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都陷入茫然的状态里……嗯,其实这状态就和我老婆怀孕差不多,是一个痛苦的孕育的过程,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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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中平四年十一月,幽州代郡以东,鲜卑边界一侧北3o里,无数个羊毛毡房分布在这一片白雪皑皑的平原之上。雪花夹杂在寒冷的朔风里,猛烈的扑打在这些帐篷上,而这些帐篷很快就被这漫天的鹅毛大雪所覆盖,融入了这苍茫的天地间,难以分辨。
“慕容铁连,你们的慕容族的战士为什么还未赶到?”在这些密密麻麻的帐篷中的某一座内,鲜卑的大将军,第一勇士段河正在质问着一个年轻的男子,这男子正是鲜卑慕容部落的现任族长,慕容铁连。
虽然外边冷风四袭,但帐篷内却温暖如春,当然,那股子刺鼻的味道是免不了的,还有一点若有若无的杀气。
“段大帅,非我有意延误军情,只是这几日风雪实在茂盛,我那慕容部的二万骑兵现在全部被困在了代善河谷,而后续的粮草更是难以前行,望大帅明察。”尽管这帐篷内的温度并不高,但慕容铁连汗水淋漓,他可是非常清楚眼前这位鲜卑大将军的厉害,武能生生撕裂几头豺狼,智能运筹帷幄、决策千里,若不是有他,单凭檀和连那个无能的可汗,东鲜卑早已经大乱了。现在,不管什么理由,自己的确延误了军情,只愿这大帅今日心情好,不要迁怒于他才是幸事。
“段大帅,慕容族长虽然延误了军情,但的确是事出有因,眼下大战在际,还望大帅给他个恕罪的机会。”东鲜卑的另一个重要部落,宇文部落的族长,宇文烈图替慕容铁连求情道,慕容铁连感激的看一眼宇文烈图。
“本帅非檀和连那个昏庸之辈,怎不知今年这风雪之大,近十年罕有,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如此急于集结,趁着好大风雪,正好掩藏我们主力部队的行踪,等风雪停了,好能杀那些汉人一个措手不及,也好能为我们的族人抢掠来明天年春天所需要的,活命的粮食与金钱。”段河那张近乎憨厚的脸庞上出现一副悲天悯人的神色来。
“大帅为我鲜卑尽心,我等服之。”慕容铁连和宇文烈图连忙跪倒拜谢。
“铁连、烈图你们起来吧,希望你们部落的鲜卑好男儿,能助我征服汉人,为我鲜卑带来新生的希望!”段河这些话顿让慕容铁连和宇文烈图生出了知己之感,两人再次拜倒在地,口中称服不止。
昏暗的灯火下,段河粗短的眉毛都在抽搐着,仿佛有什么刻骨的仇恨正在啃食着他的内心。
“汉人,当年你们夺我阴山草场,杀我族人,掠我骏马牛羊,让我族人流离失所,屈于人下,今日,我段河全部要还回来!”段河牙齿咬的‘咯吱’响,难道他是那日益势微,被鲜卑融合了的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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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中平四年十一月初,大汉幽州右北平郡幽州城,原幽州刺史府内,身穿各式服装的人员不停的来往穿梭,其中当然以军人为主,飞虎军那极具特色的紧身战斗服装,由于是冬天,外面统一罩上了一层白色的翻毛羊皮袄,而用上好牛皮连毛缝制的软靴更保证了他们在雪地上移动的灵活性。
为了迎接随时有可能到来的与鲜卑的大战,程长风已经把办公地点再次由江山城搬回了幽州本城。一年多时间,幽州本城也因为江山城高展的带动,变得愈加的繁华。
即使大战在际,城内的百姓也不见慌乱,即使鲜卑真杀了过来,他们也相信程长风和飞虎军能解决问题,大不了再像上次一样撤退进江山就是了。
