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招个神仙当夫婿

第 2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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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房,要他躺在床上,帮他盖上被子。

    八戒笑道:“四妹妹哪儿去寻了个这么标致的男人来?”

    “这事你就别管了,还有关于他的事,你谁也不能告诉,否则你以后的伙食每餐少给你十个馒头。”

    “四妹妹,你这不是在折腾老猪吗?老猪不装了,免得以后挨饿。”

    “你不多嘴,谁要饿你?你只要装的好,我定许你一个月地好吃好喝。”

    八戒一听有吃,立马应了,躺了下来,蒙上被子,眨间功夫便打起了呼噜,只差点没把房顶给烘没了。

    汐兰大感头痛,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这么凑和了。

    过了一会儿止畅满是焦虑地回来了,向汐兰所扮的宫女问,“我寻了这半天,怎么不见她在何处?”

    “她逃回来了,不过被野蜂扎得全身都肿了,刚吃了药,正睡着了。”

    止畅刚进来时只急着问宫女,到没注意这屋里呼噜震天响,被她这么一说,才发现耳朵都要被震聋了,皱着眉看向床上,果然睡了一个人。

    三步并两步地奔到床边一看,倒吸了口冷气,这脸也肿得实在是过了份,除了那五官正常外,都象入水里泡涨了一般。这心可就一下被揪紧了,眼里尽是担忧。

    伏下身去查看她的伤势,却闻到一股猪骚味。这时听到一声轻微的断裂声,床上之人的肚子迅速隆起,微微一愣,使了个法术,看清他的真身,一时间哭笑不得。暗骂,敢弄头猪来戏弄与我。

    看向身后的宫女,已明白了怎么回事,见汐兰正要溜出房去,忙叫住,“你今晚留在此处照顾汐兰。”

    130 他是我我非他

    汐兰被止畅叫住,心知不妙,但没理由八戒的变幻之术能被他看穿啊,“王夫与小侍就寝,我且好在这儿当灯泡?”

    “她肿成这样,你认为还能侍寝?”止畅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只要你不介意自然可以。”汐兰小声嘀咕,止畅撇了一眼床上的打着呼的猪,再看汐兰正等着看好戏的模样,恨不得冲上去把眼前这个女人掐死。

    “好了,我要你留在这儿侍侯,你便得留在这儿,我也困了,睡吧。”

    汐兰想到他将搂着那头猪睡觉,便乐开了花,强忍着不笑出声来。

    “还不上床?”一个极柔的声音从止畅那张性感的薄唇中飘出。

    “上床?”汐兰肚子里的笑被硬生生地掐住,迷惑地看向眼前男人。

    “你该不会是想这么站一晚上吧?”

    “没关系,婢子站习惯了的。王夫不介意的话,我站累了可以坐坐。”

    “我不与她睡一张床,怎么能最密切地注意到她的病情变化?”

    汐兰满脸黑线,她想让他与八戒同床,却反过来被他逼着与八戒同床,“我站床边一样能看得很明白。”

    “我说不能,便是不能,上床吧。”

    “喂,你怎么不讲道理?我睡床上,那你睡哪儿?”

    “这床够大,睡三个人也不会太挤,我睡你里面便是了。”

    汐兰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一想到一边睡着个变态,一边睡着个瘟猪,捂着嘴。强忍着没把晚饭吃下的东西吐出来。再看止畅嘴角上扬,一脸的戏弄之色,眼里更藏着看到有兴趣事物般的笑意。不好,他看出来了,知道床上的那个是冒牌货,而有意为难自己。

    看准门口抬腿便跑,一直穿过两个院子,不见止畅追来,才停下来。靠在一座假山上。闭上眼。喘着粗气,肺部因急跑而抽空了空气一般难受,捂着心口,暗庆跑得够快,上学时全校女子长跑最高记录不是吹出来的。

    耳边一声轻笑,一般寒意从汐兰脚底升起,直爬上背脊。睁开眼,自己地鼻尖面前是一堵黑墙,两条黑色的手臂撑在她肩膀两侧,“怎么不跑了?不是很能跑吗?”

