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无意间挑战了他至高无上的威信。
幸亏,他最后将自己当做了一个父亲与丈夫,否则,此时我早已死第二次了。
一个皇帝肯定不会来祭拜一个妃子,他能陪着我出来,已经是天大的殊荣了。
皇家祭拜,自然也是规矩繁多,幸亏有高要在不断地提醒着我这个菜鸟,否则,就真的在天下间出尽丑了,我这不为人知的月容公主必也留垂青史了。
一番折腾下来,我骨头已累得散了架。唯一得到的收获便是好好探查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发现唯一可以离开这不被轻易发现的路径,便是后山,只要翻过那座后山,天高就任我飞了。
不过一切还要从长计议才好,我要做好万全之策。所以今天晚上,我决定,先提前出去再次熟悉熟悉。
现在溜出去,并不难。只要拿着我的腰牌,扮成侍卫或太监就好了。可是,就在踏出门口的那一刻,便被水月这鬼丫头给发现了。唉,这个丫头可不是好打发的啊。
我跟她耐心的解释了一下,我这样打扮的原因,心里太闷云云,看看热闹云云,见见世面云云。一开始水月很不情愿,她一直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可经不起我的软磨硬泡,终是答应了我。不过条件是,一定要带上她。
来到街上,我兴奋不已,原来古代的街道如此繁华,各种小摊小贩,杂耍把戏,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我好奇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甚至还图好玩,去占卜的地方算了一卦。
真真的是看了热闹,见了世面。
对占卜这种事情我本就是不信的,因为二十一世纪的骗子太多,大多都是神棍。再者,作为新新人类,都是相信科学的。
不过,凡事,都是不可全信,又不可不信,占卜是二十一世纪的迷信,又何尝不是这时代的科学呢?
给我相面的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先生,他看了我好久,才缓缓说道,“姑娘的身份可是贵不可言,想必是皇族之人吧。”我心中一惊,这老头,果然有些看人的眼力。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他却忽然叹了一口气,“唉,本是天家风流,谁知其中曲折啊,真倒是今宵别梦,衰鬓朝暮间啊,哈哈,命运弄人,命运弄人啊。”水月看着那老头疯疯癫癫的样子,使劲扯了扯我的衣袖。我一下子回过神来,拉着水月跑了起来。也不知道我要跑什么,只是心里想逃避,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逃避什么,是那未知而又迷茫的命运吗?
跑了一段路后,我停了下来,慢慢的往行宫走去,水月默默的跟在我的身边,也不说话。
此时的夜应经是很黑了,路上竟是安静的有些诡异。我与水月两个女子走在路上始终是有点不妥,现在我倒是后悔起来怎么不带几个侍卫出来,那时只觉得他们会耽搁了自己办正事。可是现在,黑夜漫漫,阴风阵阵,竟是越来越害怕。
突然地,“水月抓了抓我的袖子,“公主,你觉不觉的有没有什么人在跟着我们?”她这么一说
,我仔细听了听,好像后面真的有几个人,脚步声在这寂静的黑夜显得有些突兀。我心中一紧,不由拉着水月加紧了脚步。可是后面的那几个人也加紧了脚步,眼看这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我心中暗叹一声,这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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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相遇3
这几个人不一会儿就追上了我们,将我们团团围住。
我抬眼看了看这几个人,那真是,一个比一个长得猥琐。不知道我前些日子学的功夫能不能派上用场,先想想从哪里下手比较好,他们一共有五个人呢。
突然,一阵暴喝,将我吓了一跳,“大胆,你们可知这是何人,这是当今的月容公主。”后边一直沉默着的水月,此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粉面声威。威严不足,倒是透着几分可爱。若不是此时身处险境,我倒真想好好的嘲笑这小妞子一番。我没能办到的事,有人却替我办了。
那还未来得及说话的歹徒,都愣了一下,突然齐齐的爆发出一声大笑,“哈哈,公主,你是公主,那我就是驸马了。”一个长相猥琐的人说道,其他几个人也说笑了起来,“我们都是,都是驸马,哈哈 哈哈”。
趁他们说笑之际,我暗暗思忖逃脱的法子。硬拼,肯定是打不过的。