而刺史府内来往之人显然就不那么盲目的乐观和轻松了,来自各地的信息通过这些来往的人群源源不断的被送到程长风的案头。当然,这基本上都是经过手下仔细筛选过的。否则光处理这些繁杂的信息,更从中寻找出哪个重要,单这一项,就能把程长风累死。
为了迎接这次与鲜卑等异族即将开始的惨烈战争,程长风可以说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不论成败,至少在他这里,他有信心可以最大的消耗鲜卑的有生力量。
先,程长风出命令,把幽州近年积攒下来的所有余粮,除了百姓手中留有一年份的口粮外,其他全部制作成了压缩饼干,因为一旦与鲜卑开战,战场不可能局限于幽州境内,这样的情况下,在茫茫无边际,尤其是这冬天的草原上,压缩饼干就是最方便携带的军粮之一。
其次,所有的军民全部进入一级战备状态,本来秋收一结束,这些屯田的军民按照往常的惯例将进入工厂充当几个月的工民,或者参加一年一度的军事训练,现在,全部改成了实战演习,应该说程长风此着很‘恶毒’,这些军民被分劈次派进鲜卑境内,遇到四处游荡鲜卑的小部落,就利用人海战术围殴致死,遇到多的,嘿嘿,对不起了,我跑!什么,你们追?好了,你以为谁家小孩子会独自出来打猎么?后面蓄势已久的赤虎军团的步弓手们立刻蜂拥而出,把追兵反包围剿灭。
而程长风这样做还有另外一层深意,自从半个月前,突降大雪后,飞虎军的侦察兵就突然失去了段河那近十万人的鲜卑骑兵的具体位置。程长风希望能靠这些不断的骚扰,吸引出鲜卑的真正主力,好确定攻击的目标,即使达不倒这个目的,至少可以让这些军民接受一下残酷的战争。就这样,不到一个月时间,几乎每一拨军民都经历了真正战争的洗礼,而最大的收获却是飞虎军的步弓手们在雪地作战的能力飞提高。
最后,程长风还从江山城军事学校的学院和飞虎军内部挑选出了五十人,成立了一个作战参谋部,这些人也许不是最勇猛的,但绝对是头脑最灵活的,每个人都曾因为自己的奇思妙想被人视为过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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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如山的公文,这些还是那些参谋们挑选剩下的,程长风揉了揉有些酸涨的眼睛。
“程大哥,你说鲜卑什么时候会起进攻呢?”张绡拉着凌浣缠在程长风身边。不过这两个小丫头来这里也不是一味的捣乱,她们都是读过书的人,正好帮着程长风处理那些加他头大的篆文,毕竟程长风不是万事通,懂得的篆文有限,而且这样也能分担一下他的压力。
张绡就不必说了,跟她那个知识型的强盗父亲张角系统的学习过古代文学;凌浣呢,根据她自己的说法,在袁绍身边学习了不少至少,袁家之大,书籍如海。
“嗯,快则雪停之后,慢则开春,反正四个月内贼兵必。”程长风毫不犹豫到。
“为什么大哥肯定?”张绡奇怪道,凌浣也时一脸好奇。
“这个,我近观天文……”程长风刚说到这,张绡一个粉拳打了过来:“休要糊我,你根本不会看天,不过我知道程大哥很聪明就是了,你快告诉我。”
“呵呵,其实很简单,现在天降大雪,你想那鲜卑皆为骑兵,如此雪厚,他们出来送死么?所以他们如果想开战,那怎么也要雪停几日后。”程长风笑道。
“那慢则开春呢?”张绡继续追问。
“如果对方的将领有一点耐心的话,当然要等雪完全化了,也就是春天,这样才能完全挥骑兵的机动力,而且哪个时候,最主要的是鲜卑人去年存储的本就不多的粮食一定已经告匮,他们必须在失去战意之前寻找到我们的主力进行一次决战。”程长风坚定道。
“那这样算来,如果决战我们胜利了,不用半年就可以消灭鲜卑啊,为什么大哥还要立一个三年的期限?”张绡的确有自己的见解。
