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煞白,根本没有一丝动作,他已经吓傻了,眼见那刺客的长剑奔自己前胸刺来。而他身边的太监张让更已经是吓得萎缩成一团,在那里高喊着:“不要杀咱家,不要杀咱家……。
会宴的宾客中也有武将,但参加皇帝的宴会,谁敢随身携带武器?而且他们大都是马上将领,赤手空拳的他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
“救还是不救?”这个时候程长风脑中急闪。
“救!不救的话谁知道董卓乱政的事情会不会提前,而且现在正是自己与东汉朝廷处在一个关系微妙但平和的过度时期,如果换一个人主持朝政,或者天下大乱的话,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程长风暗想,而且让他下定决心的,是刚才宴会正式开始前自己眼角余光里一旁袁绍那阴毒的笑容,“弄不好这就是他派来嫁祸于我的刺客。”
程长风心意已定,那刺客也正好凌身飞过自己头顶,情势危急,容不得他再多想,他猛的掏出一直贴身藏在怀内的手枪,冲那刺客的手臂射击,他是想留个活口,万一这刺客真是袁家派来的,正好做个证据,一举铲除他们,不再留后患。
巨大的声响在颇具回音效果内的大殿内久久回响,所有的人都惊愕的注视着那个刚才还身手敏捷的刺客,晃了几晃,手中宝剑“蜣螂”一声落在了地上。
而却没有人我们的幽州刺史正悄悄把手中那个出了亮光,然后开始冒烟的东西忙不迭的藏回怀中。
“抓刺客啊!”瞬间,更大的喧哗爆在大殿里,那刺客一见失败,也不纠缠,一咬牙,又抽出了另一把随身携带的短刃,飞身而起,奔向了文官一侧窗户的方向,在锋利刀刃的震慑下,文官们纷纷退避,不一会他就撞窗而出。
而这个时候,大殿门外才哗拉拉冲进来一批收执武器的禁军。
“来人,给我把皇宫内外全部搜索一遍,不要放过一个可疑的人,给我揪出幕后的指使!”汉灵帝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呐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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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很愤怒!朕很愤怒!你们谁能告诉朕,这是谁派来的刺客,他又是怎么混进来的!谁能告诉我!”汉灵帝来回的在大殿内走着,身下是跪倒一片大小官员。
“陛下息怒,臣有本奏!”袁绍突然出列道。
“讲!”汉灵帝狐疑的看着他,目光冰冷如雪。
“臣以为,在如此戒备森严的皇宫里,外边的此刻很难一个人混进来……”袁绍道。
“别废话,你的意思是什么……”汉灵帝毫不客气的打断到,但却没有注意到袁绍眼底那一抹怨恨的目光。
“这个,臣以为,应该是我们当中的某位大人带进来来的此刻,否则定躲不过卫兵的搜查。”袁绍说完,故意扫了一眼程长风。
袁绍此话一出,满殿的大臣都在心底暗骂:“袁本初啊袁本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不是把大家往火坑里推呢么?”