    汐兰眼珠子转了两圈。恭恭敬敬地站直身子,一脸的奴婢相,“奴婢只是有夜跑的运动习惯,刚才正好运动的时间到了,所以习惯性地……”汐兰暗啐自己一口,这借口自己都不会相信。

    抬头果然见止畅强忍着笑,“接着说。”

    “咳……咳……就习惯性地跑起来了。”

    “那怎么不接着跑了“运动量够了。啊,我该回去看看汐兰了。”

    止畅哑然一笑,“还装……”

    “我不懂王夫说什么……”话未落,突然见止畅一低头,已吻住她的唇。

    汐兰全身一震,明知眼前的人是谁,可仍不自主地迷惑。想抵制。却又有些期盼。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头别过一边。低哑着声音,“止畅。你不能这样。”

    “为何不能?”

    “我心里只有他。”

    “何必要分得这么清楚?我与他有何区别?”

    “你和他是不同的两个人。”

    “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他不能给你地,我同样能给你。”

    “他给我地,你永远不能给我。”

    “我能……”

    “你不会知道我想要地是什么。”

    “我知道。”

    汐兰淡淡一笑,“你要我做的事,我定会设法做到,因为你想做的事,也是我所希望的,所以你不必对我用这种手段。”

    止畅暗自苦笑,在她心里,自己对她只有利用,只有手段,他不愿解释,解释也是无用,她对他排斥,看不到他的真身,浓眉一扬,又挂上了平日的不羁,“良宵苦短,那你还不去打发了床上的那头猪,难道真打算和那猪一起共渡良宵?”

    “你怎么看出来的?他虽体胖,但模样实在是非常神似。”

    “我可不是那白晶晶,真假不分,你那点小技俩如何能骗得过我?你让他变幻之前,先去了那身猪骚之气。”

    “原来当年我骗白晶晶那件事,你也知道,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止畅微微一笑,她的一切,但他没有说出来,“你去搞定那头猪,我去寻宫女换去那些床单被子。”

    汐兰知道自己甩不掉他,干脆爽爽快快地答应了,刚要走,止畅叫住她,“等等。”

    “还有何事?”

    “我送你回去。”揽住她的腰,“闭上眼睛。”

    这一刹那间,一种久违地感觉袭来,这情景与当年在宝象国的客栈中一模一样,她甚至开始怀疑身边的人不是止畅,而是杨戬,抬头看向他。止畅微策一笑,蒙住她的眼。

    汐兰身子一震,越加迷惑,耳边呼啸的风声,一切都与以前没有丝毫差异。当风声停止,止畅放开了她,她脸呆立在那儿,愣愣地没回过神来。

    “你去打发八戒,我去寻宫女。”止畅转身便走。

    “杨戬。”汐兰望着那背影,他换件衣服,换过一个发色,这背影将会与他一样。

    止畅停了下来,转过身,紫眸中闪着诧异的光芒。

    “你到底是杨戬还是止畅?”

    “你说呢?”

    汐兰摇摇头,看着眼前的人,真无法再分辨,其实认真看他,除了那近似妖异地紫色瞳孔,他丐他有太多的相似。

    “他是我,我却非他。”

    “什么意思?”

    止畅淡淡一笑,转身走了。

    汐兰细品着他的话,我是他,他却非我,实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亲眼见杨戬魂飞魄散,他不可能在了,虽然止畅说他去了二十一世纪,但这也许只是他用来控制自己的一种手段。

    想到这儿反丢开了,何必想这么多,早些搞玉帝下台,便可回二十一世纪,如果他真的如止畅所说去了二十一世幻,自己就中了一回六盒彩。如果止畅骗了自己,那也只不过再多活几年,便去了阎王殿重新轮回,到时要他们多给自己喝些孟波汤,永远忘记这一切,忘掉他,忘掉这可悲的世界。为自己曾经那么渴望得到长生不老而感到可笑。

    回到屋中,八戒仍面朝里睡得呼噜震天响,凑身向前,果然闻到一股猪骚味,皱紧了眉,也难怪被他发现。拍他几巴掌全无反应,正想去拧他耳朵,却见他翻了个身,汐兰一看之下实在没了语言,原来他睡得熟了,便没了约束,鼻子,耳朵早现了原形。

    好在不是他变美男迷惑女王,要不女王这睡到半夜起来小解还能不被他当场吓死?骂了声不成气候的东西。

    揪住他地耳朵一拧,八戒即时痛醒过来,扯着喉咙便骂,“哪个挨千刀地,想吃猪耳朵,也不能割你爷爷的耳朵。”

    汐兰手上又是用力一拧,“你是谁地爷爷?”

