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审神者貌美如花[综]

58.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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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裳:我只是想让你神隐我而已……

    云裳叹了口气,想着毕竟彼此刚见面,还不熟,可以慢慢来。

    但是没想到嘴上说着无论做什么都可以,看起来最好说话的长谷部,却是最死脑筋的一个。

    云裳在心里愤愤给长谷部贴上又臭又硬的标签,忍不住哭了出声,“呜……”她只是想被神隐而已,都不配合。

    云裳在陈国是被陈国国主捧在掌心里的小公主,全国都宠着她,要什么有什么,就连选夫婿父王都说要给她挑一个万里挑一,举世无双的夫君。

    刚刚及笄的小公主,天真无邪,不谙世事。

    在家里有父王和母后宠着,在外臣民对她无所不尊敬。就连那些觊觎者,也只敢面上情感直白些,却不敢冒犯了小公主。

    但是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只有一个相识的蛮奴,对方还摇身一变,变成了掌权者,胆敢欺辱自己的主人。

    云裳悔的肠子都青了,她不该随便跟着人走的。

    “呜呜……”还要被迫跟着一群男人居住在一起,对方还不听她的话。

    云裳这样想着更委屈了。

    长谷部在地上深深埋着头,就听到小姑娘已经从啜泣转为抽噎,越哭越凶,已经有水漫天守阁的趋势。

    长谷部心中无措,他只能把头往下再埋一埋。

    嘴上干巴巴道:“无论是火攻寺庙,还是手刃家臣,只要是阿鲁金的命令……”

    “哦呀哦呀,这是哪家的姬君,哭的像小花猫一样,真真是太可怜了”

    纸门被悄无声息地拉开,走进来一个熟悉的人影,长谷部眼前飘过眼熟的烟灰渐变的差袴。

    压切长谷部神色一怔,无意识吐出剩下的话语:“让长谷部做什么都可以。”

    因为心神全在哭泣的审神者身上,长谷部压根没察觉到有人接近。

    他心里一动,三日月宗近,这个时候他来干什么?

    压切长谷部抬头,三日月宗近已经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审神者按在怀里。

    长谷部吓得差点拔刀,“三日月宗近,你来做什么?”

    三日月宗近伸出宛如星空,绣着一轮金色弯月的狩衣袖子,宽大的袖摆遮挡住怀中少女的面容,“就这么直视完全没有准备的姬君哭泣而不避开,可是很失礼的呀,长谷部君。”

    压切长谷部看了一眼审神者红红的眼眶,下意识移开了视线。

    “主,都是长谷部不对,无论你想怎么处置长谷部……”长谷部都没有怨言。

    可惜他宛如宣誓般的言语,少女全都没听见,“不要你了……”少女摆摆手毫不留情打断压切长谷部接下来的话,泪眼朦胧投入身边三日月宗近的怀抱。

    “呜呜,你坏,就知道欺负我,大骗子”

    “好好,他是大骗子,总之让美丽的姬君哭泣就是长谷部不对。”三日月宗近揽着哭的直发颤的少女,动作温柔地拭掉少女眼角的泪珠。

    压切长谷部完全石化了。

    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审神者那句“不要你了”,他是不被需要的刀剑吗?

    或许是三日月宗近的声音太过温柔,且温柔中透着慈爱,让她想起远在另一个世界的父王,云裳拽着三日月宗近的袖摆,低声啜泣,眼眶里含着直打转的泪水落下来,止都止不住。

    呜呜,她不是一个好女儿,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公主,陈国国破她竟然就这么没骨气跟着别人逃了,父王如今不知道怎么样了。呜呜,要是暴君不放过父王怎么办,早知道就算和父王一起死也好啊。

    “呜呜……”云裳越想越悲伤,胸膛起伏不定,哭的身体直打颤。

    三日月宗近听着耳边细声细气的哭声,眼中划过一丝无奈,不管怎么样,新来的审神者,总归是一个孩子呢。

    这样想着,三日月宗近神情柔和了下来,安抚地给审神者顺了顺气,“莫哭莫哭,姬君的眼泪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珍宝,若是被人得了去,可怎么是好。”

    听着柔声的轻哄声,云裳泪雨将歇,心中的气儿总算顺了,哭声慢慢变小。

    三日月宗近见机帮审神者擦了擦眼泪。

    当然不是用自己的袖子,他还是有洁癖的。

    只是——

    “嗝~你硌到我了,什么东西?好硬。”

    终于能说话的云裳,抚胸咳了咳,伸出手道:“水,水……”配上沙哑的嗓音,一副得了绝症快要撒手人寰的模样。

    “哦哦,是要水吗?没问题。”从窗户跳进来一身白衣的鹤丸国永,手里拎着水壶和茶杯,连忙倒了一杯,凑到审神者唇边,“快喝,应当是温热的。”

    本想去倒水的药研藤四郎:“……鹤丸殿,你怎么在窗户外面?”

