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大汉飞虎

第 1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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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炉温很快被提高上去,很快达到了融化沙石的地步,程长风甚至产生了借此高温炼钢的想法,但一测试,温度还不足以达到炼钢的水准。问张晨有再提高炉温的方法,张晨暂时也是没有,因此炼钢的念头只好做罢。

    很快,第一块玻璃在程长风的亲自监督之下制造出来,眼见沙石竟然变成了水晶一般透明,那些从没见过玻璃的古代人无不惊呼,更有那夸张的工匠把程长风称为天上来的神仙。

    玻璃制造出来了,程长风很高兴,但单纯的一块玻璃并不是他的最终目标,他要生产出更多的玻璃器皿来,这些东西才是更好的赚取古代爆户钱财的极品。

    很快,在程长风的亲自指导下,第一批吹制玻璃瓶的工人被培训出来,他们的任务就是吹出各种式样的玻璃器皿,这些器皿将被秘密运往各地的长风商队分号,等待统一的时间上市。

    为了保密,程长风一直没有对外人提起过玻璃,所以今天听说有人上门求见,竟然提到玻璃,立刻来了兴趣,因为他很想直到这个人是怎么得知自己制造了玻璃的。说句难听的,“玻璃”这个词,现在都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这样重大的商业机密,是哪个多嘴的人给透露出去的。

    其实,门外求见的人正式袁绍和田丰,本来现在江山城的政府区,尤其是程长风所在的议事团区是绝对严禁外人进入的,飞虎军的卫兵也很尽职的把他们几人挡在了街区外。袁绍不想让程长风知道自己是谁,毕竟袁隗在朝堂上参过程长风,谁知道他会不会把气撒在自己头上。而这种情况下,他们只说是商人,卫兵当然不会让他们进入。

    没办法,田丰出面,悄悄把那卫兵的领,一个飞虎军的连长拉了过来,告诉他说:你去对你们程大人说‘玻璃’两个字,他就会接见我们了。

    于是,几人顺利得见,袁绍到是一头雾水,不知道田丰用了什么招数,竟然让程长风决定亲自接见他们。

    袁绍、田丰等4人在被飞虎军卫兵搜去所带的武器后,被带进了位于江山城政府区议事团小区,按照他们的理解,这里既然如此戒备深严,应该人烟稀少才对。

    哪里想到,这里却有为数众多,平民打扮的人聚集在一起,看样子是在讨论什么,不时会爆出激烈的争论,而身边的士兵像是习以为常一般,也不管他们。这些人讨论后,就会选派出一个代表走到城民议事团门口红线圈起的一块空地上,把一个写满字迹的竹简摆在那里,然后有些人离开、有些人站在那里等待。这些竹简自有人把它搬送到议事团所在的房屋里。不时也会有人出来,高声宣读着什么,那些等待的人就会爆出满意或者惋惜的声音。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当然如果是秘密就不必说了?”田丰奇怪的问。

    “哦,这个到不是什么秘密,这些人是城内四民推选出的代表,他们有权利随时进入政府区,可以在这里把其他居民的建议带给议事团的成员们,议事团的成员如果拿出了解决问题的方案,就会派人出来宣读,如果他们觉得不满意,则可以再去立法区的法规管辖院去告状,寻求法律解决。”士兵解释的很详细。

    “呃,这个制度……”田丰咂咂嘴没说什么,他还没到什么一听就可以立刻接受的程度,毕竟他也是读圣贤书长大的人。而这种让普通的平民随便议论政事的行为简直是匪夷所思。

    “这真是疯子才能想出来的主意,这些贱民有什么资格参与政事?”袁绍的想法显然更加激烈,但他这次总算克制着没叫骂出来。他身后的两个随从到是一脸好奇的看着这些普通人快乐满足的表情。

    //////////////

    眼前是个颇为宽广的空间,屋顶之高,决非中原房屋样式所有,这样高的屋顶和广阔的空间,人一走进去,立刻产生了一种渺小的感觉,觉得自己只不过是这自然中的一粒微弱的尘土。而这也正是程长风想要的结果,他要让所有心怀高傲的人走进这里,都能深刻的认识到自己渺小的一面。其实这种感觉还是程长风在美国的时候,第一次和大人去教堂礼拜产生的,虽然他不信教,但对于那种一进去就产生渺小感的感觉却记忆深刻。所以,当初建设这个议事团的时候,他力排众意建造了这个高举架,大空间的议事厅。当然,它的样式绝对不是洋鬼子的歌特式什么的,而是中国最正统的宫殿模式,只是在屋顶上西化了一下,并且安装了最近刚生产出来的玻璃天窗,这样,一出太阳,满屋辉煌,宛如天庭的审判一般,让人心无杂念。