    “我是你……”八戒睁开眼,眼前站的却是汐兰,那爷爷二字便咽了回去,极不好意思地小声道:“你姐夫。”

    汐兰掩嘴一笑,“起来吧。”

    “是不是有吃的了?”八戒想叫自己起来多半是不用再装了,那也就该有奖励了。

    汐兰眼一瞪,“你看你扮的什么样子,还要吃的?”

    八戒摸耳朵,又摸了摸鼻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知是现了原形,也难为情了,“老猪睡得太沉,纯属意外,下次不会了。”

    “还能有下次?”

    八戒泄子气,那一个月的好吃好喝,看来是泡了汤,但仍是不甘心,试探着问,“那一个月的好吃好喝,还兑现吗?”

    “这个嘛……”汐兰看着八戒泄气的样子,扑哧一笑,“就算你没功劳也有苦劳,准了……”

    八戒可真喜得有嘴没眼了,恨不得扑上去抱住汐兰欢呼,“那个帅哥呢?走了?”“哪儿来的帅哥?”汐兰挑起了眉,露出不善的神色。

    八戒猛然醒悟,“没有,没有,我刚才做梦呢。”

    “还不快走?”

    八戒睡这么一会儿,便得了一个月的好吃好喝,美滋滋地回房去了。帅哥不帅哥的,他可不关心。

    没一会儿的功夫,止畅果然带了两个宫女捧着崭新的丝棉被和羊毛毯回来了,将八戒睡得一股汗臭的床上用品换了个干净。

    131 拜堂

    宫女走后,止畅不客气地上了床,四平八稳地睡下了,不忘问汐兰,“爱妻,你不打算为为夫侍寝?”

    床上之人的慵懒随意,让汐兰有冲上去扇他几巴掌的冲动,这人实在欠捧,心里不爽,自没了好口气,“你休想。”

    她的反应本在止畅意料之中,“那为夫可先睡了。”不理会她冷飕飕的目光凌迟,果真闭了眼。

    “什么爱妻为夫的?好不恶

    止畅也不睁眼,洋洋自得地吹了声口哨,翻身朝里睡去。

    汐兰遇上这么个难缠的人物,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莲,气呼呼地坐上角凳,伏在桌上睡觉。睡了半个来时辰。被手臂上传来的一阵酸麻痛醒过来,那头竟如千金重一般压得胳膊酸软难忍。

    床上之人却睡得十分舒坦。

    汐兰本不是可以委曲自己的人,又凭什么他在床上舒舒服服,而自己却趴在桌上受活罪?更何况,他还是外来的斑鸠。

    跳到床上,一脚将熟睡如猪的止畅踢到床角,顺便抢过他身上的缎被,倒头便睡。然这刚一躺下,却又后了悔,刚才为何不将他踢到床下?再看他,现在缩在床角,想再将他一脚踢下床,也是不大可能,相信自己脚上没这功夫,也只得作罢。

    在汐兰呼吸平稳后,缩在床角的人抬起头来,看着那个睡相极不雅观的女人,微微一笑,拉过另一床缎被盖了。

    这一晚,二人相安无事,一觉到天明。

    第二日。女王担心止畅放她的鸽子,一早便派了人以送吉服为由,等在了汐兰门口。

    等汐兰起来,开门便见门外站着的一堆人,心知肚明,送几件衣服何需这么多人,径直去洗了脸便去催了三藏等人前去寻找女王。

    止畅自然留在了屋中装扮。

    女王果然给三藏交换了关文,将他们打发上路。

    汐兰借送三藏为名,想寻机与他们一同逃走。那个止畅让他独自在这儿自生自灭。

    止畅却早料到她有这么一招。早差人来在女王耳边告之。要她注意汐兰,如果走了她,这婚也就不结了。

    如此一来女王如何会对她有所放松?自打见了汐兰,便将她看牢了,任她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溜出她那帮爪牙的耳目,逃逸以失败告终。眼巴巴得送走了三藏等人。

