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歌淡淡地说,“朕将你赐婚于乐贤王,你们两个回去商量一下婚事什么时候办吧。”语毕挥了挥手。
维希女神显然很是惊讶,但见慕容歌一副此事就这么定了,没得商量的样子,最终没说什么领旨谢恩了。
两人一同退了出去。待他们走后,我才回过神来,想起一件事:“相公,赵贤还没有府邸呢?”
慕容歌恢复了温柔无害地样子,一手搂住我的腰,一手拉起我的手:“他们一出去,就会有人带他们去看乐贤王宫,什么都安排好了。”
我有点小吃味地说:“你干嘛对他这么好?”封官赐宫还赏个老婆,哼!便宜死他了,当初不过拿一个鸡腿把我骗走的。
慕容歌将我打横抱起站了起来,轻轻松松地往内殿走去,我勾住他的脖子,有点害羞又有点期待。他将我放在柔软的床上,欺身吻住我的唇:“要不是阿贤想出那么多办法,此刻你也不会在这里陪我了。”
这个床的触感好奇怪,像玉,像水,又像羽绒。睡在这上面,我好像全身都使不出力气来,只能柔柔软软地任慕容歌拿捏。
“惜辞……”我柔柔地唤出这个久违的名字。
他的唇盘扬起一丝性感的笑,眼神深邃而温柔:“你还是喜欢这个名字。”
“嗯,啊……”我嘤咛一声,按住他探到我身下的手,媚眼如丝,“天还没黑呢,昨天不是才……”
“啊辞点……”
“喜欢吗?”
“喜、啊欢
第一百六十六章 握你的手,前尘后路我都不问(三)
“好像几百年都没有抱过你了,梵因。”
激丨情过后,我安静地趴在慕容歌怀里,感受着最宁静的幸福。他轻轻抚摸着我的长发,轻吻着我的面颊。我枕在他的肩膀上,一只手环住他的脖子,呢喃着说:“惜辞,我终于……又回到你身边了。”
他勾起一丝浅笑,深情地注视着我,不需要再多言语,只他这一个眼神,我便已经觉得无限的幸福。
我在他的怀中,调整了下姿势,偷偷看着他。
“怎么了?”他轻轻地问我。
我傻傻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想看你先睡着。”
他笑了,挑了挑眉,乖乖地闭上眼睛。似乎顷刻之间就睡着了,呼吸变得柔软而绵长。我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心里忽然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是啊,就这样守着心爱的相公,看着可爱的儿子,过一辈子,也不失为一种幸福的生活吧!人生何必总是去追求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呢!
想想也真是好笑,从小到大一直被教育着如何去争、去抢、去夺,从来不知道,原来幸福是自己感觉到的,而不是努力争取的。就如同我现在睡在他的怀里,我感觉到了幸福,如果我还是对其他的东西心心念念,对云舒存有幻想,那么即便是大度如慕容歌,也会离我而去吧。来,我吓了一跳,感觉有个东西压在了我的腰上。我停止了思绪,一下子坐了起来。
“ba……ba……”奶声奶气地叫声。
天子?!我赶紧把天子抱了起来,看了看左右床下,周围一个人也没,到底是谁把他送来的?
他奶声奶气地叫唤着。小手也轻轻地拍着。我感觉他好像比我之前看到的要大了些,因为他已经会爬了……
“宝贝儿。谁把你送来这里的?”我心疼地亲了亲天子的脸颊,粉嫩嫩地触感让我地心变得更加柔软。
“ba……ba……”他转动着小脑袋。两只小手向慕容歌探去。
我回眸看了一眼,慕容歌还在睡着,便抱住天子哄道:“爸爸在睡觉呢,乖,不要吵他哦。”
天子小嘴一扁。眼角一耷,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我赶紧去拉慕容歌:“惜辞,快醒醒。”
慕容歌惺忪着睡眼醒来,本来还很迷蒙的样子,视线一触到天子也马上坐了起来。我本来想把天子递给慕容歌,没想到他居然自己从我怀里挣脱出来,小脚挪了两步,走向慕容歌。
慕容歌赶紧把他抱了过去,温柔地哄着:“怎么了。宝贝。想爸爸啦?”