    “这个空间怎么会让自己有这种感觉……这样渺小……”袁绍喃喃道,同时看着围成了一圈的排长长的桌椅,自己四人正处在大门的这端,彼端,一个满脸微笑的年轻人正看着他们。身边的椅子上还有4个年轻人,其中两个少年模样的人到不怎么引人注意,但竟然还有一个金碧眼的胡人,最希奇的是还有一个容貌异常娇艳的少女。

    不过,最吸引人注意的却是那端坐在正中的年轻男子。

    那年轻男子不过2o几岁的年纪,相貌英俊,身材挺拔,一身普通书生打扮,端正的坐在那里,一种随意的威势就流露出来。

    “好个人才!”袁绍心里也是暗赞。

    “这个难道就是程云?”田丰打量着对面的青年,从天棚玻璃倾泻下来的满室阳光,正打在程长风青春的面孔上,竟让田丰感到一阵眩晕。

    “几位,请坐,我就是你们要见的程长风。”程长风开门见山,柔和悦耳的男中音,略有些沙哑,却更凭添了几分磁性的魅力。

    在袁绍几人打量他的时候,程长风也在观察这四个陌生人。

    “喔,两个随从,两个主子,都是中等个头,但一个白胖,一个黑瘦;年轻主子的看样子应该是个大户家的公子,常年在外奔波的商人皮肤绝对不会这么白嫩……年老些的,呃,颇有些仙风道骨,神色有些沧桑憔悴,估计是有很大的心事。”程长风思虑着几人的来头,这几人绝对不是卫兵所说的商人那么简单,那他们会是做什么的呢?

    “这几位先生是做什么的呢?怕不是商人吧?!”任谁都没想到,先难的竟然是张绡,本来程长风没叫她来,可那卫兵去叫张晨来的时候,却正好被张绡看到,这丫头的脾气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模样,立刻跟了过来,程长风无奈,只好嘱咐她不要乱说话,多听多看。

    “心柔……”程长风本来是想一会拿话套出这几个人的身份目的,那想到张绡如此直接,很是刚,低声喝道。罗西和余扬在一边早已经偷笑不已,这两个家伙“臭味相投”,到是投缘的很,都是那种口无遮拦,喋喋不朽的麻雀型有痔青年。