我四处看了看,忽然面露喜悦的望着路口,甜甜的叫了一声,“哥哥,你来了。”那些人不由顺着我的目光望去。机会来了,我抓住离我最近一人的胳膊,然后脚踢向他旁边的人,水月也早已领会我的意思,猛地撞开她身边的两人,我大喊一声,“快跑”。奈何,两个女人的力气实在太小,那五个人立马回过神来,再次抓住了我们。
一个像是老大模样的人,猛地抓起起的头发,“表子,真是给脸不要。”说着,就要劈脸打下来,水月大喊一声,“公主。。。。。。。。”
我闭上了眼睛,等着迎接这一掌。可是预料中的响声没有响,却听一声惨叫传来。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却见那几个轻薄之人已躺在地上挣扎。
抬头望去,一白衣少年立于月下,我心下暗喜,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英雄救美吗?那少年见我呆立不语,还以为我被吓傻了,轻轻地说道,“姑娘受惊了,那些狂徒已被在下收拾。”我回过神来,赶忙俯下身,缓缓说道,“多谢少侠相助,小女子没齿难忘。”这台词应该没错吧。 那少年明朗一笑,“姑娘客气了,既然姑娘无事,在下便告辞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很想说,我有事啊,有事啊,能不能把我送回家。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奈何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那样傻傻的站着。
水月看着我的样子,促狭的笑笑,“公主,人家已经走了。”我淡淡的奥了一声,转身才觉出来,是这小蹄子在戏弄我呢,“好你个水月,你竟敢嘲笑起本公主,找打。”刚想要追,水月早已跑得不见踪影了。
偷偷回到自己的寝宫,我却怎么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脑海中全是那少年的身影,想想连平时那样谨慎的水月竟然也开起了我的玩笑,当时的我该是以怎样饿狼般的眼神瞧着他的背影,想想都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烫,自己这是怎么了。
难道在二十一世纪心如磐石的我竟是在这一千多年前春暖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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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抉择1
因此时是夏天,行宫凉爽,所以父皇决定在此多住几日,我自然是乐见其果。
自那日之后,我小小的心中好像插了一根刺,要离宫的心变了急切起来。本来我是想要一个万全之策,像那些电视上的人,以假死之身逃脱,这样虽然费事,但是却无后顾之忧。想来一个公主的离奇失踪,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到时候,不论我到哪里,父皇都会想尽办法找到我。
可是现在我却只想到了自己,只想让自己见到他,不再想的那样多,那样周到。心乱了,便什么也乱了。
正在苦恼之际,父皇身边的宫人却来宣我。来到父皇的行云宫,却仍是心不在焉。行过礼后,也没有说话。父皇好像正在做一幅画,也没有说话。
我就这样呆呆的坐了好久,也不知道父皇到底叫我来所为何事。正要准备告退之时,父皇却蓦然转过身来,拿起手中的画,笑着问我,“皇儿,看看父皇这幅丹青如何?”我抬眼看去,一片雪白的梨花雨,飘飘散散,一个白衣如雪的女子站在树下,身姿窈窕,绰约多姿,虽只是一个背影,也可想见,其倾国倾城之貌。不知为何,我忽然想起了那日在亭中见过的云嫔,飘飘欲飞,不似凡间之人。
正在神游之际,父皇却说道,“父皇的拙笔竟画不出你母妃的半分之姿啊。”我心下愕然,这竟是我那已过世的母妃吗?幸亏刚才并未多嘴,否则必遭大祸。我莞尔笑道,“怎会,父皇画的,是情,是意,若是母妃在,必会视若珍宝。父皇,这画送儿臣可好?”
父皇听完哈哈一笑,“果然还是灵溪能知我心,这画,父皇就送你了。”这时,宫人却来报,太原太守李渊之子李世民求见,我心中一跳,历史上鼎鼎有名的李世民!开创大唐盛世的李世民!此时会是怎样卓然的风姿,真想亲眼见上一眼,但碍于宫中礼制,我只好先行告退。
烈日如火球般,灼的人只想跳进山中清泉,找寻那一丝丝的清爽与舒坦。可那人,就那样曝晒在阳光下,却似站在春风温柔的三月,那样的怡然,那样的自在。在眼光触到他的一瞬间,我却如遭雷击,前一秒我还想跳进凉水中浸染,此时却是由内到外的透心凉,竟在这骄阳似火的天里,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是他,怎会是他?