就连袁隗也是暗叫:“本初你好糊涂,这样的话得罪群臣啊!”原来,袁绍今天参这一本,他这个当叔叔的并不知道。
“跟大臣们混进来的?”汉灵帝环视了一遍众大臣,目光愈的阴冷,每个人心下都忐忑不安,生怕一时动作过大,引起注意,枉做了替死鬼。
“哼,袁绍,你果然是蛇蝎心肠,歹毒无比!”此刻,程长风更加坚信这个此刻一定是袁绍派来的。
“哪你说是谁把此刻带进来的啊?!”汉灵帝死死盯住袁绍,下边的袁绍也是冷汗暗流,他也知道自己今天纯属是兵行险招,只要他今天说的让汉灵帝不满意,或者不对,不但自己想除掉的人没有事,反而很可能自己就要第一个掉脑袋。
“就是他!这个包藏祸心,第一次来朝觐见陛下的程云!”袁绍忽然站起,一指程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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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禁军?”田丰看着不断从门外广场涌入偏殿的禁军,心下有些不安。
“哼!”赵云却是冷哼一声,他今天虽然没带自己的银枪,但却对这些凶神恶煞大声叫嚷的禁军兵不卖帐。
“大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张绡眼见更多的武士冲进了正殿,接着又冲了出来,四散搜索,心下很是担心。
“不能吧,这里可是皇宫啊……难道要生政变?”余扬看着越来越的士兵涌入自己所在的偏殿。
“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谁都不许乱动!刚才有人要刺杀陛下,惊了圣驾,你们现在谁也不准离开这里,一会将对你们挨个进行审查,如若有不听命令随便走动者,格杀勿论!”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走进偏殿大声宣布着,立刻,惊慌的人群安静下来,片刻有人出了哭声。
“子龙,一会若有危险,你不用管我们,径直去救程大人,这个偏殿有一小门可以直通正殿,你一会从那里走。”田丰悄声叮嘱赵云。
“田先生放心,云自有打算!”赵云看着开始挨个盘问偏殿人等的禁军,暗自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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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几乎所有人,除了程长风、汉灵帝、还有指正的袁绍,一听到袁绍如此说,都出了一声惊叹。
“袁爱卿,指正可是要有证据的,不能诬陷好人!”汉灵帝冷冷道,说是程长风带人来刺杀他,如果放在几个月前,甚至在他没有亲自见到程长风以前,汉灵帝还有可能相信,但现在,他却不这么认为,因为他不是傻子疯子,这个程云更不是疯子傻子,怎么可能会突然冒出刺杀自己的念头来?他没有当场驳斥袁绍已经给他留面子了。
此时,程长风却不答话,一直冷冷的看着袁绍。
“臣这样说,自有其道理证据!”袁绍此刻已经铁了心要把程长风置于死地。
“那就说出来!”汉灵帝冷道。
“陛下请看,这个是刚才刺客遗留下的宝剑,各位大人也请看。”袁绍从地上拾起那把刺客受伤遗留下的宝剑。
“这宝剑怎么了?”汉灵帝奇怪道。程长风心里却是暗叫不好,没想到袁绍会用这样拙劣但实际的手段嫁祸自己,那宝剑上肯定有能给自己带来祸端的什么记号。
果然,袁绍的眼睛里露出一抹阴毒残忍的笑,他大声道:“陛下,各位大人请看,这宝剑上清楚的刻有‘飞虎军造’字样,这个‘飞虎军’是谁的军队,我不说,大家可能也清楚吧。”说完,把宝剑双手举起,呈献给汉灵帝。
“程云?!……”汉灵帝咬着牙齿,那把精光闪烁的宝剑上赫然雕刻着四个小字——飞虎军造,下边还有一行小字大汉中平四年元月制。
“臣实不知!唯有忠心可表……”程长风无奈,暗骂袁绍卑鄙,这种嫁祸的手段千百年来没少有人用,虽然老旧,但真要说不清楚的话,那就是铁证!
“程云,你不要再狡辩了,陛下对你恩重如山,你却做下如此龌龊之事,还有何面目站在这里,与我等同朝为臣!”袁绍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昂,不明白事情真相的人还以为他真是个热血男儿呢。
“皇上,臣有话要讲!”卢植突然起身道。
“卢爱卿请讲。”汉灵帝其实还是不相信程长风会派人刺杀他,奈何眼前证据确凿,他若一味偏袒程长风,怕是要引起满朝文武的非议,这样一来……因此,卢植一起身,汉灵帝立刻笑了,因为他看出卢植是十分欣赏程长风的,他必然是给他说好话来的。
“陛下,这刺客当不是程大人所派!”卢植断然道。
