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审神者貌美如花[综]

44.第 44 章(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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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切长谷部重伤痊愈,怀揣着神隐审神者不成却受重伤的秘密,他例行告罪后,主动向审神者提出了出阵的请求。

    既然狐小助都说本丸里的刀剑是时候要出阵了,云裳自然没有不允压切长谷部的理由。

    时隔多年,本丸里的刀剑终于能离开本丸,到战场上挥洒血与汗水。

    压切长谷部离开之后,刀剑们纷纷向审神者提出要出阵的请求。

    云裳见刀剑们都很积极,摩拳擦掌想要去战场大干一场,就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本来她想问有没有刃准备去现世,现在只能大方地应允他们的出阵请求。

    不包括被安排畑当番、马当番的刃,本丸里一上午少了二十四把刃,就连喜欢在廊下喝茶的莺丸和三日月宗近等人,都以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为由,非常积极地跑到战场上打时间溯行军去了。

    云裳看着瞬间空旷不少的本丸,转身朝柱子后的两刃招招手。

    “大家都走了,我们也可以放心出发了。”

    于是云裳就带着早已说好的两刃,和本丸里剩下的刀剑打声招呼,就前往了现世。

    本丸里余下的刀剑要么眼里只有酒酿,例如不动行光,要么生怕人和事黏上他,例如大俱利伽罗。他们对审神者离开本丸前往现世没有一点儿概念,反正审神者身边也带了两把刀剑,就放心地放审神者出去了。

    而这一切等带队出阵的压切长谷部回来知道审神者去现世了,他直接炸了。

    压切长谷部英姿勃发地带着第一部队得胜归来,他本来酝酿了一肚子的话想向审神者汇报,然后就等着接受阿鲁金的夸奖,结果找了整个天守阁都没有找到人影。

    压切长谷部一边喊着“主,主不见了。”,一边让其他刀剑男士分散开在本丸找审神者。

    最后在本丸的马棚里,压切长谷部从今天做马当番的大俱利伽罗那里得到了消息。

    大俱利伽罗瘫着一张脸,脸上写满了‘我不想和你混熟’,压切长谷部却透过他的黑皮看到了本质,这分明是挥舞着翅膀的小天使。

    “哦,审神者去现世了。”大俱利伽罗感觉压切长谷部太大惊小怪了,审神者不过是去一趟现世。

    不期然地马棚里爆发了一声尖叫。

    “阿鲁金,阿鲁金前往前世为什么我会不知道,阿鲁金,阿鲁金,阿鲁金!!”自诩为审神者近侍,第一宠臣的压切长谷部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阿鲁金~”压切长谷部保持着失意体前屈的姿势,跪坐在草堆上。

    大俱利伽罗揉了揉差点被震聋的耳朵,“你真吵。”

    他抬手顺了顺花柑子的脖颈,带着明显的安抚意味,“长谷部,你吓到它们了。”

    因为被审神者‘抛弃’,只带其他刃不带他,被打击的心灵非常脆弱的压切长谷部,只听到大俱利伽罗的前一句话,脑海里充斥着‘你真吵’。

    他捏着小手绢,忍不住道:“啊,是因为我太吵了,阿鲁金才不带我去往现世的吗?阿鲁金~”

    大俱利伽罗无言地看着这一刻表现的无比脆弱的男人,默了默,心中忽然升起一股非常想插刀的冲动。

    “有可能。”

    压切长谷部的身心遭受到了二次重创,“既然主不需要我,还是让我了结了自己吧。”

    大俱利伽罗面无表情地看着压切长谷部拔出本体,准备在他刚打扫好的马棚里切腹,面上非常淡定道:“抱歉,你死在哪里不关我事,但死在这里真是碍到我了。”马棚他刚打扫干净,弄脏了还要打扫一遍。

    被他这么没有同僚情谊惊到的压切长谷部直接石化了,“……”

    或许是读懂了压切长谷部的表情,大俱利伽罗摸了摸温驯的小云雀,“没有和你混熟的打算。”

    接二连三遭受到重击的压切长谷部:“……”

    “好吧,大俱利。”

    压切长谷部把吐出来的灵魂收回来,然后收回本体,收起了脸上明显的‘怨妇’表情。站起身,脸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请务必告诉我,主什么时候前往的现世,随同的刀剑都有谁?这件事有几把刀剑知道?主有没有危险?”

    大俱利伽罗目瞪口呆地听着压切长谷部噼里啪啦问了一堆,回过神来有些烦躁地摸了摸后颈,“啧。”

    他现在说不知道还来得及吗?

