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招个神仙当夫婿

第 2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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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靠在小白龙的肩膀上沉沉睡去,“师傅终于睡了?”

    “嗯,你抱她回房吧。”等行者抱走了汐兰,才伸展着早已麻痹地手臂。

    行者给汐兰盖好被子,觉得这女人好生奇怪,随时可以把人气死,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又能让人不自觉得笑出声。象是对任何人都没心没肝,却又会为一个男人伤心欲绝。伸手拭去她眼角落下的泪珠,反而有些羡慕。他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从来不知道落泪是什么滋味,有时很想挤上两滴泪出来看看滋味,可是把眼睛挤痛了,也没有半滴泪水。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有如此多的眼泪。

    看了半天还是看不懂这个女人,摇了摇头出去了。

    他前脚刚走,一个黑影便出现在汐兰床边,立于床前静看着她,低声呢喃,“我带你回来到底是对还是错?”

    汐兰突然皱紧了眉头,在梦中嘤嘤地哭了起来,又手乱抓,“别走,别走。”

    止畅叹了口气,坐于床边,伸手握住那双无助的小手。

    汐兰一握住那又大手,便用力地往床上拖,将他往自己怀中带。止畅又叹了口气,在她身边躺下。汐兰便如八爪鱼一般将他缠住,很快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再次安静下来。

    止畅看着那张终于舒展开来的小脸,万般无奈,他知道她在梦中抱住地人一定是那个人。

    他睁着眼直到天边泛白才轻轻拉开那条八爪鱼,化成一阵黑烟而去。

    他走后,睡梦中的汐兰觉得怀中突然空空荡荡,一个寒战,猛然转醒,见三藏立于床边,顿时愣住了。她明明感到昨夜是抱了杨戬在睡,但现在硬来知道杨戬是不可能存在的。那自己抱的人……该不会是……

    睁大了眼露出惶恐之色,“你昨夜该不会是睡在我的床上吧?”

    三藏本端了一碗粥来给她,听她这一说,双腿一软,只差点没摔下去,手里地粥也泼了一半,“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怎么会睡在你的床上。”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汐兰大松了口气,抱了个和尚睡觉,想来也觉难受。

    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那八戒昨日见汐兰失魂落魄的回来,想着自己怎么也是她的姐夫,如不去关心一下她,以后回了高老庄说起这事,丈母娘多半会嫌他无情无意,还是去问候一下,做做样子。

    清早起床便忙着往汐兰房里跑,哪知到了门口,便听见汐兰问三藏昨晚是不是睡在她床上,这一听之下大惊,也顾不得听后面的话,便奔了回房,嚷开了,“猴哥,不好了,和尚昨晚睡在了四妹妹床上了,这四妹妹可还是没嫁的姑娘,这该如何是好?”

    悟空一听,蹬,蹬,蹬地跳了出来,“你此话当真?”

    “当真,我刚才亲耳听到四妹妹说的。”

    行者搔着头,这不能啊,昨晚明明是自己送汐兰回地房。自己回房时,和尚已经躺下了,这半夜也没见他起身出去,不过这事总得弄个明白,“我问和尚去。”说完便往外走,走得急了点,正和门口一个来请三藏地太监撞了个正着。

    那太监趴在门口,神色古怪,想是把刚才的话听了进去。

    119 交换官文

    太监看到行者出来,忙唤住,“高僧不在吗?”

    “我正要去寻他,你找他何事?”

    “我们皇上请高僧前去交换官文。”

    “你先行回去,我马上去寻师傅前往。”

    “那我先去回禀皇上,你们随后来便是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行者记惦着八戒所说的话,见他又十分唠叨,有些不耐烦。

    “那我先行告辞了。”

    “快走,快走。”太监迈着小碎步,一路小跑着走了。

    行者到了汐兰房中,见汐兰在床上正端了半碗粥在吃,三藏在床边上立着,心里也犯了迷糊,难道自己昨夜睡得太死,竟不知道和尚半夜里起身爬上了汐兰的床?但以汐兰那性子不能让这和尚占了便宜啊。

    凑到床前劈头便问,“师傅昨夜睡在了师妹这床上?”