    三藏一走,众宫女,女官便拥着身穿吉服地止畅来了。

    本就极安静的人群更是哑雀无声。

    只见他平日自然散落的紫发,用一根大红。织紫金花的发带束起,中间一束发丝辫成发辫,一溜坠着十二粒雕花紫金珠,将一张本极美的脸完全展现出来,毫无缺陷的五官越发的精致。已换下往日里一成不变的黑衣,换上了大红长袍,肩膀上却盘着条紫金绣龙。紫金刺花腰带下坠着一对翡翠吉祥如意。随着走动,发出“叮叮咚咚”地脆击声。

    欣长的身体更是玉树临风,连一向看他不顺眼地汐兰也不得不眼前一亮,暗自喝彩。而女王看着精心修饰过地他,早将自己地魂忘在哪儿也不知道,一双美目更是再也看不见别处。

    止畅走到女王跟前,未言先笑。女王更是周身酥麻。半晌方回过神来,“王夫本是人间龙凤。这身着吉服,更是非同寻常了。”

    止畅无视于女王的失态,免去了女王的尴尬,“我虽入你国为王夫,但这婚庆礼数却得依着我家乡风俗。”

    “这有何难,王夫说了便算,不知是何风俗?”只要他肯留在这儿,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对女王来说都不重要。

    “那便是上拜天下,下拜高堂,男女对拜……”止畅刚说到这儿,汐兰便忍不住“扑哧”一笑,他那点花花肠子,拜都拜了,却不肯认作夫妻,硬是将夫妻对拜改成男女对拜。

    止畅横了她一眼,眉毛虽扬起,眼里却闪着捉狭之意,象是在说,你现在笑,一会儿有得你哭的时候,汐兰脚底升起一股寒意。

    止畅看回女王接着道:“这一套礼仪,需与一个妾侍完成。”

    汐兰只觉脑中一热,立知他打的什么算盘,这家伙分明是在摆自己上台,要玩弄于她,正要开口搅混他的如意算盘,突然身子一僵,竟被人使了定术。施法之人,不用想,也知道是眼前那个混蛋。口不能言,心里自将他痛骂了千百遍。

    女王见都是些跪拜之事,也容易得紧,只是有一事不明,“王夫,何为高堂?又为何要与别的妾侍完成?”

    “是极受尊重的人称之为高堂,殿下便可以为高堂,我与别的妾侍拜你,便是尊重与殿下。”止畅可是将这天大地谎言说得从容自得,面不改色。

    女王想来也十分在理,自己是女王,他丐妾侍对自己跪拜也是理所当然。

    “请殿下回宫更换吉服,准备庆典。”

    女王也想早日成亲,自是满脸堆笑地去了。

    止畅又使了个变术,变了套与自己衣衫配套的女服出来,交于女官,要她们为汐兰更换吉服。

    可怜汐兰口不能言,如同一个玩偶娃娃一般被人摆弄,更衣,梳头,扑粉,好不难受。等盖上红头盖已是两个时辰以后。

    等一切备齐,已到佳时,全国城民均涌出家门来观看这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庆典。当然更想看的是那传言中的绝世美男,希望能有机会给他留下些印象,有朝一日能成为他的侍妾。

    当汐兰被架到止畅前面时,又急又气,怒视于他,却只能看到眼前的红头盖。正想抬腿踢向眼前那红色下摆,听到有人喊,“一拜天地!”

