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倒算。
他就点头笑道：≈ap;quot;这么说，我也有办法对付你了。以后你就认命吧。≈ap;quot;
之笛哭丧着脸道：≈ap;quot;人家掏心窝子的话都说给你听了，你还琢磨着对付来对付去的。至于这样嘛！大不了下次我一见到你就缴械投降，让你有点儿成就感得了。≈ap;quot;
暮云笑道：≈ap;quot;你就装吧。谁知道你有多少稀奇本事没使出来。再说了，你要不整天成精作怪玩花样，谁又来对付你。但凡你温柔安静点儿，不来坑害我，我就要谢天谢地了。≈ap;quot;
之笛又坐起来，靠在他身上，懒洋洋瞅着暮云笑道：≈ap;quot;那你自己说，我最近对你怎么样？≈ap;quot;
暮云略想了想，就摸摸他脑袋，笑道：≈ap;quot;最近倒还凑合。比以前乖了点儿。但也还是有进步余地。具体是什么自己琢磨去。≈ap;quot;又低头在他嘴上揉一揉：≈ap;quot;这个算是给好孩子的奖赏。≈ap;quot;
之笛伸舌头过去搅一下，笑道：≈ap;quot;多稀罕似的。≈ap;quot;
暮云就拧他脸：≈ap;quot;你别不知道好歹。上学时你也听那些人说了：多少人愿意排队等我薛暮云去吻一下，我也没那个时间和精力。这总不是我自吹的。≈ap;quot;
之笛不管不顾地说：≈ap;quot;那都是个说法。反正我想要你吻的时候才稀罕，不想要的时候就不稀罕。≈ap;quot;
两人东拉西扯一会儿，之笛见话已经说开，暮云心情大好，就又说起搬家的事：≈ap;quot;回来吧回来吧。我最近又忙，下班不定时间，也难有机会一起吃个饭什么的。要住一起的话，就算回来再晚都能见个面儿，心里也踏实。≈ap;quot;完了又狠狠补一句：≈ap;quot;再不搬，就是真不待见我！≈ap;quot;
暮云笑道：≈ap;quot;你少跟我要挟撒泼的。我该什么时候搬心里也有数。再等等吧。≈ap;quot;
之笛听他口气，显是答应了，不过是个时间早晚。大喜之下，就蹭上身，扳着他脸一阵乱啃，又说：≈ap;quot;好老婆！我就知道你还是舍不得我！≈ap;quot;
刚说完就被暮云扒拉下来，摁在沙发上一顿好打。打来打去，之笛就开始还手，两个人互相撕咬，接着从沙发一路拉扯到床上，打得更厉害。后来像是都受了伤，只听见一阵阵呻吟。
22
午休醒来，暮云就叫：≈ap;quot;小蝎好宝贝儿，快去给哥哥拿烟来。≈ap;quot;
小蝎果然就笑嘻嘻地，光着身子跑到客厅里，把一应东西全拿到床头，手里捏一根儿烟，却不点着，把烟嘴凑近唇边滑来滑去，伸出舌尖儿舔两下，又做出气息不匀的样子，双眼欲开还闭，偶尔带愁带怨地瞟一下儿暮云。
暮云忍俊不禁道：≈ap;quot;才消停下来，你又这副吃不饱的骚狐狸样儿！真是所谓‘欲壑难填&039;！≈ap;quot;说着又勾住他脖子，把他脑袋往自己腿中间按：≈ap;quot;你既然招惹它起来，就负责降服好了。别想着袖手旁观！≈ap;quot;
小蝎挣开身子，笑道：≈ap;quot;偏惹你！偏不管！你就当让它做仰卧起坐，自个儿锻炼锻炼吧。≈ap;quot;果然就不理会暮云，又把烟放嘴里衔着，≈ap;quot;啪≈ap;quot;一声点着，吸一口，一个烟圈儿朝暮云吐去，才把烟取出来，捅进暮云嘴里，说声：≈ap;quot;抽死你！≈ap;quot;
暮云见那烟圈儿飘过来，渐渐扩大，恰似个紧箍咒一般，将自己连头圈住，不禁觉得自己就是个孙悟空，反被眼前这个妖精套牢了。又觉得心猿意马，忙抽一口烟，才感到身上安静些，笑道：≈ap;quot;点个烟也点得这样风流淫荡，有本事！≈ap;quot;
小蝎就躺在他腿上，只是笑。暮云就把烟往他嘴里塞，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互喷烟雾取乐。