谁知道天子坐到慕容歌地怀里后就开始自顾自地玩起手指来,根本不再搭理我们。我和慕容歌面面相觑。好在是我们睡了……要是刚才那会来的话……要教坏小孩子了……
“谁把他带来地?”我小心翼翼地问着,一边伸手去陪着天子玩手指……
慕容歌向帐外探了探,有些奇怪地说:“没有人来过,难道是他自己过来的?”
我嗔了他一眼,笑道:“这么小的孩子,难道就有什么神力啦?”
慕容歌居然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他是真的有神力,之前沐浴的时候,我请了几位很强大地大神来观礼。他们每个人都送了一样最看家的神力给天子,而天和居然把吟龙镯送给了他。”
我听了后,很不可思议地轻轻拉起天子的小手,左看右看,疑惑道:“吟龙镯在哪呢?”
慕容歌轻笑:“那是天和的看家宝物,也是上古神器之一,据说有极强的摧毁力和守护力,不过谁也没见过吟龙镯是什么样子,因为自神器出现到今天为止,都是由天和在保管,可他从没用过。”
我好奇地看着这个坐在慕容歌怀里的奶娃娃,听着这些比以前传说中还要离奇的事情,又是惊又是喜。惊的是,这个孩子会不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喜的是,他居然是我地儿子!想起以后这真正地造福天下苍生的担子就要落在那柔嫩地肩膀上,我就觉得有些心疼。人间一个普通皇帝都不好当,何况是神界的天帝呢!
我从慕容歌怀里把他抱了过来,拖着他的小腰:“宝贝儿,以后娘要靠你来保护了,快快长大吧。”
他“咯咯”地笑,我注意到他的口中已经长出了两个奶牙,小小的,洁白的。
慕容歌搂着我躺了下来,把孩子放在我们两个人的中间,柔情地看着我:“辛苦你了,天璇,把这么可爱的儿子带给我。”
我垂下脸,有点羞涩地说:“都没给他取名字呢,你想个?总不能一直天子天子地叫吧。”
慕容歌闭目想了想,道:“我族姓天,字的话取奕字吧。天奕,怎么样?”
我点点头:“奕字,有大、伟、美貌非凡的意思,很好!不过……天帝一族姓天,那么云舒他,也是你的族人?”
慕容歌微笑着抚上我的脸颊:“是,按辈分算,他是我的小叔叔。”
我有些惊讶:“小叔叔?那他也是龙?”
慕容歌装出吃醋了的样子,挑挑眉梢:“他不是龙,天姓一族,只有天帝的直系血脉被赋予龙身。其实我们也不是龙,只是因为我们需要更强大的力量来守护整个世界,所以才被赋予了龙身。”
我点点头,还是有点不懂,刚想再问下去。他却轻轻用指腹温柔地抵住我的唇,双眸凝语:“在我的床上,不要对别地男人这么有兴趣。”
我心底一漾,垂目浅笑,撒娇着分辩:“我只是好奇嘛。”
他搂过天奕。霸道地看着我。又带有点撒娇的意味:“好奇也不行。”
我笑着压下心底的疑惑,靠进他怀里。老实说……有个小天奕在这折腾,还真不让人好好睡觉。他的精力很旺盛。我感觉着我都迷迷糊糊睡了一觉了,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在玩我地头发,而且还玩得兴高采烈乐此不疲地。
我有点口干,可是这陌生的地方,我还真不适应大晚上地叫人给我送水。看了看熟睡的慕容歌,以及玩得正精神地天奕,我只好自己下去找点水喝。
把发丝从天奕手里小心翼翼地抽了出来,眼看着他又要哭了,我赶紧拿起慕容歌的头发塞到他手里,这才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我披了件大的袍子,在殿里慢慢地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反正这天宫的一个殿。好像比我以前住地整个皇宫都要大。就在我晕晕乎乎走了半天还看不到个人。心里有些发毛的时候,忽然一个童音出现在身后。
“你是谁呀?”
我一转身。看见一个差不多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抬着头睁大了杏仁眼好奇地看着我。她肤白唇红,脸圆圆的,头发绾成两个髻,对称地盘在头上,上面缀满了红艳艳的花瓣,衬得整个小脸愈发白净清丽。
“我是……”我迟疑了下,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天还没亮就出现在这宫里,便笑道,“我是天后宫中新来的侍女。”
“新来的侍女?”她显然不相信,大大方方地走近我身边,闻了闻说,“你身上有天帝的味道,你根本不是侍女!”