    “程大人好福气啊,竟然让一女子出来问话。”袁绍开始的注意力全被程长风吸引去了,这时才现张绡,不禁在心底大赞此女美貌绝伦,心下更是嫉妒几分,借题挥。

    “女子怎么了?没有女子,何来小子,没有小子,何来你这般无礼的孩子……”张绡哪是什么样的角色,江山城里谁人敢惹,合该这袁绍倒霉,不知深浅,要吃大亏。

    “呃,你……”袁绍本就不擅长辩论,一路走来和田丰论辩都是常常理亏退让,何况遇到了牙尖嘴利的张绡。

    “这女娃娃颇见真性情,当是程刺史的妹妹吧,呵呵。”田丰一看,忙打圆场。

    “什么女娃娃,我只听说过女娲补天、造人,对了,没有我们女人补天、造人,您老人家现在就没机会叫我女娃娃了……”张绡可补领情,她最讨厌别人以对小孩子的语气和她说话。

    “呃……厉害……”田丰虽然智高,但哪里遇到过这样胡搅蛮缠般的对话方式,立刻哑火。

    “几位,快快请坐,不必为小妹的话在意。”程长风假装没看见张绡威胁的眼神,再次招呼四人入座。

    “几位,还没介绍自己呢,我大哥都主动介绍自己了。”张绡打蛇棍随上。

    “呃,我乃冀州田丰字元皓,这位是我的侄子田绍,这两位是我们随行。”眼见无法拖掩下去,田丰无奈,只好自报家门。

    “哼……”袁绍冷哼一声,鼻子差点气歪,他什么时候成了田丰的侄子。

    “原来是田丰……”程长风更加奇怪了。他当然知道田丰是谁,知道那个汉末的河北第一智囊,知道那个明珠暗投的田元皓。那个被荀彧评价为“刚而犯上”的忠臣。

    而历史上公孙瓒之所以迅败于袁绍军下,主要就是这田丰出谋划策的功劳。

    历史上田丰曾劝袁绍迎天子,袁绍不从。后袁绍用田丰计谋,大破公孙瓒。但谋士逢纪在袁绍面前屡献谗言,袁绍于是猜忌田丰。官渡曹袁两军对峙前,田丰曾经劝谏袁绍不可急战,反被袁绍拘禁。曹操听说田丰不在军中,喜道:“绍必败矣。”后来袁绍兵败,曹操又曾道“若田丰在,胜负尚未可知。”袁绍北逃,自觉已无面目回见田丰,又恐为所笑,于是将田丰处死。

    这样一个智者,一个忠心耿耿的人才,可惜却因袁绍的昏聩无道,自私自利,而英年早逝。

    “但,他来自己这里干什么?”虽然程长风因为身边智囊缺乏,曾经动过寻找这个河北第一智囊的念头,但田丰身在冀州,冀州的袁氏家族势力庞大,实在是难以插入,这件事情也就放下了。现在这个田丰自己送上门来,却不知意欲为何?

    “原来是田先生,云久闻先生大名,未曾得见,今日幸会,先敬拜也。”程长风心里打鼓,但却依然彬彬有礼的起身拱手。

    “程大人太客气了。”田丰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程刺史竟然一点架子都没有。

    “田先生是怎么知道‘玻璃’这个事情的?”程长风急欲明白这个问题。

    “呵呵,这个却是意外……”田丰起身走到了程长风身边,弄得罗西几人大惊,以为这人要刺杀程长风。

    程长风却不躲闪,任田丰附耳就把在长风客栈的所见所闻告诉给自己。

    原来田丰明白这玻璃一定是程长风还不想叫外人知道的秘密,所以才如此行为。

    “田丰到是知机的很。”程长风满意的点点头,那边的袁绍却是冷笑不止。

    “不过这个店小二到是多嘴没,其实也怨自己,看来应该把长风客栈那几块玻璃收回,然后严令他们不得再向外人透漏玻璃之事!”程长风计议以定,立刻对身边张晨吩咐几句,张晨起身告退,走了出去。

    解决完心中的疑问,气氛也融洽了许多。

    “田先生,您来这里却是为何事啊?”两人再次落座,程长风问。

    “呃,我在冀州时久听说程大人把幽州建设的有如王道乐土,但心下颇有疑虑,因此想亲身来这里看望一二。”田丰这到是实话实说。

    “哦,那田先生觉得我江山城如何啊……”程长风已然起了收复田丰的决心,他不管这人是不是“刚而犯上”,这正说明他的正直啊!只要他是人才,有点小毛病有算什么?再说,哪有送上门来的买卖,自己还往外推的道理。

    “不错,不错,我观这江山城里城外皆繁华如斯,百姓安居乐业,简直胜似人间天堂,实在是块少有的福地啊。”田丰感慨道。

    “那田大人可有兴趣搬来江山城居住啊?”程长风提议道。

    “这个……”田丰心下一动。

    “哼……”一旁的袁绍重重冷哼一声。程长风、田丰两人谈的热闹,完全冷落了这个袁大公子。

    “哦,程刺史太客气了,你的好意,丰心领了。但我一家老小都在冀州,经不得鞍马劳顿,还是不迁居外地了。”田丰一惊,生怕引起袁绍怀疑,为家族引来无妄之灾,忙拒绝道。

    “哼……”袁绍再次哼了下,不过这次却是缓和了许多,那意思是:“算你知趣。”

    “哦,是这样……”程长风深深的看了一眼田丰,又用余光扫了一眼袁绍,心下已然有了决定,他做出一副略有些失望的表情。

    几个人随后又谈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程长风最后忽然道:“我在幽州之时就闻听田先生的小篆天下闻名,一直求之不得,今日相见,正是机会,望先生不吝赐予云一副以做收藏观赏。”

    说完,不待田丰拒绝,命人端上笔墨,又铺上丝绵,程长风竟然亲自为田丰磨墨。

    面子上的功夫做到这种程度,田丰也不好再拒绝,无奈,只好写了一篇,然后程长风就命人安排他们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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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丰几人走后,程长风陷入了沉默。片刻,看了一眼身边众人。

    “你们可知我意?”