“怎讲!”汉灵帝忙问。
“程大人若真有歹意暗杀陛下,会让刺客佩带他‘飞虎军’的武器么?”卢植看了一眼袁绍道。
“唔,有道理!”汉灵帝点头道。
“陛下,万不可放过程云,卢大人说的虽然有道理,但这正是程云的狡猾之处,他之所以不让刺客更换武器,正是要掩人耳目,欲盖弥彰!”袁绍一看汉灵帝有放过程长风的意思,心一横,继续道。他这话虽然是狡辩,但也在情在理,因此连卢植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汉灵帝又觉得袁绍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他还是有些昏聩,至少是遇事少断啊……”程长风看了看犹豫着的汉灵帝,又看了一眼狠狠注视着自己的袁绍,忽然哈哈大笑。
“程云,你疯了,莫非你再找不出借口,就想借装疯来逃避么!”袁绍歹毒非常,果然是一点活路不给人留。
“程云,希望你能把今日的事情解释明白了,不然朕也无法保你。”汉灵帝看着大笑不止的程长风。
“陛下!”卢植一看事情朝向不利于程长风的方向展,再次高喝。
“卢大人,你一再偏袒程云,难道这事情你也有勾结不成。”袁绍盯住卢植。
“你,小辈安敢造谣……”卢植气得几欲晕倒。
“老师不必生气,学生自有证据洗雪冤屈,刚才只是看本初兄紧张的模样有些好笑罢了。”程长风忽然停止了笑声,朗声道。
“袁大人,你可知我飞虎军所用兵器都为何?”程长风冷冷道。
“我又没去过幽州,我怎么知道……”袁绍一直不曾对人提起去过幽州的事情,他把那次江山之行当作奇耻大辱。
“是么,我可记得你去过我们幽州的啊,并且还去了我们江山城,而且还留下了一些字据……”程长风道。
“你胡说!”袁绍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内心更有些慌乱。
“哼,我胡说,陛下,各位大人,这把宝剑的确是我的!”程长风语言更是惊人,群臣哗然。
“长风……你——”就连卢植都是一脸的不相信,而袁绍则是满脸欣喜,“难道这程云见躲不过,就认了?”袁绍虽然高兴,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汉灵帝并没有表现出震怒的模样,也没有叫人上来立刻把程长风抓起来。
“但,这把宝剑现在并不是我的。”程长风接下来的话叫众人如坠云雾,袁绍更是立刻大叫道:“程云,你一定是疯了,说起话来颠三倒四,成何体统。”
“本初兄,我并没有疯,这宝剑明明是你去江山城之时我赠送给你的啊。”程长风故做奇怪道。
“你,你,你胡说八道……我没去过江山城,更未与你接触过!”袁绍大怒。
“看来本初兄是贵人多忘事啊,陛下,各位大人,袁大人今年三月间的确去过幽州,说是年前回老家冀州游学,顺便来见识下我幽州景象,因我和袁大人都是同朝为官,虽然以前并不曾相识,但还是对他热情款待,而且临别时我还把我随身佩带的宝剑,喏,就是袁大人刚才拿着这把赠送与他,但这武器却绝不是我飞虎军所用,更不曾题字,我飞虎军所用的近战武器全部为马刀,这在兵部是有备案的。我是真心对待袁大人,但那想到他以德抱怨……反来……唉……”程云一声长叹。
“程云,你空口无凭,休要诬赖好人。”袁绍怒不可遏,袁隗跪在那里,却是暗暗叹息,“本初啊,你见好就收吧,你一个人是斗不过这个程云的……”,但此时他又怎能插言呢?此时他若说话,反而叫人怀疑是串通好了的;而且他刚刚在汉灵帝面前和程长风和好,再出来为难,怕皇帝第一个就饶不过他,因此他只能寄希望于袁绍自己了。
“陛下,看来袁大人的确有些忘记旧事了,我可否让一证人出来佐证下啊?”程长风现在已然胸有成竹,问道。
“何人?”汉灵帝问,他当然不能让程长风随随便便找个人出来就做证,那谁会信啊。
“前待御史、冀州田家族长,田丰!”程长风道。
“你说的是田元皓?”汉灵帝问。
“正是。”程长风答。
“那快快请来,他现在何处?”汉灵帝当然知道田丰,这里的大臣也大都认识田丰,甚至多有结交,只因田丰为官之时,极为清廉,为人又刚正不阿,深得人心。汉灵帝其实也是很喜欢他的,当日田丰辞官还曾挽留,奈何田丰恨透宦官,去意已绝。
“他就在偏殿。”程长风道。
“哦,那快请来!”汉灵帝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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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内,搜查还在继续,这些禁军捉贼不行,敲诈勒索到有一手,面对那些大官员的家属侍从还好点,他们盘问一下就过去了;遇到那些小官员的家属,可就不行了,一个个如狼似虎,把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搜刮干净,还美其名曰:收集证据。