    膝下一软便被人按着磕了个头,接着又被两个婆子如小鸡一般提了起来。

    随着一声,“二拜高堂。”又再次被人按下,提起。

    听到坐在上面地女王“咯咯”的笑声,心里骂道,蠢笨如猪的东西,被人推上了证婚人的位置上,还能这般欢喜。

    余念未完,又被人按着行了夫妻对拜之礼。

    就这样,汐兰与止畅拜了天地,也不知算不算结了夫妻。

    止畅看着头戴红盖头的汐兰,红头盖下面的臭脸也是可想而知,但不管如何,这一次是他赢了,自是洋洋得意。

    女王见该拜的都拜了,问:“王夫,接下来,又该如何?”

    止畅先指指汐兰,“将她送到我地寝宫去,等酒宴完毕,再行暖床之礼。”

    汐兰再次差点昏死过去,他还玩得有模有样了。

    宫女们早看出女王对这个王夫是爱极,他地话便是圣旨,不等女王吩咐,便已拉着汐兰走了。

    等汐兰走远,止畅才对女王道:“接下来自是宴请天下国民,与我等同乐。”

    “这是自然,可接下来呢?”女王最想知道的是何时轮到他们两办好事。

    “接下来,我自是回寝宫受暖床之礼。明儿前去殿下宫中请安,再行你我之事。”

    女王虽想早些亲近止畅,但见他礼仪繁多,也正可说明他重视这场婚事,加上他也明着说了明日行二人之事,这多等一日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况来日方长。自是欣然认可,随着他一手安排。

    汐兰被人送进止畅寝宫,坐于床边,闻着薰香,活脱脱过去电视里所见地古代被逼婚的新娘。是不是该设想怎么发展下面的剧情?是刺杀新郎,还是设法逃跑?

    可是这脚被人拖着尚能移去,自己走,却是如千斤巨石,也不知那混蛋拿的什么法术。这逃跑是行不通的了。刺杀止畅,那更是断自己的生路。还指望着他送自己回二十一世纪呢(奇*书*网^^整*理*提*供)。这刺杀也只得做罢。

    不管怎么样,止畅的祖祖先先,是被她问候了百八十遍的。

    这一坐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饿得头昏眼花,从早上起身忙着三藏的关文之事,到现在还粒米未进,好不凄惨。只得幻想眼前有多少山珍海味,幻想着自己如何去美美地消灭这些山珍海味,正幻想到要开动的时候,鼻中果真闻到一股饭菜香味,肚子毫不给自己面子的,立时呼应着“咕咕”两声。

    门“吱呀”一声开了,两个宫女抬着一桌子丰盛的饭菜进来,后面跟了两个喜婆。最后进来的是一身吉服的止畅。

    132 不要洞房

    止畅看着眼前的红头盖,眼里的笑意慢慢褪去,本是想捉弄于她,可她这么一身吉服坐在眼前时,心里却荡开阵阵涟。

    揭开红头盖,本以为她会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刮,然出人意料,她却并不看他一眼,而是贪婪地望着那桌子酒桌,咽着口水,不禁哑然失笑。这个女人啊,无论何时总能找到她自己的生活方式。

    喜婆按着止畅所授,散了红枣,桂园,等吉详之物,直到将汐兰的忍耐力挑战到了极限之时,才带着宫女出去了。

    止畅解了定咒,笑嘻嘻笑到她身边,“我们现在可真是夫妇了。”

    汐兰凌厉的寒光射向他,抬起手。

    止畅以为她抬手要打,忙护了脸,“不可打脸。”可等了会儿,却不见她巴掌拍来。

    汐兰的手却没扬向他,而是抓起桌上的筷子,大吃起来。哪管他说什么,先填饱了肚子,要打要刮才有力气。

    止畅着着她狼吞虎咽的吃相,又好笑,又心痛,装了碗汤递与她,“还是什么名星出生,就这么副德性。你到是慢点,别哽着了。”

    汐兰也不抬眼看他,“明星也是人。”接了汤,一口气喝了,仍捡着爱吃的东西狂吃,直到再也塞不下半块肉,才心满意足地瘫在床上,“真舒服啊。“喂,这交杯酒还没吃呢,这桌子菜便被你糟蹋得不成样子了。”止畅看着那一桌子的残羹,实在不明白她那一握的小腰,扁平的小腹如何能装得下如此之多的东西。