我一惊,这么小地丫头居然知道什么叫天帝地味道?!呃……慕容歌那样子的,不像会有恋童癖地啊,而且这小娃娃……
还真别说,这下我忽然发现,这小女童的眉宇之间的气息,竟真的与慕容歌有几分相似。全身一震,难道这是他的女儿?也对啊,她敢这么不怕我,而且都已经闻出了有天帝的味道还敢说出来,除了是公主还能是谁?
他……他……竟然有别的女人!
我强颜欢笑道:“那你又是谁?你从哪来?”
小女童傲慢地伸手一指,远方隐隐有个金碧辉煌的宫殿:“我住那。”
我看着那宫殿,好像比我的天后宫还要气派似的,心生妒意,便问:“你娘是哪位女神?”
谁知道这小女童不屑地轻哼一声,把两只手背在身后:“你就是梵因吧?”
竟敢直呼我的名讳?!
“大胆!”我喝道,“我不管你是谁,敢跟我这样说话的你是第一个,叫你娘来见我!”说罢,我气愤地一笼袍子,侧对着她。
她哈哈娇笑了起来,又绕到我的正面:“我娘?”
我努力压下心头的火,不气不气,跟这么个小女娃有什么好气的,回头我不整死她们母女两个我这个天后不当了!
忽然,一道水红色的光向我打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脖子上已经缠了一根红色的绸缎,而这绸缎的另一头,就被这个小女童紧紧地拽在手中。她轻蔑地扬了扬眉毛:“我告诉你,敢跟我这样说话的,你也是第一个。”语毕,手忽然一扬,我一下子被摔倒在地。
可恨我竟一点法力和武功都没有!
我勉强用手抓着勒在脖子上的绸缎,蛮横地警告她:“快放开我,否则除非你杀了我,不然我一定让天帝杀了你!”
她作出一副好害怕的样子,怯怯地看着我,大大的杏仁眼中有无辜的疑惑:“咦,刚才不是你说要见我娘么?”
我被她那副假惺惺的样子给气得不行,便道:“是,我倒要问问她是怎么管教你的!”
谁知那女童目露凶光,手又一扬,还往后退了几步。
“啊!”我吃痛地轻呼。可喉咙被卡着,根本发不出什么声音来。该死的,这前后左右都没人的,跟谁求救啊!慕容歌肯定还睡着呢!
“啧啧,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你说要见我娘。我便好心送你去,你干嘛还要这么凶狠地瞪着我呀?”她地声音清脆好听。说得也是极其无辜,可是在我听来。却非常讽刺戏谑。
她现在摆明了是要勒死我,而她说送我去见她娘,莫非她娘已经死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缓下怒容,从地上爬了起来。向她走去。她居然也不怕,就看着我往那走。我笑道:“对不起小姑娘,我错了勾起你的伤心往事了,你不要怪我。我初来乍道还什么都不懂。”
那小丫头冷笑一声,忽然用绸缎给了我个耳光!
“啪!”,十分清脆的一声。
造反了!这下我真的是怒了,赶紧拼命呼救。可那小女童却不以为意,悠哉悠哉地抓着绸子,非常休闲的样子:“喊吧。喊吧。没有人会听到地。”
我趁她背对着我地那一刻,一下子拉开套在我脖子上的绸缎。开始狂跑。“跑吧,跑吧,我看你能跑多远,哦呵呵呵呵
耳畔有恶魔一般地笑声,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那个水红色的身影已经越来越远。我大喊:“救命,来人!救命!”
可是整个宫殿寂静地只能听见我自己地回声,别的什么也听不到。就在我又一次回过头后,“啪”地一声,我撞到了一个东西上,巨大的冲力一下子把我逼得摔倒在地上。
勉强撑起身子,才发现身边多了双鞋子,也是水红色的,周围的边边像是莲花瓣,那恶魔地女音清晰地传到我耳朵里:“还跑不跑啦?”
我气喘吁吁地抬起头,看了看她,冷笑一声:“要杀便杀吧,反正会有人帮我报仇的。”
她蹲下来,伸手来摸我的脸,赞道:“哟,真是漂亮的脸啊,难怪把天尊迷得七荤八素了,被你杀了一次又过了几百年,还是要把你再娶回来。”
我一惊,她也知道这个?那么看来,她只是样子小,其实已经活了很久?