很多人敢怒不敢言,因为这些禁军都是各大世家和官员的子弟,一个个后台都很硬,飞扬跋扈惯了。
“这些家伙简直就是披着官皮的强盗。”张绡愤恨道。
“错,他们是披着强盗皮的官。”余扬反驳道。
“为什么?”张绡鼻子皱了起来。
“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强盗的悍勇,却有当官的贪婪。”余扬向来一针见血。
“嘘,过来了。”田丰说道,几个禁军已经搜查盘问到他们面前,这些家伙一看见张绡,眼睛里立刻冒出了色迷迷的目光。
“这个小姑娘是谁家的小姐啊?”一个禁军就要伸手。
“拿开你的狗爪!”那禁军眼前一花,一个俊美的少年如山般挡在了他的面前,正是赵云。
“你……你是何人,想造反么?敢骂我!”那禁军怒道,其他禁军也都刀枪出鞘。
“皇上有旨,宣前待御史、冀州田家族长,田丰觐见!”一个太监突然出现在门外,高喊道。
“草民田丰接旨!”田丰连忙下跪。
“哦,田大人,跟我来吧,皇帝正等着见您呢。”那太监立刻走过来。
“有劳公公带路。”田丰本是厌烦死太监,但此刻却故意温和道,显示出良好的关系给这些禁军看。
“你们几个不知死活的听着,这可是幽州刺史程云大人的家眷,程云是谁你们总该知道吧,你们想想后果!”田丰起身经过几个禁军身边,恶狠狠道。
“呃……”几个禁军忙躲闪开来,程长风是谁,他们当然知道,到不是因为程长风官衔有多大,但是他可是皇帝现在正宠幸的红人啊!而且,这个主可不是善茬!公孙瓒厉害不?堂堂的白马将军,手下5ooo‘白马义从’,6万带甲之士,甚至是他们禁军中很多人的偶像,但现在怎么样了?惹恼了程长风,家破人亡,而且朝廷上连句话都没说一声,足见皇帝对其的宠幸程度。
现在如果真把他惹毛了,他去皇帝面前参上一本,那自己的脑袋还能在么?
“好险,差点惹到程阎王……”几个禁军立刻满脸堆笑道:“这位公子、小姐,你们坐……”然后兔子一样的跑了出去,后面的人草草搜查盘问一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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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田丰,拜见吾皇,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田丰一进正殿大门,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的洒脱,他的睿智,一步步走来,牵动人心。
“元皓,平身吧……”汉灵帝看了看田丰,目光复杂。
“谢陛下。”田丰起身,一看殿内形势,心下算计:“喔,看样子刚刚生了行刺皇帝的事情,这个袁绍对自己几人怒目而视,哦,卢大人充满希望的看着自己……明白了……”田丰心下已经把刚才所生的事情推断出来,心下有了计较。
“元皓,刚才程刺史说你今年三月间曾经和袁大人一起去幽州,可有此事?”汉灵帝问。
“哦,确有此事,当时还是袁大人亲自去找的我,说什么要见识一下江山城的新气象,正好我也有此意,就随他去了。”田丰每说一个字,袁绍的脸色就难看几分。
“那这把宝剑你可认得?”汉灵帝叫太监把那宝剑递给田丰观看。
“啊……”田丰一看上面的字,吃了一惊,但脸色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心道:“这定是袁绍狗贼给我家大人设下的圈套!不过眼下皇帝如此问,定有其他原由……”想到这,他假装扫了殿内群臣一眼,看见程长风微微点头,马上道:“陛下,这宝剑是程刺史所配之物,但又好象不是,因为上面多了几行字……”田丰故意停了一下。
“田丰,你可不要胡说,这剑我根本不曾见过,程云他也根本没有送它与我。”袁绍话一出口,田丰暗喜:“蠢货,这就对了,要不我还想不通其中原委呢。”
所以,他马上接口道:“不对吧,袁大人,这剑当日我亲眼看见程大人送给了你,你还当我的面把玩了半日呢,要不我也不会如此熟悉此剑啊。”田丰的话有若重锤,锤击的袁绍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
“袁大人,此话怎说啊!!!”汉灵帝声音提高了八度,尖锐之极!
“我、我……不对,这田丰已经投靠了程云,他们二人早就谋划好了的,此人之言不可信也……”袁绍指着田丰。
“袁大人,为何我的话不可信,难道是因为当日你在江山想要谋害我不成,我就不可信了么!”田丰忽然厉声道。
“我没有想谋害你,我只是想教训你……”袁绍话一出口,满朝文武哗然,窃窃私语起来,袁隗更是在心里大骂:“小狗,你自己胡说也就罢了,如果皇帝真怒,必然牵扯袁家,唉!”