    “大哥想收服那田丰么?”余扬笑了,他不在乎程长风收服谁,这个程大哥心思太重,能有个智囊帮他分担最好不过,反正余扬自己其实是最不相出头之人,虽然他很爱斗嘴。

    “平之深明我心,可惜他好像有难言之隐啊……而我又不能做强留之事……”程长风叹道。

    “程,你不觉得那田丰的侄子有些古怪么?”罗西忽然道。

    “是啊,大哥,那个什么田绍绝不是什么好东西,神情阴阳不定,还总故意惊咳,一定是心中有鬼。”张绡对袁绍印象极坏。

    “嗯,的确,我问元皓愿意来江山定居的时候,他就在一边挤眉弄眼。”程长风心下也是疑虑重重。

    “田绍、田绍,没听说过田丰还有这么一个侄子啊……‘绍’……难道是他!”程长风想到一人,立刻对罗西说了几句,罗西嘿嘿一乐,转身出去布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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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城政府区对外会客馆,袁绍、田丰四人被程长风安排进这里休息,原来寄存在长风客栈的物品、马匹也全取了来。会馆外一个排的飞虎军士兵把守着各个出口。

    会馆内的某个房间,袁绍正焦躁不安的在地上来回的走着,一边田丰安静的坐在床塌上,默然不语。过了一会,门被推开,袁绍的那两个随从闪身进来,附耳在袁绍耳边道:“公子,这会馆四周都是飞虎军的明岗暗哨,看来我们被监视了。”

    “妈的!这程云果然不是好东西,明为我们安排住所,实要把我们控制起来,可恼!”袁绍一拍桌子,怒道。

    “本初急什么?他又没说不让我们出去。”田丰慢条斯理的说。

    “你糊涂啊,田丰!白日里为什么要和那程云谈那么多,这个人明显不是好东西,难道你真想投靠这个大反贼么!”袁绍正没处渲泄,一口怒气全向了田丰。

    “程长风是不是反贼,皇帝都没下旨决定呢……本初过虑了。”田丰半闭着眼睛。

    “这个先不说,你和那程长风说什么‘玻璃’?哪又是何物?为什么你要同他切切私语,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么?”袁绍责问。

    “本初言语太激烈了吧……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何须与你相言?”田丰厌极袁绍这种盛气凌人的态度,冷冷道,合衣倒在床塌上,不再理会暴怒状态的袁绍,竟然自顾睡去。

    “你……”袁绍狠狠瞪了一眼田丰,眼中凶光闪过,手向腰畔宝剑神去,冷光闪现。

    窗外,一个浑身黑衣的人紧附在会馆墙上,倾听着几人的争吵,暗道:“果然不出程大人所料,正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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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讹诈袁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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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馆室内,袁绍面对一直用言语顶撞他的田丰,心下已然起了杀心。

    “我若在这里杀了这个讨厌的田丰,正好可以嫁祸给程云,那么田家定然要与程云讨个说法,其他世家也会对他心存芥蒂……到时候,朝廷上下再一番鼓动,把我的所见所闻添油加醋告诉给皇帝,嘿嘿……”袁绍得意的笑着,仿佛看见了程长风败亡之日。

    “只是……眼下若立刻杀了他,自己很难在这飞虎军严密防守下的会馆脱身,还是再等时机下手吧……”想到这,袁绍收了收狠毒的心性,对躺在那里的田丰恭敬道:“田先生既然累了,那小弟就先告退了。”说完,带领两个随从拂袖而去。

    “好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床上合衣而卧的田丰慢慢起身,手中却拿着一面小巧的铜镜,原来,刚才袁绍凶狠的表情他全看在了眼里,只是没有说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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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的确如你所料,那跟随田丰一起来的的确就是冀州的袁绍,探子亲耳听到田丰叫那人什么本初。”罗西道。

    “袁绍,这个时候他还应该在京都洛阳展啊?这家伙跑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是他那叔父袁隗派他来的?要怎么处置他呢?”心中的想法得到了印证,程长风开始思考对策。