    汐兰刚喝进去的一口粥“噗”地一声全奔了出来,一阵猛咳,差点没被呛死。而那口粥自然全招呼上了行者的脸上。

    行者一脸的厌恶,擦着脸上的粥,嘟嘟啷啷地道:“睡了就睡了,也不用喷我这一脸的粥。”话没落,汐兰手中的半碗粥连着碗一起给他扣了过去。

    行者往旁里一让,这碗自然扣不到他,落在地上打得稀烂。汐兰见被他让了开去,抄起床下的鞋子也招呼了过去,“你哪儿听的疯话,在这儿嚼舌根。”

    “八戒说是你亲口说的。”行者一边跳蚤着闪着不断飞来的鞋子,枕头,一边苦着脸嚷,看她这泼妇相,和尚是不可能睡得上她的床的,那八戒可害了自己了。看她这阵仗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了。

    三藏看到那地上的一滩热粥,心痛得直摇头,“可惜,可惜了这一碗好粥。这猴头做事还是这般卤莽。为师且是这种人?就算汐兰让我睡,我也不会睡啊。”

    汐兰听三藏这话,到象是自己求着他上自己地床,他也看不上自己一般,自尊可就受到挑战了,杏眼一瞪,“就你们这些歪瓜裂枣。本小姐还看不上呢。”她一股气上来,哪还管三藏和行者按品相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一律全打折处理了。

    三藏听了也不以为意,“看吧看吧,别说我是出家人,不可思yin欲,就是不理会这些戒律清规,就你师妹这性子,她的床是我能上得了的吗?你休得听那八戒胡乱练嘴皮子。”

    行者见汐兰铁青了脸,也后悔听了八戒地话。没想个清楚便来碰了这个钉子,这以后的日子只怕又不好过了,不知汐兰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报复自己,“刚才听八戒说起,我也正琢磨着不大可能,才来问问,想想和尚的确不会是这种人。”

    行者本是想把责任推了,让汐兰消消气。哪知这话听在汐兰耳里却更不是味道:“和尚不是这种人,感情我便是了?”还说什么自己要他睡,他也不会睡,当自己什么了?真是送不出去的破烂货不成?这火气可就更大了,跳了起来。连着三藏一起往外哄,“都给我出去。”好个八戒敢造谣生事,给他点颜色,倒开起了染坊,平日对他和气了些,但无法无天了。

    三藏出了门,拉长了脸。见她身子虚得如一阵风便要吹走一般。大清早赶着起来给她做了点营养粥,这下到好。粥没吃上两口,却将自己这么赶出来了,也实在没面子,怒嗔着行者,“你风风火火跑来,就是问我昨夜是否睡在了汐兰房中?”

    行者心虚,也有些难为情,“咳,这只是来顺便问问,我来寻师傅其实是想跟你说,皇帝老儿要你去交换官文。”

    这交换官文毕竟是正事,三藏忙回房换了正装,披了宝袈裟。汐兰正在火头上,他是不敢叫的,唤了行者和悟净跟着去见皇帝,却留下了八戒。

    留下八戒自也有原因,第一,怪他胡乱嚼舌根,一会儿到了皇帝那儿再说个什么,那这一生的荣誉可就被他毁了。第刚才汐兰面色不善,总得找人出气,这事因八戒而起,这事他不背着,谁来背?留下他自然是给汐兰出气之用。

    到了大殿之上,见太监正皇帝和皇后耳边嘀咕着什么,见他们来了,忙坐正了,脸上神色古怪。请三藏坐下后,干咳一声道:“大师也是得道之人,可是方才联听了些闲言碎语。”

    三藏尚不明白他所说何意,“殿下,不知听到了些什么闲言碎语?”

    行者忙埋低了头,不敢看三藏,想来是那太监刚才在他们耳边说了刚才八戒的胡话。

    皇帝见三藏面不改色,到佩服他地镇静,“大师自该注意自己的行为作风,怎么会不知检点?做出伤风见诸行动俗之事,这官文又如何换得?”