    完全不知道压切长谷部已经回到本丸,这只忠犬还差点狂化了的云裳,带着两把刀按照黑崎真护之前的提示,成功来到了现世。

    他们降落的地点是一处无人的小巷。

    小巷还算整洁,站在巷子里,他们清晰地听到大街上热闹的声音,以及不远处拳脚到肉的肉搏声。

    云裳扯了扯身上到脚踝的裙子。她没有穿亵衣亵裤,而是穿了黑崎真护推荐的现代衣物。

    一阵风吹来,下面凉飕飕的。她有些不适应穿这么暴露的打扮,但是黑崎真护离开之前再三警告她,若是想融入现世,不被人围观,到了现世就只能这么穿。

    为了能融入现世,她把头发全部都放下来了,上面没有一点儿装饰。梳成发髻到腰的头发,放下来直接盖过了臀部。

    云裳跺了跺脚上的小皮鞋,听到外面持续不断的声音,忍不住问道:“外面什么声音?”

    “起来啊,你不是很厉害的吗,笨蛋!”

    “跟着那个红毛后面嚣张的不行,哈哈,你现在怎么不嚣张了。”

    “还称呼那家伙为kg,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快来让你的kg救你啊,蠢货!”

    “他要真是什么kg,我还是某个国家的queen呢。”

    ……

    男人的叫嚣声隔着一段距离飘到了云裳的耳中。

    “主公没有听错,外面确实有声音。”听到审神者的询问,侦查值要比同行的鹤丸国永高一些的宗三左文字,立刻就回道:“应该是现世的人类彼此在较量。”

    宗三左文字扯了扯脖颈上的领带,身上的衣服是和烛台切光忠借的西装。穿宽松的和服习惯了,乍然穿上贴身的西装他同样感觉很别扭。

    在场唯一感到自在的只有鹤丸国永。

    穿了几天女装,今日的鹤丸国永已经不可同往日而语。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鹤丸国永虽然没有进化成女装大佬,但是现在女装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

    鹤丸国永已经是有经验的刃了。

    鹤丸国永看审神者和宗三左文字那别扭的样子,也跟着扯了扯身上的蓝色碎花连衣裙,原地转了个圈。

    他身上这件裙子是江雪左文字的眼光。在一众不是高开叉就是露背的衣服中,这件裙子算是很良心了。

    前后过膝,不需要露背露胸,除了因为无袖,需要露出两条手臂。鹤丸国永的身材看着瘦削,其实该有肌肉的地方他都有。为了遮掩他过于粗壮的手臂,审神者借了他一件牛仔外套。

    听到宗三左文字的话,他立刻应和道:“哦,好像是有声音来着,要出去看看吗?”

    但他和宗三左文字心里都很清楚,他们是不属于现世的刃,最好不要插手现世的事情。即便搞事如鹤丸国永也不想沾上现世的事情,一不小心改变了历史会非常麻烦。

    所以这句话只是说给审神者听得。

    云裳经过黑崎真护科普已经大致明白了审神者的责任,听到这话她皱了皱眉。

    等了一会儿,外面的单方面围殴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听到那明显的拳脚相加声,云裳都为那个被打的人感觉到疼。偏偏那人连喊都没喊一声,实在忍不住就闷哼几声,听在耳中非常难受。

    云裳紧了紧腰侧的包包带子,良心上过不去还是走了过去。

    云裳他们待的这个小巷,前面有一个拐角,通向大街,而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小巷的深处。

    云裳走到拐角好奇地露出一个脑袋,她还没有见识过这个世界的打架斗殴。

    透过拐角,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大街。外面的行人全都行色匆匆,偶尔瞥到巷子里的打架的人只敢小心地瞄上一眼,害怕惹祸上身脚步匆匆的离去。

    堵在巷口的是一群不良,他们围着一个亚麻色头发,身体瘦弱的少年,时不时拳脚相加,出口成脏。

    少年被围在中间,那群不良又高又壮,他就像误入狼群的小崽子。

    这时,少年忽然被人从背后踹了一脚,因为惯性他狼狈地向前扑去,最后身体无力地跌坐在墙角。

    即便被打的很惨,浑身挂彩,少年脸上始终都不服输。

    “kg就是kg,这一点不容反驳。”亚麻色头发的少年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神色异常地倔强,好像是在守护着自己的信仰。

    他艰难地扶着墙站起身,浑身带着某种执着再度朝着不良们冲了过去。

    “他们这是在欺负人吗?”