李世民,便是当日于月下救我脱离虎口,让我一见倾心,叫我心不在焉的那位白衣少年,天下怎会有这样巧的事?而这样巧的事为何又偏偏让我遇上?
真真是无巧不成书。
经过他身边时,他礼貌的朝我施了一礼,微笑了一下。他,似是不记得我了。
我苦笑了一下,不知怎样的回到宫中,一直跟在我身后的水月似是察觉了我的心事,她必也认出是他了。从回宫后,我就坐在床上,一言不发。水月贴心的将宫人全部支走,只有她自己默默的守在外间。
是了,李世民,是该有这样的气度与风姿的,没有让我失望。他虽是看似潇洒与自在,但眉眼间的那份霸气与自信,虽他掩藏的很好,但还是让我寻到了一丝一缕。
本想着,他是一个江湖游侠,若我离开宫,以另一种身份生活的时候,必有一日能想办法,寻到他,从此,与他仗剑江湖,逍遥自在。
可是如今呢,我知道他的未来,睥睨天下的霸主,流芳千古的明君,我又有何资格与勇气去站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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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抉择2
艰难的抉择,在我心中徘徊。他似是根本不记得我,我又何必如此?可是若是我能控制住自己的心便好了。
现在知晓了他的身份,与他逍遥自在是不可能的了。那么我是否要抛弃我唾手可得的自由,如果继续留在宫中,或许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若是从此相忘江湖,我是否能割舍我这从古到今好不容易滋生的爱恋?
李世民啊李世民,何苦要在此时遇到一个你?
前几天,我还在因为逃离无法而心乱,因为无法见到他而彷徨。现在纠结的却是,自由与他,选哪个?不是没有想过,隐姓埋名,去找他。可是这样是在太幼稚,这将为他,甚至他的整个家族引来祸端,我又怎能忍心如此?
就在我要下决心,舍弃一样之时,一件于我来说,惊天动地的事,就这样砸到了身上。
赐婚,一次荒唐的赐婚,万恶的赐婚。
父皇要将我指给李世民,在百官面前。
“月容公主到。”
今日,我穿一身白色轻素纱衣,这件纱衣是唐朝著名裁剪师李素元精心为我裁剪的,特别之处就是衣服中间镂空镶了一朵若隐若现的木兰,整个人显得空雅幽静,头发挽成一个同心髻,攒上四蝶纷飞金步摇,整个人看上去明艳却不妖,清丽中自有一丝妩媚。
大殿之中静无声,静的我可以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我强装镇定,嘴角带着若隐若无的笑容,缓步坐于父皇下侧,侍女轻轻地将白幔帘放下,内侍又高喊一声,“宣李世民觐见”只见大殿门口一人缓缓迈进,隐隐约约中只窥得李世民眉峰如剑,眼神炯明。只听他朗声道,“臣李世民拜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世民平身,听说你父亲最近身体有恙,可是好些了?”
官方,太官方,我心中很是厌憎这种场面,李世民却能应付有余。
李世民恭敬地答道,“回皇上,家父身体正在渐渐好转,多谢皇上关心。”
“我们这些人可都是老了,还是要靠着你们这些后辈传宗接代呀,世民,可是有妻室了?”看似和蔼的声音,却透着一股凌厉,李世民不觉抬头望了一眼父皇,缓缓答道,“回皇上,不曾有。”
我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裙子都快被我揪碎了。
“那,朕把月容赐给你可好?”
虽然,早就知道,我还是如此迫切的想听到他的回答,哪怕让我有一丝丝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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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抉择3
不知已过了多久,李世民才朗声答道,“回皇上,臣粗俗鄙陋,怕是配不起公主,望皇上三思。”
满堂皆是一片哗然,父皇什么也没说,只是以探究的眼光打量着他,见他脸上皆是坦然之色,朗然的迎上他审视的目光。
没有呵斥与愤怒,父皇 突然哈哈笑道,“李渊果然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啊。”
我也在笑,却是苦笑。李世民,你何苦如此聪明谨慎啊。
我的心不由下沉再下沉,从昨晚上听到父皇的话时,就该知道结果了,不是吗?
