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铭还在院落中默然沉静时,在天峰派内的另一个角落里,一场审判正在举行。
“徐清,你尚有什么话说”
庄严神圣的大殿之中,一面神镜悄悄沉浮,飘扬在大殿的最上方,其中隐隐有道道灼烁在绽放,照耀在前方某人的身上。
悄悄跪在大厅之外,徐清身形狼狈,整个身上随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伤口,尚有绯红色的鲜红血液。
在前方,神秘众多的古镜闪烁辉煌,将其气力照耀在他的身上,其中有道道神纹闪现,徐徐在古镜之中交织成一条赤红如火的纹理。
天火神纹
“果真是天火神纹”
悄悄站在大殿两头,看着古镜之中浮现而出的火焰纹理,一个身材干瘦,脸色严肃,穿着一身蓝色长袍的中年人脸上浮现出怒色“好一个天火一族的余孽,竟然堂而皇之的混到这古域之中来了”
“诸位天峰派的师兄,你们还在等什么”
望着眼前的徐清,他脸色带着熊熊怒火,转身看向大殿之中的其他人,眼眸之中闪烁着深沉的杀意“在神镜之下,此子跟脚已经毕露,还不速速下手”
“这”
大殿上,听着这话,几位天峰派的执法长老反映纷歧。
有人满身浮现杀意,有人面无心情,也有人脸上露出迟疑之色。
不外总体而言,脸上浮现出杀意的,要远远比迟疑的人要多上许多。
“刘师弟暂且息怒。”
一个天峰派的老者启齿,温声说道“此子罪证确凿,只是到底是我天峰派门生,应该如何审判,自当由我派决断。”
“这只是应有之理。”
听着老者的话,此前启齿的刘姓长老委曲压下心中的杀意,转而启齿说道“只是,此子接连坑害我大莫谷好几位真传,甚至将我大莫谷预定的下一代圣子坑杀,若是不杀此人,就算我今日不敢说什么,他日我大莫谷也定来讨个说法”
“请刘师弟放心。”
老者陪着笑,启齿说道“今日我天峰派,一定给贵派一个满足的回复。”
听着这话,刘长老脸色稍霁,委曲按捺心中杀意,默默退到一边了。
将刘长老宽慰好后,老者这才松了口吻,随后转身,看向大殿前方。
在大殿前方,一座高台悄悄伫立着。
而在高台上,一个身影悄悄在那里端坐着。
那是个看上去不大的青年,身材枯瘦,容貌飘逸,看上去丰神俊秀,只管只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但照旧有一种令人心折的风范。
只是,他看上去只管年轻,但眉宇间照旧带着些沧桑与漠然,看上去与正常的年轻人完全差异。
“请太上长老裁决”
看着高台上端坐着的年轻人,老者深吸一口吻,随后深深一拜,向其请示道。
高挑上,听见老者的话,青年微微颔首,随后睁开双眸,视线望向下方。
“徐清。”
望着下方被重重禁制束缚,只能满身无力跪在那里的徐清,他淡淡启齿道“你可知罪”
“我何罪之有”
大殿的下方,听着青年的质问,徐清徐徐抬起头,露出了一张虽不坚贞,但却显得格外果敢坚贞的脸庞。
被重重禁制束缚,一身强横武力被人所废,他现在看上去格外虚弱,与一个寻凡人没什么两样。
但只管如此,在他身上,那股精气神却显得格外强横,有一股横独于世的威风凛凛,坚贞不行动摇。
“你频频击伤内门门生裘真,更数次对同门真传下手,掉臂上下尊卑,违背同门之谊而手足相残,违背门规。”
“你,可知错”
上方,望着下首的徐清,青年脸色平庸,如此启齿说道。
“天峰派门规,既不允许同门相残,为何又对裘真此人频频对我脱手视而不见”
徐清脸色冷峻,冷冷启齿说道“照旧说,就因为他身份尊贵,又有几位真传门生伙同,所以就只能他来杀我,不许我来杀他了不成”
“斗胆”话音落下,一阵咆哮声咆哮着传来。
在四周,听见徐清的话,几个执法长老脸色大变,脸上浮现出浓浓怒色,就欲走上前给他一个痛恨终生的教训。
只是下一刻,那青年挥了挥手,那几名作声的长老马上偃旗息鼓,只管脸上带着怒色,但照旧不敢在此地造次,只能退到一边,对其怒目而视。
悄悄坐在上首,对徐清的回覆,青年脸色平庸,看上去喜怒,只是继续启齿说道“大年密藏之内,你伙同外人,先后对大莫谷等圣地,整整十几名真传下手,坑杀普通门生近百人,你可知罪”
“杀人者,我恒杀之”