    “这个袁绍可否除掉他!”罗西做了个‘喀嚓’的手势。

    “不可,毕竟他叔叔是袁隗,而且袁氏家族的势力实在庞大,如果杀了他,我们怎么对外人解释,即使可以解释,也必然要招惹来袁家疯狂的反扑,那时候就很难办了。所以,目前实不易动之,而且我们目前最主要的敌人在这里。”说完程长风一指墙上地图,那里正是长城之外的广阔土地。

    “哦,鲜卑、匈奴……为何先对付他们?程,难道袁绍他们在冀州对我们的展没有威胁么?而且你不是最痛恨小日本么?”罗西疑惑道。

    “罗西你看,目前我们的上边是鲜卑、匈奴等异族,下边是冀州的袁家,再往中原还有朝廷钳制;而目前,日本还处在奴隶社会,生产力极其低下,根本还无法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所以先排除。”程长风耐心解释着。

    “再来看鲜卑和袁家,哪个威胁更大?其实威胁都很大,我们要提防鲜卑的狼子野心,他们时刻对我大汉虎视眈眈;但我们的存在却又阻碍了袁家在幽州的展,所以我们也要小心他们的阴谋诡计。但,总体看来,如果我们先攻打袁家,必将师出无名,弄不好会落个公孙瓒一般的下场,即使我们胜利了,但在朝廷,对天下都无法交代,毕竟袁家的门生遍布天下,攻打他们等于和天下官吏作对一般;但先对付鲜卑就不一样了,这些异族,人人愤恨,我若攻打他们,汉人都将拥护,而且,这次,我将派三弟往洛阳走一趟,带去一些礼物,也顺便向朝廷表明我们的心志,只要能取得朝廷的应允和信任,我一定在三年内荡平鲜卑等族!”

    “程,你这么有信心!”罗西叹道。

    “正是,还记得那白马战歌么?‘战其异族,何惜此生’!”程长风平静如水的眼中忽然闪烁出了狂热的色彩

    “程,你就放心去做吧,我永远支持你!”罗西深出手来。

    “好兄弟!”程长风抓住罗西的大手,心下愧疚,自己这一年来忙于政务,很少和自己这位好兄弟交流,但罗西却一直未曾改变。

    “程,你准备怎么对付袁绍?”罗西不是感性动物,因此很快恢复。

    “嗯,我虽动不了袁绍,但却可以狠狠敲诈他一笔,而且可以顺道收复田丰!这样,罗西,你安排下,如此……这般……”程长风把自己的打算说给罗西。

    “好,就这么办,冀州渤海郡也有我们的探子埋伏,到时候我派江铁亲自去接应,他办事稳重,程你大可放心。”罗西道。

    “嗯,如此,我江山城又将多一良才,飞虎军也将喜得一智囊啊!”程长风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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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在程长风的安排下,飞虎军专门派出了一位向导,带领袁绍、田丰等人在江山城中四处参观,包括一般对外人禁入的军事区和政府区,甚至还带他们参加一次立法区的法规管辖院的案件审理。

    这些新奇的景象和制度,叫几人看得惊奇不已。

    但每在江山多呆一刻,多了解程长风制订的新政一分,袁绍对程长风的嫉恨就越多一分,在他眼里,没有比程长风更大逆不道的人了。

    而每现一个新明,每看到一项新政策,田丰对江山城的向往就多了几分,事事皆为民,以民为本,这些都让田丰对程长风的胸怀感慨万千。

    就这样,两个初到江山城的游客各怀心事,在若大的江山城里参观,各有算计。而这其间,袁绍几次想制造意外,谋害田丰,但却都失之交臂,好像这田丰未卜先知一般,总能堪堪避过危险,这让袁绍郁闷不已。

    田丰这边却已经对袁绍恨之入骨,如果不是考虑身在冀州的家小,早就和袁绍翻脸。

    转眼,几个人在江山城里住了将近半月,除了自由上有所限制外,其他一概以贵宾待遇对之。

    眼见来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该见识的也都见识了,袁绍提出要走,程云竭力挽留,袁绍心想,难道这程云真要软禁我们不成,坐立不安,反观田丰到是逍遥自在,吃的香、睡的好。