昨晚上,父皇召见我,他怕李渊父子有异心,而李渊向来听李世民之劝。原来,父皇早就开始提防着他们了。所以,有了这场可笑的赐婚。
他在以我来试探李家的忠心,满朝皆知父皇对我的宠爱程度,若是李世民贸然答应这门亲事,便会让父皇更加起疑,自古以来皇亲国戚便是龙位的最大威胁。
明知道他会拒绝,可我却隐隐的怀着一份期待,一份我都不知为什么会有的期待。我们只不过是有一
面之缘而已啊,难道命中注定如此吗?
下面李世民汇报的话我一句都没听进去,只觉得天旋地转,此时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熄灭自己这莫名而来的情愫,水月看我有点不太对劲,便已尽知其中缘由,于是找了个借口回给父皇,便扶着我离开了。而身后那道深邃的目光却似是穿透我的身,我的心。他是否已认出了我?
我略一停顿,不再犹豫,只留他一个白色单薄的身影。
我决定,回宫。既然放不下,我又怎能走得了?天大地大,那份牵挂何处躲,那份情思何处藏?
纵然游遍天下,形单影只,我是否能独自潇洒过?
心中迷茫,只能回到宫中,这个处处危险却让我的心能平静的地方。
至少在那里,能时时得到他的消息,不是吗?
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可我这个傻瓜,却为了爱情,舍弃了自由。日后,我可会后悔?
不知,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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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逼婚1
如同来时的那样百姓夹道欢迎,热闹非凡,虽然也许并不是他们自愿的。
但我却没有了来时的心境,舍弃的太多,背负的太多。心累,身泪。
再度回到金色的牢笼,看着巍峨的宫门,我几乎立时就要反悔了。可是此时哪还有我反悔的余地?
皇后一如既往的贤明得体,在宫门口迎接车驾,我看着她优雅高贵的笑容,心中愈加烦躁。
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曾经看过一种心理调整方法。是以自我暗示的形式反复告诉自己,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日子总是要过,悲痛与微笑只不过是调味品。
迈过去,迈过这道坎。
我脸上的微笑愈加灿烂,朝着那张开着的如血盆大口般的宫门走去。从此,一如宫门深似海。去平静的接受那等待着我的未知又无奈的命运。
那日在行宫被李世民当众所拒之后,后宫那些不明所以的人便在背后指指点点,早知会如此。一个小小行宫又怎会阻挡那些人的眼线。为让耳朵根子清静一点,我只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享受我的
荣华富贵。
父皇虽还是同往日一样来看我,我却对他有了一份淡淡的疏离,是的,我在怨他。虽然知他薄情,但利用自己女儿这种事他都做得出来,让我成为天下人的笑柄。最可怕的是,他丝毫不会认为自己有一点做错。
这天下最无情的是帝王,最可怜的也是帝王。
春光易逝,年华易老,我还要在这无情的地方待多久呢?人要多久才会崩溃,我想我快了。
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这匆匆流逝的日子中,终于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大业八年的正月初二,是个如往常般,阳光明媚的日子。
我正在感叹着皇宫里过春节的奢侈,沁竹突然慌里慌张的跑来,“公主,不好了,皇上,他,他要
御驾亲征。”我闻言腾地一下子站起来,“是辽东注(1)吗?”沁竹使劲点了点头。
辽东之灾,三征辽东,隋帝国终逼民反,日渐衰落 。战争,总会让天下大乱。
若父皇经此一战,,他的政绩,他的功勋,都会随之东流。过大于功,会成为他永世的烙印。
不行,我要阻止他。刚要走,沁竹却扑通一下跪在我面前,“公主,奴婢知道您要去劝皇上,可是现在皇上他正在气头上,怕是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啊。 ”我慢慢的扶起沁竹,我知道她是为我好,可是我不得不去,再晚一步就完了呀。
急匆匆的来到大兴殿,却见几位大臣已跪在殿前,看来父皇这次是铁了心了。我硬着头皮推门前去,“混账,谁让你进来的?”父皇以为是那些大臣私闯大兴殿,怒吼道,我吓的打了一个机灵,怯怯的说道,“父皇,是儿臣。” 父皇转过头来,看到是我,神色稍微缓和了些,“皇儿,莫非你也是来劝我的?”