“呵呵,心柔,鲜卑不是一支十万、甚至二十万的军队那么简单,它可是一个民族,一个民族的生命力有多顽强,你知道么?我们可以消灭这十万、二十万人的军队,可在茫茫草原、辽阔漠北却还有五十万、甚至一百万的鲜卑人,用不上两年,他们就会在水草肥美处恢复元气,积累出足够的战士,到那时候我们又将面对一场恶仗,而且我们面对的不单是鲜卑一个民族,还有乌桓、匈奴很多很多的异族,如此循环,我大汉永无宁日啊!所以,战争只是初期震慑敌人的一个手段,但却不是最终的目的,要想彻底解决鲜卑的问题,武力永远是初级的手段,而死亡只能让仇恨不断加深,我们须想出一个更好的办法来,让鲜卑等异族融合进我们大汉,融合啊……所以,三年的时间只短不长啊。”程长风半是解答张绡的疑问,半是提醒自己要寻找新办法。
“程大哥……”张绡看着程长风那因为操劳而愈见消瘦的脸庞,没来由的一阵心疼,不再说话,默默的专著于眼前的竹简,“能为程大哥多分担一些,就多分担一些……”张绡唯一的想法。
而凌浣的眼睛也是一亮,刚才程长风的那番不想单纯以武力解决民族矛盾的论语的确很是新鲜,而融合一词更是闻所未闻。
“鲜卑……”程长风起身,看着身后那张张晨献给他的地图上关于鲜卑的那部分,思考着一个可以解决问题的方案,而且他一直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一旦和鲜卑开战,主要战场开辟在哪里?这个问题可是关系到幽州千万平民的生死,不得不想,想到这,程长风心下竟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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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垒了一堆,高高有若一座小山的文件,在张绡、凌浣共同的努力下,被处理完毕,程长风审阅一遍后,满意的吁了口气,想有这样两个尽心尽责不要钱的秘书到是不错,当然面子上是不能表现出来,如果这两个小丫头知道程长风有把她们当手下使用的想法,而且还不准备付报酬,哪程长风就要无宁日了。
“程大人,田大人求见。”一名飞虎军士兵忽然在门外喊道。
“哦,快请进来。”一听说田丰来了,程长风十分高兴,自己正想派人去找他来商议下自己心中的疑问,没想倒他却自己送上门来。
“程大人,您要保重身体啊!”田丰第一眼看见程长风就先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因为现在的程长风的确有些神色不佳,看样子随时可能病倒的模样。
“程大哥,可有心忧?”诸葛亮从田丰身后露出半个小脑袋,这个小家伙浑身包裹在一个大一号的羊皮斗篷里,浑身都是外露的白色羊毛,浑身上下只露出了五官,像极一个浑圆的雪球,可爱之极。他刚才一直藏在田丰身后,故意叫众人看不见,看来到底还是孩子天性,喜欢玩闹。
“呀,小亮来了……”张绡、凌浣这个时候也看见了诸葛亮,立刻笑靥如花,起身迎了上去,诸葛亮脸色一变,转身就要跑,奈何穿的实在太过厚重笨拙,脚下一滑,差点变成了滚地葫芦,幸好被张绡一把拽住。
“程大哥……”诸葛亮转向程长风求援,程长风装做没看见一样,拉起田丰道:
“田先生,你来的正好,来,我们出去说话。”说完,拉着田丰出了内室。
“呜——可恶……”诸葛亮在张绡和凌浣的四只柔荑的蹂躏下痛不欲生,含恨看程长风、田丰二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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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侧的作战参谋室的角落里,燃烧正旺的煤炭让整个屋子温暖如春。
这些煤炭正是程长风获得对辽西的控制权后,在今辽宁一带挖掘出来的上好无烟煤,有了这些煤炭,幽州的民政设施不但有了廉价的取暖材料,而且,工厂的锻造炉温也获得了进一步的提高,实在是一桩好买卖。
当然,出于某些目的的考虑,程长风严禁煤炭流出幽州,有违反者按叛国罪论处。