她的指甲很长,在我的脸上似有似无地抚摸着,眼神变的迷离而妖冶:“你说,我要是在这漂亮的脸蛋上,留几道永远也消不了的丑陋疤痕,会怎么样?”
真是恶毒,居然想毁我地容!我忽然发现双手其实是可以动地,便一下子掐住了她的脖子,然后立刻翻身跳了起来,刚要用力,她忽然一笑,然后我地虎口巨疼,被一道强大的力量震得摔到刚才那面墙上。我沿着墙滑了下来,一滴热热的东西滴到了我的手背上,低头一看,尽管才是晨曦,但微弱的亮光还是遮不住那猩红的刺眼。
是血!
我的脑后勺剧烈地疼痛着,那个女魔鬼在我的面前笑得很放肆,忽然,她走过来一脚踩在我的腰上,杀气逼人地说:“你给我听好了,天尊接受了你,不代表我接受了你,不代表整个神界接受了你!你杀了我儿子,杀了我孙子,还把我这个老人家打成重伤封印起来,好在我命不该绝被好心人救了!哼,现在你回来了,好得很,好得很!我正担心报不了仇呢!”
她越说越疯狂,越说越狰狞,目露凶光,杀气毕现:“我要把你扔到恶鬼的堆里,让你被千人骑万人压,让你被人剥皮抽筋噬骨!哦,不,我不会那么容易让你死,我会在每个夜晚,让你恢复原貌,然后等到第二天天一亮,又再次被人凌辱!”
我被她的话吓得瑟瑟发抖,勉强找到自己的声音,却总是说不出成句的话来。
她忽然放开我,站直了身子,闭上眼睛,双手交叉放在肩上,神情变得很安详而虔诚,口中念念有词,我变得不安起来,因为我看到她的周身出现了红色的光芒。难道她是在对我下诅咒?!
不!我不要!我在心中呐喊着慕容歌和云舒的名字,快来,快来救我!
“诅咒吧!”她忽然大喝一声凌空而起。左手的食指指向我,一道红光向我扑来。
我认命地闭上了眼睛,看来,罪大恶极果然是不能得到原谅地。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你是什么人!”一声威喝!
我睁开眼睛。却见身前立着一个金衣的人。背影高大而刚毅,他应该是个男人。仅仅是一个背面。就已经让我感受到了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势。我一惊,这是谁?
而那声威喝。显然是那个女魔鬼发出来的。
金衣人不答话,只是转身把我抱了起来,他蒙着面纱,头发全部都包在头上金色的头巾里,我看不出他长什么样子。
“放下她。你居然敢违抗我地命令!”女魔鬼叫嚣着,在她地周身铺开一种强大的气场。
可是金衣人好像无所畏惧似地,抱着我转了身,并不搭理女魔鬼,径自走着。女魔鬼抓了狂,无数红色的绸缎向我们打来,可是那些绸缎在靠近我们身体地时候,就忽然全部掉了下来。我感觉到身体上微微发热,这才发现从金衣人到我的周身都发出金光。女魔鬼好像被这金光骇住了。她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金衣人把我抱走。然后当我回头的时候,看到她沮丧地跌坐在地上。
应该是安全了吧……我心想。终于松了口气,眼泪不自觉地滑了下来。金衣人垂目看了看我,我这才发现他的眼瞳居然也是金黄丨色的!
“你是谁?”我轻轻地问,难道又是梵因以前地风流债?可是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莫非他感应到了?但是……连慕容歌和云舒都感应不到的东西,他又是怎么感应得到的?
他的气息显得很年轻,但是臂弯相当有力,快步把我抱回宫殿放在床上。慕容歌还在沉睡着,他将我放了下来,又帮我和慕容歌都拉好被子,然后身上金光大盛,就在我觉得光有点刺目稍微眨了下眼睛的时候,再回眸,哪里还有什么金衣人!
我赶紧缩进慕容歌怀里,把他的手环在我的肩膀上,汲取着他身上的热量。刚才的画面一幕幕在我脑海中回放,那个女童是谁,我以前那么残暴杀了她全家么?