    汐兰一听“交杯酒”三个字,刚刚熄灭的怒火又燃了起来,正想拍案而起。止畅却拿起了碗筷斯斯文文地吃了起来。对被她弄得一团糟地饭菜,毫不在意,自然到就二人真是夫妻一般。

    这一来,汐兰反看不明白他了,他虽是为了他的目的将她弄了回来,但他对她的包容又如同杨戬一般自然而毫不做作。

    折腾了一天,也累了,留下他独自吃喝,抱着被子打算梦一回周公。再来考虑明天对付女王之事。

    与他交识两个世纪来。虽也有不少夜晚相处的时候。但他其实并未真正的对她做过什么有侵犯之事,她内心对他是放心的。虽然今晚有些特别,但她仍没有感到丝毫不安。

    刚睡着,却被止畅拍醒,“你属猪的吗?刚吃了那么多,倒头便能睡得着。”

    被人吵醒本来就是极不舒服的,挚事者还啧啧不休,便更让人不爽,“你属什么与你何干?”翻个身打算再会周公。

    “今晚可是我们地洞房花烛夜,千金难买良宵。你这般睡法,且不是浪费了千两黄金?”一伸手强行将汐兰卷进怀中,凑了嘴上来便要亲她地脸。

    这还了得?汐兰扬手便打。

    止畅嘻嘻一笑避了开来,“当真不洞房了吗?”

    汐兰满脑子地睡意被他气到了九宵云外,握了小粉拳头,便砸向他的鼻子。

    止畅握住飞来的小拳头,故作惊讶。表情夸张,“哟,这才成亲,尚未洞房,便要谋杀亲夫不成?”

    汐兰更是七窍生烟,握起另一支拳头也挥了过去,仍是被他轻轻握住。二手合一。被他一支大手抓住。

    止畅空了支手出来,笑望着她。去解自己的衣服。

    汐兰大惊,“喂,你做什么?”

    “当然是脱衣服。”

    “你无故脱什么衣服。”

    “不脱衣服,如何洞房。”

    汐兰一听,差点没晕了过去,见他脱去吉服,里面竟仍穿着他平日的黑衫,微微一愣。

    止畅脱去吉服,便停下了,见汐兰已气得不行了,小脸罩着一层黑色,又是嘻嘻一笑,“既然不洞房,那便得开工做事了。”

    汐兰虽一脸臭屁,但仍好奇地问,“何事?”实不明这外面黑灯瞎火的,还有何事可做。

    “自然是逃跑。”

    “逃跑?”汐兰睁大双眼,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脸上却露出笑意。

    “不跑,难道明天真与女王当公猪不成?”

    汐兰一肚子的怒气瞬间消失,“扑哧”一笑,“做公猪有何不好?可让你儿女满天下。”

    “我要响应共产觉的号召,搞好计划生育。”

    汐兰越加笑得差点岔了气,如果说杨戬能让她感到亲切,温暖,安全,那这个止畅便能左右她的情绪。可以瞬间气炸了她地肺,又能在转眼间让她捧腹大笑。

    想到杨戬,眼底深处升起浓浓的阴郁。

    “开工了。”止畅一声轻喝将她拉回现实。

    止畅抱紧她,蒙了她的眼,使着地遁术出了女儿国,赶了一夜的路,直到天明,也不见三藏他们。

    汐兰骂道:“要他们在前面等我,总不至于行了这么远还不停下吧?”心里却犯了疑,他们该不会是不曾等自己,自行走了吧?

    止畅看出她的疑惑,“他们不会不等你。”

    “为何?”

    “那猴子脾气虽然暴躁,但是个说一不二之人,他不会丢下你离去的。”

    “丢下我的事,他没少做。”汐兰对猴子可没那么多地信任。

    “那是以前,他没许下承诺。”

    “许下承诺?”汐兰耳边响起行者的声音,老孙定保你上西天,你寻到那佛祖老儿,你爱告谁就告谁。这难道是他的承诺?“可是我们为何离女儿国已远,却不见他们等候?”

