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梦见白父白母指着自己的鼻子质问自己“你就是个祸害,我怎么会养了你这么个女儿,你是不是要看着远弈身败名裂,看着白氏也为你们的错误买单才开心啊。”
白远弈看着白雅沫的化验单,血型那一栏黑体加粗的ab型血的字样狠狠得冲击了白远弈的眼球,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的父亲是b型血,母亲是o型血,既然是这样的话,白雅沫怎么可能会是ab型呢?
这个发现让他又喜又惊,就在刚才,白雅沫躺在担架上,在生与死之间徘徊,他问她“沫沫,你爱我吗?”可是白雅沫眉头紧皱,迷糊的哽咽的回答“不,不是的。”这是她不省人事前的最后一句话,深深地刺痛了白远弈的心。
可是他不知道,白雅沫是在怎样的情况之下说出那样的话。但无论怎样,我想,白远弈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问这样的问题,或许会选择一辈子做她的好哥哥,一辈子默默地守护在她的身边。
多年以后,白远弈提起这件事,白雅沫恨不得分分钟眼神秒杀他。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另一边,病床上的米菲儿缓缓地睁开疲倦的双眼,第一句话并不是大家猜测的那般要喝水,而是轻扯嘴角,像是问马尔克,也像是问自己“为什么我还活着?”
是啊,为什么还活着呢?为什么不让她一直沉迷于那个有苏寒倾的世界呢?哪怕他已娶她人为妻,但终归还是能看见他的,终归还是能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气。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让自己醒来,让自己再一次承受相思之苦,让自己再一次踏上昏暗,看不见曙光的生活?
马尔克显然没有明白米菲儿的意思,蹙着眉头,脸上写着担心,急忙用意大利语问道“你,你醒了,你刚刚说什么?”
米菲儿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马尔克,半响,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暗少,你,没受伤吧?”
马尔克摇摇头,起身把米菲儿扶起来,半躺在病床上,拉着米菲儿的手,似深情又似埋怨道“你知不知道那样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我会很担心?你知不知道我这两天有多害怕?你知不知道我宁愿受伤的我?你知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这般狼狈不堪?”
一连串的问句把米菲儿问得有点儿发懵。但她也只是呆呆的看着马尔克,毫无情绪的回答“暗少,保护你,是我的职责所在。”
所以,你不必担心我的生死,所以,你不用害怕我离开,所以,你用不着如此狼狈不堪。‘职责所在’,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完美的给出了所有问题的答案。
这一刻,马尔克才发现,自己眼前的这个姑娘是没有感情的。不,准确的说是她把所有的感情,所有的关心全部都给了那个叫苏寒倾的男人,给了在她梦里还要伤害她的那个无情的男人。
即使马尔克什么都明白,却还是忍不住怒吼“米菲儿,难道你生来就这么冷血吗?”,缓了一会儿,他接着柔声说道“我以为只有我不懂爱,只有我不懂情,可是,在你昏迷的两天里,我都明白了,我明白你之余我意味着什么,在我以为你要永远离开我的那一刻,我明白了什么叫心痛,明白了、”
“暗少,我要休息了。”
短短的七个字,硬生生打断了马尔克还未说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