    又过了几天,这一日,程长风来请贴,说要宴请四人,顺便作为欢送几人离开江山的告别宴会。

    “不知道这个程云又要搞什么鬼,难道要在酒里下毒不成……”袁绍嘀咕着。

    “本初,我素闻害人之人多有疑人之意,那程云怎么也是个英雄人物,你想他会做出如此卑鄙之事么……”田丰自那日窥见袁绍背后拔剑,欲对他不轨后,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摆脱袁绍,而通过这几日在江山的参观,更是决心投靠程长风,奈何他田氏家族庞大,一时难以全部搬来江山,自己这一走,怕是要连累家小,因此忧郁再三,但言语上对袁绍却越的冷淡。他性格本就刚正不阿,最见不得这种鄙薄之人,早先还顾及身份,与袁绍虚伪与蛇,现在却是真性情的流露。

    “你……哼,走……”田丰这话点到为止,但袁绍心中有鬼,只感觉这话如芒刺背,但又作不得,也找不到什么把柄,只能空生闷气,本来也是,有害人之心的是他自己,他理亏在先,他若责怪田丰,就等于承认了自己有这样的行为,此举是普天下所有虚伪君子最不能做的事情。

    几人被飞虎军士兵从会馆接到了宴会地点,一下马车,田丰惊讶的现这里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酒楼或者宴会厅堂,而是一个很普通的院落,看样子是江山城的居民区。

    眼前这座宅院,样式和江山城其他的民宅建筑并没有什么区别,也是二层小楼的布局,青黑色砖石构造,看样子也就是院落的面积上大了一点,抬头看去,院门口站着两排士兵,正门上方一块牌匾——程府。

    “难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程云居住的地方?太普通一些了?难道今天他就在自己家里宴请大家?”带着疑问,几人依次走进大门。

    “好寒酸的府邸。”袁绍心下不屑。

    “君子不以宅院大为美,英雄以天下大为志!”田丰冷然回斥。

    不管这两人如何计较,这边早有飞虎军士兵把消息通报进去,不一会,程长风就带着罗西、张晨、余扬、张绡等人迎了出来。

    “诶呀,田先生,有失远迎,快请进。”程长风快步上前,热情的拉住田丰的手,一同往院内走去,故意不理袁绍等人。

    “程云……”袁绍暗自咬牙切齿,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依旧面无表情的跟在两个人身后,十足装出一个子侄身份。

    整个院子也于江山城里普通的民居装饰没什么区别,小路一条,直通大厅。

    等一进屋子,就见宽大的厅堂在装修上也不见多豪华,只是简单的青石铺地,几张实木打造的几案,几盆青翠的盆栽,唯一吸引人的是竟然有几颗翠竹在室内摇曳,却不知道是怎么移植进来的,室内的灯火也比别家亮了许多,厅堂正中摆着一桌酒席,再无他物。

    “这个程云好不吝啬,就用这么一桌水席打我等。”袁绍心下讥讽,他在洛阳见多豪门盛宴。

    “简朴出入,不拘小节,温和如水,可成大事!”田丰暗赞。

    “云得知几位已定了归期,但前几日政务繁忙,不得相见,因此今日略备几杯浊酒,算是为几位饯行,来来,请入座。”程长风热情的招呼几个人入座。

    “我的这几位兄弟,哦——还有我的小妹,你们也都见到,我还有一个新认的兄弟,介绍给你们。”落座后,程长风对内室叫道:“子龙,出来吧。”

    只听见内堂里传出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再一看,一位身穿白色长袍,头扎白色丝绦的少年出现在内堂的门口。

    “好一个英俊少年!”袁绍、田丰等人皆真心感叹。

    但见这少年身高近九尺,面如冠玉一般,略有些瘦削得身形稳重的有如一座山,挺拔的有如一杆标枪。对——他整个人一站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山,一把闪亮耀眼的枪——巍巍青山,冷冷红缨,正是常山赵子龙!

    “赵云见过各位!”少年几步就走了过来,但身形却是晃也不晃,到了近前拱手道。

    赵云俊美的脸上一双虎目有若朗星般璀璨,注视着袁绍和田丰,他的脸色平静如水,看不出什么喜怒之色。

    但被他注视的两个人顿时有被人扒光衣服看穿的感觉,心下大惊!