    “先别急,寻个土地老儿出来问问便知。”

    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个老眼昏花的老头,望了望汐兰,又看了看止畅,对止畅道:“不知美人寻我何事?”

    汐兰掩嘴而笑,谁要你长得这么妖艳,被人当女人了吧?

    止畅皱了皱眉,也不解释,“你便是此处的土地?”

    “正是老朽。”

    “那你可知道,这从女儿国出来前去西天取经的和尚去了哪

    “你说的可是那个骑了白马,后面跟了三个徒弟地和尚?”

    “正是。”

    〖奇〗“你们不用寻了。”

    〖书〗“为何?”

    〖网〗“他去给人家当夫君去了。”

    汐兰和止畅一愣,不才从女儿国出来吗?怎么又给人做了上门女婿?“却不知是谁家地姑娘?”

    “说起这女方可是大有来头。”

    “难道这附近还有比女儿国女王更有来头的人物?”

    “原来你们不知道,那女王坐得稳如今地皇位还是有着这位凤咪咪撑腰。”

    凤咪咪?汐兰想遍了整本西游记,却不知有这么一个人。“你带我们去寻她土地老儿闻言,转身便走,“我避之唯恐不及,如何敢去寻她?”

    汐兰忙拉住,“你走什么?”

    土地给他们做着上揖:“二位放过老朽吧,我本已是退休之人,只是还没寻到合适的人来接手这片土地,我才暂时留在此处,又且会去自寻麻烦?”

    “这么说来,那女人十分难缠?”

    “又且是难缠,简直便是凶残。”

    “你不肯带我们去,我们也不勉强,你告诉我们她住在何处?”

    “便在女儿国中。”

    “什么?”

    “什么?”汐兰和止畅同声惊呼。

    汐兰明明看着他们出的城,“你这就骗人了,我亲自送他们出的城,又如何能在女儿国中?何况以猴子的本事,又且能被人重新捉回来?”

    “这你们便有所不知了。他们早餐之时便被人下了渴药,出了城不远,便到处寻水喝。女王命人在路边设下了茶水摊子。”

    “那又如何?总不能说水里放了迷丨药,将他们都迷晕了吧?要知和尚到罢了,可行者三人可非凡体,这普通迷丨药却是奈何不得他们的。”

    “可他们下的并非迷丨药。”

    “那是?”

    “却是子母河的水,任是神仙喝了,也得大着肚子。”

    汐兰脸上满是黑线,仿佛已看到了他们四人大着肚子的模样,“这么说来他们四人都中了招了?”

    “可不是吗?所以四人又被抬回了女儿国。女王给三藏解了胎气,将他送给了凤咪咪。”

    汐兰倍感头痛,看来要寻到三藏,还得从女王着手。这才逃出了女儿国,又得回去,还白白赶了一夜的路。再看止畅,更是一脸的郁闷。拜谢了土地,等土地老儿离去儿,对止畅挤眉弄眼,道:“回去吧,王夫。”

    “与我成亲的可是你,而不是女王。”止畅没好气地顶了回来。

    二人无奈,只得又往女儿国赶。

    正文 133 我要做女王

    女王寝宫内,随着“砰砰哐哐”地东西摔碎的声音,夹杂着女王的喝骂声,“你们是怎么看人的?站在外面守着,会让两个大活人飞了?”

    地上一溜地跪着女官和宫女,个个兢兢克克,将头埋得很低,不敢抬头手足乱舞的王女。

    “你们老实交待,是不是溜去哪儿喝酒了?”

    “奴婢们站在门外确实是一步不曾离开,眼睛都没敢合一下。”

    “那人呢?难道还能在空气中蒸发了不成?”