慕容歌好像对我地动作浑然不觉,他睡得很沉,这让我有些奇怪,因为我知道慕容歌从来都是很浅眠地,有点风吹草动马上能醒过来。便附在他的耳畔轻唤道:“惜辞、惜辞……”
好久好久,我又是喊又是摇地,才把慕容歌给折腾醒了,而这个时候,天也已经大亮了。
慕容歌有点不明所以地搂着我,迷蒙地说:“怎么了天璇?”
我听到他温暖的声音,这才放松了下来,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慕容歌手忙脚乱地把我搂进怀里:“怎么了,怎么了?”
我抽泣着,把先前的事从前到后说了一遍,慕容歌的眉头紧锁,神色严肃。他检查了下我的身体,又伸手去轻轻摸了摸我的后脑勺,沉声道:“伤口是愈合了,但是发根有凝固的血迹,看来是真的,天璇觉得疼吗?”
我含着泪摇头:“本来疼得厉害,后来那个金衣人出现后,金光包裹着我,就没那么疼了。对了,你是不是也中着了什么道,才会睡得这么沉?”
慕容歌没有回我的话,而是严肃地问:“你把那个女孩对你说的话再重复一遍,她说你杀她儿子,又杀了她孙子,还打伤了她?”
我哭泣着点头:“她是这么说的,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要是我以前杀的那些人的家属都来寻仇的话,我在这个天宫也太不安全了。”
“别怕,”慕容歌搂紧我,柔声安慰,“不要怕,有我在,我会想把办法把这件事摆平的。”
我弱弱地点了点头,又想要哭的时候,忽然惊叫起来:“孩子呢,孩子哪去了?”
是啊,从回来到现在,我都惊魂未定的,居然没有发现天奕不见了!
慕容歌也回过神来,我们掀开盖毯,终于在床的最里面的一个小角落里,看见了睡得香香的天奕。我用手背轻轻抚过他柔嫩的脸颊,看着那粉粉的小嘴微张着,好像还有口水吧嗒吧嗒地流下来。
慕容歌也发现了我的不对劲,赶紧抱住了我,柔声哄道:“天璇,你听我说,别害怕,不管发生什么,我都陪着你和儿子。”
我又扑到他怀里呜咽起来,惊吓之余蛮横地撒娇起来:“你一定要把那个女人重办,最好打得魂飞魄散,让她永远不要再出现。”
“这……”慕容歌迟疑了一下,温柔地说,“好,好,我先去调查下到底是谁。”
我刚要点头,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威严而熟悉的声音:“就不劳天帝大驾了,杀人凶手现在就送上门来了,天帝,你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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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握你的手,前尘后路我都不问(四)
我一惊,回过头去,恰看到那个女恶魔站在离床边不远的地方。不同的是,她穿的不是红衣服,而是非常华丽非常庄重的金黄丨色衣服,她的头发高高盘起,在那乌黑的发髻上一朵金灿灿的牡丹花开得正艳。她的身后列着两排宫女装束的仙女,而搀扶着她的,正是我上次见过的夕华女神!
“她……她……”我战战兢兢地看着慕容歌,俨然已经被这排场吓到。
“参见天帝、天后。”仙女女神都跪下了。
慕容歌怔怔地看着那个女人一会后,面有不悦地扫过众人:“夕华,这是谁?”
夕华女神跪在下面头也不敢抬:“回禀天帝,这是……”
“呵,有了老婆忘了娘了?!”那女恶魔严厉地截断了夕华的声音,“要证明吗?!”
她虽是问句,但已经立刻丢了一样东西到慕容歌的面前。慕容歌拿起那样东西一看,立刻搂住我道:“天璇,快下来。”
我完全处于震惊当中,这个女人,她居然是慕容歌的母后?那就是……天母?!
慕容歌马上下了床拉着神思恍惚的我跪到了那女恶魔的面前:“孩儿不孝,一直以为母后已经……如今母后回来便好。”
“哼,”天母好像完全不领情,“你是当我已经神寂了,还是根本顾不得我,只心心念念着要去找那个妖女啊?”