    人长得好看就是会让人不问缘由事先偏向他。此时不清楚少年和不良们过节的云裳,忍不住为少年揪着心,把脑袋又往前面探了探。

    “喂喂,围观别人打架可不怎么好啊。”鹤丸国永抬手把审神者的脑袋按了回来,“你要是和这些人学坏了,以后碰到鹤就拳打脚踢,本丸里就没有鹤丸国永的活路了。”

    只要是想想他就头皮发麻。

    宗三左文字闻言翻了个不雅的白眼,感觉鹤丸国永真是想多了。

    “他们是在打架,主公想出手救那个人吗?”围观了一会儿,他算是听清楚了,无故欺凌弱小,正巧他也看不过眼。

    “可以吗?”云裳对宗三左文字的提议非常心动,但是想到审神者不能与现世的人接触过深,她又变的迟疑起来。

    “可以的哟。”

    宗三左文字像对待小夜左文字一样,抬手轻柔地安抚着审神者。掌心冰凉丝滑的触感,就和他想象的一样好。

    “主公只要看着就好了。”宗三左文字脱掉外面的西装外套,交给审神者。扯了扯脖颈间束缚的过紧的领带,提步走出了拐角。

    “喂,宗三,你这是要撇下鹤独自出风头吗?”正好有些手痒的鹤丸国永撸了撸袖子,也跟着走了出去。

    向前走了几步,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向身后的审神者潇洒地摆了摆手,“啊,就尽管放宽心交给我吧。”

    鹤丸国永抬手活动了一下筋骨,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灿烂笑意,“好,大展身手的时刻开始啦!”

    云裳在后面看着鹤丸国永的裙子,心里嘀咕,“穿成这样打架,真的可以吗?”

    事实上,还真的可以。

    云裳看着鹤丸国永提着裙子就是一个暴击,忍不住汗颜。

    鹤丸国永好像发现了如今的衣服不方便,打起架来不能干净利落地结束,他和看着病态脆弱,实际上出手快准狠的宗三左文字配合着。宗三左文字负责吸引不良的注意力,而鹤丸国永他负责在后面撩阴脚。

    这样他还嫌不够,小巷里不断响起鹤丸国永挑衅的声音。

    “在后面喔。”

    “哈,太慢太慢了。”

    看到那些不良捂着下身,一个个忍不住跪在地上痛呼出声,云裳都为他感觉疼。

    而处在场地中心,直面围观的十束多多良,他则是感觉到下面今天尤其凉。

    “尊,那个是不是多多良啊?”

    不远处随手拿着书包,嘴里含着未点燃的烟蒂,抬手准备帮周防尊点烟的草薙出云,注意到道路对面小巷子里的动静,连忙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周防尊,示意他看。

    “啊,多多良这是什么情况?”

    他远远看到小巷里的战况,有些摸不着头脑。

    只见粉发男人一拳踢到一个不良,他后面还有一位提着裙子攻击的白发美人,出手格外阴险。

    周防尊同样注意到草薙出云说的小巷,他远远瞧见忍不住皱了下眉头,抬手拿掉嘴里的烟蒂,嗓音低沉,“去看看。”

    等周防尊与草薙出云赶到,巷子里不良倒了一地,而十束多多良背靠着墙壁,紧紧贴着墙角,看起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kg,草薙哥,你们怎么来了?”十束多多良第一时间注意到到来的草薙出云和周防尊,看到他们立刻扶着墙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我们远处看到你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草薙出云手里把玩着烟,略过地上的不良,目光犀利地打量着巷子里唯一站着两个人。

    刚经历过一场恶战,他们却连头发丝都没乱,尤其是那位远处看到撩阴脚的姑娘,‘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似乎意犹未尽。

    “啊,没事。kg,草薙哥,是他们从这群人手里救了我呢,否则我可能就见不到你和kg了。”十束多多良摸着后脑勺笑意柔软。

    草薙出云听到是粉发男人和白发姑娘救了多多良,立刻收敛了自己脸上的戒备。脸上带着客气的笑意,上前一步想和救了十束多多良的人表达谢意。

    宗三左文字和鹤丸国永对视了一眼,确定地上的不良不会再造成威胁,而对方身边亲近的人也找了过来。纷纷对笑得像狐狸的草薙出云避之不及,转身连话都没有说一句,径自走向巷子深处。

    被无视的草薙出云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啊呀,两位救命恩人看起来异常高冷呢。”但是对方明显没有和他们说话的打算,是以草薙出云有眼色地没有跟上去。

    “哈哈,看起来只能下次感谢了。多多良,你知道两位恩人的信息吗?”

