串通舅爷算计您,您这是在笑话我,我更不敢收您的欠了,我只是看着您家奶奶着实可怜,来给她喊冤罢了”这妇人抄给你年出入各门各家,也是个能说会道的。
“咱们奶奶死了都好几个月了,怎么这个时候喊冤,可知你是在唬我莫不是被舅爷给诓骗了。”宁老夫人十分骄傲,人家奉承立刻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这妇人几句话说下来声音就软和许多了。
这妇人从怀里掏出手帕子,在眼睛上点了点,其实她压根儿没有掉眼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憋着嘴苦着脸道:“您是知道的,您们宁家好比一头牛,我不过是牛上头的一根汗毛哎哟宁家怎么成了牛”那个妇人舔着脸笑道:“您看我是乡下来的粗俗惯了,不会说话,您不要见怪总之呢不是我那会子不说,是我不敢啊”
只听那个妇人接着说:“这事儿虽然过去了,我自知奶奶死的冤枉,而害奶奶的那个人却还活的好好儿的,这是什么世道啊可是有什么法子呢我不过是个小老百姓,自个儿讨生活都不容易。”说完那个妇人又掏了手帕子出来点了点眼睛,做出一副要哭的样子:“前儿您家舅爷来找我,问起我来,说妹妹死的不明不白的我起先不肯说,怕说出来了被害人的人知道了我恐怕都难逃她的迫害,您家舅爷再三求我。”
宁老夫人不说话,这个妇人就开始自说自话起来:“老太太您也是个吃斋念佛,慈善不过的人我看您家舅爷为妹妹伸冤着实不容易,心想着这会子帮了忙,也算是善事一桩就来了。”
“那你说”
“其实您家奶奶生下的那个少爷,刚出生一天就断了气,这个孩子是您家太太伙同您家姨奶奶在外头抱来的”
宁老夫人听了这个就像听到晴天霹雳一样
“你说什么孩子是抱来的,你可知你说出这句话”
“千真万确,不信你可以把您家太太和姨奶奶叫来”
宁老夫人腾地一声站起来:“还不快去把那两个女人给我带来”
柳儿和丁夫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人边走还边说:“咱们老太太越发喜欢拿乔了,一点儿小事儿就要把我们叫过去,莫说太太一天忙上忙下,就是我要照料小鹤,要帮着太太料理杂事儿,哪有空闲随叫随到哦”
两人把宁老夫人库房里的东西算计得七七八八的,宁老夫人没什么东西给她们算计了,她们这会子也不这么热络了,丁夫人也附和:“你第一天来啊还不知道这老太婆的脾气,几十岁的人了,也不消停些。”
两人掀帘子进去,尽管背地里骂宁老夫人,当着宁老夫人两个人还是笑得一个比一个灿烂:“老太太叫我们来,可是有什么事儿么”
柳儿瞥了一眼怒气腾腾,趾高气昂的高家舅爷:“舅爷您也来了,跟你请安了。”嘴巴里说着请安两个字,可没有行礼,明显是瞧不起高家舅爷。
丁夫人年岁比柳儿长,人情方面比柳儿还是要老辣一些,自从高氏难产而死,宁家和高家早就不走动了,这会子高家舅爷主动登门儿,还一副气哼哼的模样,她就察觉出了不寻常,当下笑道:“舅爷来了,怎么只到老太太这里来,虽说咱们也不在家,好歹也去我那儿坐坐不是亲戚之间原没避讳的”
宁老夫人是个急性子,这会子已经按耐不住:“你们两个做的好事你让舅爷说。”
刚刚还像个没事人一般趾高气昂的高家舅爷这会子腾地一声站起来,倒在地上就开始嚎嚎大哭:“你们两个做的好事做的好事啊多狠毒的女人害死了我们家的姑奶奶可怜我们家的姑奶奶二十岁都没有还有她肚刚出生的孩子那可是你们宁家的骨肉啊你们怎么我的妹子哟”
柳儿到底儿心虚,吓得连忙抓住丁夫人的手:“你你胡说胡说些什么”说话的时候牙齿跟嘴巴打架,都快说不利索话来了。
丁夫人没想到孩子的事情被人知道,她虽然也很害怕,还是比柳儿镇定,当下勉强笑道:“舅爷,您胡说些什么什么死了的孩子,我竟然不懂。”说完这句,她有开始威胁起来:“两家虽然是亲戚,彼此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话倒没什么不过我跟您说,凡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可知你在说什么麽”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害了我们家姑奶奶,当初您家派人来提亲,我爹不同意,只有我说宁家姑爷虽然混帐些,宁家是个厚道人家,妹子嫁过去了劝导夫君,侍奉公婆没想到没想到你说我乱说你问她”
“刘麻子媳妇,你”
刘麻子媳妇就是接生婆,接生婆当下又掏出手帕子来,在眼里点了点:“那天孩子生出来,我就说这孩子太弱了,最多活不过两天不是”
“你诅咒我们家孙子”丁夫人颤抖的手指着刘麻子媳妇骂道。
“夫人别的我不敢说,我从二十多岁就开始给人家接生,别的我不好说,这城里哪家达官贵人生孩子不是请我去的当初你们怀胎四五个月的时候,我摸了摸肚子,这孩子在肚子里就十分虚弱,就算生下来对也活不得,您家奶奶身体这样虚弱,怀着也辛苦,到了后头只怕身体撑不住,孩子保不住,大人也没了,不若这会子就流掉,是您不肯,我知道您就讨了大公子这么一个哥儿,让大奶奶冒险替您家大公子留下一条血脉我也能理解。
您家大奶奶八个月身体实在拖不得了,肚子里的孩子也越来越弱,是您让我给您家大奶奶催生在座生过孩子的都晓得给本身就很虚弱的孕妇催生是多么凶险可怜了大奶奶,生下孩子就死了。”
丁夫人这会子反倒不气了,当下怒道:“女人的本分就是生儿育女,传宗接代。
她怀着前儿的遗腹子,剩下这个孩子就是尽自己的本分,我哪敢收您的钱,一个女人怎么无论多凶险,有了孩子就要生下来,这才是报答夫家的恩典,这样的女人夫家感念一辈子,这样的女人才是贤妻我哪敢收您的钱,”
说着居然也开始哭起来了,与高家舅爷一个大男人在地上打滚儿不同,丁夫人眼睛睁着,眼泪无声的从眼睛里流出来,她本身病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