“大人,这‘乌金’的确是好东西,往年在冀州时,我在室内都要穿着皮袄才行,现在有了玻璃、有了这‘乌金’,我穿着长袍都有些见汗。”田丰看着炉火中熊熊燃烧的煤炭说道——‘乌金’,程长风告诉给东汉人煤炭的名称。
“元皓,这些东西都只是微末小技罢了,今日你来,我正有问题想要向你求教。”程长风却是轻松不下来,眼前的事务多如牛毛,一个处理不当,牵一而动全局,他最近真的有些心力交瘁的感觉。
“大人可是忧愁那鲜卑之事?”其实田丰早就看出来了程长风的心绪不宁,他刚才大谈煤炭,正是为了分散程长风的注意,想减少一下他的压力。但显然是不成功的,程长风还是在困顿中不能自拔。
“正是,元皓,我一直有一个疑问,那就是,我们和鲜卑等族正式开战后,究竟是把鲜卑引入我幽州境内围剿,还是派我飞虎军骑兵进入鲜卑境内突袭决战呢?”程长风犹豫着。
“当然要以我城池坚固,引鲜卑前来攻打,趁其疲惫,我们好聚而歼之啊。”田丰毫不犹豫道。他这么想没什么错,因为鲜卑皆为骑兵,不善于攻城,如果借助城池,那抵御鲜卑骑兵的胜算就多了几分。
“可是,田先生想过没有,那城池之外的百姓?而且如果鲜卑远远避过我城市,抢了便跑,甚至攻打下一些小县,烧杀一番,我们的损失就无法弥补啊?而百姓更会骂我飞虎军无能,引狼入室!”程长风忧虑道。
“程大人,但你想过没有,我们飞虎军骑兵虽强,却强不过那‘白马义从’吧?如若正面的骑兵对决,我担心我军必然失败,到时候一溃千里,我军危矣……”田丰也变得一脸忧虑。
“程大哥、田先生何必如此,我们就学那霍冠军,深入匈奴王庭千里,封狼居胥又如何?”诸葛亮不知道何时挣脱了张绡、凌浣的‘魔爪’,走进作战参谋室室傲然道。
“霍冠军……”程长风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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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在西汉与匈奴的战争中,双方主力在大漠以北进行的一场战略决战。”诸葛亮突然开口讲述道:
我朝武帝对匈奴起战略反击后,先后取得了河南之战、漠南之战、河西之战的胜利,匈奴单于和右贤王远遁漠北,大大减轻了我朝西北边境的边患。但匈奴并未放弃对我边郡之袭掠。三年秋,匈奴骑兵数万攻入右北平郡、定襄郡(今内蒙古和林格尔西北土城子),杀掠吏民数千。我朝武帝为彻底消灭匈奴主力,决心利用匈奴认为汉军无力越过大漠作战之错误判断,于四年春,集中骑兵1o万由大将军卫青和骠骑将军霍去病分别统率进击漠北,寻求匈奴主力作战。为保证大骑兵集团军需品的运输和补给,组织了运输行李之私人马匹4万(一说14万)和转运辎重之步兵数十万随军行动。汉军原计划全部由定襄出北进,以霍去病攻单于主力。后从俘虏口供中得知单于在东部的错误消息,即改变原部署,卫青仍出定襄,霍去病则东出代郡(今河北蔚县东北代王城)。伊樨斜单于得知汉军进击漠北的消息,采纳赵信的建议,将人畜辎重转移至后方,率精兵于漠北以待。卫青率前将军李广,左将军公孙贺,右将军赵食其,后将军曹襄共5万骑出定襄后,从俘虏口中得知单子居处,令李广、赵食其合军出东道策应,自率精骑北进千余里,越过大漠,见单于已列阵而待,即令以武刚车环绕为营,而纵5ooo骑出战。战至日落,卫青以左右翼包围单于。单于不敌,遂率壮骑数百突围逃去。汉军追至阗颜山(今蒙古杭爱山南面一支)赵信城而还,前后共捕斩2万余人。”诸葛亮说到这里,幼小的身躯里仿佛爆出了无比的激丨情大声继续道:
“而那霍去病率部出塞,穿过大漠,北进2ooo余里,与左贤王部遭遇。一场激战,匈奴左贤王战败溃退。霍去病封狼居胥山(今蒙古肯特山)以祭天,禅姑衍山(今蒙古肯特山北)以祭地,至瀚海(今俄罗斯之贝加尔湖)而还。共俘斩7万余人,凯旋而归。史称“漠北之战”,正是此战确立了这霍去病千古名将的地位,‘霍冠军’之名名满天下。如此英雄,我甚敬佩!”
