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一向不是能藏的住事的人,如果冷彦爵真的有未婚妻,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他们的隐婚状态,更让她心里不安。
在打定主意之后,时夏告诉了冷彦爵她的位置,她坐在茶水吧,手指不断揉捏着包包。
明明只是几十分钟的等待,却好像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当她隔着落地窗看到那辆黑色加长林肯停下的时候,整个心脏都快要跳了出来。
她措不及防的站起身子,脸色不知觉已经泛起了苍白。
她迈着步子靠近那个被光环照耀的男人,指了车子,鼓足了勇气抢在他前面开口:“先上车吧,我有话和你说。”
冷彦爵眉头几不可见的上挑,瞧出眼前小丫头心情不好,不多说退了一步,让时夏上车。
时夏重新整理姿态,看着好整以暇,衣装打领的冷彦爵坐在后车座上,紧咬着唇间。
犹犹豫豫的抬起头来,话音还没落,眼睛却开始发酸了。
该死的眼泪!
该死的柔情!
她在心里将自己鄙夷了一番,冷彦爵都已经有未婚妻了,她到底还在奢求什么,一个见不得光的妻子,她到底还在希望什么
时夏用力将自己的心软,将自己的眼泪瞥了回去。
那双泪眼朦胧的眼睛此时看上去是格外的柔情。
“离婚。”
简单生涩的两个字从她的口中冒出,嘴尖就像是含了黄莲,苦到了骨子里。
她身子没有动,已经感觉到身边的凉意将她包裹。
“时夏,重说一遍。”冷彦爵棱角分明的轮廓掩饰不住的怒气,声色却出奇的平静,只要这个女人识趣一点,他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盛气凌人的冷彦爵,在时夏眼中,哪怕他很平静的说着每一个字节,已经足够让她胆战心惊。
她吞着口水,“离婚。”她迫视自己对上冷彦爵的冷眸:“冷彦爵,我是认真的,放过我吧,两个月的赌约也该结束了。”
她的话音刚落,整个身子被重重压在真皮厚座上,男人结实的身躯紧紧的贴合着,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冰冷带着热气的声音无情的喷洒在脸上。
“赌约的结果是什么?!”男人宽厚的手掌钳住时夏的下巴:“时夏,你别告诉我,你忘了你说过的话!”
“我…我受够了!”时夏用力喊出,挣扎着禁锢:“我不喜欢你,我不爱你!你答应过我,要放我走的……”
渐渐的,她的声音嘶哑低软了下来,像是一只被折翼的小鸟,精疲力尽的咧嘴笑着:“你不适合我,我也不适合你,我们不要互相折磨了好不好。”
冷彦爵琥珀色的瞳孔骤然紧缩,“折磨?时夏,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折磨!”
失去时夏的那三年,对于冷彦爵来说,才是真正的折磨!
深入骨髓的折磨!
男人的瞳孔几乎充满血丝,恐怖得犹如一个地狱修罗,“时夏,除了我,没有人敢要你!”
谁要她,他就要了谁的命!
时夏娇软的身躯被紧紧禁锢在冷彦爵的身下,时夏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懒得挣扎:“那你的未婚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