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玖澜毫无留恋地起身,走到了轩窗前面背对着床站着。
他长身玉立,芝兰玉树。
皎洁的月光漏泄过了轩窗,像银色的涓流一样温润,偏偏任玖澜的目光如此柔凉,惊了一地的月色流光。
任玖澜就随意地负手而立,对着轩窗站了一夜,不知不觉间,窗前已经霞光初透。清亮冷淡的日光打在他的侧脸,照亮颈部优美清瘦的线条,更显得他玉颜如瓷,细腻恭美。
&ld;殿下。&rd;一怕惊醒里面的人,只在门外轻扣了两下,向里面的任玖澜轻声唤到。
&ld;嗯。&rd;任玖澜有些怔仲,眼睫微掀,只是随意地隔着门应了一声。
&ld;公子,今日早朝去是不去&rd;一压低了声音请示任玖澜。
想到这里一就倍感头疼,自家殿下此番回来,正值朝着局势错综复杂之时,各派势力早已根深蒂固,虎视眈眈,可怜自家殿下根基硬生生地被掐断了十年,如此便只好先休养生息,静观其变,暂且当一个风流太子与他们斡旋。
这样一来便空闲了很多,连这早朝也是越来越随心所欲,经常拖病告假用以安抚各方势力。
许久不见里面回答,这样想着一又问了一声:&ld;殿下,那一会儿属下是将朝表送到阁子&rd;
这次任玖澜很快就做了回答,&ld;不必,直接送来这里。&rd;
任玖澜转身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着的人,还没有半分要醒来的迹象,睡颜依旧沉寂如水。
他现下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好好地守在她的身边,哪怕&h;&h;她心里装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
任玖澜周身气质依旧那般清贵雍容,凌霜傲雪,只是自昨夜后通身平添了几分萧疏与森然。
&ld;对了,昨日的事不要向外走漏半点风声。宋七是昨日的刺客,昨日便已经故去,现如今本宫溪云阁里住着的不过是本宫的一位旧识。&rd;任玖澜深深地看了一眼茉嫦歌,想到昨日她妄图刺杀皇姐的事,妙目变得讳莫如深。
&ld;是,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rd;一得到命令后恭敬地回了一声,又不忘朝着紧闭的大门行了礼,这才匆匆地转身离去。
任玖澜推开轩窗,又抬头看了眼天色,估摸着时辰,离开了溪云阁回二十四方天去沐浴洗漱。
他再回来溪云阁时已经是晌午,任玖澜简单地换了一身绛紫色的云纹绉纱撒烟罗衫,衣衫很简单,没有多余的繁复花纹,只是在衣襟下摆和袖口处用蜀州双绣法勾勒出几朵零星而圣洁的玉兰,衬得他整个人美好而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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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回来便守在茉嫦歌床前,狭长的凤目如星河浩淼无极,如海上明月共潮生,皓月星辰姿容旖旎,独占万色风流。
当真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任玖澜修长秀美的玉手慵懒地拿过放在一旁松云浮刻桕木矮几上的一踏一送来的朝表和折子,漫不经心地浏览着。
他眉眼如画,虽只是随意地靠着床批阅朝表,也宛若神祗静美安然。