凌厉的眼神扫过我,我几乎不敢开口。“父皇,征辽大业固然重要,但是儿臣担心父皇身体,还希望父皇不要御驾亲征,儿臣相信征辽大将军会凯旋而归的。”父皇眼中一丝温和的笑意闪过,轻轻地扶我起身,“还是我儿说话中听,不像那班老东西,说什么会动摇大业基业,让朕镇守住大兴,真是荒谬,一片祥和盛世,岂是那么容易动摇的,朕难道还收拾不了一个小小的辽东吗,想当年朕抵御突厥,南下平陈,哪里有丝毫犹豫?”
我听着他说着这一番话,心里已了然,他这是想重振当年的雄风,尽管时光荏苒,他依然想成为当年人人称颂的大英雄,殊不知,有些东西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一旦希望的不复当初,一切还不如不开始。至此,我才知道刚才是多么冲动与无知,就凭一个小小的我,怎会改变这个刚愎自用的帝王心中的“雄图霸业”?
我静静的在地上跪了一会,然后缓缓的起身,“父皇,儿臣先行告退了。”他没有应声,却在我将要走出大殿之时,飘渺的声音传来,“灵溪,父皇是不是老了?”这一声说是问我,却不如说他是在问自己。我没有应答,只是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大殿。
注:辽东是(今辽宁辽阳)及平壤城(今属朝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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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逼婚2
历史就这样一成不变的进行着,谁又能改变历史的轨迹呢?父皇终是去了那个让他梦着,想着的地方。他这一去,我知道我的危险也来了,后宫中的人早已对我记恨成病,恨不得我早死。
自他走后,我依然不离我的昭华殿半步。每日里学学下棋,写写日记,作作画,甚至教教宫中的人做做健身操,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我知道危险时时刻刻都依然隐藏在身边,表面自在,里面的那一根弦却从未放松过,或许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绷断了。
今日,忽然兴起,找来一本诗经,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水月慌慌张张的跑来,“公主,公。。主,快,快去救救沁竹。”
该来的,终于来了。
“你先别慌,慢慢说,怎么回事?”我问道。
水月哭着说道,“我们俩个去给公主取刚做好的衣服。谁知碰上皇后娘娘一群人,我们两个本想请了安就快快离去,谁成想皇后娘娘让我们行了半天礼,却没让我们起身,陈贵人一直在说公主的坏话,说,说公主是贱种,沁竹,她气不过,就小声顶撞了几句,没想到被陈贵人听见,皇后就以犯上的罪名将沁竹抓了起来,现在正关在皇后娘娘的凤仪宫里。”水月断断续续的说完这一段话,我已明白事情原委,这陈贵人,昔日是陈后主的四女儿,陈国的四公主。专爱挑拨是非,心中并无多少城府,一直被皇后当枪使。这次,枪口终于对准我了。
我换过正装,来到凤仪宫。却吃了个闭门羹。内侍告诉我皇后娘娘已经睡下,我却没有离开,而是径自跪在了凤仪宫门口。
春日阳光,并不强烈。但跪得太久,膝盖却有些受不住。
作为一个大隋公主,我本不需为一个奴婢如此,但我不是,我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我知道人权,知道人都是平等的,凭什么要沁竹受我的连累,我却无动于衷。再者,皇后是冲着我来的。连累她们,本就是我不该。
凤仪宫的内侍假惺惺的劝了我几句,便再也没有理我,我知道,皇后就是要给我个下马威,我顺着她就是了。可天公偏偏不作美,不一会儿居然雷声大作,豆大的雨滴便敲了下来,我暗暗地苦笑,难道连老天都看我不顺眼,要帮着皇后惩罚我。这偌大的皇宫,这日后难道真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吗,我是个迟早都要嫁出去的公主,为什么皇后要恨我至此,难道是将对母妃的记恨全部转移到我身上?
