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屋内传出声音。
有人起床的声音,当听到屋内“嗦嗦”滴水的声音时,王小头悬着的心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在撒尿,突然,又是一阵嗙嗙声响,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王小头明白,迷药奏效
向身后招了招手,三人冲了出来,开锁,进屋,一气喝成,沒半点拖泥带水,族长介绍的人确实不耐。四人进入房内,床上只躺着一人,两人将此人抬了出去,飞快朝族长家走去。
王小头与眼镜二人则走进厕所,发现男子躺在地上,似乎踩翻了尿壶,身上传来一股尿骚味,两人捏住鼻子,将男子托开,不知他是傅立忠还是傅立孝
“小头,太骚了,这人撒的什么尿”
“別多话,赶紧走了”
王小头与眼镜强忍着臭味,抬着男子走出屋外,朝族长家走去。
很快,族长家正堂。摆放着两个人,傅立孝,傅立忠两兄弟,不过众人却是捂着鼻子,实在太骚了
“族长,一切准备好了吗”王小头问道。
“准备好了,估计药量还有十几分钟,拿冷水冲一冲就会醒了”族长到是很快想看看眼前着年轻人到底要耍什么鬼把戏,谁不想看戏
“把他们抬到院中”王小头指挥着众人,将两兄弟抬到广场之中,广场此时坐满了人,男女老少,听说是族长请了人唱戏。唱戏是一件非常隆重的事情,也是一件非常自豪的事电视电灯没普及的年代,唱大戏就轰动。
只见广场中间被一层层白布围起来,足有数米之看,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只能听着,这叫听大戏。白布围成一个长方形,有半间房子那么宽敞,最前方摆着块大木板,木板上写着“明镜高悬”四字,木板下方则摆放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黑色方木条,惊堂木然后就是一些刚削好的令牌。
族长坐到坐前方的位置,示意大家不要说话,顿时安静下来。
将二人摆置好之后,王小头一行人换好古服。只见王小头将脸涂满锅灰,黑麻麻的一片,又用东西削了一个月亮图形印在额头正中央,不知胡子是由什么做成,似乎是人的头发,挂上胡须,黑脸包公就此诞生。
王小头坐在公堂之上,眼镜则站在左下方,手上拿着一柄宝剑,听说这剑是族长先人的,不知以前做过什么官,御赐官猫,展昭。
再有六个公差各三人站于两旁,撑着大黑木板,脸全部被王小头用锅灰抹黑,这样更像阴间审案。
时间慢悠悠的流去,药效散去。
手指动了动
王小头向外挥了挥手,一股浓烟飘了进来。公堂被浓烟笼罩。缕了缕胡子,拿起惊堂木用力拍着桌子,好戏开场。
“升堂”王小头沉声大叫,声音洪亮刺耳
当惊堂木响起之时,傅氏兄弟已经被惊醒,呆坐在地上,看着陌生的一切。一时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升堂”
“威武”
“哒,哒。”官差拄着大板敲打地面
傅氏兄弟惊恐,这是阴间吗问号不时闪现在他们脑中
“堂下来人可是傅立忠,傅立孝”王小头顿时融入戏份之中,只有将自己当成包公,才能震慑住傅氏兄弟。
傅氏兄弟一脸懵,而傅立孝弟弟则尿湿了裤子,他们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来到了公堂之上,再抬头看着王小头,这是包大人啊
“大人问你们话,怎么不回答”眼镜装模装样,挺胸双眼盯着二人,他是近视,只能努力瞪大眼睛,大声说道。
“回,回大人。小人正是傅立忠,这是小人胞弟,傅立孝。不知大人将小人招来有何事”傅立忠终于明白,他们被包大人招了去,这是在审案,那么就只有翠翠了,傅立忠故作镇定
“大胆大人没问你其他的,就别回答其他的”眼镜又是一呵,心中暗爽,堂下,傅立忠连忙称是是。
王小头直入主题
“有冤魂报案说,她死的很怨,阎王特派我前来审查,而被告之人就是你们俩。若是你们现在招待,可免皮肉之苦,若是满嘴怜牙悧齿,必将狗头铡伺候”
王小头刚说出来,外面看戏百姓,暗拍手叫好,说的可谓入木三分,却不敢发出声音,迫切的听着下面的精彩
“大人,冤枉啊,小人一直遵纪守法,沒曾害过人啊”
“大胆狂徒,我可曾说过你加害他人,若不是你做贼心虚,怎会有这般想法。我再问你,你可认识苗翠翠”王小头说着,眼睛瞪的大大的,俯视着傅立忠,让傅立忠产生一种压迫感。
“认识,啊,不不,不认识”傅立忠狡辩道。
“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不认识”傅立忠面部表情有些僵硬,被王小头的气势压倒。
“狡辩传证人刘婶上堂”
“传证人刘婶”
一阵浓烟冒起,遮蔽众人的视线,刘婶从烟雾中走出,来到堂下,死死瞪着傅氏兄弟二人,想着王小头吩咐自己一定忍住气,不然早就冲上去砍傅氏兄弟。
“草民拜见大人”
“来人不必跪拜,这里乃公堂,不是官场”王小头怎么能让自己的婶婶跪拜自己,这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谢过大人。”
刘婶眼神中露出赞赏之情。
“刘婶,我来问你,苗翠翠进寨,可与傅氏兄弟见过面”
“见过,是我领着翠翠进的苗寨,那时傅氏兄弟还与我说,翠翠可否有夫家,草民并没有接话,直接带着翠翠回家。谁,谁想到,两天后翠翠,翠翠就不明不白的死了呜呜”说着刘婶哭泣起来。
“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从来都没见过什么苗翠翠,都是这妇人一嘴编出来的,大人可不能听信她的谎言啊”傅立忠马上解释道
族长听到这,缕着胡子,心里暗想,这小子已经漏出了马脚,不然也不会这么急解释。
“闭嘴,我没让你说话,你就不用说话,下次再插嘴,就让牛头马面割了你的舌头”
王小头这句话直接威慑住傅立忠,傅立忠露出恐惧的神情,闭上了嘴
“好,既然你还如此巧璜,我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来人,传苗翠翠上堂”
“传,苗翠翠上堂”
又是一股浓烟冒出,一女子披头散发,头发遮住了脸庞,走向傅立忠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傅立忠见苗翠翠向自己走来,像要掐死他傅立忠软摊在原地,全身哆嗦,脸上满是恐惧
这时,台上包公大声呵斥道
“在公堂之上喧闹成何体统来人,板子伺候”
“大人,小女子,报仇心切,请大人手下留情”苗翠翠跪在地上,向包公求饶。
“罢了,罢了,我来问你,他可是杀你之人”
“大人,正是此人”
傅立忠没有说话,傅立孝一直坐在原地,似乎已经被吓傻。
“傅立忠你可认罪”王小头又是一惊堂木,所有人都清醒过来
“小人认罪小人认罪阿苗翠翠是我一人杀的,与胞弟无关,还请大人放了胞弟”傅立忠居然痛哭起来,看着傅立孝,向包公求情道
“大胆杀人者,必要偿命,而协助杀人者,也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你们所做的事,定然会依法处理来啊,锁上”
公差拿着锁链将傅氏兄弟锁了起来,押住
“退堂”
没有之前的严肃,刘婶站了起来,冲到傅氏兄弟身旁大脚揣着,口中不停骂着。
押着傅氏兄弟走出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