徐清高高抬头,脸上没有丝毫愧色“那些大莫谷之人,以杀人为乐,以掳掠为趣,沿路所害之人至少数万,基础不配为人,只是牲畜而已”
“既是牲畜,那杀之何罪”
“你”一旁,来自大莫谷的刘长老忍不住作声,这一刻视线险些要喷火,就这么死死盯着徐清。
看得出来,若非是此地身处于天峰派的执法殿,他恐怕就地就要将徐清一掌拍死,以泄心中之恨了。
只是对其的敌视,徐清却并不在意,脸色自始至终都带着那种冷峻,看上去没有半点其余情绪。
“你说他们不配为人,故你杀之无罪,这也好。”
在上首,青年却没有在乎别人的反映,只是点了颔首,继续启齿说道“那么,你身为天峰派门生,却做了派内特工,可知罪”
“徐清从未想过做什么特工”
徐清抬起头,大叫道“我从没有向外透露过任何消息,更没想过要做谁的特工”
“说的好听”
一个执法长老忍不住冷笑启齿“那么,岂非你这一身的天火神脉,都是假的不成”
“生而为天火神脉,就一定要做天峰派的特工,去做天火之国的臣子么”
徐清启齿回应“照旧说,实在我是不是特工并不重要,只要我生了这一副天火神脉,我就注治罪该万死了不成”
“甜言甜言你这狡辩倒是不错。”
刘长老冷冷一笑,随后看着上首的青年一拜,高声启齿说道“此子太过顽固,请太上长老脱手,将其拿下吧”
“请太上长老脱手,将其拿下”
大殿上,其余的长老也纷纷启齿,如此启齿说道。
面临如此场景,哪怕是此前那些脸上带着迟疑的人,到了现在也没措施再说些什么,只能深深叹了口吻,默默退到了一边,不再试图说些什么。
坐在高台上,面临大殿里的呼声,青年再次抬了抬手,一股磅礴的劲气与神魄无声无息之间扩散而出,将周围人的声音压下,令原地瞬间再次清静下去。
“你说你没有做特工,这也很好。”
他淡淡启齿说道,随后指了指徐清的胸前,指着那块深邃的玄色养魂玉,启齿说道“那么,这块玉佩里的工具,又该作何解释”
下一刻,徐清脸色大变。
一股磅礴的气力从身前袭来,在刹那间穿透了徐清的整个身躯,最后转到达那块小小的养魂玉中。
在刹那之间,在那块养魂玉中,赤红色的气力在流淌,随后一个满身缠绕着火焰,满身上下闪烁着无数神纹的灵体泛起在原地,就这么被一股磅礴的气力束缚,悄悄站立于徐清的一边。
“幽叔”
看着这个浮现而出的灵体,徐清脸色大变。
“天火一脉的赤火之灵,唯有将天火神脉淬炼到极高水平才气孕育而出,以你现在的修为来说,绝无可能做到。”
看着徐清,青年启齿说道“这是其余天火王族为你留下的”
到了这时,面临这个问题,徐清却没有再回覆,一时间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迟迟差池你下手么”
悄悄坐在上首,青年淡淡启齿说道“我曾仔细寓目过你的纪录,亲自相识过你所做的那些事。”
“你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我并不怪你,甚至尚有些浏览。”
“你身怀天火神脉,我也可以容忍,甚至因此一度思量收你为徒,制止你走入邪路。”
“但唯有你身边的这道赤火之灵”
他淡淡启齿说道,脸色自始至终带着冷峻“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时机。”
“拿起你的剑,将你身上的这道赤火之灵斩杀,之前的事情就此一笔勾销,我宋曲收你为徒,你仍然是天峰派的真传门生。”
“但若是你下不了手,那么,就别怪我绝情。”
他淡淡启齿说道,随后随手一甩,一把玄色的长剑就这样被抛到徐清的脚下,与地面相碰撞,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原地一时间默然沉静了。
在周围,其余长老一时都没有启齿说话。
倒不是他们不想启齿,而是他们被宋曲的神魄所慑,现在基础无法自如行动,只能悄悄看着,看着那大殿中央的少年做出自己的选择。
“选吧。”
在眼前,宋曲的声音继续响起。
陈洁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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