    三藏一时头大,这八戒的嘴果然是长,那胡说之风竟吹到了这儿来了,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把八戒全家问候了个遍,但终是见过世面的人,念了个阿弥陀佛,仍是十分惮定,“殿下有所误会了,贫僧乃自幼出家,深受佛祖教导,且会做出有失道德之事?”

    “这可是你那二徒弟亲口说的。难道你徒弟还会毁你名声不成?”太监怕皇上责他搬弄是非,毁他名誉,忙出言争辩。

    三藏是有苦难言,平日里周身是嘴,这时却不知该如何解释,那猪无能可真是害死人了。正在为难之时,行者于一边捂着肚子笑开了,“你这皇帝老儿好差的眼光。”

    皇帝见他突然在大殿这上笑得死去活来,好不庄重,便有些不喜,又听他说自己没眼光,心里就更是不痛快了,拉下了脸,“你何出此言?”

    “我师傅可以男扮女装,我那小师弟便不可以男扮女装吗?”

    皇帝一愣,“你说那小丫头是你的师弟,男扮女装?”

    三藏立刻明白了行者之意,忙附合着:“对,是男扮女装。”心里拼命念着悔过经,出家人本不该说谎,但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行者又道:“我师傅扮了小姐且能没人扮丫头?你看我们哥三个哪个能扮得女子?除了这那最小的,还有谁能扮?”

    皇帝想想也有道理,摸着胡须点了点头,“不过……”

    “别不过了,你不信,尽管去脱了他的衣服验验。”行者怕他真要人去验,先行抢先说在前面,也就吃准了这么一个皇帝不敢失了气度。

    果然皇帝本是想要人去验,但被他这么一说,哪果真要人去了,且不显得自己疑心甚重,万一真是个男的,那更是给人落下了个话柄,说起来也实在有失颜面,反道为难了,“这……”

    “别说我师傅昨夜没睡在他床上,就是睡了,这两个男人同铺也属正常。”

    “这……”

    “天也不早了,皇帝老儿还是快些换了官文,我们也好早些上路。”

    皇帝听说汐兰是男地,心里的疙瘩也就解了,横了太监一眼,不是他多事,且会让人小看于自己,忙爽爽快快地换了官文,交于三藏,又道:“我还有一事想救大师。”

    “殿下尽管吩咐,只要我们办得到的,定然照办。”三藏见换了官文,没了后顾之忧,满心欢喜,这顺水人情自然也就答应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是我的皇后想请大师帮人递封信给她妹妹。她便在这西行路上的女儿国中,乃当朝的女王。”

    “带信容易,皇后尽管写来便是了。”

    皇后见他们答应,十分高兴,忙去了后面写了封家书,封得严严实实,交于三藏,“长老,我与我那姐姐已有多年未能联系,对她十分想念,这封信请长老定要亲手交到她的手中。”

    三藏自是大大方方的应了,反正这西行之国均要走遍,见了女王,将此信交于她便是了。

    行者却心存疑虑,“这信件传递是何等容易之事,皇后随便派人送去便是,为何会与你姐姐多年不曾联系?”

    皇后叹了口气,“长老有所不知,那女儿国地国民是不许离开那个地方的。”“那皇后如何成了这国中国母?”

    “我年轻之时贪玩,偷偷溜了出来玩耍,迷失了道路,后来喜逢皇上外出打猎,才带了我回来。我与他情投意合,自不再愿意回去。那时我姐姐尚未登基,我怕母皇责罚,也不敢写信回家,直到最近,才听说母皇去世,姐姐登基。这个姐姐自小与我最为亲和,所以才托长老带信,借交换官文之际,可以帮我美言几句。”

    “原来如此,你尽管放心,我们定将此信亲手交于你姐姐。”

    “多谢长老了……”