这样不知跪了多久,我已经感觉身子麻木了,最不幸的是,我觉得我的意识也在慢慢的模糊,我心里想着,就这样死了也好。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我浑身酸痛,慢慢的睁开眼睛,居然回到了自己的寝宫里。
我用尽力气喊了声,“水月,”一出声才觉得自己的嗓子生疼,出来的声音也是暗哑干涩。水月猛地抬头,“公主,您终于醒了,担心死奴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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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逼婚3
我猛然想起些什么,抓住水月的手,“沁竹呢,沁竹呢?”水月只看着我,不说话,眼中的泪却漱潄的落了下来,我心中已明白,顿时感觉天旋地转,差点再次昏过去,喉咙腥甜,我使劲咽了下去。
想起沁竹那可爱的笑脸,那赌气的样子,那调皮的神情,她,还那么小,还未来得及嫁人,便葬身在在这肮脏的宫廷中,我于心何忍,于心何忍?
是我害死了她啊。
再也忍不住,血气上涌,嘴中腥甜,不自觉的用手捂住嘴,再拿开手时,竟沾上了血。水月顿时大惊,大喊一声,“公主,我,我去叫太医。”我一把抓住她,“不碍事,我问你,昨晚是谁送我回来的?”
我依稀记得昨天那个温暖的怀抱,那双温柔的双手。这宫中,有谁还会管我的死活?“奴婢不知,奴婢听到有声响,便出去看,谁知是公主躺在门外,却并未看到有他人。“我点了点头,说道,“你出去吧,我休息一下。”
闭上双眼,心中浮现的,是那个白色的影子。在我最软弱无助的时候,想起的竟然是他。最想依靠的也是他。
何时,还能再见?
次日,皇后到我宫里好言安慰,说是沁竹伺候我不周到,说话不安分,所以另派个人来伺候我。我在心里冷笑,这是要把我监视起来,好找我的毛病吧。我也懒得揭穿她,心想一个丫鬟还奈何不了我。假惺惺的安慰加威胁了几句,她便心满意足的走了。
自沁竹死后,我心中很悲伤,但却是从未有过的平静。随时准备迎接更加猛烈的暴风雨。
我照常去她宫中请安,我知道我每日的一举一动她都了如指掌。那个宫女每天都会事无巨细的汇报,我不知道,她这样每日监视我,是为了什么。
直到今日,看到殿中的那两人,宇文述和宇文化及俩父子,宇文化及,历史上有名的奸臣啊。
我不知他俩在这所为何事。不过也不关我事。刚想告退,皇后却问宇文化及道,“化及,那日让你查的事有眉目了吗?”宇文化及回道,“回娘娘,化及不才,并没有查到刺客,据宫中侍卫回禀,此人一身白衣,很是明显,化及已细细调查城中着白衣之人,想必他一定跑不了。”
白衣,刺客,难道是那日救我之人?皇后监视我,想必是以为我与此人有勾结。
皇后忽然笑吟吟的说道,“那就好,今天召见你父子俩,并不是为了此事。”说着,看了看我。
我忽感不妙。
只听皇后说道,“月容啊,宇文家是我朝重臣,你姐姐南阳嫁给宇文世及,现在孩子都那般大了,你嫁给化及,你们俩就能能做个伴了,母后觉得这个亲事甚好,你觉得呢?”
我腿一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皇后,你真的是好狠啊。南阳公主当年嫁给了宇文述最小的儿子宇文士及,而宇文化及如今是什么年岁,竟要我嫁他?
况且,我心中已另有他人,怎能?等等,难道皇后知道了些什么?