    “不清楚呢,草薙哥。”十束多多良也是一头雾水,那些小混混把他堵在这里,就是看中这个巷子里没有人,但不知为何半途中突然冒出来两个人。

    “嗯?”周防尊察觉到什么,发出一个疑惑的鼻音,将手里的背包丢给草薙出云,双手插兜,踩着满地尸体,走进小巷。

    “kg这是?”十束多多良摸了摸破皮的嘴角,“嘶”了一声,看到周防尊的举动有些不解。

    “尊一向比我感觉敏锐,想必是里面有什么吧。”草薙出云抱着两人的书包,想到那位撩阴腿的白发美人忍不住玩笑道:“没想到救了多多良的人意外的冷淡,我还以为对方看到我和尊会挟恩图报来着,毕竟我们两个人论长相还算是位美男子啊。”

    “草薙哥”十束多多良听到草薙出云自恋的话,忍不住扶额喊了他一声。

    巷子里,云裳看到回来的宗三左文字和鹤丸国永,担忧地询问道:“你们有没有伤到哪里?那个人呢,就下来了吗?”

    后面又来了两个人,以免他们发现自己的存在,云裳就没有趴在墙角围观。

    “没关系,解决的非常轻松。”鹤丸国永朝审神者爽朗地笑了笑,抬手摸上她的脑袋,“你是害怕了?没关系没关系,鹤的怀抱为你敞开,来吧,若是怕了就趴在鹤怀里哭一场吧。”

    宗三左文字看到鹤丸国永没个正行的样子,忍不住摇摇头。

    鹤丸好像就是喜欢逗审神者。

    “谁怕了!”云裳打掉鹤丸国永的手。

    “哦呀哦呀”鹤丸国永摸了摸审神者打的地方,“你确定?若是带你去真正的战场上,那里血肉横飞,不会吓坏你?”

    云裳闻言哼了一声,“一个鹤丸国永已经吓坏我了。还有你别吓唬我,战场我又不是没见识过。”

    云裳叉腰不屑道。

    她见识过真正的战场。那里血肉横飞,尸横遍野,漫天火箭飞过城墙,无故的百姓躲闪不及纷纷被射成了筛子。周围狼烟四起,她目之所及全是身穿盔甲的赵国士兵,手里拿着霓裳公主的画像到处找人,这世间没有她的藏身之处。

    想到陈国,云裳的眼眸暗了暗。

    鹤丸国永像往常一样还嘴,发现审神者突然不说话了,他纳闷地低头,就看到云裳沉浸在自己思绪中,染上红血丝的眼睛,鹤丸国永呼吸一滞。

    “你……”

    “有人过来了,以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宗三左文字穿上外套,忽然皱着眉头说道。

    鹤丸国永回过神来,听到逐渐接近的脚步声,一副惹到麻烦了的表情,“啊,就知道会这样。我还以为我们不说话转身就走,态度已经足够明显了。”

    他余光瞥到墙角堆放的箱子,眼前一亮,“有办法了,里面是死路没办法走,我们走上面离开。”他说完将审神者拦腰抱起,“开心不开心,鹤又能带你飞了。”

    忽然被带着飞檐走壁的云裳,开心是一点儿都没有,看着离得越来越远的地面,她吓得魂儿都快飞了。

    云裳伸出手,一只手紧张地按着自己的裙子避免走光,另一只手死死地抱着鹤丸国永的脖颈以防她随时摔下去。

    “怕就叫出来啊。”

    在风中云裳听到鹤丸国永的话。

    她张了张嘴,还是睁开了因为害怕紧闭上的眼睛,“哼,我才不怕呢”

    云裳身体哆嗦着,想要维持自己做为公主最后的尊严。

    鹤丸国永抱着云裳跳上屋檐,在离开巷子的一瞬,云裳听到脚步声,忍不住扭过脸朝下望去,透过鹤丸国永的臂弯,直接对上一双红色的眼睛。

    云裳睁大眼睛,下意识惊叫出声,“鬼啊!”

    “嗯?”耳朵不聋的周防尊歪了歪脑袋。

    等墙头没了人影,他收回目光忍不住朝周围望去,“鬼?”

    但巷子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丝人影,周防尊摸着后颈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