    120 时装秀

    三藏向皇帝,皇后辞行。皇后却又再三挽留,三藏方答应明日一早上路。

    三藏和行者回了住处,见汐兰正揪了八戒的耳朵在打骂,“你敢公然坏我名声,是何居

    八戒也不敢还手,只是歪着头,一味的讨饶,“四妹妹休听猴头瞎说,我哪敢毁妹妹的名声?是那猴子毁你名声,推到了老猪的身上。”心里也犯着嘀咕,那老婆大人临行前也有吩咐,要好生照顾着这个妹子,有机会便给她寻上个好亲事,自己一时口快,万一把她与和尚之事闹了出去,这回去该如何向老婆交待。

    行者一听就恼子,这猪无能,没弄明白事由便胡乱嚷嚷,闹得差点没换到官文,还在这儿诽谤于他,呆子,你做的好事,还敢在这儿编排老孙,看打。”跳上前去举了棒就要打。

    八戒一看,可吓坏了,这棒打下来,他不成一堆肉饼?耳朵又被汐兰扯住,丢脱不掉,无奈之下,一把抱起汐兰一同逃窜。

    汐兰被他抱着乱跑,也好不难受,越加使劲扯他耳朵,“还不快将我放下。”

    “痛…痛…四妹妹,你手轻着点,这可是肉长的。刚才你不揪我耳朵,我怎么会抱着你逃命?现在我就是想放,也没时间放啊。”八戒一边叫痛,一边绕着桌子躲着行者飞来的铁棒。被追得急了,拼命乱叫,“师傅救我,师傅救我。猴头疯了,让他那哭丧棒碰着了,轻的伤筋动骨,重的可就得去阎王那儿排队喝孟婆汤了。”

    三藏本就恼八戒嘴大闹出这么些让人哭笑不得之事,不但不帮他喝住行者,反道:“该打,谁教你一天到晚没事瞎磨嘴皮了。悟空,给我狠狠的打。”

    八戒一听,只吓得腿软,险些被行者追到,“师傅,你这可不厚道了,稍微重着点。我也没了命,你却还让他狠狠得打,难不成你想吃猪肉馅包子不成?”

    “这还没打到,你便又开始胡说了,出家人如何吃得猪肉包子。”三藏对他真是恨铁不成钢,怎么都是块扶不上墙地烂泥

    “那就是师傅想让猴头把我捣烂了,蒸来给师妹补身子。”

    汐兰对着他的脸呸了一口,“呸,你身上那堆臭肉,如何吃得。打烂了就当拿去喂狗。大师兄,将这呆子狠狠得打。”

    行者见汐兰对他不再追究,心里一乐,自是越加卖命地追打八戒。

    八戒这一来可真急了,跑得气喘,哼哼着道:“四妹妹,你再不让猴子住手,我可是跑不动了。他那一棒子下来,可不是光老猪一人成了肉饼,你可也得和老猪烂在一块,分不清哪块是你的细皮懒肉,哪块是老猪的粗皮老骨。”

    三藏见也吓得八戒差不多了。也真怕不小心伤了汐兰,叫住行者,“悟空,算了,想来他也知道错了,以后谅也不敢再胡说八道,你就且放过他吧。”

    八戒见师傅开口求了情。忙道:“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猴哥。放过老猪了。”

    行者却将棒子突然在他眼前一挥,八戒见那棒子突然挥来,再也躲不开去,只吓得大叫一声,两腿打颤,忙闭上了眼。过了好一会儿不见动静,睁开眼来见行者已收了棒,站在对面望着他嘻嘻而笑。

    汐兰闻到一股尿骚之气,低头一看,见八戒两脚间流出一滩水来,骚臭难闻。“哎呀”一声忙松了猪耳朵,掩着鼻子,跃了开去。

    悟净哈哈大笑,指着八戒,“二师兄吓得尿了裤子。”

    八戒又气又羞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这发猴瘟的弼马温,只不过说了他那么一句,便赶着欺负老猪,师傅也帮着弼马温挤兑于我,这西天不去也罢,我回高老庄去。”