“母后!”慕容歌抬起头,言语中全不似刚才的温雅。有些严厉,“梵因不是妖女,请母后绝不要再让孩儿听到这种话。”
我怯怯地扭头看向慕容歌,他的神情十分严肃,威严甚至压过了天母。我心头一暖。忍不住又要落泪。
“你……你……当初你是怎么被这个妖女害了地。天子又是……”
慕容歌霍然起身,站到天母的面前。声音十分冷淡:“夕华,天母刚刚回宫。你要注意好生照顾,朕约了几位大神有事,就不多留天母了,你们先送天母回朝凤宫。”
夕华恭敬地应下了,站起来伸手去扶天母。天母被慕容歌气得不行。一把甩开夕华,由于力道非常大,夕华一下子被掷了出去,撞在了柱子上。
天母却不去管夕华的死活,一步步逼近慕容歌,神色气愤,杏眸喷火,她忽的一手指向我,对着慕容歌狠声道:“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这儿媳妇我不要。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自个儿选吧!”
说罢。下巴一扬,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甩袖离去。我看到受了伤的夕华女神神色悲戚地爬了起来,不过她看着我地目光是温柔地,还有一点怜惜。我便也怜惜地看着她,她对我微微点了点头,就一瘸一拐地跟在天母后面走了出去。
她们一走,我立刻爬起来扑到床上,摸索到天奕软乎乎的小身体,看到他还在熟睡才放下心来。轻手轻脚地将他抱在怀里,贴上他地脸颊,沉默不语。慕容歌坐到我身边,搂住我的肩:“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我垂着脸摇摇头,又抬头看着他:“你刚才为了维护我,不惜顶撞母后,我已经知足了。”我看了一眼睡得很安宁地天奕,鼻尖有些发酸:“刚才……母后那么凶,幸好天奕没被吓哭。现在……只要他好,我什么都忍得下来……”
慕容歌垂目看了看天奕,有些伤怀地说:“我一出生,母后就把我送到了西昆仑山习法,除了我师父师娘,再也没有别人抱过我。我父皇更是连我的面都没能见上一面,他一直到神寂之时,都没能看见自己的儿子长什么样子。而我,第一次见父皇,就是……就是他神寂的样子……”
我被慕容歌的话震惊到了,不敢相信地看着他:“那……母后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仰起头,闭上眼睛,强压下眸中地点点晶亮:“父皇因为是未足七日而降世,所以身体一直不是很好,而我的祖父和祖母感情深厚,所以祖父没有再娶其他的侧妃,膝下仅有我父亲一人。祖母身体不好,神寂的很早,祖父伤心过度,便说要带着祖母的元神去什么秘密的地方,从此再没人见过他,连他是否神寂了,都没人知道。我父皇很年少的时候,就做了天帝,但他身体不好,尤其和母后成婚后,更是每况愈下。”
“会不会……”我有些怯怯地不敢说出自己的猜测。
“那倒不是,”慕容歌笑着否定了我的猜测,“其实母后和父皇感情很好,只可惜父皇总是惧怕母后地威严而娶了好几宫地侧妃。母后会把我早早送走,也是怕那些侧妃对我下手。当时的神界管理很是懒散,魔界又十分猖獗,时不时会来侵犯一下。好在父皇身子虽弱,神力却不可小窥,那些妖魔鬼怪也不敢真地向神界宣战。”
我垂下眼帘,看着天奕粉嫩嫩的睡脸,幽幽地说:“让你为难了……”
慕容歌马上拥我入怀,温柔地劝慰:“别这么说,守护你是我的职责,既然是守护,就应该是不分场合不问对象不计后果的。”
他这一番情话,虽不华丽,但说得我心口暖暖的。得夫如此,有子在怀,妻复何求?
“你梳洗一下,我先去朝凤宫给母后正式请安,一会我传赵贤跟天和进宫。”他揉了揉我的肩。我点点头,忽又想起金衣人的事,便道:“你得去查查那金衣人的身份,好歹是我的救命恩人,回头咱们好道谢。”
他微微一笑,眉梢微扬:“我也很好奇到底有谁能从母后的手中救下你。还没有大动干戈。”
我点点头:“我觉得他好强,好像完全不把母后地神力放在眼里。”
他轻呼了一口气,点头说:“是啊,而且你说他是一个年轻人,我就更想不到他是谁了。年轻一代里面。强的倒是很多。比我母后强的也着实不少,可没有一个符合你说的特征。金瞳。若真有金瞳,那应该是很惹眼的。不至于不被人发现。”
我迟疑了下,小心地说:“会不会,他平时根本不是以真面目示人?又或者,他救我时地那个形象并不是真地?只是为了母后无从查起?”