    温热的茶水冲淡了嘴里的苦味儿,又恰到好处缓解了口腔里的燥热,不会过热或过凉,让人感觉到不舒服。

    云裳喝完整个人都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她舔了舔干燥的唇瓣,接过水杯,眼睛看着鹤丸国永,里面像是有星星,“唔,还要。”

    因为距离最近,看到少女不经意间露出的一截小舌,三日月宗近和鹤丸国永愣了愣。

    “呀,你还真是……”

    鹤丸国永抬手又倒了一杯,递给她,回答药研藤四郎的话,“我从修复室出来,见到了长谷部,他说审神者生病了,我就来看看。”然后就看到审神者一副快要不好了的模样。

    鹤丸国永下意识忽略了压切长谷部在修复室要压切了他的样子,“说来,长谷部这是怎么了?最近也没有要出阵啊。”

    药研藤四郎咳了一声,没有说话。

    接话的是在审神者床前端坐着的三日月宗近,“你说压切啊,他太激动了。”

    所以进去了?

    鹤丸国永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压切长谷部做了什么,这么激动。

    没等他多想,三日月宗近已经问道:“鹤丸,你来做什么?”

    鹤丸国永下意识搔了搔脑袋,“嘛,来看看审神者。”

    其实他是来赎罪的,因为恶作剧使审神者变成了这个样子,鹤丸国永良心不安。鹤丸国永是把有分寸的刃,虽然嘴里说着好无聊,喜欢惊吓,但是他总是能踩在别人刚好能忍受的范围内行事,谁知道这次翻了船,犯到了审神者身上。

    鹤丸国永视线游移地看着不停喝水的审神者,“呃……啊,就是这样。”

    当着别人的面还真难为情说不出来,等没有人私下里和审神者道歉好了。

    “得救了”差不多快灌了一壶水的云裳终于把嘴里的苦味压了下去。

    喉咙经过润泽也没有那么干涩了,她吐了吐舌头,就是嘴里干巴巴的没有一点儿味道。

    “还喝吗?”鹤丸国永接过茶杯,举着茶壶问道。

    少女摇摇头。

    经历过被人叫醒,被药苦死,差点被人捂死,喝完水的云裳终于清醒了。

    最后一点儿困意也消弭无踪。

    她摸了摸涨涨的肚子,就是喝太多水了,有点儿难受。

    “要起来吃点儿东西吗?”三日月宗近提议道。

    在床上睡了一天,加上身体发热,浑身酸疼,并不是多舒服。

    云裳想了想,点点头。

    “哈哈哈,需要老爷爷扶你吗?”三日月宗近朝审神者伸出手。

    云裳还记得就是因为眼前的男人她才被鱼刺卡到的,对三日月宗近的不靠谱程度有了一定的了解,还怎么愿意让对方扶自己,神色抗拒地往后挪了挪。

    “啊呀,那让鹤来扶你吧”

    鹤丸国永抬起手,手里的茶壶跟着晃了晃,他这才发现自己没有空余的手了。

    云裳又往后挪了挪,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就是因为这个一身白的家伙恶作剧,她的嗓子才会变成这样。

    旁边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哟,大将。我是药研藤四郎,藤四郎的一份子。那么,大将,我来扶你可以吗?”药研藤四郎推了推眼镜,往前行了一步,躬身伸出了手。

    云裳看了眼没见过的药研藤四郎,耳尖地捕捉到对方熟悉的名字,好像她就是吃了这个人的药。

    嘴巴里好像还弥漫着一股苦味儿,云裳再次往后面挪了挪,直到挪到床的另一边才停下来。

    她小心裹好身上的被子,看着自己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一大群男人,神色戒备道:“我要更衣,你们都出去!”

    众刀子精:“……”真是让人想入非非的理由。

    但是看着审神者鼓着一张婴儿肥的脸,漂亮的桃花眼水蒙蒙的,却要努力做出强势有威严气势的样子,付丧神们纷纷沉默,肩膀抖动着,如她的意选择离开,给她留下充足的空间。

    真是可爱啊,审神者。

    走下楼梯的三日月宗近默默来到鹤丸国永身边,笑着对他邀请道:“鹤丸殿,要切磋一下吗?”

    “现在?!!!”

    鹤丸国永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天,天边月明星稀,夜空中高悬的那一轮明月,就如同身边付丧神的眸子。

    但是这并不代表太刀一到夜晚就眼瞎的设定不存在啊。

    没看到髭切一扭头就差点撞到旁边的柱子吗?

    “啊啊啊,阿尼甲啊,你没事吧??走廊里怎么没有开灯啊!!”

    耳边传来膝丸担忧的声音,三日月宗近罕见地沉默了。

    他盯了鹤丸国永一会儿,残念美人竟然罕见地没了笑意,鹤丸国永这一瞬间求生欲极强,“啊哈哈,肚子好饿啊”

    他摸着后脑勺爽朗笑道:“对了,大家都吃饭了吗?”

    今天鹤丸国永连续和几把刃一起进了手合室,主要是鹤丸国永内里心虚单方面被揍。他刚从修复室爬出来就去看了审神者,刀剑修复室里只有冰凉的营养液和式神挥舞着的干巴巴的打粉棒,即便修复了他的本体,躺了差不多一天的鹤丸国永心灵上也疲惫的很。

    明明他只是把喜欢恶作剧的刃啊。

    跟在他后面的烛台切神色无奈,“鹤先生,这里就只有你没有用餐了。”

    其他的刃听到审神者生病,快速解决掉食物就去看审神者了。

    “跟我来吧”烛台切带着目前不让人待见的鹤丸国永离开。

    为了躲避大佬,鹤丸国永跑得比谁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