    汐兰看他那熊样,本想踹他一脚,但怕他身上的尿弄脏了鞋子,只得作罢,“你要回便回,不过就你现这妖怪身份回去,我那高老庄的爹娘能认你?你这般回去或许正好,给你一封休书,我那姐姐也可以带着娃儿另招上一个上门地女婿。”

    八戒也是一时之气,闹着要回,可是正如汐兰所,他也清楚他所以能在高家立足,全是因为三藏带着他西行取经,到了西天立了大功,才有望去了这身妖皮,恢复本来的神仙身份,高氏夫妇才答应了这门亲事。如果自己这么回去,多半是不成的,如想再如以前一般霸着高小姐,只怕汐兰是不肯答应的。虽这小妞子并不可怕,但师傅对她十分偏坦,强着猴头帮着,还不是一棒子便要了他的命。如今也只能服个软,求着跟去西天为好。于是止了哭,溜到后面换衣服去了。

    行者唤着悟净收拾行礼,“刚才我们为了这呆子胡说之事,哄了那皇帝说你是男扮女装。师妹,你得去换换男装,免得一会儿出宫之时又生是非。”

    “呸,你们做的烂事却要我来兜着,我哪来合身的男装可穿?”

    “我们地衣服,你凑合着拿一件穿穿?”

    “别说我嫌你们的衣服臭,就算不臭,你们的衣服,哪一个的能让我凑合得下来?”

    行者看看自己,又看了看三藏几人,实在是高的高,胖的胖,的确无一合适,眼珠一转,“几件衣服,这好办,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包你有衣服。”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行者回来,肚子里涨鼓鼓地塞了一团东西。进了门将肚子里的那包东西拿了出来塞给汐兰,“去穿上,去穿上。”

    汐兰抖开来一看,果然是一包衣服,不过拿起一看,却是哭笑不得。原来行者胡乱去偷了一通,抱了一堆回来却全是内穿小衣。

    三藏嗔骂着行者,“悟空,你如何去弄了这一堆小衣来?叫汐兰如何穿得出去?”

    “师傅,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也想拿那外衣,但这宫中男子的衣服,不是皇帝地便是皇子的,再便是太监。皇帝和皇子的衣物均盘龙绣凤,这一穿出去还不被人一眼看出?太监的就更不用说了。”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吗?”

    汐兰捧了那堆衣服,细细看了,道:“没关系,我就穿这些衣服,我先回去休息了。”说完抱了衣服便往暖阁去了。

    留下三藏张口结舌,暗暗担心,明日出城,将会闹出什么笑话。

    汐兰回到暖阁,取了针线,将寝裤的裤腿两侧细细地收了折皱,将本肥大的裤腿收出许多细折,穿上身仅及小腿肚子。又在领口下方的肩膀处一直到袖口剪开了些小洞,撕了两条细币带,穿上那些小洞,收缩起来,打了个结。让原本长宽地袖子长仅到手肘。处理好这些东西已到晚饭时间,脱下女装,在里面穿了件紧身的小衣,再将这加工过的宽大的寝衣穿在外面,又编了条腰带,松松地扎在胯部。将头发随意地在脑后绑了个马尾,用条布带扎住。

    刚收拾妥当,便有宫女前来传话,要她过去与三藏他们一同用餐。

    当汐兰走出暖阁时,只听“扑通”一声,那宫女被她这身装扮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

    汐兰回头冲她一笑,宫女顿时露出痴迷状,“好美的小生啊,佛祖啊,请赐我一个这样地夫婿吧。”

    汐兰打了个寒战,向三藏住处而去。

    当汐兰迈进门槛之时,三藏正在摆碗,抬头对她笑道:“你来了……”话没落,“当”地一声,手中的碗跌落在桌上,“哐哐”地打着转,目瞪口呆地看着汐兰,“这……这……这是什么古怪模样?”

    倒是行者反觉得新鲜,跳上来,围着汐兰转了两圈,面露喜色,竖起大拇指,“妙,小师妹这一身打扮虽然古怪,但这一眼看过去,真是风流倜傥,貌比潘安。果然是妙!”