诸葛亮就像是在介绍一个依然存活的神话一般,一时间作战室内的所有参谋和来往人员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看着这个身高不过四尺的孩童在那里慷慨激昂。
“可我并无霍冠军……”程长风其实内心以下决断,却故意道。
“谁说没有?”诸葛亮道。
“何在?”田丰也好奇了。
“赵云赵子龙,勇猛智谋胜冠军!”诸葛亮昂然道。
“哈哈,孔明之言正合我意!”程长风哈哈大笑,起身抱起小小的诸葛亮,眼中颓色一扫而空。
的确,赵云正是他心目中理想的人选,不说智谋在飞虎军中的武将无双,勇猛更是绝对要比那霍去病更胜几筹!如此良将正是那带领铁骑,突袭鲜卑后方的决佳人选。
只是,如此一来,赵云所承担的危险也可能是这次战争中最大的。
突袭的话,不可能让他带兵太多,至多5ooo骑,加上运送辎重携带军粮的武刚车队,人数不可能过二万。毕竟当年霍去病那是举国之力的支持,才有五万骑兵,而现在飞虎军全部的骑兵不过九千余人,若全部带走,无疑是等于留一个只剩下步弓手的幽州给鲜卑的十万大军,那样到时候连牵制敌人的骑兵都没有。
“是否把三大军团所有的骑兵都给子龙带上呢?”程长风犹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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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你先别忙走,还有一事呢。”定下了初期对付鲜卑的主要办法,几个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至于给赵云带多少兵,程长风决定亲自找赵云谈一谈。
几人商讨完后,诸葛亮就欲告辞离开,显然是害怕张绡、凌浣再次出现对他进行蹂躏。现在,这个小家伙和余扬、张晨住在一处。
“你不用害怕,心柔和凌姑娘已经去子龙那里,这里现在很安全。”程长风故意用促狭的目光看着诸葛亮。
“呃……”诸葛亮被识破,脸上大红。
“程大哥留我下来做什么?”诸葛亮问。
“孔明,我给你找一个老师如何?”程长风问。
“老师?何人当之?”诸葛亮疑惑道,一般的人他可是绝对看不上的,他的水平一般的老师恐怕也会被他气死的。田丰也是一脸好奇,想知道程长风给这个天才儿童找了一个什么模样的师尊。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程长风一指田丰道:“今后你就和田先生多加学习,希望你真的能成为我大汉的管仲、乐毅。”
“大人,孔明才智之高,实不在我之下,只在我之上,我恐无法教育。”田丰吓了一跳,他洞察世事,经过这些时日的接触,已然了解,如果不是年纪实在幼小,那么这个诸葛亮一定是飞虎军的第一智囊,而且他的前途绝对不可限量——甚至是程大人事业的接班人呢?
因此,一听程长风叫他做诸葛亮的老师,立刻断然拒绝道。反到是诸葛亮满意的点了点头,表示接受。诸葛亮虽心高气傲,但却知道凭自己的年龄和资力都无法让众人服气,就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更渴望做一个正常的孩子,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田丰,那是早就名声在外的智者,而且刚正不阿,学富五车,无论是学识还是名声都足够当他这个孩童的老师了。因此,他十分满意:“程大哥还真是为我考虑周全,为我找了这么一个好老师呢。”
的确,有了田丰的学生这个名头,诸葛亮起码可以更名正言顺的参加飞虎军的军政大事了。
但眼下,田丰明显信心不足……诸葛亮看了看程长风,程长风微微一笑,对田丰道:
“非也,孔明才智是不同常人,但田先生之智又岂是常人可比,而且田先生以四十年经历,难道还不足以育七龄之子?”程长风笑道。
“达者为师,田先生之名亮久闻矣,蒙不弃,孔明拜见老师!”诸葛亮知机的很,一看田丰犹豫,立刻拜倒。
“诸葛小兄弟快快请起,如你不弃,我愿以我微末之才,造就吾大汉未来栋梁。”田丰应允道。
第六十九章,突袭之军
再解禁一章:)谢谢各位一直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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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奔袭,汉将之威……
“段大帅,我们究竟什么时候开始对汉人的进攻?”慕容部落的族长,慕容铁连一边连喝着腥臊的马奶酒,一边大口的啃食着烧烤得直往下低油的烤羊腿。
“铁连不必着急,现在我军存粮尚多,而且这暴风雪不见小,如若现在就开拔,必将白白浪费我鲜卑勇士的性命,你也不想你慕容部的战士成为这天神的祭品吧?”段河嘿嘿一笑,扫了慕容铁连一眼,肥厚的嘴唇上还沾着几丝羊肉未熟带上的血迹。
“大帅,虽然我军粮草还算充裕,但这样干耗下去,我们的勇士的弯刀都快生锈了……”宇文部落的族长,宇文烈图抱怨道。
“急什么,现在该急的不是我们,而是那些狡猾的汗人,他们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我们的踪迹,也许正为寻找我们的主力头疼呢,可谁能想到,哈哈,我们就隐藏在他们边境线前。这场雪虽然延误了我们的进攻,但也掩护了我们,到时候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哈哈。”段河猜得不错,目前飞虎军的侦察兵的确暂时失去了鲜卑主力部队的方向。
而程长风命令飞虎军那些屯田的军民杀伐鲜卑小部落,多少也有把段河他们的主力引出来的意思。
奈何段河就像一只最狡猾的饿狼一般,很有耐心的隐藏在这漫天风雪制造的最好的掩护中,就是不露头。
“大帅的意思是?”慕容铁连和宇文烈图对视一眼,看着眼前这个貌似忠厚的大帅。
“哼,我们要耐心的等,等我们的敌人失去了耐心,盲目的出动的时候,那时候我们一举吃掉他们。”段河其实早就知道程长风派军民以演习为名,四处劫杀鲜卑小部落的消息,他那隐藏在飞虎军内部的线报已经把这一切都通过秘密渠道传递给了他,但他没有动。他的直觉告诉他,敌人这么绝对是为了把自己引诱出去。
而且,最主要的是,自从半个多月前这场大雪降临后,那隐藏在飞虎军内部的秘密线报的消息就突然断掉了,段河不清楚现在在程长风那边又生了些什么?所以他必须等,因为他知道对手的狡猾,更知道自己输不起!