抽完烟，又歇了一会儿，暮云说：≈ap;quot;你先起来。我和你说个事。≈ap;quot;
小蝎懒得没骨头似的，只赖在他身上，说：≈ap;quot;听着呢。就这样说吧。≈ap;quot;
暮云笑道：≈ap;quot;你躺在那里我难受！不起来我就不说。≈ap;quot;
小蝎≈ap;quot;哼≈ap;quot;了声道：≈ap;quot;有本事就吊我胃口吧。惹恼了我，把你这个祸根一把揪掉，看你还猖狂。≈ap;quot;
暮云忙笑道：≈ap;quot;乖！我说就是了。可别乱下手，这是你以后的福利。≈ap;quot;
小蝎给逗乐了，笑道：≈ap;quot;这么没廉耻的话，亏你能说出口。真当离了你的胡萝卜就办不成席了。爽快讲吧。≈ap;quot;说着又笑。
暮云也撑不住笑，就说：≈ap;quot;刘静侬，你知道的。我和他有联系，一直想着把这个事告诉你。≈ap;quot;
小蝎懒懒道：≈ap;quot;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上次我刚说梦见他，你就一脸不自在，像被人捉奸在床似的。就知道你和他有事儿。上个课还台上台下互相递眼色儿。≈ap;quot;
暮云笑道：≈ap;quot;别胡说。你不知道我？那次你还真梦见他了？我以为你是听到什么风声，拿话试探我呢。≈ap;quot;
小蝎冷笑道：≈ap;quot;难道还有假的！我也用不着试探，知道你跟他还算老实，不然早把你俩剁成包子馅儿了。≈ap;quot;
暮云笑道：≈ap;quot;你就是个心狠手辣的！说起狠话来让人听了头皮发炸！别打岔了，听我说。≈ap;quot;
暮云学生时代算个本分人，什么课都不逃，还认认真真记笔记。教过他的老师对他印象都很深。
当时听古代文学史，选课的不少是图新鲜或混学分，两次课下来，人就少了三分之一。那门课上到一小半的时候，刘静侬讲课风格突然又发生变化，讲得干巴巴的，声音有气无力，偶尔还心不在焉。他又随和，从不点名拘束人，露面的人就越来越少。选刘静侬的课最早其实是小蝎的主意，后来他也逃课，暮云就一个人去教室，把笔记带回来给他抄，偶尔还要受他几句≈ap;quot;老刘今天对你流口水没有？≈ap;quot;之类的心事话儿。
暮云记得，他是在那门课快结束的时候，找刘静侬说话的。那天教室里只来了不到20个人。刘静侬在上面淡淡地讲课，下面有同学公然趴在桌子上睡觉，场面挺凄惶。
下课时，暮云收东西就放慢动作，等别人一窝蜂跑掉，路过讲台时，对正在打扫战场擦黑板的刘静侬说：≈ap;quot;刘老师，现在都这么嚣张，你怎么不点名？≈ap;quot;
刘静侬停下来说：≈ap;quot;我也从学生过来的。不想强迫人来这里坐着。学生不爱听课，老师也有责任。≈ap;quot;
暮云迟疑道：≈ap;quot;不过我觉得您刚开始讲得更生动些似的。≈ap;quot;
刘静侬咳嗽一声，说：≈ap;quot;讲的时间长了，就有些厌倦了。教师这个职业，需要很好的耐心，我现在还是不够。≈ap;quot;
暮云说：≈ap;quot;其实刘老师的课，在我听过的课里面，是很好的了。我喜欢古典文学。≈ap;quot;
刘静微笑道：≈ap;quot;年轻学生喜欢这个的越来越少了。你都看过什么书？≈ap;quot;
两人聊了一会儿，暮云想起和小蝎约了逛街，就匆匆离开了。
到下一次课，刘静侬就单独给暮云一个书单子，上面是他建议暮云精读的一些书，无非是经史子集。又微微看他一眼说：≈ap;quot;你这气质，倒适合读古典文学。不过诗词歌赋这些东西，年轻时少看点儿为好，要是理解不透，反倒被移了性情。我也算个过来人。≈ap;quot;
暮云听他当面夸自己，虽然很含蓄，仍觉得有些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