    三藏见八戒盯着汐兰直浪口水,跟着他的视线,目光下移,落在汐兰露出来的一节雪白粉嫩的小腿上,马上把头拧开,脸上泛起红晕,“一个姑娘,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师傅,你这话就不对了,师妹现在可是师弟了。”

    三藏一阵猛咳。

    汐兰见三藏如此,反起了童心,在三藏身前转了两个圈,摆出一个模特造型,三藏即时晕倒。

    121 初入女儿国

    汐兰吃完饭也没心思多坐,去了院中喂小龙马。当她把草料递给小龙马时,它没象往常一样开心地从她手上吃草料,而是眼定定地看着她。

    汐兰见它眼里露着古怪的神情,发现原来马也有表情,笑道:“难道说,你一匹马也懂得欣赏不成?如果你真懂得,我就转两圈给你好好看看。”说完真放下草料打起圈来,当她刚转过身时,听身后“扑通”一声,忙回过头,见小龙马摔倒在地。

    汐兰对小龙马十分怜惜,也顾不得再显摆,抢上去拉它,“你是有哪儿不舒服还是怎么的?怎么会无故摔倒?”

    小龙马站起身来,甩了甩晕眩的头,真怀疑自己看到的是不是汐兰。见她盯着自己查看,怕被她看出了破绽,忙埋头吃草,掩饰自己的失态,仍不时地偷看她那古怪模样。这身打扮虽说让人一时难以接受,现在看多了几眼,倒十分有趣。

    汐兰见小龙马没什么异常,又看小龙马吃完草料,也再无不良症状发生,才回了房。想到昨夜梦中与杨戬相见,竟开始迷恋起那张床来。

    果然刚睡着不久,便梦见自己在一个漆黑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而杨戬就在前面,可是却无法追上他,焦急万分,哭闹着向前伸着手,想去抓住那看不见的身影。突然手中一实,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汐兰心里一喜,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握住,将那大手的主人拉到身边,牢牢抱住,总算将自己那空荡荡的心填满,情绪慢慢平静下来,梦中也不再是那无助的寻找追逐。缩靠在那温暖的怀抱中。梦中有与他的缠绵,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

    早晨醒来,回味着梦中的情景。却越加地伤感,抚摸着梦中他睡过的地方,竟仍有些温热,暗道:戬,是你来过吗?是你来看我吗?

    闭上眼。眼角滑下两道清泪。

    一支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汐兰猛然睁开眼。却见行者坐于床边,难得正经地看着她,手指上仍挂着她地泪珠,“为什么你会这么多眼泪?”

    汐兰反了脸,跳了起来,喝道:“你为何不敲门便自己进了我的房间?”

    “我敲过了,没人应,我才进来的。”

    “你出去!”汐兰回来后便努力地掩饰着自己内心的痛楚,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不让人触摸到她的内心。而正在她最无助地时候,却被他撞进来撞见,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又急又气。

    如换作往日,行者定跳了起来,就算不走也绝无好脸色。可是这时他却并不动,看着手指上地泪,问:“你爱杨戬?”

    汐兰没料到在他口中会问出“爱”字,一时间竟愣住了。爱,她能不爱吗?爱得想将自己与他一起融化掉。但她没有回答,反而沉下了脸,她不要任何人再触摸她的内心。

    行者见她不答。也不强求。又问:“什么是爱?”

    汐兰笑了,不知自己是笑行者。还是笑自己不懂得珍惜爱,“他来了可以把你的心填满,他走了,可以把你的掏空,那便爱。”

    “原来这就是爱。”行者若有所思,闷闷地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方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才又回过身来,“师傅要你快些收拾,马上要上路了。”