看着程长风、田丰冷笑的模样,看着卢植看他不屑的目光,看着汉灵帝越来越不善的神情,袁绍醒悟过来,怒道:“田丰,你敢诓骗于我,你这个卑鄙小人!”
“够了!!!”汉灵帝脸色已经黑。要说这田丰,是有些刚而犯上,但谁要说他卑鄙小人,那满朝文武都不能认同。
“袁绍,你谎话连篇,欺君惘上,你说你该当何罪!来人,给我把他拉下去,关入死牢,严加审讯!”汉灵帝说完,拂袖而去。
“陛下,臣冤枉啊……叔父,救我……”袁绍脸都吓绿了……
“袁绍啊袁绍,莫怪我程长风无情,今日你不死,他日我必死于你暗算之下!”程长风虽然自信,但却也知道,自己并不擅长阴谋诡计,如若再不下狠心除掉袁绍,那么自己的未来、江山城的未来、飞虎军的未来都要时刻提防着来自袁家的疯狂报复,现在,至少袁绍一去,袁绍未来的顶梁之柱没有了,河北英杰,到时尽归其手,天下可图!
“你要战,我便战!”程长风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的袁隗,他决定再也不给袁家机会!你们尽管报复好了!我程长风绝不会怕你们!
那一夜,多少人见识到了程长风的厉害?不管怎样,暂时是没有人再敢有动他的念头了——公孙瓒、袁绍这些曾经的英雄,都成为了他脚下的尘土。
第六十三章,杀手凌浣
我老婆怀孕了,竟然有四十多天了,是在我生病前怀上的。我很高兴,我也要当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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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的夜,笼罩在洛阳的大街小巷,程长风等人坐在回长风商队洛阳分号的马车上,回想着这短短一晚生的事情,感慨万千。
“大人今日能死里逃生,而且趁势扳倒袁绍,实在是兵行险着啊!”田丰回想起刚刚的大殿里的一切仍然是心惊不已。
“程大哥,我好担心,你下次不要再冒险了。”张绡幽幽道。
“大哥,真可惜,没能和你一起进去,真想看一看袁绍那厮是怎么栽在您的手里的。”余扬却是一脸兴奋之色,恨不能时光倒转,亲眼见一见那朝堂上的激烈斗争。
“谁?”马车忽然停止了,赵云一声惊叱,冲出车外,手中双枪亮出。
“难道是袁家派来报复我的?未免太快了一些吧?”程长风揣测道。
“大人,是一个受伤的女子,突然从路边的小巷冲了出来,然后就昏倒在了咱们的马车前!”赵云片刻怀抱一个女子上了马车,这女子一身黑衣,臂上简单包扎着,显然是受伤了。
“我看看!”程长风心念一动,在众人惊讶的目光里,一把撕扯开那女子的衣物,雪白的身体顿时暴露在空气里。
“大哥你要做什么?”张绡惊问。
“没什么,我看看她那里受伤……子龙,掌灯……”赵云取下悬挂在车外的灯笼,明亮的灯光下,但见那女子雪白的肌肤上,赫然是一片鲜红,在她的手臂上有一个巨大的伤口,正往外渗着鲜血。
“子龙,你看这伤口为什么所伤?”程长风问。
“这伤口好奇怪,不像是平常兵器所伤啊?此伤为撕裂所至,疑是外力猛烈冲击下所至,咦,怎么还有些焦黑,似乎被火烤过……”赵云奇怪道。
“就是她了!平之,块救人!”程长风脸色凝重。
“大哥,她是谁?”余扬一边给那女子上药、包扎,一边问。
“她是刺杀皇帝的刺客……”程长风话一出口,整个车厢都仿佛震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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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静静的躺在床上,看她的模样不过十五、六岁,肌肤虽不白皙,却是十分健康的小麦色,但此时却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有些灰黄,一张线条柔和的脸上,即使在昏睡中还带着几分倔强的神色,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紧闭的双眼上。
“这位妹妹好美……”张绡看着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少女感叹道。
“喂,你搞清楚点好不好这可是刺杀皇帝的刺客啊?也就是反贼?而且大哥可是差点因为这件事情把命丢在皇宫里啊。”余扬不满的嘀咕着,真想不明白,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这样看另一个女孩子,“不是说漂亮女人与漂亮女人间是仇人么?”