慕容歌笑着摇了摇头:“即便他是乔装,也绝不会穿金色的衣服。而且,金瞳是任何人用任何法术都变不出来地。”
怀里的天奕却忽然哭醒过来,我一点照顾小孩地经验也没啊,慕容歌看了看笑道:“他饿了,我去传个奶娘来。”说着,就要起身。
我拉住他的衣袖,对他摇摇头:“我自己来,我的儿子我要亲自养大。”
慕容歌的眼中流出无限的柔情,他想说什么。可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我先去母后宫里。”
我看着他离开,就在他转身地那么一瞬间。就穿上了天帝的朝服。心笑,当神仙真好,连洗漱穿衣服都可以省了。
抱起天奕柔软的小身子,我盘腿坐到床上,把他搂在怀里,解开衣服喂奶。果然,一有东西含住,他就立马不哭了。我帮他把歪了的帽子带正,发现头顶已经长出了毛茸茸的头发,就用指腹柔柔滑过他的小脸蛋说:“照你这个长大速度,很快母后就要抱不动你了。”
他全神贯注地吸允着丨乳丨汁,黑宝石般的大眼睛骨碌骨碌地转着。我看着他吃得很满足的样子,心里面软软的。从来没想过,自己当了别人地娘会怎样,一直觉得是个很遥远地事,没想到,这么快就变成了现实。
不过,虽然不是第一次喂奶了,但上回他是吃着吃着睡着了,眼下刚睡醒的话……要吃着睡着了显然不太可能,那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吃饱了呢?
我郁闷地看着他,他也用黑亮亮地眼珠子看着我,粉嫩的小嘴用力的吸允着。我看着他,就好像今天早晨遭受到的一切屈辱和疼痛都是幻影一般,心里又满溢着幸福和温暖。
过了好一会儿,他大概是吃饱了,轻轻移开了小脸。我笑着系好衣服,将他放到床上靠内的那侧,用毯子围住,哄道:“天奕乖,先自己玩一会哦,母后梳洗一下,你干爹等下就来陪你玩了。”
他转动着小脑袋,好像算是默认了。我安心地换好衣服,开始梳妆。
“娘娘,我来吧。”一个悦耳中性的男声自身后响起。
我回眸一看,先是一喜,再细看又觉得不能确定,便问道:“你是谁?”
他邪邪一笑向我走来,扳过我的身子让我面对镜子,然后熟稔地帮我梳好头发,又仔细地插好各式珠钗,最后从他的袖子里拿起一个金翅凤凰的钗子插在发髻的正中间。凤凰衔着三根细致的流苏,一直垂到我的眉心。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耀目得让人不能直视,而这种气息,又跟站在我身后的人十分吻合。
“好了,娘娘比从前更美了。”他的声音永远是带着那么点邪邪的懒懒的味道。
我凝眸看着镜子中的他,嫣然笑道:“我刚回来,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叫什么?”
他露齿一笑,邪魅地伸出舌尖舔了舔上唇,然后优雅地挑了挑眉:“金铭。”
我一怔,这名字好像很耳熟啊,可到底在哪听过呢?一时又想不起来,再抬头,对上镜子中他满含促狭笑意的眼眸,我猛地一惊,站了起来:“你是那只……”
“哎,”他伸出修长的食指在面前晃了晃,难得出现正经的神色,“不要用这个量词,我不喜欢。”
我微微一愣,凤凰不用只。那用什么?一头凤凰?一条凤凰?一个凤凰?
他看着我微微一笑,忽然跪了下来:“清晨金铭护主来迟,还望娘娘不要怪罪。”
果然是他!我大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赶紧伸手去扶他起来:“快快平身。今天早晨是你救了我?”
他疑惑地抬起头。没有起来:“娘娘,是金铭顽劣。那日被娘娘说不是人之后……就跑去了西昆仑山游玩,直到今天早晨才猛然发觉娘娘有危险。当我赶回来的时候,幸好已经看到有人救起了娘娘。”
这下换我疑惑了,但还是先扶他起来了:“这么说,你看到那个人了,那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