    汐兰等行者出去后,收敛了愁绪,收拾了行礼,与三藏他们会合。一行人在车迟国皇帝和城民的欢送下,一路出了城,风风光光的又踏上了西行之路。

    转眼又是一年,汐兰并没因为时间的流失而淡忘杨戬,反对他越加思念。借着红孩儿与黄袍地路子,四处打听杨戬的魂魄是否尚在,或者是与重新转世重生,然均毫无消息。

    汐兰抱着的一丝希望也慢慢破灭,开始依赖于梦境,只有梦中才有片刻温馨的感觉。如非梦中仍感觉到他的存在,只怕早已崩溃。虽是如此,仍一日消沉过一日。三藏看在眼里,却又无可奈何。行者时常寻些法子来激怒于她,然她也不再如过去一般,与他斗个没完,只是淡淡一笑而过,然那笑却让人感觉不到她是在笑,反让心里沉甸甸地。

    一日,三藏等人走得又累又渴,远远望见一座城池。三藏搭着凉棚看了回问,“悟空,你看看前面是何去处?”

    行者飞高来张望了会儿,喜道:“师傅,前面有好大一座城池,好生繁华,却不知是什么城。”

    “那我们今晚不用露宿了,能好好填填肚子了。好久没吃到饱饭了,这下可真好了,师傅,我们走快些个。”最欢喜的还是八戒。

    储人也是欢喜,这一年来一直风餐露饮,也是其苦难言。顿时打起了精神,往城池急赶。到了城外,见城门上草书着“女儿国”三个大字。

    三藏念了声,“阿弥陀佛,总算到了。”

    进了城来往之人均是女子,那些女子见了他们师徒几个,个个好奇地停足观望,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不时地取笑八戒地八耳和鼻子。

    八戒被他们指点地不耐烦了,突然将一个猪头凑到其中几个正在取笑他的妇人面前,扮了个鬼脸,“看什么看?没见过吗?”

    那群女子几时见过他这等丑陋之相,顿时惊叫着各自跳开了,却并不走远,见他不追,便又停下来,站在那儿轮番在汐兰,三藏和行者间溜达观望。

    行者走了这半天,没见一个男子,好生奇怪,“这城中为何不见一个男子?”

    汐兰丢了他一个白眼,“女儿国,女儿国,有男了何来女儿国?”

    “都是女人,这如何传宗接代?”

    “你留下不就可以将你的小猴子传宗接代了?”

    “呸,我的猴子猴孙何需在这儿扎根?我那花果山有的是猴

    八戒突然见这么多的女人,美貌者也比比皆是,早已是丢了魂一般,流着口水只存着到处乱看,听了汐兰之言,道:“猴哥的猴子猴孙是多了,可我老猪仅一脉单传,不如,我在这儿给他们留下些小猪。”

    行者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将他踢了个狗吃屎,引来围观者一阵哄笑。

    八戒红着脸爬起来恼道:“你平白踢我做什么?在这大街上跌了我一个狗吃屎,煞是影响我地形像。”

    行者嘿嘿一笑,“你何来形像?就是不跌,也不见有什么好地形像。你想在这儿给人家留下猪种,只怕人家还怕你坏了人家的遗传基因。”

    八戒听了不乐意了,嘟着嘴嚷着,“你地猴种就不会弄坏人家的基因,我的猪种便坏了人家不成?”

    行者又踹了他一脚,“老孙我可没你那贼心。”

    “色才是男人本色,你一个石猴,又哪懂得这其中的道理,知道这里面的妙处?”

    “男人我倒没看见,发情的公猪倒有一只。”

    二人一路争吵不断,三藏见他们越说越没了谱,怕人家听到失了佛祖威严,打住道:“你们也休要再吵,还是寻个施主问问这王宫从何而去的好,早些见了女王,了了车迟国皇后的心愿,也好早些交换了官文。”

    “师傅,这么好的地方,就这么匆匆走了,且不可惜?”八戒看着一个美貌女子流着口水,巴不得就在这儿安了家。

    “呆子,要不你自个留在这儿播你的猪种,我们西去?”行者拉扯着他的耳朵,嘻嘻地笑。

    八戒拍开他的手,正要答应,又见那些妇人却都不看他,有偶尔望向他的,脸上立时露出厌恶之相,想来是嫌他相貌丑陋,便好生无味了,“我还是去西天除了这身丑皮再行回来为好。”

    “如此甚好,我姐姐也不用与这丑货过一世了,我一会儿便写封家书,要人送回去,要我那苦命的姐姐休再等了,乘早寻个好人家改嫁。”汐兰看着他那花痴模样,实在为高翠兰不值。翠兰虽非她亲姐姐,但打心眼对着她好,又同时女人,她如何能不为翠兰着想?