“你在哪里鬼话什么?”张绡不满道,“再说,这个妹妹可是程大哥嘱咐我们好好照看的。”
“你就不怕你的‘程大哥’喜欢上这美貌的小丫头……”余扬岂有不胡说的道理,他闲着做什么?本来还想出去逛逛的,但汉灵帝刚刚被刺,现在街道里戒备森严,全是巡逻的士兵,程长风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根本不让他们出门。
“哼,你以为程大哥会像你一样没正经事情么?这妹妹是程大哥扳倒袁家的重要人证!”张绡怒到,做势要打余扬。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不理你……”余扬忙溜了出去。
“唉……”余扬一走,屋子顿时冷清下来,望着床上昏睡着什么都不知道的神秘少女,张绡轻轻咬了咬嘴唇。其实在这个姑娘的心里还是有几分醋意的,但对那个年轻男子的极端信任与爱慕却让她心甘情愿按照他的话去做。
“程大哥……”张绡幽幽的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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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准备怎么处置这个女子。”长风商队洛阳分号的外屋,田丰问程长风。
“元皓有何建议?”程长风的确很头疼对这个刺客的处置问题,如果这个刺客是男人,他可能还好决断一点,但偏偏是一个年纪如此幼小的娇滴滴的美丽少女,真叫他头疼。
我们不能责怪程长风的犹豫,当你面对这样的问题也会犹豫的,爱美之心,护美之意,千古有之,谁也不是铁石心肠。
而且,程长风还有一点犹豫,那就是他不敢肯定这个少女是袁绍请来的一位杀手,还是袁家什么人,而她晕倒在自己的车前,是否又代表着什么阴谋。
如果自己现在立刻把她交上去,那么所有的阴谋也就不好使了,但这样,这个女子必死无疑,而且万一这不是阴谋,那么枉送一条人命,是程长风所不愿意见倒的。
但如果真的是阴谋,自己不把她交上去的话,那么很可能一会就会冲近来一群人,来个“人赃俱获”。
所以,他现在问田丰怎么办?
“大哥还是不能下猛药啊!”余扬从内室走出,插话道,田丰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大人,其实你把这刺客交到洛阳令那里即可,只说是抓到了刺客;或者,干脆……”田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省得万一她在反咬大人一口。”田丰道。
“好你个田丰,竟给大哥出这些馊主意,人家这样娇嫩的小妹妹,你怎么忍心下手……”张绡不知什么时候跑了出来,怒道。
“呃,张小姐……”田丰脸一红。
“唉,同情心泛滥的女人……”余扬暗自偷笑。
程长风看了看张绡,忽然笑了起来,朗声道:“我程长风行事讲究的就是无愧于良心,这女子对我本无伤害,我又怎能趁其昏迷对她下毒手?何况我行大事,岂能以一女子为垫背……若真有人想已她为因由害我,还太简单了点,公孙瓒、袁绍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他们总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程长风傲然冷笑道。
“来人,把这少女送进秘室安置,不得为外人所知,待她伤好后,她愿意去哪里由她去吧。”程长风把长风商队洛阳分号的负责人叫了进来,经过几年的展,飞虎军的密探和长风商队已经在洛阳城内设置了数个秘密地点,而且每个处所都又秘室,像这长风商队洛阳分号内,更有一条密道通往居民区的另一座民房,所以想隐藏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事情。
“大哥、大人!”几个人看着程长风,顿觉:“真英雄就当如此,光明磊落,叫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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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灯火通明,即使是在白日里这里也常年点着油灯。
“刺客抓没抓到……”汉灵帝问跪在自己脚下的西园军上军校尉黄门蹇硕。
而所谓的‘西园军’就是直接受命于汉灵帝的一支军队,独立于禁军之外,相当于京城的卫戍部队。