我的眼光扫视殿内人一圈,皇后貌似慈祥的盯着我,眼中却是嘲笑与讽刺。宇文述诚惶诚恐的低着头,而旁边的宇文化及似是无动于衷,却以贪婪而又探究的目光盯着我。我的话在心里百转千回,最终平静的说出,“儿臣知道母后的一番心思全为儿臣好,可儿臣的婚事,父皇曾说过,全由儿臣做主,他不会干涉。而且,当下儿臣还小,还想多陪父皇母后几年,婚事就过几年再说吧。”
这一段话,说的皇后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我的婚事你还管不着。我能感觉到皇后向我射来的阴冷的目光,还有宇文化及那不甘的眼神。殿内顿时静了下来,谁都没有说话,谁都不敢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皇后轻笑了下,“这孩子真是孝顺呢,可这婚姻大事可不能儿戏,我这就派人快马加鞭给你父皇送信去,你就等着母后的好消息吧。”我还想说些什么,皇后却道一声,“都下去吧,本宫今日有些累了。”我无奈,只好退下,她这是非要赶鸭子上架了。
我心里疑惑,按说,这宇文述现在应是跟随父皇在战场杀敌啊,怎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他和皇后勾结好的,这也太可怕了。 还有,那日救我的白衣人到底是谁,谁能来去宫中,如此自由?
我的心中乱得像一团麻。解不开,也剪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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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逼婚4
我知道此时最需要的是镇定。父皇现今虽不在宫中。但婚姻岂同儿戏,这样大的事情,如果皇后私自做主,我也有理由告她一状。
但我着实低估了这个在后宫中摸爬滚打的女子,这个在血与尸体成长起来的女子。
三日,不过三日。皇后竟差人来报,说皇上下旨,月容婚事全凭皇后操办。我心里一惊。立刻明白,定是皇后向父皇说我已应下这门亲事。所以父皇才找人这样传话。等父皇回来,生米已煮成熟饭,父皇也说不得什么了。
我刚刚经历了一场被人耻笑的赐婚,如今,竟又要被人逼婚。怎么人人都要与我这婚姻来为难?我实在想不通。
现今最重要的却是,我如何逃得眼下的这场逼婚?皇后好不容易逮到如今父皇不在宫中的机会,她虽不能明目张胆的害我,可是她使得这一招,却更让我生不如死,嫁给宇文化及那样的人啊。况且,也断了我今生今世唯一的念想,世民,难道我们就如此错过,不见了吗?
想到此,我全身忽然充满了勇气。当初回宫为的是什么?我埋葬了我的自由,舍弃了我想要过的生活。不能就这样因为皇后这样的小人之心,而覆灭的无影无踪啊。
如今,能帮到我的,恐怕也只有她了。
荇云宫,云嫔,这个神秘而又温婉的女子。
她恐怕是这宫中最不惧皇后的人了吧,我总是不自觉的对她产生依赖与信任,连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
见到她时,仍是一副温婉淡漠,疏离冷漠的样子。但此时,她却似是专门在等着我,她早就知道我会来找她,那是否她已有了救我的法子?我心中一喜,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面色也不由的柔和了些。
我轻轻叫了声,“云娘娘,”她并未答我,只是转过身来怔怔的看着我,与上次一模一样的眼神。像是在看我,又像是在看另一个人。
一个人怎会有那样飘渺的眼神?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轻叹一声。我心中一松,终于要说话了。否则让她这样的盯上半天,我就算不会急死,也会被她逼疯的。
“云娘娘,那日救我的人是你吗?”我此话一出,本来坐在椅子上的她竟立时到了我眼前,一双剪瞳紧紧的锁住我。我心里暗想,她果然是身怀武功之人,寻常人,身形绝不会如此灵敏,动作绝不会如此矫健。何况,还是一个柔柔弱若的女子。
她口气凌厉的问我,“你怎会知道?”我装出一副无辜纯良的样子,说道,“我是猜的,我心中只觉得,这宫中只有云娘娘对我是真心的。”
她听到我的话,眼神慢慢变得柔和起来,竟抬起手,抚摸了一下我的脸,“好孩子,与你娘一样的善良。”她的手柔软又细腻,袖间还有淡淡的香气,她的抚摸,让我立即的安心下来。
此时她的心最软,求她,她应该会帮我的吧。
“云娘娘,你可知皇后欲赐我婚之事?”我拉住她的手说道。
她看着我开口道,“我怎会不知?这宫中,我谁都不想关心,只一个你,让我放心不下。”我听到素来冷冰冰的她,竟与我说出这样的话,一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