    “好高深的武功!”袁绍也算半个武将,见赵云急行走,但身体却稳若磐石,双手更是隐见光华,立刻知道这个少年是个绝对一流的武将。眼见此刻他的目光竟然有若实质,心下更是寒冷,因为他清楚,如果这个少年想要杀他,那么,只要瞬间他的命就不会是自己的了。

    “想不到程云手下竟有这般高手,还如此年轻有为!”袁绍羡慕之极。

    “赵云?你可是那个千军万马之中孤身冲阵的赵子龙?”田丰惊讶的问,脸色带着几分异彩。

    当日江山城下一场大战,赵云的名字已经通过亲历那场战争的人传遍了整个北地,一时间,人人得知,这事情身在冀州的田丰自然有所耳闻。

    而程长风要的就是眼前这个个效果,赵云有名,但他收服赵云并不为很多人所知,他今日叫赵云来就是要叫田丰知道,他程长风爱惜人才,即使是敌人的手下,即使他曾经想要自己的性命,现在他都成了自己兄弟,而且还对自己忠心耿耿!

    “正是某家,但某家当日并非孤身,尚有百名同伴相随。”赵云脸色略显悲伤,显然是想起了当日惨烈景象。而且这也正是赵云的优点,绝不贪功,更不无端傲气逼人。

    “子龙不必客气,来,做在我身边。”程长风真是爱煞赵云,亲自把椅子为他拉开,赵云神色一动,忍住感激,默默落座。

    而这一切都被田丰看在眼里,心下竟有几分期盼:“不知道我若在他手下,他能否如此对我……”

    这一刻,在赵云的刺激下,他更加产生辅佐程长风的冲动。

    不过,他却还要处理一下自己的家族,一定要先把他们迁移过来,眼下,这种念头只能缓缓了。

    “对了,元皓兄,小弟有一份礼物送给你。”吃了几倍酒,程长风忽然眨眨眼睛,神色略有些调皮,这样孩子气的表情出现在他身上,众人都是一楞,但马上笑了起来。

    “我无功无劳,怎好受之。”田丰推辞。

    “这个礼物一定是元皓兄最想要的。”程长风坚持。

    “哦,不知道是什么礼物?”田丰也好奇起来,自己喜欢什么程长风难道知道不成。

    “罗西,麻烦你去安排下吧。”程长风一推罗西,罗西嘿嘿一笑,立刻跑出大厅,田丰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元皓,你在哪里?”忽然,一阵苍老急切的女声响起在院子里,田丰听道这个声音有若雷击,忽然跳起来怒指程长风道:“程云,我当你是个正人君子,怎么却做出拐带别人家属的卑鄙事情来。”

    程长风刚要说话,一旁的张绡忍耐不住,大笑起来,原来,田丰这语气和当日程长风指责管亥一般,看来真是现世报啊。

    “元皓,你真的在这里!”那声音的主人已经听到田丰的怒吼,寻声走进了厅堂,众人一看,原来是一个年纪花甲,满头白的老妈妈。

    “娘,你怎么来到这里?是不是这贼人把你掳来的!”田丰搀扶住那老妇,指着程长风怒道。

    “不是啊,我不是被程大人掳来的,那日,你走后不久,娘就因为思念你病到了,你也知道,娘有多年的喘息之病,不曾得治,你这一走,娘病情就加重了。后来,大约你走后的半月,家里来了几十个人,他们自称是这幽州刺史程大人的手下,说你已经在江山城留了下来,准备辅佐这位程大人,娘开始还不信,但来人拿出一封信说是你写的,娘一看的确是你字迹,就带着咱们家族的3oo多人,连夜都跟了过来……家里的宅院都来不及出售……”田丰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日程长风求他墨宝,还说什么他是书法家,原来其意在此,定是找人模仿了自己的笔迹,拿去哄骗自己老母,好不可恶,好不狡猾!

    “程云,你这样非君子所为!”田丰气急,指着程长风大骂,一旁袁绍却是冷笑不止。

    “儿呀,不要辱骂程大人!”田丰的母亲劝阻道。

    “娘,他是叫人模仿我的笔迹,骗你前来的,你不要阻拦我!”田丰解释道。

    “混帐!你知道什么,娘一来,程大人就告诉娘原因了,还亲自和娘赔罪,还找人医治好了娘这几十年的喘病!喏,就是那个小伙子给娘治的。”说着一指一旁得意洋洋的余扬。

    “啊……”田丰很是意外,怀着复杂的眼神看了程长风一眼。

    “先生大才,程云仰慕已久,求之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