说起设立西园军还有一个原因,黄巾起义才被镇压下去,冀州刺史王芬等就密谋废除汉灵帝,拥立合肥侯,结果被砍掉了脑袋。灵帝越想越不安全,就在都城洛阳设置了西园军,以黄门蹇硕为上军校尉,统令着八个人,这八人是——虎贲中郎将袁绍为中军校尉,屯骑校尉鲍鸿为下军校尉,议郎曹操为典军校尉,议郎赵融为助军左校尉,议郎冯芳为助军右校尉,谏议大夫夏牟为左校尉,谏议大夫淳于琼为右校尉,称为“西园八校尉”。
只不过现在这八校尉只剩其六,曹操因‘党人’之事已经被免去了校尉之职,袁绍更是在昨夜赶刚被抓进了天牢房。
而今汉灵帝遇刺,当然要找蹇硕要人。
“回禀陛下,咱家有负盛恩,至今没有眉目……”蹇硕惊惶的说,他知道现在汉灵帝的心情很糟糕,一句话说错自己就有可能被砍了脑袋。
“哼,卢爱卿,朕让你审问袁绍可有结果。”汉灵帝不理蹇硕,轻哼一声,转而问卢植。
“陛下,袁绍只喊自己是被冤枉、陷害的,一直不曾招供什么?”卢植达到。
“哼,到这个时候还要嘴硬,他为什么要和朕撒谎,当着那么多大臣的免欺瞒于朕,此一条就够定他个欺君之罪了!”汉灵帝愤恨道,又想了想,走了几圈后道:“这个刺客也许已经为人灭口也是不定的,我也就不深究这件事情了,但袁绍的事情一定要给朕查清楚,看看这个小子究竟都背着朕做了些什么?”汉灵帝的话叫蹇硕长长松了一口气,卢植却是有些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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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她醒了……”张绡从内室跑了出来,带着几分欣喜对程长风等人道。
“哦,赶快,我们去看看。”程长风几人立刻随张绡往内室走去。
床塌上那少女睁开了双眼,此刻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透露着迷惑,然后她听见有人走动的声音,费力的扭过头,模糊的看见了五个人影。
“这里是哪里?”她的声音很微弱
“妹妹不要害怕,这里很安全。”一张绝美的笑脸出现在她的面前,正是张绡。
“哦?”这少女疑惑的应了声,又看了看张绡身后的四个男子,为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后边是两个少年和一位老者,几人的相貌看起来都很端正,尤其是那为的年轻男子总有些熟悉。
“你,你是程云?”那少女终于想起这个男人是谁,失口叫道。
“正是,姑娘勿惊,你安心在这里养伤,我一不会把你送去官府,二不会逼你做什么,你伤好后,愿去愿留,皆谁你意。”说完,程长风微鞠一躬。
“你在说什么?”那少女以为程长风并不知道自己是谁,还想掩饰。“”
“姑娘,说实话吧,你那胳膊上的伤口是我所为,所以我才认出是你。但请你放心,程某绝不是那趁火打劫的小人,即使你帮助的是他袁绍,何况你只是受他所雇,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本无罪也。”程长风继续安慰道。
“是啊,妹妹,你就安心养伤吧,程大哥他人可好了。”张绡细心拿起棉布,为那女子插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
“你为什么救我,不怕被我株连么?”这少女知道已然无法掩饰,问道。
“他啊,是个烂好人,谁都救的……”张绡口中略带些酸气的说。
“呃……心柔……”程长风尴尬的笑了笑,众人皆是微笑。
“嗯……”那少女忍不住微笑起来,她从未见过这样性格的大人呢?而她所生长的环境里何曾见过这样温馨的场景。
“心柔,你先喂这位姑娘吃点东西,一会我们再谈。”说完程长风几人走了出去。
片刻,那少女喝了张绡喂她的一碗米粥,又吃了余扬给她的一颗药丸,气色顿时好了很多,其实她本来伤也不重,程长风那一枪开的极其匆忙,而且为了不叫人觉,是藏在袖筒里扣下扳机的,因此子弹只是擦着她的皮肤,撕裂开了一段皮肉,致使失血过多,才昏迷过去的,否则如果真的让子弹正中胳膊,那她的一只手怕是费了。
而且,这少女本身体质极好,按余扬的话说简直就是马类中的野马一样的体质,肯定是常年锻炼,所以静养几日就可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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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姑娘姓甚名谁,芳龄几何,家住哪里?如若不便,可以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