    “奴婢实在不知道王夫去了何处,早上请王夫起身,叫了许久,没见人应,才发现王夫不见了。”

    哐……又是一个花瓶砸碎在地上,跪在地上的一溜人同时一抖,象是那花瓶砸在了她们身上一般。

    “来人啊……”

    十来个强壮的女卫兵拥了进来。

    地上一排女人如捣蒜一般,“女王饶命,女王饶命……”

    女王板着脸,恨不得将这帮子办事不牢的奴婢丢出去喂狼,“拉出去,打下水牢。”

    “女王饶命啊……”被卫兵拉起的女子们颤声求饶,她们知道,进了水牢的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

    当她正要被拖出寝宫门口的时候,惊呆了,结结巴巴地叫道:“王……王夫……”随即回头对女王叫道:“王夫没有失踪,女王饶命…”

    女王一个大转身,满脸惊喜之色,迎了出来,“王夫,你可让吓坏本宫了。”

    汐兰一看这大门便已明白这是唱的哪出戏。不过那全是她们自己的人,要打要罚,却与无关。

    拦住想上前来拉止畅的女王,“殿下,这王夫却不能交给你了。”

    止畅本不喜欢女王对他拉拉扯扯,这事由汐兰出面,也正合心意。

    女王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过是我们协约中的一个小人物,这王夫给不给。还能由你说了算?”

    不说协约到还罢了。一说到协约。汐兰这火可就大了,眼前这女人口口声声的协约,却在自己眼皮底下做着手脚,让自己是送她了一个止畅,还丢了三藏。这样地亏本买卖,别说在这个世纪,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纪也不曾做过。

    “既然殿下说到协约,那我问你,你把我师傅他们捉了回来,藏在了何处?”

    “我何曾捉过那和尚。”一丝惊讶在女王眼中一闪而过。这事做得毫无破绽,她从何处得知?

    “你看来是不打算承认了?”汐兰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冷冷一笑。

    “我不曾做过,为何要认?”女王虽表现得极为镇定,仍忍不住看向身后女官,那女官也是一脸迷惑,不知如何走漏了风声。对女王摇了摇头。

    “王夫…”女王一脸媚笑,轻过汐兰去拉止畅。

    止畅一拂手,转到汐兰的另一侧,给了她一个冷钉子。

    女王心里就有些犯愁了,看来王夫与那丫头关系非同寻常。得罪了那丫头,只怕王夫也难再留下。

    果然汐兰挽住止畅,转身便走。丢下一句。“既然女王执意如此,我们也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了。是吗?”

    止畅被她挽住,心情大好,自十分配合她,“当然,既然她不交出三藏。这西天,你不去也罢,也省得劳累,我们回家快快乐乐地做对让神仙也羡慕的恩爱夫妻。”

    汐兰虽不喜他随时随刻都说些占自己便宜的话,但这时候这般说反更有利于刺激王女,也堆出满脸娇羞之态,“夫君真是好坏。”

    二人相依相偎地往外走。

    果然女王又嫉又怒,喝道:“来人啊,将他们给我拿下。”

    刹间几十个卫兵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二人团团围住。

    汐兰假作惊慌,娇滴滴地对止畅道:“哎哟,这可如何是好,人家好怕。”

    止畅也乘机揩油,在她脸上香了一下,“娘子不要怕,有为夫在呢。”

    汐兰拍开他的手,嗔怪地横了他一眼,真是媚态横生。暗地里却使劲掐住他腰间一点肉,拧了个二八频道,痛得止畅如不是及时忍住,只怕就叫出了声,回了一记白眼给她。

    可落在女王眼里却成了打情骂俏,心里的妒火旺得能将钢铁给熔了,“给我上,拿下他们,重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那些五大三粗的卫兵压根没把眼前这两个美得跟凤凰一般地人看在眼里,蜂涌而上。

    可惜,很多事总会出人意料,女王本以为这一来,这两个人转眼间便能成为自己地阶下囚,哪知这转眼间,两个阶下囚好好地站在那儿呢,而自己的一帮子手下,横七竖八地滚倒在地上,捂腰的捂腰,抱腿的抱腿,哭奶奶叫娘的呼痛不已。

    止畅拍着手,象是要将手上的灰尘拍去一般,笑着道:“娘子,还怕吗?”

    汐兰仍装作惧怕状,缩在他高大的身驱后,指指女王,“上面还有两个呢。”

    止畅又在汐兰脸上亲了一亲,又换来腰间一痛,啮着牙,裂着嘴,却装作极享受的模样,“这简单,看为夫的。”

    女王和她身后的女官在那些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