“汉人有一句话说的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没有摸清楚敌人的全部动作前,我们必须等。”段河很重视程长风,因为他曾经和公孙瓒交过手,在‘白马义从’的强大威力下,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而一个能那么‘轻松’把公孙瓒消灭的人,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轻视的对手。
“段河伸出舌头舔拭了一下那肥厚的嘴唇上沾满的羊肉的血迹,一抹残忍的笑意浮现在脸上:“让我流血的敌人,我也要让你流血,直到你失去生命,直到你的妻子孩子成为我的奴隶。”
说完,手中牛角匕狠狠扎在了身前几案的烤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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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幽州,刺史府的密室内,程长风正对赵云叙述着这次行动的计划。
屋内只有四个人——程长风,赵云、田丰、诸葛亮。
“子龙,这次我想让你带领一支骑兵队去突袭鲜卑设在高柳的王庭,抄其后路,断其根本,这个任务很危险……”程长风看着从进来后就站立的标枪一般的赵云,看着他坚毅的面孔,心下更是有些舍不得让他去冒险。
“程大哥,此仗非子龙将军不可。”诸葛亮小声的在后边说,同时看了赵一眼,赵云却是依旧面无表情。
“子龙,我给你五千,不,我给你八千的骑兵,再给你一万五千人的步弓手,和5oo辆武刚车,当然,每辆车最少给你配二匹马,要求你在一个月内到达高柳王庭,斩杀鲜卑大可汗檀和连,你能完成这个任务么?”程长风可以说已经把手头的骑兵几乎全数给你赵云。
“大哥,云只需二千骑兵,每人带上二十天的干粮,如此足矣!”赵云此话一出,就连诸葛亮都深深叹了一口气。
二千人,鲜卑尽管把大部分人马都调集到了前线,但那高柳王庭毕竟是他们的老家,只带两千个骑兵就想千里奔袭,单是这一路大大小小的鲜卑部落就有可能把他们吃掉耗光。
“子龙,我不是要你去拼命,如折你一人,日后我飞虎军无帅矣!”程长风对赵云的重视程度叫屋子内的其他几人,包括赵云自己都是一震。的确,在程长风的计划中,未来飞虎军的三军统帅,非赵云莫属,当然现在的赵云还年轻,还需要不断的磨练。
“谢大哥厚爱,子龙无以为报!然大丈夫淡漠生死,不以艰难而退缩,更何况,那小小的鲜卑还困不住我赵子龙。”赵云坚定道,眼中战意升腾。
“好吧,这样,你带三千骑兵,也就是说你把你飞虎军团的骑兵师全部带走,不能再少了,再少我就不派你去了!”面对赵云这样的强者,程长风只能如此‘威胁’道。
“好吧,那何时出?”赵云问。
“三天后!这几天你要熟悉一下一个新工具,这对你们完成任务有好处。”程长风道。
“好,赵云领命!”赵云敬了一个标准的飞虎军军力,双脚一合,左手握拳,横在胸前。
“而且,你要从代郡绕道而去,此路艰险,并且随时可能遇到鲜卑的大部队和部落的攻击,子龙,你一定要小心,活着给我回来!!!”程长风语重心长。
“大人放心,云不破高柳,誓不回头,不擒和连,马不朝南!”赵云的话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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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苍茫,漫天大雪,北风呼啸,好不快哉!”赵云骑在心爱的白马之上,身穿竹制铠甲,外罩厚实的翻毛羊皮袄,头带镶嵌着皮棉的银盔,手上带着程长风赠给他的羊皮手套,精神抖擞,身后三千飞虎军骑兵也大都一色打扮,不知道的人一看以为是那‘白马义从’复活了。