    八戒猛打了个寒战,才想起自己还有个老婆,身边还有个老婆的眼线。不舍得收回粘在那些女子身上的视线,擦去口水,“四妹妹就会胡说,我对你姐姐可是一片痴心,视其他女子为粪土。你且能这般棒打鸳鸯?”

    “刚刚有人说想留在这儿播他的猪种。”

    “我那只是开开玩笑,不是见这些女子没有男人,可怜他们才这般随便说说,又哪当得真?”

    121 陪睡之人

    汐兰冷哼一声,也不再搭理他。

    八戒闹了个好生无味,“我去问问皇宫如何去。”说着,便奔一个十分美貌的小娘子去了,屁股一撅,拜了下去,“小娘子,有礼了。我们乃西天取经之人,请问那皇宫该怎么去?”等再站直身时,发现眼前意空无一人,微微一愣,又朝另一堆女子走去。

    好些妇人见八戒向他们走去,也是东闪西避地逃开了。

    八戒急了,立在那儿唤,“小娘子,你们别跑啊,不要怕,老猪虽长得丑了点,但却是热心肠的人呢。”

    那些女子站定冲着三藏笑道:“喂,这条街直走,到了头便右转,第二个分叉,右转一直走,到了头,再右转,走到头便是皇宫了。”

    三藏忙还礼道谢,那女子激动地抱住身边的女子,“他跟我说话了,他跟我说话了。”一阵激动,竟昏了过去。

    另一个女子,戏笑着问,“喂,你们去皇宫可是去应征皇夫?”别的妇人也跟着起哄,一时间如炸了锅一般吵闹开了。

    三藏几时遇到过这场面,被这些妇人闹了个大红脸,埋了头,拼命练着经文。

    又一个女子上前道:“喂,我给你们带路吧。”

    汐兰也不愿在城中瞎逛,忙着道谢。

    那女子顿时狂喜,加入了三藏他们的队伍,冲围观的女子扬着脸,一脸得得意之色。看看三藏,看看汐兰,又再看看行者,好不欢喜。别的女子眼露羡慕之色,恨自己怎么没想到抢着带路。

    汐兰等人在满街的女人的押送下,往皇宫而去。尚未到皇宫,早有人去禀报了女王。

    女王也不曾见过男子,只听长辈们说起过有男子这一种人类。此时听人一说,自是好奇异常,忙整装登上楼台观望。

    果见众城民拥着几个人走来,其中一个肥头大耳,十分丑陋。另一个面目凶狠,实不招人喜欢。正有些失望,男人就长成这副模样。

    再看行者,虽并不魁梧,但却是眉如涂墨,目若朗星,好生俊美,目光到处自然生辉,灵动非凡。女王心里一喜,原来男人也有美丑之分。

    又再看三藏。就越加折服,只见他高挑身材,斜眉杏眼,挺鼻,薄唇,面如敷粉。身着男装,便是气质轩辕,如换上女装,只怕这女儿国也难寻如此佳人。女王这一看,心里便砰然直跳。

    再看汐兰,更是心都醉了,从未料到世间还有如此好看的人。他那张脸俊秀得如人间精灵。女一自认自己为天下第一美。可和她一比就被比到脚后跟上去了。但终觉她年龄尚小,身子又过于单薄。最张一颗心还是放在了三藏身上。哪里还站得住,提了裙子直奔下楼迎了出去。

    汐兰等人到了宫门前,见一个头戴金冠,身穿黄纱宫装裙的女子迎了出来。只觉眼前一亮,只见她眉如细柳,肌似羊脂,秋波湛湛,玉手纤纤,桃花尚不及其艳,杨柳也不及其娇,莲步轻移动玉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