这三千人,就这样旌旗不展、擂鼓不鸣,悄悄的离开了幽州城,除了程长风、田丰和诸葛亮,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一万二千双铁蹄踏雪而过,在苍茫的天地里激荡起一片片雪花,仿若云雾;广袤的雪原上,留下了一串串清晰的马蹄,这些骑兵并不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甚至不能知道自己能否再回到这片土地,但他们毫不犹豫的执行着自己的使命,在赵云的带领,却越行越疾,转眼消失在雪花飞舞中,而那地上的痕迹也消失不见。
“子龙、飞虎的三千勇士,我大汉的希望,全部掌握在你们的手里了。”程长风看着那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的骑兵队,默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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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将军,前边积雪太厚,驮运给养的马匹行进缓慢,咱们还是使用程大人给咱们那个好用的工具吧。”一名飞虎军骑兵的侦察兵回来报告道。
其时,赵云等三千人已经在这茫茫雪原上跋涉了将近三天,自从出了幽州,道路状况就一直很差,因为积雪的影响,行进度慢的简直像蜗牛,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眼前那一成不变的景色,每一天所面对的景色仿佛都是一样的。不过他们的目标是坚定的,就是西北方向的鲜卑王庭——高柳。
鲜卑王庭高柳在今内蒙古大草原的腹地,如果按照直线距离算的话,幽州距离高柳不过七百余里左右的路程,快马四天内绝对可以赶到。但现在路上积雪深厚,赵云他们又是绕道而行,因此三天下来,他们总共才走出了不到二百里路,这还不包括他们第一天在幽州境内‘疾驰’所走出的一百余里,也就是说这两天时间,他们走出了不过六、七十里,行进度之慢可见一斑。
“喔……”赵云年轻的面庞上看不到一点的忧虑,这个年轻人浑身都充满了锐气,眼前的这些小困难都是他衣料之中的,还不能让他退缩或者感到不安。
而他们所奔的鲜卑王庭高柳在今内蒙古大草原的腹地,距离这里的直线距离至少都有六百余里,更不用说如此饶道前行了。六百余里,二十天内解决战斗,并在剩余的十天内迅回兵。按照临行前程长风的嘱托,他们将从后掩杀,如此才能在一个月内完成任务。所以,任务不可谓不难。
但在难的任务,在我们的子龙将军面前也没有畏惧退缩这个词。
而且,眼下赵云却是自信满满,因为他手上有程长风交给他的秘密武器,也是飞虎军的大家张晨在程长风的指挥下制造出来的新工具——雪橇!
而为了掩藏这些秘密武器,在出幽州境内之前,赵云他们根本没用上这雪橇。
不过,现在已经深入草原近百里,四周渺无人烟,却是可以拿出来用了。
很快,根据临行前张晨所交的组合方法,隐藏在马匹所驮的物品里的5oo具雪橇被拼凑出来。四人一雪橇,四马拉一撬,度果然飞快。
这雪橇,实在是冰雪旅游,严冬出行必备之物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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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终于停了,久违的阳光露出了笑脸,但这阳光却是没有温度的,世界还是冰冷一片。
幽州代郡以东,鲜卑边界一侧北3o里,那被大雪所掩埋的仿佛陷入了死一般沉寂的羊毛毡房,终于出现了生气,先是一座最外侧的毡房的厚达五、六层的羊毛门帘被掀了开来,一股腥臊的味道立刻喷涌出来,热气升腾,仿佛在向这天地昭示着这里还有人存活。接着,数条勇猛彪悍的大汉钻出了帐篷,警惕的张望了四下,确定没有一个人后,兴奋的大叫起来:“雪停了——雪停了——大家快出来——”
喊完,他们又复身钻回帐篷,小心的牵出了几匹骏马。原来,这些鲜卑战士竟然和他们的战马共居一个帐篷,可见他们对马匹的重视程度。
也许是久未见到外边灿烂的阳光,其中的一匹骏马惊立起来,前蹄高高抬起,对着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